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資訊發達的當下,極少有人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是錯。
明知是錯的還去做,很多是心存僥幸。
特別是一些夠不上刑,或是道德層面的行為,即便被人是某人干的,可法律上也拿某人沒辦法。
助長了這類人的囂張。
看那些人還囂張不,大惡小惡到城隍這里都會被清算,祝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早日被夜游神找上門。
老祖宗從沒錯過,真有地府真有城隍,我心里不是感到害怕,是突然感覺安寧了。
希望城隍爺能抓走我那個橫行小區的鄰居,凡是鄰居間容易產生糾紛的事都干了一遍,很多時候是純粹惡心人,朝人家曬的著被子上噴臟水,突然從角落里出來嚇哭孩子。
七十多歲,你敢跟他理論,罵他,他罵得過什么難聽的話都能出口,罵不過能當場躺地。
不知哪里能上告到城隍大人那里,我想看到小時候欺負過我的那幾個同學都受到懲罰,他們毀了我學生時代,一直到現在陰影都伴隨著我。我恨他們,卻拿他們無奈何。
我也想上告到城隍大人…
想上告城隍大人的貼子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誰沒遇到過小人惡人,以前對于那些犯小惡的只能忍了,現在有了出口郁氣的機會,誰不想要。
沒人知道怎么上告到城隍,也沒人知道怎么找到直播間的那個城隍大殿,于是許多人去了當地的城隍廟,拜一拜,燒柱香。
雖然都知道每個城隍廟里敬奉的城隍都不是同一位,但有個希望總是好的。
系統03感應到了信仰之力的到來,「大佬,好多好多的信仰之力啊。」它曾經的宿主成為最火的明星得到的信仰之力,遠不如大佬的信仰之力精純。
它還好,畢竟見過許多世面,還投身成了的蒼蛟,在靈界混了幾千年。
其他幾個最多有過一個宿主的萌新系統們則慕了,沒幻化成長著嘴巴的夜游神都有流下哈喇子的嫌疑。
它們眼饞,可沒有一個敢私自截留一點的。
「嗯。」所有沒指定給某位城隍的信仰之力全給匯集到了妉華身上,只能是其他的城隍廟里,擁有城隍神牌的城隍都沒留在陽間了。
這跟她推算到的情況差不多。
妉華沒有全收下,那些盲目跟風對她產生的信仰之力,她原路如數退還。
收下了被她幫到的人的。
另有一部分是想請她懲治惡人而付出的信仰之力,她會一一進行甄選,選出她能出手的那些,其余的仍是會原路退回。
初步篩選的工作交給了系統03。
系統03興沖沖地接下了,大佬交給它做的事越多,大佬越信賴它。
妉華把收下的信仰之力跟天道做了交易,換成了功德。
功德照例送進了地府,用來修復原主的神魂。
放學時間到了,小學門口站滿了來接自家孩子的家長們。
家長們幾乎都在伸長脖長往校門里面張望。
荊元銘壓低了帽遮,讓帽遮投在臉上的陰影來隱藏他的視線。
他看的不是校門,是站在校門馬路對面的荊洪鵬。
妹妹打來電話,說找到了他們的爸爸荊洪鵬,荊洪鵬早已經再婚,而且有了一個十歲大的兒子。
妹妹說已經過看過了,她沒有跟荊洪鵬相認。
在知道了荊洪鵬這些年干的事后,他也不想跟荊洪鵬相認,只是忍不住想過來看一眼。
看到人之后,荊元銘很失望,他記憶里爸爸雖然是個渣,但長相能說是帥氣,現在成了一個大肚腩 的油膩大叔。
看他拿著個舊手機,不修邊幅的樣子,過的日子應當不怎么好。
他很愿意荊洪鵬過的不好,不過真看到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荊洪鵬在外過的不好都不愿意回老家,是因為老家有他跟妹妹在?
荊洪鵬不是一次都沒回過,他回老家的鎮上辦過一些證件,但沒出現在他跟妹妹面前過。
小學的校門開了,小學生們被老師順序送出了校門。
「航航。」
荊洪鵬朝著鮑嘉航招著手,嘴咧的老大的笑著。
這帶著討好和愛意的笑,刺痛了荊元銘的心。
荊元銘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了差點沒壓住的怒氣,猛灌了兩口手里的咖啡。
他能記起來的記憶里,荊洪鵬就沒對他和妹妹這么笑過,沒對他和妹妹這么哄過。
鮑嘉航正跟同學有說有笑的,聽到荊元銘的喊聲,臉立馬拉長了,眼神沉沉地剜了荊元銘一眼。
跟同學說了幾句話,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過不用你來接我嗎,因為你有的同學叫我瘸子家兒子。
不叫你來你還來。你就是見不得我過的好。」
荊洪鵬對鮑嘉航這態度見怪不怪了,他把手里端著的盒子獻寶似的遞到了鮑嘉航,「航航,看你要的無人機爸爸給你買來了。」
看清了盒子上的名利場,鮑嘉航臉拉的沒那么長了,還露出了些喜色,「你放在家里不就好了,反正回到家才能打開看。」
「這不是讓你先高興高興嗎,給你,航航,我帶你回去。」荊洪鵬去拉鮑嘉航,鮑嘉航沒讓他拉住,把書包甩到地上,抱著盒子先走了。
「這小子,有股子脾氣,像我。」荊洪鵬笑著撿起了書包,緊跑了兩步追上了鮑嘉航。
荊元銘跟了荊洪鵬一會,看著荊洪鵬好脾氣地哄著鮑嘉航。
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發悸,心跳加速,似乎要跳出胸腔。
他的身體其實不是太適應咖啡,喝了總是心跳加速,可他想讓自己保持高度的清醒,認清荊洪鵬一點不在乎他跟妹妹的事實。
荊洪鵬對他和妹妹可沒這么有耐心過,媽媽在時,他總是跟媽媽不是吵就是打,對他和妹妹好一會歹一會,等媽媽離開了,好沒了,全是歹或者是不管不問了。
原來荊洪鵬能做一位慈父。
要不是他跟妹妹長的跟爸爸和爺爺都很像,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荊洪鵬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