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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拒絕

  “我媽媽說過什么,跟季恒有什么關系?”季理的聲音猶如天籟,打破僵局。

  “你想用她指定未婚妻的身份束縛他嗎?這樣做,能讓你得到什么,得到一個聽話的季家繼承人?”

  無法反駁,季理一如既往,一針見血。

  季理在季家身份特殊,只要他說一聲愿意接受季母的好,季母立刻什么都聽他的。

  薛慧藝只能避其鋒芒,收斂盛氣凌人的姿態,“抱歉,季恒,是我太激動了。但我只是為你好,你知道的。”

  一聽到“為你好”,季恒頭皮發麻,渾身刺癢。

  游戲里的綠茶后遺癥來得迅猛。

  季恒應激,好怕角落里突然跳出一個猛男或如花,人前喊“哥哥,我都是為你好。”,人后罵“那傻逼,都是為他好”。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

  吳卿卿等人心里存在同一想法,電視劇的狗血劇情果然來源于生活。

  看電視時,站在主角立場,呈現的效果就是。

  好氣啊,明明主角為某個人好,不讓他做某件事,他偏不聽勸,還對主角那么壞。

  而現實,季恒是她們的游戲伙伴和隊長,她們天然站季恒角度思考。

  有個掌控欲強的未婚妻,天天打著自己母親的旗號,企圖以愛的名義綁著自己。

  人間慘劇。

  好可憐!

  “我是你未婚妻,我不為你好,誰為你好,你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那樣幼稚。”薛慧藝說出口就后悔了,她不該說這句話的,太激進,只要是人,就有反抗心理。

  想要維持這段關系,便只能徐徐圖之。

  她不明白,其他追求者都發自內心順從她,為什么季恒卻越來越疏遠。

  “我們找個地方說好不好?”薛慧藝溫柔地道:“他們隊里有個膽小懦弱的人,還要帶著兩個后勤隊員,很難贏的,身為種子選手,怎么能做吊車尾。”

  “薛慧藝,別再pua他了。”季理站到季恒面前,擋住薛慧藝不動聲色的進攻。

  “這段時間,離他遠點吧,季家不缺一臺外骨骼機械。也不需要一場比試來掙面子。這次組織活動是為了特訓,訓練學生,不是為了贏,他去哪個隊伍,都是他的選擇,以你三腳貓水平,無權過問他要如何訓練。”

  薛慧藝心里的小人用刀子猛插季理,這個傻逼季理,他知道這次訓練有多重要嗎?

  她已經準備好讓季恒獲得上面關注了,季恒能比上輩子爬得更快。

  有捷徑可以走,為什么要這么辛苦。

  忍住、薛慧藝你必須忍住。

  薛慧藝不理會季理,只想知道季恒怎么想的,“你是不是鐵了心要跟這么多學妹學弟組隊?”言下之意,都是拖油瓶,胡平這人又特別不正經,駕駛技術好歹沒爛成最后一名而已。

  “我要留在這里。”季恒做出選擇,就堅持到底,他又不是積木,任由別人的意愿挪來挪去。

  一滴淚水滑落,薛慧藝心里很難受。

  季恒上輩子是妻管嚴,為什么輪到她,就什么都不行。

  “季恒,你未婚妻的位置,我也不稀罕的。為你好的事情,你不聽,咱們可以好聚好散。”

  季恒死死盯著薛慧藝,心底涌出期待。

  可薛慧藝捂著臉,看不出她說真還是說假的。

  大家都期盼著她繼續說下去。

  季理更是會衷心感謝她的,感謝不嫁之恩,那弟弟季恒就解放了。

  可惜這事情不了了之,薛慧藝跑了,捂著臉跑的。

  嘖,可惜,難得好機會。

  “慧慧,別哭了,季恒這人太直男,不懂你的心。”跟薛慧藝的組隊的,全是機甲系年級實力排名前五十的大三學生。

  四男兩女,其中兩個男生喜歡薛慧藝,經常背后痛斥季恒不懂薛慧藝的好,不珍惜薛慧藝,妥妥的電視劇里的渣男未婚夫。

  現在機會來了,他們暗暗貶低季恒,拉低一下季恒在女神心目中的分數,不過分吧。

  薛慧藝紅著鼻子,“你們別那么說他,他可能只是家里管得太嚴了,鉆了牛角尖,他平時對我很好的。”

  “我哭起來是不是很難看,都怪我情商低,為別人好,卻不懂怎么婉轉點說話。”

  隊友都心痛壞了,“不丑,不丑,哭起來可漂亮了。”

  “別人的言行不重要,我們做好自己,你只是太心急,慢慢來,季同學能看見你的好。”

  “自信點,你連哭都梨花帶雨,跟小貓咪撒嬌似的。”

  薛慧藝噗嗤地笑了,她扯出一張新的紙巾,輕輕擦拭著眼淚。

  紙巾遮住的嘴角,沒有半分笑意,做了薛家女兒這么久,她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如此狼狽過。

  一個季理,再過十來年,就只剩白骨。

  總是針對她,對他有什么好處。

  死前寂寂無名就好了,出什么風頭。

  薛慧藝每次接觸季理都覺得在跟死人打交道,很晦氣。

  還有季恒,要不是老娘暫時找不著更有前途的人,能吊死在你這棵樹上?

  “不提他們了,我又不一定嫁給他,家里人很疼我,這個未婚夫不好,我就挑另一個嘛?”

  薛慧藝調皮地擠擠眼,僅算清秀的五官變得靈動起來。

  看著素面朝天,實則擦了素顏霜,還植了眼睫毛。

  讓眼睛大而有神,稍稍一眨眼,電得追求者神魂顛倒。

  兩位喜歡薛慧藝的男生頓時像打了激素,異常亢奮,“對對對,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另一邊,蘇小菜見爭吵結束,走過去。

  邊吃薯片邊琢磨,重生的薛慧藝什么都有了,生在薛家,名利隨手可得,自討苦吃針對這個,針對那個。

  是因為有趣?還是因為這些人都會礙著她路?

  前者的話,薛慧藝是變態無疑,后者,更變態。

  這么一想,蘇小菜突然明白。

  一定是變態的思維,她這個正常人無法共鳴。

  身后一道聲音喊住她,“你這小家伙很有威嚴呀,比我的話管用。”

  蘇小菜扭頭,停下腳步,謙虛回答孫少校,“因為我跟他們更熟悉吧,他們不想我尷尬難堪。”

  “凈說大瞎話。”孫少校笑著說了聲回頭見,與隊員去前頭指揮航艦。

  “拜拜。”

  孫少校離開后,李蕾蕾趕緊表示感謝,“謝謝你,蘇大神,如果不是你剛剛出聲,沒人愿意跟我組隊了。”

  “蘇大神在說我嗎?”蘇小菜嘴里的薯片不香了,這令她想起上輩子士兵們對她的稱呼,“別叫這個稱呼,我不喜歡。”

  李蕾蕾不熟悉蘇小菜,嚇得淚腺失禁,“對…對不起。”

  “別…別緊張,我純粹不喜歡這個稱呼而已。”蘇小菜無措,咋辦,小姑娘哭了,她嚇的。

  吳卿卿和馮婉莎也是第一次見蘇小菜對一個稱呼過敏,連忙解釋,“菜菜不喜歡不要喊就行,她人很好的。”

  李蕾蕾明白的,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支持她,足以證明蘇小菜是大好人。

  “對對對不起,我眼淚掉得兇,不是故意哭的,還是謝謝蘇同學,你們不用管我,一會就沒事了。”

  李蕾蕾眼下還掛著淚珠,說好一會兒沒事,真的很快收住。

  挺神奇的。

  吳卿卿撓頭,不好意思問:“你的眼淚是天生嗎?”

  “不…不是。我以前沒這樣的。”李蕾蕾以前很活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來到學校,發生了設計跟薛慧藝高度重復的事件后。

  受盡同學白眼和冷嘲熱諷后才出現控不住淚水的情況。

  “我沒事的,只是稍微有點情緒起伏就會哭。”

  吳卿卿覺得神奇,“笑的時候也會哭?”

  “嗯嗯。”李蕾蕾無奈點頭,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醫生說是心里出現了問題,從而影響大腦判斷。

  “抱歉呀。”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問題,接下來請你們多多指教了。”

  由相對熟悉的人組成的隊伍,關系和諧和諧很多。

  怎么打鬧都不怕對方生氣。

  隊伍既然成立,吳卿卿問:“要不要先選個隊長出來。”如果菜菜是我們隊伍的就好了,你做隊長肯定沒人敢有異議。”

  這個異議的人特指胡平,他是季恒死黨,非常認可季恒的能力,一聽要選隊長,立即舉薦季恒。

  “知道你家菜菜最厲害,這不是她沒參加進來么。”胡平需要蘇小菜解疑,又問:“話說回來,上次在男生宿舍不方便問,你一個農科院的,干嘛要隨隊呀。”

  “你可以問問你的新隊員。”問題根源不在身上,蘇小菜都懶得回了。

  “菜菜是我的格斗教練。”吳卿卿驕傲地挺起胸膛。

  學校里超五成的人都見過蘇小菜的戰斗視頻,史無前例的單人肉身戰斗蟲人,帥得學生們驚為天人。

  尤以機甲系的學生最推崇。

  吳卿卿的這波操作,六六六。

  胡平也想蘇小菜給點指導,拋了個電眼,“蘇妹妹,有沒有興趣也教導哥哥,哥哥什么都能應承你。”

  嫵媚的語氣,令人浮想聯翩。

  “滾呀你。”吳卿卿一腳過去。

  胡平閃開,做鬼臉,“師傅這么厲害,徒弟就這水平?”

  “有本事你別跑,我們打一場。”

  “不跑是傻子。”

  兩人打打鬧鬧,邊走邊玩,一行人就這么到了戰艦的訓練室。

  此時的訓練室內,滿是八塊腹肌的型男,撒著熱血汗水,令人血脈僨張。

  蘇小菜趴在窗戶,挑剔地比較著他們哪個人的肌肉更符合人體學審美。

  突然想起過去那些不安分的士兵,搔首弄姿,算了,好像又沒什么好看的。

  宇宙戰艦航行速度很快,但要從星系中心穿梭到星系邊緣,也要一天一夜。

  這艘戰艦體量小,作為運輸人用的戰艦,并沒有專門給學生休息的地方。

  想睡一覺,就在蘇小菜剛開始躺著的寬大椅子那里。

  士兵的訓練室、飯堂、醫療室都齊備。

  士兵看見學生們來了,非常熱情地向他們招手,示意他們可以一起對練。

  吳卿卿神色一喜,好啊好啊,戰艦上的士兵對練最差的那個,也比一般學生厲害。

  正好驗證下她一個學期下來的成果。

  而季恒,他上來就想挑戰最高難度,正好是個機會,“蘇同學,有興趣切磋一下嗎?”

  “可以啊。”蘇小菜把薯片給季理拿著,“不許吃我小丸子做的愛心薯片,我帶得不多。”

  然后她拿出皮筋扎好頭發,清清爽爽。

  季理挑眉,他是那樣的人嗎?

  兩人說開始就開始,季理做裁判。

  季恒是學校特意挑出來的種子選手,實力強勁,他在打斗時,很有自己的戰斗風格。進攻與防守都有種平衡的完美主義感覺。

  可惜他對上的是蘇小菜。

  半分鐘不用,季恒被扔到墻上,吳卿卿余光看到,不禁呲牙,她被扔太多次了,都痛出經驗了。

  季恒很快站起來,低頭看自己手掌,在輕微顫動。

  蘇小菜的力氣好大,也不對,更像某種巧勁,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有點明白為何蟲人在她面前沒有占到便宜,一力降十會在她身上是不奏效的。

  “能繼續嗎?”季恒請求道。

  “你沒問題就可以。”蘇小菜起手,陪他打。

  李蕾蕾和馮婉莎沒加入,他們旁邊觀戰。

  視線隨著季恒再一次拋物線飛出,她們背后發涼,好生勇猛的菜菜。

  此情此景,引來一波對蘇小菜非常感興趣的士兵,他們主動過來溝通。

  然后蘇小菜就被搶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情況,蘇小菜莫名被輪番挑戰。

  贏了一個士兵后,有第二個士兵挑戰,第二個輸了,第三個踴躍報名。

  訓練室內越來越熱鬧,訓練室外圍觀群眾越來越多。

  大多數人都是有慕強心理,軍培的學生前幾天聽說學校出了個能人,但這能人很低調,甚至是農科院的。

  “好厲害,嗚嗚嗚,小姐姐我可以,感覺被她揍也是種享受。”

  “這是什么魔鬼發言。”

  “已經連續挑了十五個人了,第十六個,她不累嗎?”

  “才過了多久,半個小時吧。菜菜肯定留力了。”

  “我反復看了不下百遍的視頻,近距離舔屏。”

  “好惡心啊你。都二十歲了,還腦殘粉似的。”

  “你不懂,我這叫少女心。”

  墻外觀戰玻璃貼滿了人臉,蘇小菜打了三十個左右就擺手不打了,入伍沒多久的士兵,打起來還沒季恒厲害。

  士兵們超級喜歡嬌小的女生,他們紛紛遞上水和一次性紙巾。

  擠到面前獻殷勤。

  蘇小菜拿了一次性紙巾擦汗。

  轉頭看吳卿卿和士兵對練。

  二者打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依然不分勝負。

  吳卿卿明顯打上頭了。

  她打得腎上腺激素猛增,感覺到自己的進步,非常大,大得難以想象。

  新兵要正式成為入伍兵,武力方面會有一個考察標準,而自己已經能跟正式入伍兵打成平手。

  這意味著,就算她悄悄入伍,家里人也無法變更事實了。

  歪念一起,吳卿卿立即打住,不能抱著僥幸心理,她承諾過要贏堂哥,絕對不能食言。

  最終,她用柔韌有力的大腿,纏住軍人,再來一個兩段摔,贏了。

  “啊啊,我贏啦,師傅我贏啦。”興奮要跟師傅報喜,吳卿卿這才發現,蘇小菜不見。

  “豈有此理,師傅不講武德,竟然一個人跑了。”

  剛剛蘇小菜周圍全是人,水泄不通,堵住大門。

  她一跑,訓練室空了大半。

  在旁等待良機的馮婉莎和李蕾蕾堵住吳卿卿去路。

  她們不敢請教蘇小菜的扔人大法,現在吳卿卿得空了,就她了。

  “我們既然一個小隊,不能太拖后腿,對不對?”

  吳卿卿:“…”

  蘇小菜離開訓練室,下一站打算參觀植物園,路上察覺自己的氣感要突破了,一眾玄之又玄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飄飄然。

  很清醒,卻又中了幻覺似的,時間變得緩慢,甚至停滯。

  靈魂盤旋在頭頂,舒展,再濃縮,然后回歸身體。

  身體仿佛打開了某種禁制,撕開了一點點無法言喻的面紗。

  蘇小菜握了握拳頭,總覺得自己身體多了些什么,說不清,道不明。

  據說每個人升至四級的體驗不一樣,蘇小菜終于明白為什么了。

  季理察覺蘇小菜越走越慢,眼神呆滯了半分鐘,又清醒起來。

  “你…”等蘇小菜重新走起來,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臉色嚴峻,“你又晉級了?不怕死嗎?”

  身體還沒成長起來,隨時會因為提升過快基因崩潰。

  蘇小菜無法壓制它,“我走著路它就晉升了。”

  晉升速度太夸張了,這不是好事。

  一般三級晉四級,會有幾個小時的過渡,需要極度安靜的地方。

  而蘇小菜,直接三分鐘內完成,堪稱瘋狂。

  季理幫她把脈,脈象穩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跟我說。”

  “嗯嗯,我不會有事的。”蘇小菜再次強調。

  季理不贊同,還一直關注她的情況,步行到植物園,見她神色輕松,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才慢慢放松。

  戰艦上的植物園很小,負責人只有一位,里面卻培植了三十多種可食用的植物。

  其中就有敏果苗,蘇小菜驚喜地去細看敏果苗,發現是新購置的,并沒有培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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