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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晚娘被姜安寧給說服了。

  “你心里頭能有數就好。”

  她道:“我反正是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你是個比我聰明的,既然是已經重視了起來,想來也是已經有主意了的。”

  “你自己能拿個主意就好。”

  晚娘想,她唯一能夠幫得上姜安寧的,大概也就只有提供些金錢上的支持了。

  “大道理什么的你我都懂,便也就不說那些外道的話,互相生分了。”

  “我只盼著有一樣,缺錢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若是我當時也拿不出那么許多,總歸咱們還能在一起想想辦法。”

  “我的這些身家,那都是為了你賺的。”

  “甭管未來是需要賣房子還是賣地,我肯定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晚娘說著,忽地正色起來:“這京城里頭究竟是怎樣的水深火熱,咱們到底是猜測不出來,你說要不要先趁著還有余錢的時候,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山溝溝里,先開荒出些土地出來,正正經經的起上兩間房,拾掇拾掇些菜地,再養上些許雞鴨什么的?”

  “啊?”

  姜安寧有些發愣,不懂人的想法,怎么突然間跳脫的那么遠。

  “跑到山溝溝里去開荒、蓋房子做什么?”

  晚娘一臉的理所當然:“為了以后,你在京城里頭得罪了人,要跑路的時候,能夠有個安穩的地方落腳,隱居避世,躲避追捕啊!”

  “早點的準備起來,萬一真到了要住進去的時候,也不至于手忙腳亂的,今兒需要添補些這個,明個兒有缺東少西的需要那個了。”

  “到時候,一會兒一出去的,肯定會留下不少的痕跡,那追兵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著找上來了。”

  姜安寧嘴角微抽,實在是有些理解無能。

  偏偏,晚娘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十分的好。

  簡直就是太好了!

  “就算是你不出去,也不見得就沒了痕跡,不被人給發現吧?”

  既然是逃亡,一路被人追殺,那彼此之間,勢必是你追我趕,黏黏糊糊,距離沒有辦法拉的很開。

  這樣直接跑到個山溝溝里,那跟直接趕狗入窮巷有什么區別?

  自投羅網嘛這不是?

  除非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甩掉對方,并且給對方造成一種錯覺,指引一個錯誤的方向。

  然后再趁機,重新回到對方的大后方,由此銷聲匿跡。

  若是這樣的話…

  姜安寧心頭忽然間就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她好像在什么時間做過一樣。

  可這怎么可能呢?

  且不說她前世生活多么的簡單,便是現如今的這一世,若非有彈幕的提醒,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些人究竟是怎樣的牛鬼蛇神。

  即便是陷害算計了,也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除非是瀕臨死亡之際。

  更何況,上輩子她早早的就嫁了人,自此之后就一直被困在名為家庭的囚籠里。

  每天眼睛一睜,就是操持著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忙忙碌碌的腳不沾地。

  基本上,這一天的事情忙完了,也就到了天黑該休息的時候。

  才合上眼睛,不過個把時辰,都還沒能歇過乏來,便又要起來忙忙碌碌,操持著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

  她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這莫名其妙的感覺,也實在太過于詭異了吧。

  可不知為何…她現如今越發覺得,晚娘所說的提議,是她曾經做過的事兒。

  且這份記憶竟然越來越清晰了。

  “所以這個地方就要選的好一些呀!”

  晚娘一無所覺,仍在說著開荒的事情。

  “旁的先不說,這地方一定要足夠隱蔽。”

  “最好是在——”

  “草木茂盛、高山聳立的石洞里。”

  晚娘與姜安寧幾乎是同一時間異口同聲。

  姜安寧震驚的呆愣片刻,方才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突然間多出了一份記憶。

  就在剛剛!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邊。

  嬌娘聽說了,姜安寧居然主動邀請王尚赴宴,共同度過中秋節,驚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合攏嘴。

  “她這是什么意思?”

  “瘋了嗎?”

  而且…

  “她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存在?”

  以及…

  “那咱們之前所商量的事情,還要繼續做嗎?”

  嬌娘說完,懷疑打量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尚的身上。

  她現在甚至不敢相信王尚說的話。

  懷疑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這個男人的自導自演。

  會不會當初這男人之所以提出要他們安排去設計姜方氏落水,造成人意外身亡的假象,不過是這個男人的緩兵之計?

  又特意安排了與姜安寧有仇的張氏做這件事情。

  看起來好像是為了讓人質疑姜安寧是一個災星,讓她的日子不好過,讓她不痛快。

  實際上,不過是拖延時間。

  瞧瞧,現如今這可不就是要把事情給拖延過去了?

  嬌娘陰沉著臉,對王尚很是不信任。

  “計劃還是一切照舊吧。”

  王尚呵呵冷笑了幾聲:“否則你指不定要以為,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是我故意在拖延時間。”

  “呃…”

  嬌娘頓生一陣尷尬。

  雖然這些都是她剛剛心里想過的,也是她目前正在懷疑的。

  可就這樣明明白白的被王尚給說了出來,她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嬌娘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王尚不以為意,心底的沉重絲毫未減。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

  他沉默了良久,方才調整好情緒。

  “姜安寧會知道我的存在,我倒并不是很奇怪,很意外。”

  畢竟在之前,他們跟安夫人吃酒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避諱姜安寧身邊的那個長工。

  很多話都被聽了去。

  那么被轉達給姜安寧,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意外了。

  只是…

  “真正讓我恐懼的,是姜安寧說,她九年前就見過我。”

  王尚把跟姜安寧第一次見面的事兒,粗略說了一遍。

  “她不僅說出了我的身份,還讓我知道,九年前她并非是偶然說出那句話。”

  “而是——早有預謀!”

  嬌娘震驚。

  “這怎么可能?”

  那他們這些年來小心翼翼的部署究竟算什么?

  “她怎么可能會早就知道的?”

  “這根本就不可能!”

  嬌娘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呢?”

  “她要是早就知道了,那咱們這么些年窩在這里,算什么啊…”

  嬌娘來來回回重復著差不多話,六神無主,心慌意亂。

  “九年前…九年前她才多大啊?她、她、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么些事兒,還能裝傻充愣欺騙你我。”

  “她難道重生了不成?”

  嬌娘說來說去還是不肯相信。

  “我看,這事兒,指不定藏著什么貓膩!說不得就是有人背后跟她說了什么。”

  “現如今,不過是說來嚇唬你的!”

  “除非,她是過那個奈何橋的時候,偷偷倒掉了孟婆湯。”

  “要不就是那孟婆湯里摻了水!”

  “反正,這事兒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嬌娘情緒十分激動,吵的王尚都有些拿她沒辦法了。

  “我又何嘗愿意相信,這些年自以為隱藏很好的部署,實則早就已經被人了然于心呢?”

  “我又如何能接受,這些年都是在被自以為盡在掌握中的獵物,反當成了獵物一般戲耍呢?”

  王尚臉色很是難看。

  “不過,你剛剛有句話倒是說對了。”

  “姜安寧她還真就很有可能是…”

  王尚話未說完,嬌娘就先震驚道:“她還真是重生的不成?”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世間,難不成真的有重生、有借尸還魂這樣玄之又玄的事情?

  “你想什么呢?”

  王尚沒好氣兒的白了人一眼。

  不想嬌娘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人語氣里的不滿。

  “在想,怎么才能夠重生。”

  要是她也能夠重生的話,她一定先去那幾個貪官藏錢的地方,把那些銀子挖出來些,然后遠走高飛。

  再也不要做這什么朝廷鷹犬了。

  有錢有閑的,美美過一輩子,不是挺好的嗎。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姜安寧究竟是有什么奇遇,才會重生了。”

  察覺到氛圍不對,嬌娘趕忙的改了口。

  王尚白了她一眼:“什么重生!鬼神之說,也是咱們這些人應該說之于口的?”

  “啊?”

  嬌娘懵了一會兒:“不是重生嗎?那你剛剛還說我有句話說的對…”

  她不就是說姜安寧重生了嗎。

  王尚氣的直瞪人:“我說的是,你剛剛有一句話,說的還算對!”

  “哪句啊?”

  除了說姜安寧重生那句,她這會兒還真就不太記得自己還說過什么了。

  “這事兒,指不定就是背后有什么人,告訴了她實情…她如今不過是裝模作樣,嚇唬咱們罷了。”

  王尚陰沉著臉。

  只有這種可能,才會讓他覺得沒那么臉上無光。

  “…那究竟會是什么人,竟然對咱們的事情也門兒清。”

  嬌娘皺著眉:“總不能是咱們之中出現了叛徒吧?”

  “為什么不能?”

  王尚冷笑了一聲:“你別忘記了,好端端的,趙海為什么會失蹤?”

  “那不是因為,你讓咱們的人都撤走,想要給趙海逃離的機會,利用趙海對姜安寧的仇恨,去制造一場意外,殺了姜安寧嗎?”

  嬌娘擰眉,不明白王尚這個時候提起這事兒,是什么意思。

  “可最后的結果呢?”

  結果?

  嬌娘愣了,目光警惕的看著王尚。

  這人是什么意思?

  現在是想要翻舊賬,來個死無對證,追責她嗎?

  她冷笑了一聲:“結果不是你又突然間反悔,讓咱們把趙海給重新抓回來…”

  王尚翻了個白眼,無語的打斷了人的話。

  “結果就是,趙海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他冷聲道:“你真覺得,這世間,會有那么多巧妙的事情?”

  嬌娘擰眉,不解其意。

  “趙海、周然,甚至是招妹…你真覺得,這些人的死,都只是偶然嗎?”

  王尚冷笑:“從前,我不曾細想過,也著實是沒有想到過!”

  “可今兒,聽了你的話,再去想姜安寧的種種反常行為,方才察覺,咱們怕是早就多次與真相擦肩而過,只是渾然不覺罷了。”

  嬌娘神情嚴肅,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姜安寧的反常行為,其實早有預兆!”

  王尚:“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咱們都沒有察覺罷了。”

  “而能造成現如今這局面的,只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嬌娘整顆心都沒人給捏住了似的,隨著人的分析,開始失去了思考。

  “有人在背后,幫了她!”

  王尚十分的肯定。

  嬌娘心底劃過一陣無語。

  這不是廢話嗎?

  說來說去,到底是誰幫了她啊!

  “那你是懷疑?”

  嬌娘仍舊十分警惕的看著王尚,很懷疑這個男人是想要找借口,冤枉她就是背后幫著姜安寧的人,對她殺人滅口。

  “桑靜婉。”

  王尚根本不知道嬌娘心里在想什么,否則一定會再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桑靜婉?!”

  嬌娘更加覺得荒謬了:“什么意思?桑靜婉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人,還怎么在背后給姜安寧出謀劃策?

  “你到底是有什么猜測?能不能一次性的說完?你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聽著越發詭異起來了。”

  嬌娘不滿的抱怨:“當初桑靜婉不是你親自去殺的嗎?她死沒死,你難道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總不能是你偷偷放水,沒有把人殺死吧?”

  “還是說,真的鬧鬼了,明明已經死去很多年的人,突然間又活過來了?”

  王尚輕吐了一口氣:“我當然很確定,桑靜婉當年,絕對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你還?”

  說這種鬼話嚇得人后背發涼。

  嬌娘臉色很是不好看。

  剛剛可真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桑靜婉這個女人,身上有多少詭異之處,旁人不知曉,他難道還能不知曉嗎?

  “可你還記得嗎?”

  王尚沉聲道:“桑靜婉曾說過,她是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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