魔獸對危險的感知特別敏銳,它們仿佛能嗅到空氣中那不易察覺的威脅氣息。一感覺到陸玄心他們四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那鐵甲角牛竟像人一樣,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連連后退了好幾步,鼻息間發出“哞哞”的低吼,似乎在警告著同伴,也是在對這群不速之客表達著不滿。
“你們是什么人?”在這群傭兵中,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大漢大聲問道。他的聲音洪亮得像鐘聲一樣,回蕩在林間,顯然修為最高,是個二星靈皇級別的強者。他的眼神銳利,如同獵豹盯著獵物,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力量。
“我們只是路過的,沒有打擾各位的意思。如果各位有多余的地圖,愿意賣給我們的話,那真是感激不盡了。”陸玄心微笑著回答,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他們四人在中域里迷了路,這才意識到沒有買地圖真是個大失誤。
這時,一個女青年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商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這里有張地圖,不過價格可不便宜哦!”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得意,顯然是想趁機大賺一筆。
其實,她手里那張地圖不過是隨大流買的,大家都有,但她卻想借此機會狠狠宰一筆。云嫣兒豪爽地說:“要多少靈石?我們愿意買。”她心想,一張地圖能貴到哪里去?
“一百塊靈石!”女青年冷冷地報了個價,但她的眼神里卻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陸玄心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心里暗想,這分明是把他們當肥羊宰啊!要知道,在東域,一張全域地圖也就十塊靈石。雖然中域的物價高,但全域圖也頂多二三十塊靈石,這一開口就是一百塊,實在太離譜了!
女青年的報價一出,她的同伴們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但也沒多說什么。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各取所需,也沒什么對錯之分。然而,影卻冷笑了一聲,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嘲諷:“這么貴的地圖,留著給你陪葬吧,省得你死后連個陪葬品都沒有。”
“你…你這個賤人,竟敢咒我死!”女青年一聽這話,氣得火冒三丈,她臉上的妝容因憤怒而扭曲,顯得猙獰可怕。她不顧一切地向影撲了過去,仿佛一頭被激怒的母獅。
“不自量力!”影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就到了女青年面前,輕松避開了她的攻擊。然后,她一把掐住了女青年的脖子,輕輕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女青年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到死都沒明白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對手。她其實已經年過半百了,修為也只是靈相境,在中域里算不得什么高手。但在傭兵團里,卻因為天賦不錯而備受禮遇,平時自視甚高。這次看到陸玄心他們想買地圖,就想著趁機撈一筆外快,沒想到卻因此丟了性命。
影利落地取下了女青年的儲物戒指,然后把她的尸體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轉身回到了陸玄心身邊。她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怎么…怎么一言不合就殺人啊?”另一個女青年驚恐地指著影說道。但一接觸到影那凌厲的目光,她又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低頭不敢再說話了。她的眼中滿是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有意見嗎?”影的聲音里帶著威脅的意味,她目光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一個白衣青年身上。那青年長得頗為俊逸,但此時卻面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影的目光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收了回來,仿佛只是在確認他的身份。
“算了算了,是她先動手的。四位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地圖,那就請便吧。”中年大漢擺了擺手說道。他的注意力已經重新回到了鐵甲角牛身上,顯然不想再多事。雖然影的速度和實力讓他很欣賞,但她那狠辣的手段卻讓他有些不喜。雖然女青年有錯在先,但也不至于被殺死啊。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獵取鐵甲角牛才是最重要的。
“李叔!小敏被殺了,你怎么能就這么算了?”一個青年漢子憤怒地瞪著影說道,然后轉頭看向大漢,眼中滿是懇求。
大漢瞪了他一眼,沉聲道:“別說了!獵牛要緊!”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那青年漢子不敢再多言。
“李叔你心太善了!要是我們和鐵甲角牛激戰的時候他們又來搶我們的東西怎么辦?”青年不甘心地低吼道,時不時地看向女青年的尸體,眼中滿是悲痛和憤怒。
青年說完后,眾人都看向了陸玄心四人,眼中充滿了探究和疑惑。在修行界里,弱肉強食是常態。資源有限,強者往往會奪取弱者的資源來修煉。而傭兵們遇到弱者時,也常常會搶奪他們的財物。
“呵!不是我們小看你們,以你們的實力想要獵殺這只鐵甲角牛還差得遠呢!”云嫣兒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然后,她拉著陸玄心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她的背影顯得那么決絕和自信,仿佛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青年恨恨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但自知修為不如云嫣兒,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離開眾人后,影從女青年的儲物戒指中找出了那張地圖。原來是一張用獸皮制成的地圖,上面只標注了森林的部分區域。地圖的線條粗獷而簡潔,但卻清晰地標注出了各種地形和魔獸的分布。
“這個小賤人竟然想騙我們一百塊靈石,真是死有余辜!”影怒罵道。區區一張森林地圖,竟然敢要價一百塊靈石,真是膽大包天!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仿佛在為那女青年的貪婪而感到憤怒。
“算了算了,她也是太貪婪了。”陸玄心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他也反省自己當初沒有說清楚要買什么樣的地圖,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
這張地圖顯示的是蒼月林的位置,它是騰龍山脈的一條余脈,廣闊無垠。地圖上標注了高階魔獸的領地和危險區域等信息,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份寶貴的資料。最讓四人感興趣的是,地圖上還標注了出入方向,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盲目地亂走了。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了鐵甲角牛的領地了,他們肯定是為了這只魔獸而來的。”影看著地圖說道。他們已經深入到了中圍地帶,這里魔獸眾多,危險重重。但也有著豐富的資源和機遇,對于修行者來說無疑是一個鍛煉和提升的好地方。
“再往里走就會遇到八星、九星的魔獸了,但人跡也會更加稀少。前面還有危險的地方,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呢?”陸玄心問道。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的光芒,仿佛對于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向往和渴望。
“既然來了就安心待著吧!挑戰一下八星魔獸也能提升我們的實力!”陸玄心想起了北康城城主府里的戰陣,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她決定帶著伙伴們一起深入蒼月林,挑戰更高階的魔獸,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實力。在這個充滿機遇和挑戰的世界里,只有不斷前進才能不斷超越自我,達到更高的境界。
“我們也可以學學戰陣,這樣以后遇到強敵,自保逃跑都不用愁了。”陸玄心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信,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勝利。
“娘子,你有戰陣可以教嗎?”李氏三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們修為相當,在中域里雖然不算頂尖,但也不算差,可總是被人壓制。他們心中充滿了期待,仿佛看到了翻身的曙光。
如果能學會戰陣,那可就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了,就算是靈圣境的強者,他們也有一戰之力。這種誘惑,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我來挑一個適合咱們三個人或者四個人的戰陣。”陸玄心說完,閉上眼睛,心神沉入血鐲之中,開始尋找合適的戰陣。她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在進行一項神圣的儀式。
“三才戰陣!”
陸玄心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就是她選中的戰陣,非常適合三人共同修煉,能發揮出近十倍的戰力。換句話說,三個三星靈皇修煉了這個戰陣后,就能匹敵三星靈圣了。
“太好了!這個戰陣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云嫣兒在腦海中瀏覽著陸玄心傳來的戰陣信息,驚喜地說道。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等人修煉成戰陣后的強大。
三星靈皇能發揮出三星靈圣的力量,這戰陣簡直就是為他們準備的啊!他們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好,咱們現在找個隱蔽的地方,你們先學習這個戰陣,將來咱們一起闖九星魔獸的巢穴。”陸玄心也笑著說,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和決心。她知道,這個戰陣將是他們翻身的關鍵。
“是!”云嫣兒、影和李氏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修煉。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等人修煉成戰陣后的強大和輝煌。
他們來到山谷中,那里有一個湖泊,湖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云和四周的山林。陸玄心和三個女子決定在這里暫時修煉。
李氏三人急忙開始修煉戰陣,他們盤膝而坐,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咒語。他們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在進行一項神圣的儀式。而陸玄心則負責警戒,她布置了警戒陣和迷幻陣后,才安心開始修煉。
她已經很久沒有晉升了,現在正是時候。陸玄心閉上眼睛,心神沉入體內,開始運轉混沌心法。她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開始涌動,紛紛涌入她的體內。她沒有使用下品靈石修煉,而是直接用了中品靈石。之前她掠奪了兩個家族,得到了三十多萬中品靈石,六個人分,每人也有五萬多。再加上她自己之前積攢的和紫篁送給她的,加起來也有十幾萬了。
一堆堆中品靈石放在旁邊,這是她第一次用靈石來修煉。隨著混沌心法的運轉,靈石肉眼可見地化為塵煙。她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不斷地增長,仿佛有一條條小溪在匯聚成江河。
半刻鐘后,陸玄心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千枚中品靈石已經變成了灰燼,她心疼不已。以前修煉雖然知道需要大量靈氣,但每次都能幸運地遇到寶地,自然晉升。現在用靈石修煉才知道消耗有多大。千枚中品靈石對李氏等人來說或許能晉升一小境,但對她來說就像是滴水入海一樣,毫無波瀾。
“十萬中品靈石,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晉升一小境呢?”陸玄心苦笑了一下,又堆了十萬中品靈石在旁邊繼續修煉。她閉上眼睛,再次沉入修煉的狀態中。
而李氏三人在湖對岸則潛心研究三才戰陣。他們對陣法都不太了解,雖然陸玄心已經講解了兩次,但還是花了三天時間才摸到門道。這三天里,他們廢寢忘食地修煉,不斷地嘗試和摸索。終于,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他們成功地掌握了三才戰陣的精髓。
而陸玄心在這三天里也已經用掉了十萬中品靈石,勉強晉升到了二星靈皇境。她睜開眼睛,感嘆道:“真窮啊!真是太窮了!”原本以為修煉資源無憂,沒想到晉升一小境就耗盡了十萬中品靈石。這十萬中品靈石對影和李氏等人來說足以晉升好幾境了。
“算了,以后還是多搶點靈石吧。”陸玄心也不勉強自己,取出剩下的中品靈石穩固境界。她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里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源。而靈石,就是她提升實力的關鍵。
至于賺靈石?市面上流通的大多都是下品靈石,中品靈石很少見。所以想要得到中品靈石,只能搶掠或者尋找中品靈脈。想到這里,陸玄心突然想起了星云秘境時小血靈曾經取過一條中品靈脈藏在血鐲里。但是怎么可能挖出血鐲里的靈脈呢?她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這個問題暫時還無法解決,但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方法的。
又過了一天,陸玄心穩固了二星靈皇的境界。她感覺體內靈力雄渾了許多,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花費巨大,但成果也很喜人。以前對付八星九星靈皇還能一戰,現在則是可以輕松碾壓了。但是想要越級挑戰靈圣還是很難說的。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需要不斷地修煉和磨礪。
“不知道小姑姑和嬤嬤她們修煉得怎么樣了?”陸玄心站起身繞著湖泊走了一圈。她看到李氏三人正在互相熟悉彼此,配合得越來越默契。戰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需要不斷地磨合和練習。看到他們有模有樣地修煉著,陸玄心沒有打擾他們,轉而開始修煉靈技。
以前紫篁曾經勸她學習水系法術,但因為時間緊迫沒有來得及。現在遇到湖泊正好可以修煉。她閉上眼睛,心神沉入體內開始運轉水系法術的口訣。隨著口訣的運轉她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開始涌動紛紛涌入她的體內。她伸出手掌對著湖泊輕輕一揮一道水柱頓時從湖泊中升起化作一條水龍在空中盤旋。
而在花疆城里一個黑衣青年和一個青衣少女正漫步在街道上。他們是天熒和沈隆元,蒼州學府的招生已經結束,天才們各自散去。陸玄心帶著眾強者高調離開,此刻的花疆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他們走進一家酒樓選了一個空桌坐下點了幾碟小菜靜靜地聽著周圍的人議論城中的近事。
“玄心她們已經走了!”天熒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心中有些失落,畢竟他和陸玄心從小一起長大,這次分別這么久,他心中還是很想念她的。
“她還沒有回復你的消息嗎?”沈隆元細心地挑著魚刺,心疼地問道。他知道天熒和陸玄心之間的感情,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他們趕了一個多月的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天熒心中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出發的。
“那丫頭,等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責問她,竟然一次都沒有回復我的傳音。”天熒說到這里,心里有些堵得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是第一次分別這么久。雖然閉關減少了些思念,但那丫頭竟然一次都沒有回復過他的傳音。如果不是父親也經常抱怨,他心里稍微安慰些,他真想好好懲罰她一番。
“你有沒有試過給嬤嬤或者影傳音?她們應該和她在一起。”沈隆元提醒道。他覺得或許可以通過其他人聯系到陸玄心,畢竟他們是一起行動的。
“都沒回信啊!”天熒心里越來越煩躁,她緊皺著眉頭,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難道大家都把我拋棄了嗎?怎么一個回音都沒有。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
“是不是通訊出了什么問題?”她自言自語道,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安撫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他們四天前才離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到這兒呢?”天熒疑惑不解地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心急了,畢竟距離他們離開的時間并不長。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她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咦——難道他們出事了?”天熒猛地站起身,臉色大變,眼中的慌亂和擔憂無法掩飾。
“別急!”沈隆元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溫柔地安慰道:“霜兒,你沒聽說他們同行中有個紫發男子嗎?如果不是魔尊大人在場,還有誰能護他們周全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試圖用話語撫平她內心的波瀾。
“有他在,應該沒事的。”天熒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如果真的是魔尊在側,那玄心他們應該安全無虞。她緩緩坐下,但仍然無法完全掩飾眼中的擔憂。
“確實如此!”沈隆元拉著她重新坐下,繼續為她夾菜,動作輕柔而細心,仿佛在照顧一個受傷的孩子。
然而,兩人都沒注意到,就在天熒起身的那一刻,恰好有幾個人從樓上下來。其中一個青年女子目光銳利,一直盯著天熒看,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最后,她皺起眉頭,轉身快步離開了酒樓。
那女子走出酒樓后,對身邊的青年說:“少寧,你留在這里,觀察那個青衣少女的行蹤。如果她離開,就跟上她。我有事先走一步,稍后再會。”她的聲音冷冽而決絕,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她不顧青年疑惑的表情,轉身快步離去,身影在人群中迅速消失。
其他人見她離開,都疑惑地問白少寧:“白少,你家大小姐這是怎么了?對我們有什么不滿嗎?”他們面面相覷,顯然對這位大小姐的突然離去感到十分不解。
白少寧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我怎么知道?”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滿臉郁悶。他心中暗想:這大小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別院里,白凝月快步走進精致的庭院。她身穿一襲華麗的衣裙,步履輕盈而優雅。她喊道:“娘,我回來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期待。
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迎了出來,她正是白凝月的母親王清蓮。她拉著女兒的手走進屋內,關切地問道:“事情都辦完了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女兒的疼愛和關懷。
“辦完了。”白凝月坐下喝了口水,然后迫不及待地說道:“娘,我記得十八年前,娘是不是生過一個妹妹?”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和探尋的光芒。
王清蓮的笑容僵住了,神色變得黯然。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道:“你妹妹…”她眼眶泛紅,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
“都是娘的錯,沒有保護好你妹妹,讓她慘遭毒手。嗚嗚,我的霜兒啊…”王清蓮泣不成聲,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自責。
“娘,您真的見到過小妹的遺體嗎?”白凝月遞上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拭淚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安慰。
王清蓮顫抖著回答:“是娘親手為她更衣下葬的。”她的聲音哽咽而悲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重的負擔。
“娘,您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景嗎?”白凝月雖然不忍,但想到酒樓里見到的那個少女,不得不繼續追問。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希望能從母親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
“月兒,你今天怎么總是問起這些陳年舊事?娘…不想再提了。”王清蓮哭著說,每想起一次,她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痛。她不愿意再揭開那些塵封的往事,因為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然而,白凝月卻堅持說道:“娘,或許小妹并沒有死呢?”她用激將法試圖讓母親說出更多的真相。她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希望母親能給她帶來一個驚喜。
母女倆都深知家族中的險惡環境。當年王清蓮是家族的主母,風光無限,但因為小妹的事情,大權旁落。女嬰的死亡在大家族中并不罕見,但小妹出生時異象頻現,引來了老祖的注意。老祖曾預言她是空靈之體,將振興家族。然而,老祖并不知道,這句話反而害死了小妹。小妹還未足月就遭到了毒手,王清蓮也因此失寵,母女倆被困在后院,度日如年。幸運的是,她們遇到了貴人相助,才得以脫離困境,來到這座城池處理家族事務。
聽到女兒的話,王清蓮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白凝月,眼中又充滿了期盼。如果女兒還活著,那該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啊!然而,她又害怕這只是自己的幻想,害怕再次陷入絕望的深淵。
“娘,如果小妹真的還在,有什么標記可以辨認嗎?”白凝月怕貿然相認會引起懷疑,所以謹慎地問道。她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希望母親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清蓮想了想,然后緩緩說道:“有的,你妹妹的左腋下有一個梅花形的胎斑,很容易辨認。”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和確信。她希望女兒能找到那個失蹤多年的妹妹,讓家庭重新團聚。
聽到母親的話,白凝月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沖動。她決定要找到那個可能的妹妹,無論她身在何處。然而,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急于求成,需要謹慎處理。于是,她轉移了話題,打算查實之后再告訴母親,免得她空歡喜一場。
“好的。娘,您用過膳了嗎?”白凝月關切地問道,試圖讓氣氛變得輕松一些。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因為她知道自己即將踏上一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
然而,王清蓮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她不滿地追問道:“月兒,你一定聽到了什么風聲對不對?”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要洞察女兒內心的秘密。
白凝月委婉地拒絕了母親的追問:“娘多慮了,哪來的風聲?小妹未足月就去世了,知道的人沒幾個,哪會傳出去呢?”她試圖用話語安撫母親的情緒,但心中卻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她知道自己不能告訴母親真相,因為那可能會給她帶來更大的痛苦和失望。
聽到女兒的回答,王清蓮的神色再次黯淡下來。她確實知道小妹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家族也一直對此秘而不宣。如今聽到女兒這么說,她更加確信女兒并沒有得到什么確切的消息。然而,她心中的那份期盼和渴望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散。相反,它像一把火一樣燃燒著她的內心,讓她無法平靜。
“娘,別想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過上安穩的日子,不要再陷入過去的痛苦中了。”白凝月再次安慰道,然后匆匆離開了院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待太久,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找到那個可能的妹妹,無論她身在何處。而這個任務,將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她知道這是自己必須去做的事情。
王清蓮望著女兒的背影,美眸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她知道女兒有著自己的秘密和計劃,但她并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女兒有著足夠的實力和智慧去面對一切挑戰。她只是默默地祈禱著女兒能夠平安歸來,帶著那個失蹤多年的妹妹一起回到這個家。
隨后,王清蓮也轉身回房迅速更換衣物。她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堅定,因為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了。她要為了女兒和家庭的未來而奮斗,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等待著她。而她那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的靈丹境修為,雖然因為被困在后院失去了修煉的機會而蹉跎了十八年,但在半年前來到這座城池后已經開始逐漸恢復。如今她已經六十八歲高齡卻仍然保持著三星靈丹境的修為實屬不易。這份實力和堅持將成為她面對一切挑戰的有力武器。
“大小姐。”
“那個人呢?”白凝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焦急,她想要往內室探望,卻又怕顯得太過唐突,失了身份。“他還沒出來呢。”白少寧撇撇嘴,對這位失寵的大小姐顯然有些不屑,于是請辭道:“大小姐,我可以先走嗎?”
白凝月一聽,頓時火了,正欲訓斥,卻看到街上緩緩走來兩個人,怒氣瞬間消了大半。那兩人,一位是身著月牙白袍,笑容溫暖的東方陌;另一位則是眨著眼,一臉笑意的穆邵文。“月兒,你怎么在這兒?吃過飯了嗎?”東方陌邊說邊走近,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整理她因焦急而散亂的發絲,笑容依舊溫柔。
“陌兄,你怎么來了?”白凝月的臉頰微微泛紅,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來看看你和伯母是否安好。”東方陌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關切。
“東方公子!穆公子!”白少寧連忙行禮,但兩人似乎并未太在意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嫂嫂也沒吃嗎?要不要一起?”穆邵文眨著眼,笑著對白凝月說,眼神中透著一股子頑皮。
“我已經吃過了,但陪你們再吃一點也可以。”白凝月大方地回應,心里其實想借這個機會接近天熒,打聽她的私事。她的眼神在提到天熒時,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三人走進酒樓,看見天熒和沈隆元還坐在那里,白凝月的眼睛一亮,說:“陌兄,我們可以坐那邊嗎?”
東方陌掃了一眼大廳,點點頭,習慣性地環顧四周。當他看到天熒時,眼神有些異樣。不怪他,因為天熒和白凝月長得有六分相似,但皮膚更加白皙細膩,氣質也更加出眾,若非知曉她們的身世,幾乎會誤以為她們是孿生姐妹。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陣莫名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悸動。
穆邵文也察覺到了異樣,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動,開玩笑地說:“嫂嫂,那位姑娘不會是你妹妹吧?長得可真像啊!”
東方陌瞪了他一眼,笑道:“你這是想讓鐵樹開花嗎?別胡說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佳人,鐵樹也愿意開花啊。”穆邵文看著天熒,興趣盎然,眼中閃爍著幾分玩味。
天熒正沉思著,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抬頭一看,那雙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將她吸進去。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戒備。
“霜兒,怎么停下來了?”沈隆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愣,隨即驚訝地問:“霜兒,那兩位姑娘不是你的姐妹嗎?怎么長得如此相似?”
天熒瞬間看向白凝月,仿佛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幾分莫名的親切感。白凝月走到他們面前,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我們可以一起坐嗎?”
沈隆元拉著天熒,邀請白凝月坐下。但還沒等他們坐下,一個人影就急匆匆地沖到天熒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丫…丫頭,你…幾歲了?”王清蓮的聲音顫抖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落下,生怕自己失態。她看著天熒,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既有激動,也有幾分難以置信。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天熒的心也隱隱作痛。她迅速掃了一眼白凝月和王清蓮,聲音冷淡地問:“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
沈隆元將天熒摟入懷中,冷冷地對白凝月和王清蓮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不要打擾我們用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戒備和保護。
東方陌這時開口了:“二位可否賞光,樓上廂房小聚?有些事情,或許我們可以談談。”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懇和邀請。
沈隆元看向天熒,輕聲問道:“霜兒?你的意思呢?”天熒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向二樓走去,她的步伐中帶著幾分猶豫和沉重。
“小二,這桌算我的賬,快準備一個安靜的包間。”穆邵文合上扇子吩咐道:“把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上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豪爽和隨意。
“好嘞!”小二應了一聲,領著眾人上了樓,進入了一個設有隔音陣的廂房。廂房內布置得十分雅致,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和花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天熒和沈隆元對視一眼,坐了下來。東方陌自我介紹道:“我是東方陌,未婚妻白凝月,岳母王清蓮,這位是我的兄弟穆邵文。”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客氣和禮貌。
然后他轉向沈隆元:“請問二位怎么稱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好奇和期待。
“沈隆元,云天熒。”天熒沒有開口,沈隆元代為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穩和堅定。
“云天熒?和云族有什么關系嗎?”東方陌好奇地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探究和疑惑。
“沒有關系!”天熒冷冷地回答后,便不再言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冷漠和疏離,仿佛對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
白凝月定了定神,笑著說:“天熒妹妹可能誤會了,我們之所以這么激動,是因為十八年前我們失去了一個妹妹,看到你長得這么像她…”說到這里,她面露歉疚,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復雜的光芒。
“我…我吃飽了,可以走了嗎?”天熒突然感到害怕,莫名地想要逃離。她站起身,想要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壓抑和不安的地方。
沈隆元握住她的手,知道她是近鄉情怯,也明白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你們有什么證據嗎?”沈隆元直接問王清蓮,意思很明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銳利和堅定,仿佛要揭開這個謎團的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清蓮身上,天熒則低頭沉思。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既有期待,也有幾分害怕。她想知道真相,卻又害怕真相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和糾葛。
白凝月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東方陌輕輕攔下。他搖了搖頭,那動作里帶著幾分溫柔,卻也透露出堅定的拒絕。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現在不能去,有些事情,我需要先處理。”白凝月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選擇了留在原地。
此時,穆邵文斜睨著沈隆元,眼神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他開口問道:“你就是沈隆元?今年多大了?修為如何?”話語間,敵意毫不掩飾。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是在審視一個微不足道的對手。
沈隆元漆黑的眼眸微微轉動,神色淡然地回應:“還未到三十歲,虛歲二十八罷了。修為嘛,勉強算是三星靈丹境吧。”他說得輕松,但話語中的自信卻難以掩飾。
這話一出,穆邵文、東方陌還有白凝月都愣住了。他們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心中既有驚訝也有一絲憤懣。二十八歲就達到了三星靈丹境,他竟然還說是“平平”?要知道,他們二十八歲的時候,還在一星靈丹境掙扎呢。這種天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沈隆元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說:“要不是我師父非逼著我閉關研究陣法一年多,說不定現在還能更進一步呢。”他輕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得和無奈。他又補充道,“不過作為徒弟,師父的命令哪敢不從呢?”
穆邵文一聽沈隆元也擅長陣法,頓時來了興致。他輕搖著羽扇,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哦?你也是陣法師?我前不久剛晉升四星陣法師,要是有空,或許可以指點你一二。”他說得輕松,但話語中的挑釁卻難以掩飾。
沈隆元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覺得穆邵文的態度實在有趣,仿佛是一個井底之蛙在嘲笑天空的廣闊。他忍住了笑意,只是淡淡地看著穆邵文。
穆邵文見沈隆元沒反應,像是受到了打擊。他收起扇子,臉色不悅:“哼!無禮之徒!我肯指點你,是給你面子,哪有人不求我指點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和不甘。
這時,天熒從后面冷冷地開口護短:“你的面子,我們可不敢要,更不信你能指點我沈兄。”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說完,她便回到了座位上,坐姿優雅而從容。
王清蓮緊跟著坐下,白凝月焦急地用眼神詢問她。清蓮輕輕點頭,眼中還殘留著激動的光芒。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是的,我找到了我的女兒,她就是我的一切。”
穆邵文被天熒的話激怒了:“你什么意思?”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和挑釁。
天熒毫不避諱地說:“字面意思。我沈兄兩個月前就已經是五星陣法師了,你一個四星陣法師,哪來的臉說要指點他?”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想到之前在千嵐山脈穆宏強對她的侮辱,天熒對穆家人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連東方陌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二十八歲的五星陣法師,還兼修三星靈丹境,這樣的天賦簡直聞所未聞。即便是林小風在二十八歲時也無法比擬。眾人對林小風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他三十歲時成為一星靈皇和四星煉器師,就已經轟動中域了。要知道,陣法上的進步比煉器更難,沈隆元卻能如此迅速地晉升,簡直是個奇跡。
此刻的酒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眾人各異的神色。窗外,月色皎潔,銀輝灑落,為這座繁華的城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街上行人匆匆,卻無人注意到這酒樓內的風波。
東方陌和穆邵文對視一眼,重新坐下。他們的聲音微微顫抖:“沈兄,不知你師承何人?”他們的語氣已經變得十分客氣,顯然是想拉攏這位天才以增強家族實力。在修真界,實力為尊,一位天才的加入,往往能為一個家族帶來無盡的榮耀和利益。
沈隆元坦然相告:“云瀟。”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是在述說一個事實。這樣的好事自然不必隱瞞,而且天熒找到了親人,他也需要為她找個依靠。在修真界,背景同樣重要,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往往能少走許多彎路。
“云瀟!圣地圣主!”眾人再次震驚。他們沒想到,沈隆元的師父竟然是圣地圣主云瀟。這身份,可比他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尊貴許多。
穆邵文則是一臉頹然。天賦不如人,背景也遜色,他心里郁悶極了。他原本還想在天熒和沈隆元面前炫耀一番,沒想到卻被狠狠地打臉了。
白凝月咽了咽口水,心想如果她妹妹的非凡成就傳回家族,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她妹妹的失蹤一直是家族的一個謎,如果現在知道她不僅活著,還如此出色,那家族里的長輩們一定會震驚不已。
天熒簡單地說了兩個字:“吾父。”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是在述說一個事實。這兩個字一出,全場一片愕然。他們沒想到,天熒竟然是云瀟的女兒。這身份,可比他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尊貴許多。
“難怪!”東方陌和穆邵文喃喃自語地重新坐下。云瀟離開云家二十年,天熒說與云族無關也合情合理。他們心里還有個疑問,卻始終沒敢問出口,生怕無意中傷了云瀟和天熒的父女之情。在修真界,親情同樣重要,他們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而破壞了這份難得的親情。
這時,小二端上了菜肴。酒樓的招牌菜香氣撲鼻,讓人食欲大增。穆邵文勉強維持著笑容繼續宴會。他知道自己今天丟臉了,但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他還是穆家的少爺,不能失了身份。
席間,王清蓮不停地為天熒夾菜。母女重逢,情感難以自禁。天熒一開始還推辭,但感受到母親的關懷后也漸漸接受了。她知道自己這些年讓母親擔心了,現在能找到母親,她也覺得很幸福。母女倆聊起了往事,天熒得知母親并非有意拋棄她后,心也安定了下來。她明白,當年的事情一定有隱情,母親也是被迫無奈。
飯后,眾人來到清蓮的庭院。庭院里花香四溢,月光如水灑落在地面上,營造出一種寧靜而溫馨的氛圍。他們點起蠟燭繼續聊天,聊著各自的過往和未來。直到哄清蓮睡下后,時間已經過了子時。
“小姐,云龍、云雷到了。”云青帶著兩人悄悄出現在暗處,恭敬地垂首站在天熒身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述說一個重要的事實。
“見過大小姐。”云龍、云雷行禮道。他們雖然都是巔峰靈圣的修為,但作為暗衛對天熒十分恭敬。他們知道天熒的身份和實力都不容小覷,所以不敢有絲毫怠慢。
“有玄心的消息了嗎?”天熒轉身問道。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必須盡快找到陸玄心才能安心。
兩人低頭慚愧地說:“還沒有。”數月來他們一直在尋找但都沒有結果心中很是郁悶。他們知道天熒對陸玄心的重視,所以也一直在努力尋找。但陸玄心的遁術實在太高明了,他們一直沒能找到她的蹤跡。
“你們先繼續探查消息吧。我有私事要處理,到時候出城會合。”天熒沒有責怪他們。她深知陸玄心的遁術難以追蹤,所以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她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去尋找而已。說完后她便轉身離開了庭院,只留下云龍和云雷在原地繼續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