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化勁高手,保陳九四的家小?”
此時坐鎮春風戲樓的馮宣聽到了狼狽跑回來的發財匯報,雙眼之中,滿是震驚!
什么時候,這化勁高手跟大白菜一樣了?
一個陳九四,憑什么跟這么多化勁高手有關系啊!
這樣想著,馮宣看向了南霸天道:“幫主,此事你如何看?”
南霸天聽了這話道:“聽你手下之言,這保陳九四家小的,應該是黑市的人。”
“黑市?”
馮宣一愣道:“那不是賣油翁的地盤嗎?”
南霸天道:“沒錯,正是賣油翁。”
“可發財剛才說,出手的是一位女的化勁高手啊!”
南霸天聽了這話道:“當年達魯花赤大人,立下擂臺之時,脫穎而出者,的確是賣油翁,一五旬老頭,可是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十年足夠發生很多事情,讓很多高手身死,亦能讓很多籍籍無名之輩,登上高臺,成為化勁。”
“賣油翁有一女,當年我見過,十五歲,很干練,稱為三娘子,十年過去了,想必這位三娘子也成長起來了,接替了賣油翁的職位吧。”
聽了這話,馮宣道:“那幫主的意思是,黑市的賣油翁之女要保陳九四一家老小了?”
“必是如此。”
聽了這話,馮宣道:“那幫主,您可不可以去找她聊聊,逼她把人交出來。”
南霸天聞言道:“不能。”
“為何?”
“越界了。”
“越界?”
馮宣不解的看著南霸天,南霸天道:“你剛成化勁,不知道,這沔水江湖的真正主人是達魯花赤府,而達魯花赤府要的不是某一幫派一家獨大,他要的是各方制衡,如此他們才能掌控全局。”
“彭世忠能夠讓白虎堂獨立出來,也是因為我率領的漁幫太強大,穩穩壓住了柳老怪的漕幫一頭,因此他分化出來,從而讓咱們漁幫力量減弱,跟柳老怪達成一定的平衡。”
“現在彭世忠身死,本就打破了平衡,必然也會引起達魯花赤不滿,若是我在仗勢欺人,逼著黑市站隊,那么就是妥妥的越界行為,是達魯花赤府不能容忍的。”
“別看達魯花赤府平時不管事,可是他們要是插手起來,咱們都不好過。”
南霸天對馮宣說出了其中利害。
這達魯花赤府就跟皇帝一般,而沔水縣的各大幫派就類似朝中的官員,達魯花赤是決不允許有一幫獨大,尾大不掉。
不然誰來保證他崇高的地位。
聽了這話,馮宣道:“那就這般看著?”
南霸天道:“也不是,這幾日,我會安排秦鷹在那位三娘子的鋪子周圍看著,那陳九四若是敢接觸他的家小,就一舉擒獲,一勞永逸。”
“好,如此甚好。”
馮宣聽了這話也點頭,緊跟著道:“我這幾日要事在身離不開,就讓發財給鷹爺打個下手吧。”
秦鷹聽了這話道:“呵呵,怎么不信我?”
馮宣道:“豈敢,只是怕鷹爺太累,派個人跟鷹爺解解悶。”
秦鷹看向南霸天,見其微微頷首便道:“可以。”
南霸天繼續道:“另外以漁幫的名義,下達江湖追殺令,讓阿虎負責此事吧,凡是能夠抓到漁幫叛徒,陳九四者,賞銀一萬兩,能夠提供線索者,五十兩到一百兩不等!”
“是!”
聽了這話,身后有人應答。
緊跟著南霸天看了馮宣一眼道:“馮宣,伱先處理彭堂主的喪事,停尸三日下葬,七日幫內為你舉辦任職大典,正式升任你為白虎堂主!”
“謝幫主。”
聽到了這話,馮宣頓時激動的抱拳,單膝跪地,表示忠誠。
“屬下今后一定以幫主馬首是瞻,幫主但凡有所命,絕無二心。”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了看馮宣道:“嗯,正好有一事,南湖鹽場很好,正好幫內其他鹽場產量有所下降,你就把南湖鹽場交給內堂打理吧。”
聽了這話,馮宣一愣,一旁站著的四喜也是一急,南湖可是一塊大肥肉啊,其產生的價值相當于白虎堂四條街道,年產值的總和。
這幫主果然不是白幫忙的,忙幫完了,也要收果子了。
馮宣也是心中一急,這可是切實的利益啊。
正在心痛糾結給不給的時候,他看到了南霸天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充滿了試探,瞬間他明白了,這既是搶奪利益,也是在對自己進行試探呢。
自己要是不給,那就是不忠,而自己立根未穩,還都指著人家南霸天的扶持,豈能不割讓利益。
而且南湖本就不是白虎堂的固有利益,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里,馮宣道:“是,堂主,南湖理應交給內堂打理。”
南霸天很滿意輕輕的頷首,這時卻見秦鷹站來道:“幫主,我有一事要說,當年彭世忠仗著自己的實力蠻橫不講理,硬奪了我雄鷹堂的永昌街,現在彭世忠也死了,我雄鷹堂跟幫主討要永昌街!”
“什么,你們還要永昌街?!”
聽了這話,站在不遠處的四喜站不住了,白虎堂四大街道:和平,永昌,虎頭,大菜市,那可是白虎堂的立根之本,那是多少兄弟,跟著堂主用命換來地盤。
而且這還不單單是個地盤的事情,這里面還有很多兄弟指著這條街吃飯呢,若是這條街都保不住,那白虎堂的顏面何存,兄弟們的生機如何保證。
更何況老堂主還尸骨未寒,現在就把老堂主當初用命換回來的街道割讓給雄鷹堂,堂內的兄弟如何看待這件事啊!
四喜很激動的說道,聽了這話,秦鷹臉色一黑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我跟你家堂主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嗎?滾!”
“你,爺,不能答應啊!”
南霸天則是也不發一言,看著馮宣,他其實也在考量馮宣,這個過程就是一個服從性測試。
秦鷹道:“幫主,您評評理。”
南霸天心中明白,人家秦鷹這次出力了,不能不給好處的,于是笑道:“呵呵,是,當年師兄霸道了些,那永昌街挨著雄鷹堂,應該歸雄鷹堂所有。”
“馮堂主以為呢?”
馮宣聽了這話立刻賠笑道:“是是,永昌街,雄鷹堂的。”
“好,馮堂主爽快人,我喜歡,明日我就派人接管永昌街,到時候希望馮堂主,莫要食言啊!”
“爺!”
“閉嘴,呵呵,秦堂主放心,決不食言。”
馮宣厲聲呵斥四喜,緊跟著對秦鷹說道,秦鷹哈哈笑道:“好,好,馮堂主做堂主果然比彭世忠合格,哈哈哈…我看好你啊。”
分了蛋糕,秦鷹自然很開心啊,永昌街啊,那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他雄鷹堂一直不如白虎堂,白虎堂四條街,而他雄鷹堂只有三條街,他心中一直很不服氣,現在把永昌街這個大肥肉抓到手,也算過了一波肥年啊。
如此看來,這彭世忠死得好啊。
他一死,白虎堂落到了馮宣手里,馮宣又被幫主調教成了一條狗,以后不足為慮。
而且還愿意獻上本身的肥肉,南湖這塊大肥肉歸了內堂,永昌街歸了自己,有了永昌街,自己最起碼還能多養個一二百人。
這般想著,沒想到馮宣繼續開口道:“幫主,我知道你有心試探我的忠心。”
“我只想跟幫主說,我馮宣一心為了幫主,這般,除了南湖與永昌街,我愿意再把北山的鐵礦全部交給幫里,以表我之決心。”
“什么!”
聽了這話,不單單是四喜,甚至是發財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馮宣。
北山鐵礦你都要交,你是不是瘋了?
鐵啊,那可是軍事物資,能說交就交,誠然這北山鐵礦在整個白虎堂的收支之中,頂多能頂半條街的收入,可是那鐵礦的象征意義,更大啊。
沔水北山兩大礦區,擁有采礦權的只有漁幫與漕幫,因此二者被稱為大幫。
而白虎堂獨立于漁幫,漕幫,是唯一一個能夠單獨采礦的堂口,因此被稱為沔水第一堂。
可是現在若是北山鐵礦交出去,那什么白虎堂第一大堂,不存在了。
白虎堂從此也就泯然眾人,成了一個管著三個街道的普通堂口,從此只能依靠漁幫總堂而活著了。
也就是說,馮宣為了表忠心,甘愿把自己手中的武器上交,跪在地上,從此帶著白虎堂如狗一般的活著!
而馮宣,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權利,是堂主之位!
不交出去,他如何謀害彭世忠,可能一輩子只是個小角色,交出去,他就是白虎堂主,榮華富貴,大權在握,至于交出去之后,白虎堂的地位會一落千丈,白虎堂的弟子會過得很艱難。
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只想要大權!
現在義父也殺了,一切就差臨門一腳,你難道還想讓我放棄嗎?
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不做是不可能的了,那么現在只能把事情做絕了。
你南霸天不是要考驗我的忠誠嗎?很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忠誠!
超出你想象的忠誠,而馮宣的確是超出了南霸天的想象,他沒想到馮宣會把鐵礦也交給自己,這時心中很是高興,還真是條聽話的好狗啊!
他很滿意啊。
便笑道:“很不錯,如此便這般,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說完南霸天笑呵呵的離開,身后跟著內堂堂主唐子悅,出了門南霸天問唐子悅:“這馮宣如何?”
“能屈能伸,是個狠角色,可惜算計太過,這人啊,若是一直躲在陰暗里,不是老鼠,也變成老鼠了。”
南霸天笑道:“老鼠好啊,老鼠才好掌控,這白虎堂只有交到老鼠手里,我才放心啊,哈哈哈…”
屋內:
秦鷹沖馮宣揮揮手道:“走了,放心黑市那邊我幫你盯著,對了,明日別忘了把永昌街給我倒出來,我雄鷹堂要接管。”
說完擺擺手離開了。
看著秦鷹如此囂張,四喜實在忍不住了,沖上來道:“爺,您,您怎么答應把南湖,永昌街,還有鐵礦讓出去,這般咱們白虎堂最少去了一半的實力,這可不行啊。”
“有何不行?”
馮宣轉頭看向四喜。
四喜被馮宣眼里殺氣逼退半步,這時馮宣道:“四喜,你要記住,你只是我的手下,以后這種場合,不允許你多言多語,要是再有今日之事發生,別怪我不顧主仆之誼,聽到了嗎?”
四喜被馮宣突然的無情嚇住了,這時候,看著馮宣竟然忘了回應。
發財見狀立刻捅了捅四喜,緊跟著道:“爺,他知道了。”
馮宣看了發財一眼,緊跟著道:“從今天開始白虎堂就歸咱們了,有些規矩咱們也要立起來了,以后再如此沒規矩,決不輕饒!”
“你聽懂了嗎?四喜?”
四喜這時深深看了馮宣一眼,緊跟著抱拳道:“屬下明白。”
“下去吧。”
“是。”
說完轉身就走,而這邊發財看著馮宣道:“爺,四喜只是一時沒有轉過來彎,不是有意質疑您的權威的。”
馮宣道:“都是平時過于放縱。”
發財沉默,片刻道:“爺,我多一句嘴,今日答應幫主他們這么多條件,恐怕堂內的其他人不能答應。”
“誰?”
“彭福。”
“呵呵,歲數大了,該告老了。”
“三爺呢?”
馮宣道:“頭腦簡單,不適宜管理工作,可以退下來了。”
“六爺。”
“最沒用就是他,而且他還是跟著陳九四的,若不是順風鏢局有些實力,早就拿他開刀了,就安排他跟老三一起負責義父的葬禮吧。”
“葬禮過后,全都安排一個閑職就行。”
發財道:“這,他們恐怕不能愿意啊?”
馮宣看了看發財道:“不愿意?呵呵呵,這可由不得他們,這天下,還是拳頭大的說了算,我可不是那個鐵骨境的馮宣了!”
聽了這話,發財道:“還有,沒了南湖,永昌街,鐵礦,咱們收入最少減少一半,這堂內的弟子是不是要裁撤一下?”
馮宣道:“不行,人馬是咱們在幫內立足的底牌,不能裁撤,通知下去,讓各鎮魚欄把魚稅提高一倍,各街道保護費也提高五成,另外跟堂內弟兄說,現在困難時期,所有人的月俸減少三成。”
“啊,弟兄們恐怕不能干啊!”
馮宣道:“嗯,這樣,咱們的嫡系月俸先不動,其余弟子若是不服,就可以滾了,我白虎堂不養閑人。”
聽了這話發財道:“是,屬下這便去安排。”
馮宣道:“嗯,另外黑市那邊你經常去一去盯著點,發現陳九四,立刻抓捕,絕不能讓他跑了,此人乃是咱們心腹大患!”
“放心堂主,這整個沔水縣從明天開始就全是他的江湖追殺令了。”
馮宣道:“呵呵,一定要抓到他,他不死,我寢食難安!”
聽了這話,發財立刻躬身道:“是!”
午夜,怡紅樓!
今日情報已更新(2級)
1.今日你遇到了老瞎子,得到了情報,老瞎子非沔水人,本姓袁,乃是唐朝風水大家袁天罡之后人,風流江湖一甲子,江湖人稱:天下前三,袁三甲!
2.今日你遇到了花蝶,得到情報,花蝶乃是南霸天花重金培養的,亦是其扳倒彭世忠的一步妙招,這一局他布置了五年。
3.今日你見到了馮宣,得到情報,彭世忠就是死在馮宣手上,馮宣會開碑手,其傳承來自南霸天,當年師父傳下開碑手與玄冰勁后,南霸天選擇玄冰勁,后又借助小師妹的手,從彭世忠手里偷到了開碑手的秘籍,因此南霸天會開碑手,此事彭世忠也不知!
4.今日你見到馮宣,得到情報,馮宣服用了南霸天送給他的化靈丹,實力已經突破至化勁!
5.由于你今日心思復雜,沒有指向性情報,故自動刷新情報,彭世忠死前十分痛苦,當見到馮宣要殺自己的時候,心喪若死,他養育了馮宣十幾年,未曾想養出了這般狼心狗肺之人,更是痛恨自己識人不明,后悔自己沒有聽你之言,但是自始至終,沒有怨恨過花蝶,哪怕知道她給自己喂了十香軟筋散,亦是不恨!
聽著耳旁的系統提示音,陳解眼睛明亮了一些。
有一些情報正是他需要的。
這情報系統陳解發現一個特點,有時候有點謎語人的屬性,說話總是遮遮掩掩,讓自己猜。
比如彭世忠事件,他給自己的情報一直圍繞著這件事的邊緣來闡述。
自己雖然猜到了,可是卻依舊感覺差很多。
這莫非就是老瞎子說的天道?
天道運轉,到了這個時間必須出現這種事情,從而干擾了情報系統?
搞不懂。
看來以后這情報系統是一方面,將來自己還要想辦法搞一個特務組織,專門收集情報,別管這些情報管不管用的,但是多個情報參考,總歸能更準確一些。
陳解想著,然后開始看情報。
這一條就把陳解震驚到了。
這老瞎子竟然來頭這么大,天下前三袁三甲,大唐風水大師袁天罡的后人。
這哪一條拿出來,都夠震驚的了。
先說說這袁家后人,這天下有名的風水大家,有三國時期的諸葛武侯,還有就是大唐的袁天罡,李淳風當然還有這個時代,不知道在哪的劉伯溫。
而這老瞎子竟然是袁天罡之后,也不知道其繼承沒有繼承袁天罡的推背圖。
若是繼承了此絕學,其說自己算無遺策,那也不算吹牛。
至于這天下前三。
這應該是說他的武功吧。
雖然陳解還只是在沔水縣混,可是卻也知道這天下武學十大宗師之名。
不過這十大宗師,卻不是十個人,而是十一人。
因為這第一名,被稱為雙絕頂。
分別是大乾王朝的國師,八思巴活佛,以及武當山上有謫仙之名的張三豐!
這二人一起被稱為雙絕頂。
因為這二人雖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可是并無真正的交手記錄,因此大家分不出二人之強弱,只能給他們排在雙絕頂之列。
而二人的戰績,都是清晰可查的。
大乾國師,八思巴活佛。
其主要戰績,馬踏江湖六十年,打的天下門派沒有不臣服的,并且收攏天下之絕學于大都學宮,號稱天下武功出大都。
說一句天下第一不為過吧?
而另一位就是被人稱為張真人的張三豐。
其從大乾建國初期就名震江湖,到現在已經百余歲,更是開創武當,成為天下大派之一。
而其戰績,更是不弱于八思巴活佛。
君可聽過,張真人的甲子蕩魔!
何為甲子蕩魔,不是說張真人六十歲出手殺了個魔頭,而是他足足殺了六十年的魔頭。
而他的蕩魔一甲子,對應的,就是八思巴活佛的馬踏江湖六十年。
那六十年,八思巴活佛,殺戮中原武林人士。
而三豐真人就殺投降朝廷的武林人士以及蒙古武林人士。
足足一甲子,這兩個人就好像比賽一般,你滅一個漢人江湖門派,老張我就滅掉你一個牧蘭部落的高手家族以及投降牧蘭的江湖敗類。
二人就這么對著殺,直接把江湖給殺穿了!
最后雙方都耗不起了,這才言和,從此,老張坐鎮武當山,八思巴活佛坐鎮大都,二位絕頂不出,任由江湖后輩攪動風云。
這就是當今江湖不可撼動的兩位絕頂。
其下,就是九位宗師級人物,其中有漢人,也有牧蘭人。
而瞎子就是在兩位絕頂之下,被評為能夠進入前三的宗師級人物。
可見其恐怖實力。
而且江湖傳言,其年輕時也是一代風度翩翩佳公子,乃是江湖公認最帥的宗師。
就像他的名字,袁三甲,甲在古代,代表是最好,也就是第一,他就有三個第一,算術無雙,劍法第一,樣貌超群。
三個第一,因此稱為三甲。
陳解想著老瞎子那邋遢的樣子,不由皺眉,就這樣還是天下第一帥?
是不是當初投票的時候,觀眾用腳投的啊?
陳解實在無法把老瞎子跟曾經的天下第一帥聯系在一起,別說貌比潘安吧,最起碼你也得有個帥哥樣啊,想想老瞎子,滿臉褶子,帶著小墨鏡的樣子,真是感覺不到帥氣在哪啊。
是不是系統給的情報錯了。
要不就是當年評比的時候,老瞎子給評委塞錢了?
好吧,陳解知道這不可能,畢竟這玩意兒,也沒有評委啊。
好吧,雖然這老瞎子的樣貌可能名不副實吧,但是他的算術的確很厲害,竟然在茫茫人海中準確的選中了,朱重八,張九四,以及自己這個陳九四。
如果按照歷史上的進程,好像最后爭天下的就是我們三個吧。
他竟然一下子就壓中了這三個人,不得不說這老家伙有些本事啊。
至于他的實力,陳解也見識到了,幾塊石頭就能夠讓近在咫尺的化勁高手看不見自己,這等本事,也獨步江湖了。
至于說他的劍法超群,陳解就不知道了,沒見識過。
可是其剛才抓自己的那一下,他真的感覺自己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個螻蟻一般。
這種感覺可比倪文俊強烈多了。
自己那個倪大哥雖然厲害,可是陳解能感受到他強大到了什么程度,可是這個老瞎子,真是捉摸不透啊。
就這樣的人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沔水十三太保的瞎子算命?
陳解感覺自己肯定是認錯人了,看到他那副打扮,就下意識把他認成了瞎子算命啊。
也不知道啥時候還能遇到這老瞎子,若是再遇到,怎么也要薅點羊毛,這么牛逼的大佬,隨便掉點啥,都夠自己吃飽了吧。
這樣想著,陳解繼續看第二條情報。
這第二條情報,是說花蝶是南霸天培養的,如此說來,這件事應該是南霸天布的局,馮宣做的刀。
這兩個人都是殺義父的兇手!
陳解瞇縫起眼睛,他是個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彭世忠對他恩重,他不能讓自己這個義父死的不明不白,現在好了,陳解知道了兩個兇手是誰。
南霸天,馮宣!
你們兩個一個也跑不了。
這樣想著,陳解看第二條情報,馮宣竟然也會開碑手,而且是南霸天傳授的。
看情報給的信息,當年彭世忠喜歡的小師妹應該是喜歡南霸天的,為此甚至把開碑手偷出來傳給了南霸天,而結合第五條情報,義父臨死都沒有怨恨過花蝶,可見其用情之深。
當然這個情肯定不是對花蝶這個人,更多的可能是那個曾經的小師妹,花蝶就是個替代品。
如此看來,自己的這個義父,好像在這段感情中充當的是個舔狗啊!
喜歡小師妹,甚至把師父傳授的獨門武功都教給了小師妹,然后人家小師妹轉手交給了南霸天…
好吧,長輩的事情,自己就別評論了。
另外就是第四條情報,這個情報太重要了。
陳解本來是準備呆在城里伺機找到馮宣,殺了他替義父報仇,可是如今看來自己幸好沒有沖動,這馮宣夠陰險的啊,竟然進入了化勁,還不聲不響,自己若是不知道深淺,找到了馮宣。
那自己可能會被他殺掉吧!
還是夠兇險的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實力,只有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化勁,才能有跟馮宣叫板的資格。
否則自己可真是不夠看的啊。
想著陳解給自己制定了接下來的規劃。
第一,提升實力,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化勁,沒有化勁自己絕對報不了仇。
第二:就是想辦法找到馮宣殺義父的證據,把馮宣拉下馬!
兩者的優先級,肯定是先提升實力。
而想快速的提升實力到化勁,那只有一個辦法,想辦法煉制化靈丹!
而煉制化靈丹現在只差兩味主藥。
化靈草五百年份的血靈芝 而化靈草,陳解其實已經有眉目了,現今離自己跟黃婉兒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天,也就是說今晚就是那七日之約的時間,到時候自己付出勞動,咱們的黃夫人送上化靈草。
公平買賣,童叟無欺啊!
只是這五百年份的血靈芝上哪搞呢?
頭疼,只能指望明晚刷新的情報了,到時候制定情報,就用在這五百年份血靈芝之上。
如此,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也就明了了,出城,去積香庵找黃夫人討論一下佛經。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弄清楚自家娘子如何了。
雖然他已經提前找花三娘求救了,以花三娘的實力,護自己家人的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是陳解也怕出問題啊。
剛才忙著逃命也沒顧上家里,現在想想陳解也有些擔心。
希望一切安好吧。
陳解想了想,離開了怡紅樓,而當他剛走出那片區域,啪的一聲,就見一塊石頭炸開,剛才那個奇門遁甲的陣法就破開了,不得不說非常神奇啊。
陳解施展輕功,輾轉騰挪。
在沒有化勁高手的追蹤之下,以他鐵骨境的實力,穿梭在沔水縣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他先是回了一趟陳府,發現整個陳府大門緊閉,院內一片黑暗,頓時心中便有了不好的感覺,他沒敢進陳府,而是轉頭來到了花三娘的鋪子。
他也沒敢直接進去。
而是躲在遠處看了一眼。
整個豆腐鋪燈火通明,里面的人很多。
而自己原來的小院內,也點亮了燈火,陳解趴在不遠處的房頂。
看過去,只見小院中,來來往往都是郎中,不見小虎等人的身影。
而就在這時陳解卻發現了蘇云錦的身影。
這時候她站在院子里茫然的看著夜色,只見她潔白的脖子上,纏著一條燃血的絲絹。
看到這一幕,陳解心如刀絞,怎么會受傷呢!
不應該啊,就算花三娘救援不及時,哪怕她被馮宣他們抓住,馮宣他們也不該直接用強啊!
她為何會受傷啊!
陳解握緊了拳頭,他不知道蘇云錦今夜有多么過激。
俘虜,不可能有俘虜的,她蘇云錦可以死,但是絕不能連累相公,哪怕一丁點也不行。
陳解心疼自家的小娘子,剛準備下去,卻發現不遠處的一家餛飩鋪外黑影處有兩個人在看著,而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若是沒有化勁高手,陳解倒是敢冒險一二,可是現在他不敢啊。
沒辦法,他想了想,轉身,穿越了幾個街道,翻到了一間私塾之內,找到了紙筆,寫了幾句話,緊跟著再次折回來。
陳解折斷了一塊瓦房上瓦片,把自己寫的那封信用瓦片包好,運轉了力量,對著院內扔了出去。
這時院內,蘇云錦站在夜色之中,看著晦暗不明的天空,一顆心全都放在陳解的身上,夫君這時身在何處,受沒受傷,冷不冷,有沒有一口熱水喝啊!
正在想著的時候,花三娘走出來道:“云錦妹子,你咋出屋了,你這脖子上的傷需要靜養休息。”
蘇云錦道:“謝謝花姐姐,睡不著,出來透口氣,對了,小虎他們如何?”
“唉死了一個,其余都救回來了,小虎沒事。”
蘇云錦聞言沉默了,半天道:“花姐姐,能借我一百兩銀子嗎?”
花三娘道:“做什么?”
“您幫我找到這位兄弟的家小,把這銀子給他們,然后告訴他們,我陳家欠他們一個人情,以后但凡有生活上的問題,可盡來尋我,我必竭盡全力以報答!”
花三娘聞言道:“其實不用。”
這沔水縣幫派爭斗死個人很正常,一般給十兩銀子,就算打發了,蘇云錦這般已經算是超高規格了。
蘇云錦道:“他們是忠心我夫君之人,我想告訴他們,只要忠于我夫君,就算出事了,他們妻小家人,我陳家養之!”
花三娘看看蘇云錦道:“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慈悲心懷,嗯,也不用借,九四給我一萬兩銀子還沒花完,直接拿一些就行了。”
“誰!”
這二人正在說話呢,花三娘突然精神一震,有暗器。
揮手一抓,就看了一個包裹著石頭的信紙。
花三娘與蘇云錦對視一眼,蘇云錦立刻緊張且激動的道:“花姐姐!”
花三娘伸手把信紙打開:
娘子,花姐姐,我在你們對面的屋頂 二人這時齊齊抬頭,陳解拔出腰間的秋蟬匕首,在月光在下,微微有些反光,只是一下,他就收了起來。
外面有抓我的人,原諒我不能下去。
今日之事,事發突然,多謝花姐姐出手相助,此情九四百死難忘。
“這臭小子,凈跟老娘來虛的,還不如給我萬八千兩銀子花花實在。”
花三娘嘴里埋怨著,神情卻很高興。
娘子,連累你受驚了,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傷了,又做傻事了是不是?
蘇云錦看到這里連忙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她不想讓夫君看見,她怕夫君為她擔心。
你啊,就是這般,今日之事也怨我,不過娘子,你不許再做傻事了,這幾天你就跟花姐姐待著,聊聊天,不用聽外面的風言風語,這些事情我都能解決。
你不必為我擔心。
另外,我可能要離開沔水縣一些日子,短則三五日,慢可能需要一兩個月,你千萬別著急,更不要聽信外面的話,花姐姐,你知道的,對方想抓我,錦兒是我的軟肋,還請花姐姐多照顧一些。
花三娘看到這里道:“這臭小子,還真會使喚人啊。”
“聽到了嗎,云錦,接下來聽我的。”
蘇云錦沒說話,而是看著信。
這時陳解寫道:
嗯,娘子,讓你為我擔心受怕了,照顧好自己,等夫君回來!
信到這里就結束了。
蘇云錦看著信,眼中已經滿是淚水,這時看著遠處的屋頂,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黑影。
而這時陳解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對,仿佛世界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蘇云錦雙眼噙淚,她很想對陳解說:一人在外,照顧好自己,別凍著,別餓著,我等你回來。
陳解雖然聽不到蘇云錦的心聲,不過看著蘇云錦的目光,仿佛也明白了她的想法。
便開口喃喃自語道:“娘子,等我!”
說罷,他連忙飛走,不在此地逗留。
而這時下面放哨的人皺起眉頭道:“哎,我好像看到那里剛才反光了。”
“有人嗎?”
說著,呼的一聲,兩個人飛上了屋頂,這二人的實力都不弱,乃是雄鷹堂的兩個管事的,實力達到了鐵骨境。
這時落在屋頂,卻沒發現任何人。
而這時二人轉頭卻發現這里正好能看到陳家的小院。
而另一個人道:“哎,快看這瓦片,好像被人新折斷過。”
二人對視一眼道:“有人來過,搜。”
咻咻咻…
二人直接散開,開始在整個周圍尋找。
而陳解這時已經來到了城門處。
而這時城門卻已經被漁幫的人接管,城門緊閉。
陳解沒辦法,幾個漁幫的人手中拿著畫像貼在了城門樓之上。
陳解隔著老遠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江湖追殺令!
陳解,年齡十八,白虎堂弟子,弒殺義父,敗壞綱常,罪大惡極,下發江湖追殺令,活捉或者斬殺之,一萬兩銀子,提供情報,五十兩到五百兩的賞銀。
畫像!
陳解隔老遠看著,心想漁幫動手挺快的啊,自己該怎么走呢?
這時候四個城門應該都已經封鎖了,自己想走不易啊。
就在陳解略微走神的時候,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陳解幾乎條件反射一般直接一開碑手迎了上去。
而對方則是不慌不忙,反手一個分筋錯骨手 啪的一聲,二人手上對在一起,然后一起分開,竟然不分伯仲。
“是我!”
“宏哥兒!”
“噓!跟我來。”
陳解轉頭一看,正是吳宏,吳宏這時招招手帶著陳解向巷子深處走,很快到了一面城墻。
吳宏看著陳解道:“九四,我問你一句,那彭世忠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陳解開口很鄭重的說道,吳宏道:“如此就好。”
“宏哥你信我?”
“你說不是,我就信你,行了,我送你出城!”
說著吳宏從自己身后的百寶囊里掏出一個繩鉤,一甩,抓住了城墻邊緣,吳宏道:“這段時間,這里沒人守城,快走。”
陳解看了看繩鉤,對吳宏抱了抱拳道:“多謝宏哥。”
吳宏道:“嗯,先躲躲風頭,云錦他們我會照顧的,沒事。”
“好,那我走了。”
二人告別,陳解抓著繩鉤,直接一壁虎游墻功飛蹬上城墻,眨眼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