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幫主,不能挖!”
南霸天剛準備讓手下的人開挖,唐子悅就出聲阻止。
南霸天與秦鷹齊齊看向唐子悅道:“怎么了?”
唐子悅道:“這里,這里不對勁,風水太詭異了!”
“風水?”
南霸天這時候抬頭看了看周圍,只見這個位置是位于一個小河邊,前面是一片樹林子,后面就是一條河。
這墳墓挖在河岸之上。
沿河而葬?
南霸天嘀咕一聲,也感覺奇怪,這時唐子悅道:“你們看這里,前面有樹林當著風,后面有河流封著水,有道是青山埋忠骨,哪有選墓穴的時候,沿河而葬呢?”
“尤其是這種沿著河岸埋尸體的,這沔水河每年感到暴雨季就會漲水,你們看這里,現在看著是陸地,可是等漲水的時候,這里可就全部都淹了啊!”
“你們見過誰家把墳墓建在水里,等著水來淹啊?”
唐子悅說著,南霸天與秦鷹也都點頭,是啊,這風水實在是太差勁了,怎么能夠這樣呢?
“所以我懷疑,這個位置是他們故意選在這里,這里靠河,只要有一些船只在河邊等著,到時候棺材一到,直接就把棺材里的軍械倒出來,運到船上,豈不就能完美的把軍械運走?”
聽了這話,南霸天道:“伱是說,這棺材里面可能已經是空的了?”
唐子悅道:“沒錯。”
秦鷹道:“唐先生,這只是你的一個猜測,還是說你已經有了真憑實據,可以肯定,這棺材里是空的了?”
唐子悅微微皺眉,緊跟著開口道:“只是一個猜測!”
聽了這話,秦鷹道:“那幫主我覺得還得挖,咱們不能因為唐先生一個猜測,就放棄這樣一個立功的機會,而且咱們趕來的如此及時,對方就算有船等著,如何能夠來得及運走呢,我覺得這軍械應該還在這棺材里!”
“幫主,秦鷹堂主說的雖然很對,可是我怕這是陳九四的另一個毒計啊,若是咱們開棺之時,牧蘭人殺一個回馬槍,撞見咱們挖墳,咱們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回馬槍?人都埋了,他們回來干什么?我說唐先生,你別老是杞人憂天,我看你啊,就是被陳九四算計怕了,要我說他陳九四又不是神仙,還能每次都算的準,不可能的。”
“幫主,此事當三思再三思啊!”
唐子悅聞言沒有反駁秦鷹只是繼續勸說南霸天。
南霸天聽了這話,也陷入了糾結,而一旁秦鷹也開口道:“幫主,唐先生所言雖然有理,可是來都來了,咱們就這般回去,回去之后,東城的事情,咱們又如何向耶律交代啊?”
南霸天聽了這話臉色愈加沉重,是啊,如何跟耶律交代啊。
他現在就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現在面前有一杯有毒的水,喝不喝呢?
唐子悅這時也沉默了,他沒有繼續勸說,因為該說的他都說了,至于如何抉擇那就看南霸天自己的,畢竟這種事情他一個當下屬的可管不了。
南霸天猶豫了許久,緊跟著道:“挖!”
“好嘞,兄弟們挖!”
南霸天也是真的逼到死胡同了,富貴險中求,都到這一步了,不拼一把,如何能夠甘心。
而且他已經沒有后路了,他現在唯一能夠翻盤的機會,就是找到這批拜火教的軍械,如此才能把他的所有劣勢扳回來!
“挖,開挖!”
這牧蘭人棺材埋的也并不深,很快就打掉了墳頭土,露出了里面的棺材木。
秦鷹這時看著幫主道:“開棺?”
南霸天點頭道:“開!”
“好嘞!”
一聲零下,一群小弟立刻拿著撬棍就開始撬棺材,一個個剛才在南城就撬過棺材了,因此手法很純熟,這時候拿著撬棍就咔咔的撬。
一旁唐子悅看了,眉頭緊皺,不好的預感再次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他很想開口阻止,但是看看南霸天孤注一擲的表情,他沉默了。
南霸天這時也陰沉著臉,盯著面前的這些棺材,很快終于一個小弟,把棺材撬開了。
“幫主撬開了!”
聽了這話,南霸天直接走了過來道:“怎么樣?”
那小弟這時往棺材里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看著南霸天道:“沒有!”
“沒有什么?”
南霸天這時也沖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了這棺材里,正躺著一具尸體,除了尸體竟然什么都沒有了!
“這!”
看到這里,南霸天的眼睛猛地瞪圓,而另一邊秦鷹也喊道:“壞了,幫主,我這里也沒有,棺材里除了尸體什么也沒有了啊,咱們猜錯了!”
南霸天聽了這話眼睛一紅道:“怎么,怎么會這樣?”
而這時唐子悅指了指身后的這條沔水河的道:“從這里裝船,順流而下,最多只需要半刻鐘,就能到沔水河主流。”
南霸天這時一轉頭看向了河里,然后怒道:“陳九四,一定是陳九四算計我的!”
唐子悅沉默了,這還用問。
秦鷹這時道;“快,來吧棺材埋回去!”
聽了這話,南霸天也道:“對,趕緊給埋回去。”
可是這時,唐子悅的臉上一黑道:“來不及了。”
南霸天聞言,耳朵動了動,緊跟著臉色立刻就浮現出了難看的表情,緊跟著只能喊了一句:“跑!”
可是七百人啊,想跑哪有那么容易,這時就見林子里突然走出來一群牧蘭人,為首的正是阿魯臺。
阿魯臺來到這里,抬眼一看,自己牧蘭族塔拉一家的墳墓全被刨了,棺材蓋都打開了,就差把尸體拉出來鞭尸了。
頓時大怒,漢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欺負人有這么欺負的嗎?
還真沒把我們牧蘭人當人啊。
這樣想著,他一眼就看到了南霸天,畢竟這么出名的人物,他們怎么可能不認識呢,這時就聽老阿魯臺大吼一聲:“南霸天,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挖我們牧蘭人的墳,你給老子站住!”
“我告訴你,你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廟,我認出你了,你等著,你們漁幫如此欺人,我定要去達魯花赤那里告你們一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聲怒吼,南霸天停住了腳步,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再跑可就是丟大面子了,秦鷹落在南霸天身后道:“怎么辦幫主,要不殺了他們?”
唐子悅在一旁連忙道:“萬萬不可。”
秦鷹看向唐子悅道:“不殺了怎么辦,到了達魯花赤那里,怎么解釋?”
“左右不過一百人,不用幫主動手,我保證不留活口,沒人知道的!”
秦鷹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南霸天也頗為心動。
這時唐子悅道:“秦鷹你瘋了,咱們挖了牧蘭人的墳,雖然是一樁惡事,但是達魯花赤不會讓咱們如何的,可是你殺了這沔水縣一百多牧蘭人,要是讓達魯花赤知道,尤其是上面巡察使馬上要來的情況下,你這就是給耶律大人上眼藥,耶律大人不殺咱們,都說不過去了!”
秦鷹聞言不服氣道:“都殺了,耶律怎么知道是咱們干的?”
唐子悅聞言道:“咱們七百兄弟,你也一起殺了?”
“嗯?”
秦鷹看向唐子悅,唐子悅道:“殺了一百個牧蘭人,這么大的事情,耶律肯定要盡最大的力量調查,你確信,咱們這七百人都能守口如瓶,還是說你能把這七百人都殺了?”
“你要是把這七百人都殺了,咱們漁幫也就淪落二流幫派了,還混個屁。”
唐子悅被秦鷹氣到了,秦鷹聞言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說怎么辦?”
唐子悅道:“不怎么辦,等著耶律來處置吧,現在咱們是蜘蛛網上的昆蟲,越是掙扎,錯的越多,現在最好就是別動,以靜制動,才有可能解決這些麻煩。”
秦鷹聞言看看南霸天,南霸天深吸一口氣:“罷了,就聽唐先生之言吧。”
秦鷹聞言罵道:“該死…”
南霸天一行人直接就被牧蘭人圍上了,別看只有一百多牧蘭人,可是面對七百多漁幫弟子也不需,甚至面對南霸天也沒有絲毫膽怯,指著南霸天一陣的辱罵。
南霸天則是陰沉著臉不說話,而不遠處老阿魯臺道:“這家伙是漁幫幫主不好辦,你現在立刻派人回城找達魯花赤,讓達魯花赤前來主持公道。”
“是!”
聽了這話,這個牧蘭人立刻跑遠了,而其余的牧蘭人指著南霸天就是輸出。
“你們要不要臉了,挖我們牧蘭人的墳墓,你們簡直就是畜生啊。”
“是啊,是啊,你們活不起了,挖我們牧蘭人的墳,你們簡直太惡心了,卑賤的漢狗!”
“漢狗,這件事沒完,我們牧蘭人,絕不受此等羞辱!”
一聲聲辱罵,南霸天與秦鷹的臉愈加難看,唐子悅看了之后抱拳道:“各位牧蘭大人,請問你們誰是管事的?”
老阿魯臺走過來道:“我是管事,怎么了?”
“這位老人家,我想這是個誤會。”
“誤會個屁,墳都給我們刨了,你說是誤會,怎么可能是誤會,我已經找達魯花赤了,你們就老實呆著,達魯花赤來之前,誰也別想走!”
唐子悅聞言道:“好,我們可以等耶律大人來,不過之前,你們能不能別罵了?”
“憑什么,你們敢做我們憑什么不能罵,就罵,不要臉的漢狗…”
唐子悅被罵的用扇子遮住臉躲進了人群之中,南霸天道:“牧蘭人不講理的,你跟他們說什么?”
唐子悅道:“幫主,稍安勿躁,一會耶律大人來了,定能解決。”
南城,陳解騎著馬,帶著小虎率先進城,到了城門口等候的哨探給他帶來兩個消息,南霸天去了西城小河村了。
而耶律正在東城帶人搜查反賊的蹤跡呢!
現在整個沔水城,幾乎沒有高手在。
陳解聽了這話,輕輕頷首,催馬進城,然后換了一身衣服,繞道來了漁幫總舵,南霸天的老巢。
沒錯,陳解要偷家了。
南霸天為了抓他幾乎掏空了整個漁幫人馬,除了各地駐守的漁幫弟子,能夠機動的,以及看家護院的,幾乎全部調動出去了,現在整個漁幫總舵,剩下的護衛加起來,不過百人。
這個護衛的數量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可是對付陳解那就不夠了。
陳解一個化勁高手,這個時候想要進防守空虛的漁幫總舵,還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陳解來到了漁幫總舵,一個飛身直接躍到了房頂,緊跟著沿著房頂飛速的向院內而去,他來過幾次漁幫總舵,知道幫主夫人的房間在西園。
西邊有一個小院子,這時院子外站了四個護衛。
這時候站在門口,互相聊著天,并沒有太多的緊張感,也是,這里是漁幫總舵,誰能在這里放肆呢?
陳解來時,就見他們聊著正歡,內容是南霸天到底能不能干掉陳九四,畢竟這一次可是動用了七八百人的陣仗。
而這時西園之內,黃婉兒坐在窗戶前,杜鵑在一旁焦急的走著:“夫人,這次完了,這次徹底完了,幫主走的時候說了,定要把陳堂主碎尸萬段,這回陳堂主怕是難逃此劫了!”
黃婉兒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窗戶外,眼神之中有著擔憂!
“夫人,您說話啊,要是陳堂主出事了,您肚子里…哎,再過兩個月,您這就瞞不住,到時候連個給您撐腰的人都沒有,您可怎么辦啊,幫主會殺了你的!”
杜鵑焦急的說著,黃婉兒沉默不語,好半天才道:“杜鵑,你該離開了。”
“啊,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杜鵑說著,黃婉兒道:“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好,那邊柜子的抽屜里有兩千兩銀子,拿著錢,離開沔水縣,最好也離開黃州府,過你的日子吧。”
杜鵑聞言道:“夫人,您怎么又說這樣的話,我,我不會離開您的。”
黃婉兒道:“就跟你說的,陳郎若死,我就是無根之木,等兩個月后,我就是死路一條,你不必陪著我殉葬。”
“夫人,您只要想辦法把孩子打掉,您就不用死啊!”
杜鵑這時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用最直白的話跟黃婉兒說道,黃婉兒聞言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想活啊可是更想他活啊!”
聽了這話,杜鵑愣住了,看著黃婉兒。
這位夫人什么性子,她實在太清楚了,夫人何時怕過死,夫人何時不渴望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今日,今日夫人竟然說,她想活著了!
是孩子嗎?是她改變了夫人嗎?
杜鵑不說話,只能看見在陽光下,黃婉兒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竟然還有一絲笑容。
夫人是那么渴望自由,渴望一個孩子啊!
“夫人,咱們逃走吧!”
杜鵑看著黃婉兒很認真的說道,黃婉兒聽了這話,詫異的回頭看著杜鵑。
杜鵑點頭道:“逃走吧,逃出這里,逃出沔水縣,然后把孩子生下來!”
黃婉兒的眼睛中有了光彩,不過很快她就泯滅了,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雖然南霸天抽走了府內的大量人馬,可是依舊留了百余人,而你我兩個弱女子,只需要兩個壯漢,咱們就跑不了。”
“再說,就算跑出去,你我又能去哪呢?咱們根本跑不出沔水縣,到時候被抓住,我也許還有活路,可是你必死無疑。”
黃婉兒嘆了口氣道:“就這樣吧。”
杜鵑道:“夫人,我不怕,我有個遠方親戚就住在城內,咱們可以上他們家暫住,等找好了機會咱們再跑,若是,若是實在不想,咱們可以求白虎堂的人幫忙!”
“白虎堂?呵呵,陳郎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都難說,咱們去白虎堂做什么,而且我也不想因為我的事情去麻煩他們!”
“陳爺就算出事了,不還有他們的當家主母嗎?讓她幫幫咱們,上次咱們見了,那個叫做蘇云錦的小娘子,是個通情達理的,咱們懷了老陳家的種,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被南霸天抓回去啊!”
杜鵑道。
黃婉兒聞言沉默了,緊跟著開口道:“若是我的孩子也需要看著別人臉色活著,也許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我不會去求任何人,而且陳郎若是出事了,她怕是也自身難保,又何必去為難她呢,就這般吧,杜鵑你拿著錢,準備準備跑吧。”
“夫人,我不走!”
杜鵑咬著牙道:“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黃婉兒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笑了笑,緊跟著道:“哪有什么辦法啊,其實這才是人生,就跟著江湖一樣,每過幾年就會有天驕崛起,每過幾年又會隕落,大浪淘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弄潮兒,可能最后只剩下一地荒涼”
“夫人,您…”
“不要勸了,我認命了,我只想在這最后的時光里,好好陪著他長大,感受他在我肚子里的感覺,足夠了,最起碼證明他來過,我亦擁有過!”
杜鵑聞言沉默了看著消沉的夫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讓我試試。”
杜鵑正在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感覺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轉頭,頓時眼睛瞪大了:“陳”
“噓!”
陳解做了個禁音的手勢,杜鵑這時瞪大眼睛看著陳解,滿臉的不敢置信,陳爺,您,您怎么來了!
陳解做了個手勢讓她出去。
杜鵑立刻點頭,輕輕離開了屋子,而陳解站在門口,就看到黃婉兒,捂著自己的肚子,站在床前,呆呆的看著窗戶外。
陳解緩緩的走了過去,從后面攬住了黃婉兒的腰。
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黃婉兒全身先是一緊,緊跟著感受了一下那雙有力的大手,聞著身后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突然濕潤了。
不過要強的她并沒有哭出來。
“你,你怎么來了。”
黃婉兒聲音略顯哽咽,陳解湊到她耳旁道:“我來看看我的孩子跟孩子他媽啊!”
說著陳解的大手握住了黃婉兒的小手按在了黃婉兒并未隆起的肚子上。
黃婉兒罕見的紅了臉,同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著全身,那種感覺是以前不曾擁有的。
那在積香庵的瘋狂雖然很快樂,可是黃婉兒知道,那只是一種肉體上的滿足。
而現在是真心實意感受到了來自心靈上的溫暖,她不由融化在陳解的溫柔之中。
“陳郎,你怎么來了,南霸天他們說要去抓你,說你私通拜火教的妖人,要造反!”
黃婉兒對陳解好奇的問道。
陳解道:“我故意的。”
“你給他設局了?”
陳解道:“嗯,而且是個連環局,具體的就不跟你說了,對了,你有沒有要拿走的東西,走吧,我接你離開!”
“接我離開?”
黃婉兒一愣,緊跟著轉過身看著陳解道:“你帶我去哪?”
“回家。”
陳解開口道。
黃婉兒聽到家字,明顯有些動容,不過緊跟著還是開口道:“不,陳郎,我不能跟你回家,南霸天若是知道我被你救走,他肯定會發瘋的,對了,你等等”
黃婉兒說著轉身往自己的梳妝臺走去,很快拿出來了一個梳妝盒。
然后在梳妝盒的最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暗格,很快她掏出來幾頁紙,都是手抄的,這時她遞給了陳解道:“這個是我偷偷抄南霸天的玄冰勁,你拿走吧,陳郎,您快走吧,一會兒,他回來,你就走不了了!”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遞過來的幾張紙,只見上面用娟秀的字跡謄寫著一本功法,正是南霸天最強的功法《玄冰勁》
可是這功法好像并不全,黃婉兒道:“我當時抄的著急,后面還有兩頁沒抄到,只抄了兩個名字。”
“陳解看去,只見上面寫著:暴功篇,最后一章是補藥篇”
陳解皺眉,暴功篇,陳解顧名思義,應該是一個可以把功力發揮到遠超正常狀態的一個方法,至于補藥篇,陳解懷疑應該是修煉此功需要輔助的一些丹藥。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陳解也不準備修煉南霸天的玄冰勁,畢竟這武功副作用太大,練完了,容易不能人道。
陳解可不敢瞎練,畢竟自己可有小娘子,還有黃婉兒兩個大美人在身邊,若是失去了人道的能力,簡直虧成狗。
不過這《玄冰勁》還是很貴重的,畢竟可以看看南霸天的運功原理,從而讓自己對南霸天的武學路數有一個了解,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戰而不殆啊!
想到這里,陳解很珍重的把秘籍裝了起來,緊跟著對黃婉兒道:“婉兒,謝謝你。”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這是我答應你的。”
陳解看著她道:“可是我說了,用肉償,要不我現在還你一次?”
黃婉兒瞪著眼睛看著陳解道:“你瘋了,這里可是南府,要是南霸天回來了,咱們,咱們可就完了!”
陳解道:“放心,他回不來。”
某墓地,南霸天在一堆漁幫小弟護衛之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奇怪的道:“誰念叨我啊?”
黃婉兒聞言依舊道:“不行,我懷孕了。”
陳解這時過去道:“頭幾個月沒事的。”
黃婉兒直接阻止了陳解道:“不行,就不是不行。”
看著黃婉兒這緊張的樣子,陳解也不在逗她了,只是開口道:“行了,說的也差不多了,走了婉兒,我帶你離開這里。”
黃婉兒搖頭道:“你要帶我去哪?”
“白虎堂,我的身邊啊!”
黃婉兒道:“陳郎,我跟你走可以,但是我不想去白虎堂,最起碼我現在不能去!”
“為什么?”
陳解看著黃婉兒,黃婉兒道:“南霸天為人很偏執的,若是回來看不到我,再讓他發現我去了你的白虎堂,他會瘋的,到時候他若不顧一切的找你麻煩,你會很麻煩的。”
陳解道:“我做好了準備,我已經準備跟他翻臉了。”
黃婉兒道:“我不想你為了我而跟他翻臉,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你明白嗎?”
陳解看著黃婉兒道:“這真的很重要嗎?”
黃婉兒道:“陳郎,我可以成為你的附庸,但是絕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我希望你擁有我可以更好,而不是更差,你明白嗎?”
陳解看看黃婉兒,發覺這個女人有些時候的思維很偏激,有時候的思維又很前衛。
她現在說的這番話,若是放在蘇云錦的嘴里,是永遠也說不出來的,因為這想法有些過于驚世駭俗了。
陳解若不是現代人思維,很可能會不明白黃婉兒說什么。
陳解想了想道:“我在城北有一個宅子,沒有人知道,你先去那里,等我解決了南霸天,穩固了局勢,你再跟我回白虎堂可好?”
黃婉兒道:“真的?”
陳解道:“真的。”
黃婉兒道:“那,那好吧。”
陳解道:“行了,有沒有金銀細軟,這些衣服被褥就不用拿了,那里我讓人做新的。”
黃婉兒聞言道:“嗯,沒有了,就是一些銀票。”
黃婉兒說了一句道:“也都不拿了吧,放在這里還能迷惑一下南霸天。”
陳解道:“行。”
說著,黃婉兒看著陳解道:“陳郎,你以后不會變成南霸天那樣吧?”
“嗯?”
陳解看著黃婉兒被她的話搞迷糊了,自己跟南霸天有可比性嗎?
黃婉兒搖了搖頭道:“嗯,是我想多了,陳郎,我與他以后都托付與你了。”
黃婉兒摸著肚子。
陳解直接一個公主抱把黃婉兒抱了起來道:“放心吧,我以后定然會好生待你的。”
陳解就這樣抱著黃婉兒出門,然后看到了杜鵑與小虎正站在院外,杜鵑看到陳解抱著黃婉兒就出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陳解對小虎點點頭:“撤。”
說罷陳解一躍直接跳上了房頂,然后施展驚雷步刷就消失了。
而小虎看著杜鵑道:“姑娘,得罪了。”
說罷直接抱起杜鵑,杜鵑驚得差點喊出聲來,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抱,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驚呼,同時就感覺臉一陣燥熱。
而小虎卻不知道這些,他對男女之事,并不是很上心,要不然也不會對家里翠菊的示好無動于衷,要知道那個小丫頭可是很會的。
可是小虎卻只知道修煉,對搞男女關系,一竅不通。
不過杜鵑不一樣啊,二八年華,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小虎這般一抱,頓時感覺身子都酥了。
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小虎卻不管這些,運足了內力,一躍,咻的一聲直接蹦到了房頂,然后幾個輾轉騰挪,就消失不見了,這些看門的這時還在那里聊天,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偷家了。
其實也正常,這站崗的,四個人都是練肉境,練肉境你想要防兩個化勁高手,簡直是開玩笑了。
東城門。
耶律帶著其木格一路狂奔趕到了東城門,立刻對東城進行了封鎖,同時派人去追孫鐵錘等人,可是孫鐵錘一行全都是有功夫在身,并且輕裝上陣,并沒有任何破綻露出,很快就消失在城外的荒山野嶺之中。
就算耶律有騎兵也根本抓不住他們,只能徒勞無功。
耶律這時一臉憤怒的聽著各路人馬的回報,其木格這時帶著人正在東門詢問情況。
東門到底是怎么破的,結果就是幾乎沒有抵抗就被攻破了。
南霸天當時接到了陳九四改走南門的消息,直接就上頭了,帶著人就追啊,本來東門人手是最充足的,足足七百余人,其中還有秦鷹,虎豹三兄弟看守,可以說想要從這里快速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南霸天一聲令下,調走了東城所有的人馬,導致東城一下子就空虛了,這時候孫鐵錘還有一個蒙面的化勁高手,兩個人帶著百余名高手充分,直接就把東城門的人嚇傻了!
東城門剩下的,就是是個衙門的衙役,實力不過練肉,人數不過二十,面對兩個化勁帶領的上百個,最次練皮境界的大漢沖擊。
衙役們表示,根本不敢攔,只能躲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也幸好孫鐵錘他們并不是想要殺人,只是干掉了兩個死心眼的衙役,然后就推開城門揚長而去,囂張異常。
這時一個衙役被帶到了耶律跟前,耶律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衙役道:“你就是頭啊?”
“小的皂班捕頭,張松,見過大人!”
皂班捕頭,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皂班就是站大崗的,因此皂班捕頭并不是什么厲害人物,整個衙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快班捕頭吳宏了。
其木格道:“主子,他全程看著孫鐵錘離開的,而且他說孫鐵錘還讓他給您帶句話。”
耶律聞言道:“給我帶句話,這么囂張,說什么了?”
張松這時渾身直抖道:“大,大人,他,他說感謝大人這些年的照顧,不然換個人他們拜火教的軍械可就不能準時送達了!”
耶律聞言氣的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滿臉怒氣道:“好,好,好!”
耶律連說三個好,眼神之中也滿是殺氣。
緩了好久,耶律道:“好你個孫鐵錘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么多年,我竟然沒看出你是拜火教的妖人,我愧對朝廷啊!”
“當初陳九四說孫鐵錘是拜火教的人,我不信還覺得他是自己人,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夠蠢的啊!”
見耶律如此,其木格道:“主子,這也不能全怪您,您日理萬機,那能管得了這么多事情。”
“不過主子,說道這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日咱們去檢查孫鐵錘的鐵匠鋪時,那南霸天手下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跑了,您還記得嗎?后來咱們搜查他的鐵匠鋪便是一無所獲,你說會不會是南霸天提前通風報信了啊!”
其木格看著耶律提出了疑問,耶律眉頭一皺,也想到了這件事,當時他也沒當回事,可是現在想起來,不免讓人生疑啊。
“而且還有大人,今日這東城門也很詭異,大人你真的覺得是南霸天為了抓陳九四,而把所有的人都抽走了?”
“抓個陳九四需要這么多人嗎?他竟然一個漁幫弟子也不留,您說他會不會是故意給拜火教留的后門,讓拜火教從東城門出城,而他找了個借口就是去抓陳九四,如此咱們也不會懷疑他故意放走拜火教的人啊!”
其木格這話說完,耶律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是啊,這事聽起來合理啊,他跟拜火教勾結,然后以陳九四為借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九四的身上,也包括自己。
這般做,雖然他在人前丟了面子,可是卻幫著拜火教的人成功轉移,這…
耶律皺起眉眉頭,會是這般嗎?
若是如此,此人之心計可是夠深的啊!
耶律想到這里,沉默了,緊跟著對其木格道:“兩件事,第一件事派人把那日逃跑的漁幫弟子找出來,問明白那一日到底為何逃跑,是聽了誰的指示。”
“第二,立刻派人查封孫鐵錘的鐵匠鋪,然后再給我仔仔細細找一遍,看看會不會留下什么線索,這件事我非要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聽了這話,其木格立刻躬身道:“是大人,我立刻派人去查。”
耶律點點頭道:“嗯,另外還有給我繼續查拜火教這批軍械,拜火教這批妖人這次跑的如此之快明顯就是沒有把軍械帶上,如此說來這軍械很可能就在這城內,繼續查,查一個水落石出!”
“是大人!”
其木格應是,這時耶律的眼睛看向了遠方,心中在盤算南霸天到底是忠是奸!
這般想著,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的聲音,緊跟著就見一個牧蘭騎兵瘋狂的向這邊沖來,嘴里喊著:“耶律大人,耶律大人!”
耶律一愣看著那個牧蘭騎兵道:“什么人?”
其木格這時看了看道:“好像是東城的牧蘭貴族。”
耶律看了看其木格道:“貴族,呵呵…他們?”
耶律很不屑,就憑他們也配叫貴族,在耶律家族面前,除了皇室孛兒只斤氏之外,敢稱貴族的,幾乎沒有。
就算是當朝的伯顏,脫脫,權傾朝野,在耶律家眼里,也不過爾爾。
很快那個騎兵就沖了過來,到了跟前,下馬,沖著耶律行了個牧蘭禮儀,手搭在肩膀上,鞠了一躬。
耶律看了他一眼道:“你找我有事?”
聽了這話,那牧蘭人道:“耶律大人,出大事了,您可要為咱們牧蘭人做主啊,咱們都快要讓人給欺負死了!”
耶律微微皺眉:“誰敢欺負你們?”
“漢人!”
耶律眉頭皺的更深了:“還是跟陳九四的事情?我都說了…”
“不,這回跟陳九四沒有關系。”
耶律一愣,跟陳九四沒有關系,最近就是陳九四跟你們鬧得歡啊,跟陳九四沒關系,哪還有誰能欺負你們啊?
“是,南霸天!”
“誰?”
耶律聽了這話,陡然升高了音量,這南霸天瘋了,這邊拜火教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呢,又惹上牧蘭人了?
耶律皺眉大:“到底什么情況啊?”
這個牧蘭人道:“他,他把塔拉一家的墳給刨了!”
“什么??”
耶律更傻了,什么玩意兒,南霸天把塔拉一家人的墳給刨了,這是什么毛病啊?
耶律一臉懵逼看著牧蘭人道:“你沒撒謊?”
牧蘭人道:“我以長生天發誓,他,他真的把塔拉一家的墳給刨了,而且棺材都給撬開了,現場老慘了,他,他這是騎在咱們牧蘭人的脖頸上拉屎啊!”
“大人,求求你管管他吧!”
耶律這時一臉懵逼的看著其木格,其木格也是一臉懵逼,這南霸天神經病啊?撬完陳九四的棺材,又去撬牧蘭人的,咋地,漁幫幫主當夠了,改行當摸金校尉了?
耶律與其木格對視一眼,其木格道:“大人,我去看看吧,這南霸天確實不像話,這不可理喻。”
耶律抬手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南霸天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耶律起身,眉頭緊鎖,他覺得這個南霸天越來越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