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過去問問,但人太多,這會他又不適宜暴露身份,想過去也過不去。
沒等鄭永燕想出怎么讓人遞話過去,邀請槊皇女暫住府里,就見那槊皇女率領著幾十騎銀甲軍離開了。
這又讓他費了猜疑。
槊皇女的舉動真是都出乎他的預料。
「那是…誅寇帝!」鄭永靜不可思議地看著天幕新出來的畫面。
她自然見過誅寇帝的真身像,她家里就有不止一副,想看每天都能看到。
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天幕上怎么會出現誅寇帝的影像,槊皇女是怎么做到的?
跟槊皇女的能力相比,她這個皇女就像是個假的。
誅寇帝的影像只出現了一會,接著出現了一個詔令的影像。
并有宣讀聲,「大夏歷十六年第三號詔令…義務學堂不得分男女設立…」
自大夏十六年起,直到大夏三十年止的詔令,一個一個地重放了回來。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過來。
上面宣稱的所有的詔令幾乎都是他們不知道的。
他們不知道,原來誅寇帝時,義務學堂是不分男女設立的,誰都能上,家中貧困者,經申請,學堂還能為此生免費提供一次餐食。
原來大夏不許圣帝堂在大夏境內立堂,令當時所有信徒,要么不信,要么跟隨被驅出大夏的那些神奉離開。現在的神奉都屬非法進入大夏,拉人做信徒更屬違律。
誅寇帝還下令,每天做工的時間不得超過五個時辰,超過了要處以重罰。
原來,渚江城的水運能如此發達,誅寇帝派黑甲軍帶人疏通了連接南北的水系的一條重要的運河的結果。
誅寇帝時期,女子能擔任所有的官員職務,而不是現在的只能擔任幾個清水衙門的副手…
一條條的詔令,都讓人吃驚不小。
另一邊,妉華帶著銀甲軍,在渚江城走了一遍。
她去了趙家本家,斬殺了跟櫟河村的趙家罪行相關的人員,拿走了不義之財。
找上了渚江最大的鹽商魯家,殺了魯家家主,以及魯家背負有人命的包括打手在內的十六人,一樣帶走了大量財物。
魯家參與進了這次用神炮滅殺她的事里。
渚江城里凡是參與進這事里來的人,她一個都沒放過。
「我是大夏官員,你不能殺我。」龔知府色厲內茬道。他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早該想到,連天佑軍的將軍都敢斬殺的人,怎么可能會顧及到這里是知府院子,不會闖進來。
可說什么都晚了。
在他收到了槊皇女把圣帝堂給削平的消息后,他已感到大事不妙了。
圣帝堂的天幕保護裝置都無法讓槊皇女手里的神兵失效,有可能那些人不是沒能埋伏到槊皇女,是槊皇女手段厲害,把那些埋伏的人都給反殺了。
所以他到現在都沒能接到前去打探的手下的消息。
他躲到了密室里,仍是被槊皇女找到抓了出來。
妉華晃了下手里的神兵,「按大夏律法,我能殺你。」
她一再提到大夏律法,是想讓人知道,她只認大夏律法,而不認其他的律規。
大夏律法還是誅寇帝制定的律法,沒做一點的刪改。
那些人下手刪改了,在誅寇帝駕崩后,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早早在暗地里相當于重寫的新大夏律法拿了出來,想以此來替代原來的大夏律法。
新的大夏律法完全是前夏朝后期律法的修改版,是修改的更利于掌控了資本的官員商人士紳。
但他們剛要拿出來,主 使者被一道雷給劈死了,其他人全都倒霉起來,接二連三有人意外死去。
有的家里失火,幾乎滅了全家。
這些詭異的狀況,讓他們起了忌憚和惱怒。
誅寇帝活著是神人,死了也有上天相助。
妉華最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包括敢篡鄭家女帝位的人會被雷劈的事,還真是上天相助,是雪安47干的。
雪安47已成了半個天道,說是上天也對。
雪安47說它為了保住鄭蓬先打下的天下,做了許多的努力,這是其中一項。
誰不怕死?那些人想推翻誅寇帝制止的律法,還不是想讓自己更有權勢,前提是得活著,死了什么都沒有了。
他們不敢動大夏律法了。
雪安47的做法起了一時的效用。
但那些人哪里會甘心,經過不斷的試探,他們找到了變相地篡改的方法。
他們弄出了各種律規,如大夏工部律規、大夏渚江城律規等等,名義上在大夏律法之下。
這下沒人被雷劈了。
說是大夏仍以大夏律法為準,但官府推行的卻是各種律規,有意削弱大夏律法的存在。
現在百姓知道一條條律規,以為那就是大夏律法,卻很少有人能記得真正的大夏律法里的條款。
妉華讓天幕不斷地回放了當年的詔令,讓想讓百姓們看到大夏律法與他們知道的那些律規的區別,讓百姓能在心里打幾個問號。
「我殺了你,殺的不是大夏官員,是背叛大夏的人。」妉華道,「你為番人效力的時候,怎么沒想著你是大夏官員。」
「你懂什么,大夏不過是世界之一寓,加入圣帝堂便能…」
妉華懶得聽下去,神兵揮下,讓龔知府永遠住了嘴。
也沒放過躲在知府院內的趙家漏網的趙淖。
妉華在渚江城進行的大清理,讓渚江城里的許多人,特別是犯過事的人,禁若寒蟬。
知府被殺了,同知被殺了,豪富能抵半個渚江城的鹽商死了…算一算,渚江城最有權有勢的那些人被殺了一半。
渚江城之外,天佑軍的統領將軍孫將軍一樣被殺。
銀甲軍的厲害,在圣帝堂被挖地十數米的那天,所有人都見識到了。
槊皇女本人更類神人。
誰不怕?
為什么要殺那些人,那些人都有什么惡行,妉華讓人傳了出去。
這個人是鄭永燕。
鄭永燕主動找上來要幫忙,正缺人手用的妉華便不客氣了。
相比于鄭永靜,鄭永燕的思維方式要正常的多,能用。
都以為妉華要占下渚江府,結果對方很快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