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親自跟蹤
考慮到對方可能會穿絕緣衣服，蘇小菜還弄出勁爆辣椒粉胡椒粉彈，再給帶上保鏢魔方。
空間紐內什么小玩意都有，大堆的科技產品，要是白上將看見了，必然一看一個不吱聲。
太齊全了，跟小型彈藥庫一樣，只不過人家彈藥庫裝武器，她全是功能型的道具。
別人看，估計會說她暴殄天物。
可蘇小菜不這么想。
對付各種腦子有疾的人類，沒必要用那些殺傷力武器。
不傷人點情況下給人致命一擊，才是最高明的玩家。
她要告訴所有人，搞暗殺都是渣渣。
一點高瞻遠矚的眼光都沒有，要搞，就光明正大把人搞進牢房。
智慧03：“主人，對方黑客沒有撤退，但已經切換回正常監控圖像，似乎是想監視展館內的人。”
“能發現他們的定位嗎？”
“不能，他們用了很多假地址，難以追蹤真實地區。”
蘇小菜看著準備就緒的機械貓，“你去跟他們玩玩，爭奪監控權，只要不暴露我的位置，隨你怎么樣。然后所有地址發送一個偽造的轉賬信息，看誰動了。”
智慧03沒有感情地分析，“他們很大幾率不會點開，而且點開了，也會意識到是假的。”
“沒關系，最重要是知道他們所在的區域，到時候你和小智障看能否用公共監控追蹤人。”
只做“支線”的雇傭兵最難捉，藏在暗處助紂為虐，“能捉住便捉住，捉不住，下次再來。”
智慧03：“好的。”
智慧03招呼著執法部的人工智能一起工作，它才是那個主力軍，能令監控產生法律效力的只有它了。
“好的好的。”人工智能突然說一句“03，你好，請問我什么時候能跟你一樣智能，我感覺現在的自己需要升級。”
喲呵，它還想升級。
智慧03：“你想升級，你所在的部門有很多錢嗎？你想升到我這個級別，好多個億。”
人工智能立即不說話了，每年它增設的服務器都要部門老命了。
為了升級，它要努力多工作，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張交通罰單和犯罪事件，給部門多攢錢。
智慧03和人工智能一起行動，輪番對黑客過招，模擬連串的代碼，假裝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時刻關注著展會的兩批黑客嚇了一跳，趕緊補救。
斗了好一會，深知玩不過。準備撤。
就是這么巧的，雇傭兵來了撤退信息，也是這么巧的，一條轉賬信息進來。
不點開信息無法查閱轉賬數目。
可怕的慣性思維，讓他們指尖點開了短信，一看內容，“找到你們了。”
上當了。
他們連電腦和臨時聯絡器都不要愣，快速扔掉，飛速逃。
警察反應也太快了，究竟怎么做到的。
這時候的人工智能，應該抽不出空來才對。
警察和歹徒還在對峙，
劫持人的雇傭兵暗暗焦急，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他們生了退意。
想著警察沒那么快包圍，“閔哥，我們走吧，老大可能放棄我們了。”
雇傭兵就是如此，尤其這種散裝組合雇傭兵，默契與忠誠等同紙糊，他們都沖完成任務去的，死沒死人不重要，只要完成任務，死人了，還能多分錢。
叫閔哥的雇傭兵咬咬牙，“走。”
他們隨意捉起兩個女人，劫持著離開。
這下子，他們的機動性變大了，但執法部門沒那么束手束腳。
未等他們走出兩步，高處無聲無息落下反重無人機，快速投下胡椒粉彈。
粉末爆開。
五名雇傭兵被紅白煙霧阻礙了視線，其中沒戴頭盔的兩人“阿嚏阿嚏阿…嚏。”
“誰那么損，投胡椒。”
他們顧不上那么多，想朝周圍開槍，被閔哥按住了，“你們瘋了，我們這是舊制式的槍，開槍會先把自己炸了。”
他們把槍換成匕首，閔哥分防毒面罩，任由人質咳得喘氣也沒管。沖出胡椒彈范圍后，他們槍口對準身后的人質，猙獰地開槍。
組織的老大放棄他們，執法部門的人既然迫不及待出手，就別怪他們狠心。
開槍打那片霧，粉塵爆開，剎那的強光刺痛他們眼睛，奇怪的是，煙霧層內并沒有咳嗽聲，也沒有慘叫，只有一兩聲“哇哦”。
麻痹彈在此時從頭而降，電光炸開剎那，他們手中的人質暈倒，自己隊伍也有兩個裝備破損暈死過去了。
閔哥：“…”抬頭，是誰在暗處陰他們，觀察鏡片內，沒看到人都身影。
難道是通過監控行動的？
閔哥打爛周圍的監控，可胡椒彈和煙霧彈又在他們背后爆開，封住他們的退路。
這逼著他們把拖油瓶殺了，才能逃。
難道這場行動針對他們的？讓他眾目睽睽下殺人？
剛剛他們既然都開槍了，也不差把人殺了。
“誰，出來，不出來，別怪我把人殺了。”
沒人應答。
抵在人質頸項的匕首剛用力。
火光中走出兩個模樣奇特的機械人。
第一眼，他們錯以為是蟲人。
第二眼，我嘞個去。
是哪個瘋狂科學家的作品，太帥太美，透明的防御墻完美擋住了熱浪，把民眾保護身后。
小方塊組成的身體，閃爍金屬光澤，沒有五官，卻能感受它的注視。
愣神之際，閔哥只感覺眼睛一花，全身麻了，重重倒下。
他怎么中招的？
一只宛如透明的小東西從他領口爬出來，跳上機械貓身體，一起溜走，這一切，都在強大的人工智能輔助下完成。
身后的民眾脫離雇傭兵魔掌后，第一時間不是逃，而是掏出聯絡器，對著紅色魔方機械人拍照。
遇事不要慌，拍個照紀念一下。
紅色魔方機械人第一次面世，它們的功能還沒完全展示，卻已經足夠令人深刻。
見敵人已經消滅，它們扭動，變回一個魔方。
頭頂的無人機把它們撿起，就這么飛走了。
“哇！”人質中有小孩，給紅色魔方拍手，“好厲害的機械人”
“是啊是啊，執法部門配備的嗎？”
警察一直在建筑外，他們做好闖入的準備，可人工智能告訴他們，現場已經被控制住了。
警察：誰那么神。
是誰在背后幫忙，而且人工智能是知道的。
“人工智能，是誰在幫忙呀。”
他們注定得不到答案，人工智能雖然有保護人類這條協議，但它和智慧03暗地里約定，只要智慧03沒有觸犯法律，它便不能暴露它的存在。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能知道里面的情況？展會監控不是你掌管嗎？”
“不知道。”
“切，小智障。”
“請執法者文明用語。”
不久后，他們知道了紅色魔方的存在。
“珀林警官，你真好運啊。行動都沒開始，就能宣布結束了。”其他警官酸他。
珀林也不知道呀！
這次真不關他事兒，上面不會記他功勞，他不是最高指揮，只接到要輔助武警的任務。
結果呢，一次正經沖功績的機會，沒了，還要遭同事妒忌。
手頭的棘手案件沒進展，晶片沒找到，他還要繼續查呢。
要不是軍方助力，他好一段時間也無法搞清楚摩億那復雜的來歷。
“別笑話我了，這東西誰的，不是我們警部的東西吧。”珀林親力親為拷人，查看民眾給予的線索視頻。
視頻沒看完，又來一條命令。
“白上將遇襲。”
珀林驚恐，下一條是。
“化危為安了。”
心情像坐過山車，支援白上將，他想都不敢想，上將都打不過，他去豈不是送菜？幸好沒讓他送菜。
然后又來一條。
“有關機械人的事情不能深查，屬于軍方機密。”
珀林看了看群眾手機里的視頻，都放上網絡了，他撤回還來得及嗎？
他馬上發信息，“我們要求群眾刪除視頻嗎？”
“不用，只要不查是誰的東西，一切都好辦。”
珀林松口氣，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隱瞞，刻意要求刪除，只會適得其反。
讓技術部那邊留意一下，但凡有視頻流出，打上視頻經過剪輯的標簽就好了。
蘇小菜反擊成功，深藏功與名，收拾好東西，坐上卡耶的車離開。
卡耶讓車匯入車流，蘇小菜窗戶外看到好幾輛眼熟的車，是剛走雇傭兵車輛的其中幾輛。
他們停靠會展中心附近路邊的半空側停的位置。
其中一人坐在車上往展館觀望。
恰好與蘇小菜視線對上，她驚愕不已。
少女發絲都沒亂一分，安然在車內，舉起手擺了擺，“拜拜。”
女雇傭兵打開窗，探出頭，看蘇小菜走遠，她舌頭在口腔走一圈。
命真大，看來以后蘇小菜的身價在傭兵界要翻幾倍了。
她轉頭跟老大匯報。
“老大，那個小目標，認出我們。怎么辦，她剛剛挑釁我。”
少女究竟怎么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存活的，她隨身帶防御物嗎？
之前他們調查過她，從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來查。
送到學校的快遞中，她買最多就是各種食材，食材數量驚人。
然后就是蘇氏星球寄來的水果。
其他快遞有種子、花盆、營養土、少量農藥…
除食材，其余百分之八十都是農用產品，一件先進點的機械零件都沒有。
從她購買的物品中，完全看不出她是機甲系的學生，多方打探后，他們也知道了蘇小菜并不參與實踐課。
然后實力很不錯，能打敗大二的學生。
具體怎么打敗的，車輪戰這事兒沒人說，學校的學生自知太丟臉了。
幸災樂禍只在背后進行，發到論壇上，擺明就是憑空給學校制造麻煩，萬一大賽恢復，他們成了千古罪人。
對內可以搞針對搞小團體甚至將人踩進泥里，對外不能做那個二五仔，軍培的原則就是如此。
所以他們都猜測她只是個有點實力的又很愛吃，會經常制造噱頭在網絡上出點風頭的普通女孩。
普通女孩蘇小菜卻驚掉他們下巴，在范圍武器內逃脫，且毫發無損。
雇傭兵的老大吸口鎮靜用的卷煙，“既然逃了，不管她，計劃失敗，拿定金走。”
本打算富貴險中求，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首都星這樣的財政中心，他們以后還是少碰。
武器和人都虧損了，得不償失。
沒什么值得觀望的，他們失敗了，后續看新聞就好。
“走吧，她能明目張膽挑釁，表示不怕我們，或者前面有險境等著，不要上當。”
他們去找雇主，把剩下的超支的武器費用結款，索求人員損失。
十輛車分開駛入半空車道，然后分頭匿藏，只等款項到賬滾蛋。
蘇小菜坐車內，再次打開電腦。
無人機飛出去那么多，必然要用它到極致。
遠處狙擊季理的狙擊手已經找到，一共兩個人，狙擊槍沒帶，留在頂樓，輕裝逃遁。
無人機拍下狙擊槍的外貌，傳輸給蘇小菜。
這不是官方的東西，沒有標簽，嚴格來說，任何武器都要官方的報備，普通民眾不能有大殺傷力武器的。
但私人制造的東西，沒辦法追蹤。
科技的進步就這點容易反噬，動手能力強一點的，都能靠自己制造出武器。
蘇小菜記錄好后，智慧03告訴蘇小菜，兩人分開走了，然后又聚在一起，前往某處居民區中。
智慧03不斷切換監控畫面，然后他們消失在一處樓道口。
接下來是居民區內，無法插手。
派出的無人機只能標記他們在哪一棟樓。
“沒事，繼續監視，看他們什么時候離開，我們把接受暗殺的組織也踹了。”
蘇小菜認得那個居民區，知道那里住著一個討厭的人。
她有些氣惱，若是大組織大勢力跟她玩，她還會掂量一下出手時機。
但雇人殺季理的，極有可能是伊隨陸那個瘋子，腿都被人打斷一次了，還要上趕著殺人，怪不得他沒錢了。
都用在無謂的地方。
蘇小菜：“卡耶，轉道去這個居民區。”
把地點發個卡耶，卡耶道：“蘇老師，是否將季先生送回去比較好。”
“不用，對方想殺他，他是當事人，估計比我還想知道他自己得罪了誰。”蘇小菜偏頭看季理，“你要去找兇手，還是先回學校。”
“跟你。”他無法對偷襲的人視而不見，自己的安危自己都不關心，別人憑什么關心。
“謝謝！”季理一開始也是怕的，蘇小菜一系列反擊過后，他就不怕了。
蘇小菜得瑟，“在我身邊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季理捏她肉肉的腮幫，“很有肉感。”
“不長嘴。”蘇小菜嫌棄地挪屁股，離他遠點。
襲擊徒步都能到達的居民區，坐車就更快了。
進小區需要小區業主身份，蘇小菜沒有，但她無所謂，距離近好探測，遠一點她也有辦法。
不過首都星遍布房子的季理從聯絡器中調出他的準入證，很順利進入小區，更方便她行事了。
“土豪季威武，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蘇小菜抱大腿抱得毫無壓力，這樣的兄弟，來一打她都不嫌多。
聽著蘇小菜的花式吹捧，卡耶想堵住耳朵，太污染了，連他都想抱大腿。
靠近那棟居民區后，他們找了個位置停車。
“這地方還挺別致的，地方也足夠大。”普通居民區，大多樓房會比較密集，像眼前這種，屬于很上檔次的了。
道路夠寬，路邊有兩層的倒車入庫車棚，不僅方便，還不會阻擋樓層光線。
“這么好的小區，伊隨陸現在能租得起嗎？”蘇小菜暗忖，難道伊隨陸學他媽媽一樣，攀龍附鳳，做了軟飯男？
這種幸災樂禍式的陰暗猜測，蘇小菜沒說出來，任何猜測都要建立在有跡可循上，她不能在別人面前隨意那樣說。
他們沒下車，蘇小菜放出無人機，無人機轉換一下形態，變成機械貓，跳到狙擊手進入的那一棟樓的外墻，無聲地攀爬。
攜帶的偷聽器不斷吸收周圍的聲音。
蘇小菜仔細在這些聲音尋找目標，“智慧03，剛剛說伊哥哥的聲音是哪里發出來的。給機械貓指令，去那哥聲音來源地。”
智慧03處理非常快，機械貓跳到那家的陽臺外面，藏在窗戶凸出檐上，放大特定的聲源。
蘇小菜戴著耳機，仍然分季理一半。
“老板，你和老板娘能不能先別秀恩愛，我們的錢呢，準備好了嗎？本來我們不愿意現實碰面的，奈何你不太方便。”
“我不是老板娘，我是他…”女聲戛然而止。
耳機內傳出一把暗啞的男聲，“我不會賒賬。任務呢，完成了沒。”
“我們正中目標，但沒法到現場確認對方是否。在我們暗殺目標后，后面有人發動大規模襲擊，很多高爆飛雷炸到目標那里，如果這都死不了，那不屬于我們說好的報酬范圍。”太難殺，沒人敢接單的。
男人沒再爭論，“謝了，你們的報酬。”
蘇小菜雖然沒看到交易過程，但她知道現金交易的風險其實比電子轉賬交易還要大，當今社會，已經沒什么人用現金。
想要大筆的現金，需分批多次取出，故而可以得出，對方籌謀有一段時間了。
用現金交易的好處僅僅沒那么容易有銀行流水證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