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刑警日志!
高欣欣收藏茶葉的房子很大,而且茶葉很多。
但是好在分門別類的都已經放好了,花茶綠茶烏龍茶等等分門別類。
陸川每看過一種,就和高欣欣聊一聊。
不一會,轉到了烏龍茶區域,陸川的注意力被一款大紅袍吸引。
烏龍茶當中品種繁多,但是其中最出名的應該就是大紅袍,除此之外還有三種茶葉能夠和大紅袍齊名,分別是鐵羅漢、白雞冠、水金龜。
說回大紅袍,武夷山上的大紅袍母樹其實一共只有6棵,這六棵樹每一棵的品種都不同。他們的花期牙期采摘的時間也都有所不同。
大紅袍的繁殖是采用無性繁殖,也就是說從母樹上折一根枝子,只要能培育成活,就是一株新的茶樹。
北坡上的幾棵子樹是最早繁殖出來的大紅袍子樹,所以相對來說價格要更貴一些。
陸川在黑色塑料袋里面發現的大紅袍,并不是武夷山北坡上的那幾棵子樹上摘下來的。
而是人工繁殖的,正因如此,它的價格并不是特別高,一兩也就1萬多塊錢。
尼的陸川對茶葉的研究比較深,另外一方面他觀察能力很強,通過黑色塑料袋里面的茶葉,殘渣能夠大概分析出這個茶葉在沒有浸泡的時候大概是什么樣子。
優質的大紅袍沖泡之后葉片之間紅綠相間蘭香濃郁。
不同等級的大紅袍或者說不同品類的大紅袍沖泡之后,葉片之間的紅綠間隔不一樣,條索形狀也不同。
“高總,這款大紅袍,你經常喝嗎?”
陸川可以確定他現在看到的這款大紅袍就是黑色塑料袋里面沖泡之前的大紅袍。
高欣欣搖搖頭。
高欣欣雖然知道警方找他是為了核實一些情況,但是無論是陸川。也好還是吳國棟也好,都沒有明確告訴他是哪一件案子,要核實什么具體信息。
而且高欣欣心里還是有些奇怪的,不知道為什么陸川上來就跟自己聊茶葉的事情,又來自己收藏茶葉的收藏室參觀。
“這個茶葉我只喝過一次。”
“一次?”
陸川看向高欣欣:“高總,這款茶葉雖然趕不上剛剛咱們在你辦公室喝的那一款大紅袍,但是也算是相當難得了,市面上價格也應該在上萬塊錢一輛吧。”
高欣欣笑著道:“陸局果然對茶葉很有研究,對市場價都了解的這么清楚。”
“這款茶葉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放在我這兒有一段時間了,三年前送給我的。”
“只是剛開始送給我的時候我喝過一次,后來的時候就沒怎么喝。”
三年前?
陸川微微皺眉。
“高總,送給您茶葉的這個人是誰?這段時間這款茶葉你有沒有送給過其他人呢?”
黑色塑料袋里面的茶葉殘渣是剛剛浸泡過的,而且用的是富硒泉水。
自然不可能是三年前才沖過的。
“他叫陳剛要,原來是在咱們東洲是做建材生意的,兩年前的時候移民出國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移民了?
“至于其他人…”
高欣欣想了想說道:“這茶葉我送給我弟弟一些,他也比較喜歡喝茶,一個月前的時候我給他送了一些這個大紅袍。”
弟弟?
高欣欣的弟弟?
“哦?高總的弟弟在哪里高就?”
“他平時就沒什么太多事兒,前幾年我給他投資開了一家連鎖超市,他跟別人一起合伙,現在超市開的還不錯。”
超市?
陸川腦海中閃過一個霹靂!
“高總說的…是不是愛家超市?”
高欣欣一愣。
“咦?陸局怎么知道?”
我草!
果然如此!
在早期的時候,重案組這邊就判斷被害人和兇手之間應該存在著某種聯系,但是這種聯系又不是特別深。
甚至相互之間只是見過面,但是連聯系方式都沒有那種。
高欣欣的弟弟竟然是愛家超市的股東,那么對方應該就是符合警方早先所做的這種推測了。
再加上高欣欣說這種茶葉曾經給他弟弟送過。
難道,這個人就是兇手?
“哈哈,就是猜的,咱們通州市也沒有幾家連鎖超市,愛家超市開的還是比較大的,我經常去那買東西。”
“哦哦…”
陸川等人和高欣欣繼續在茶室里面參觀。陸川偶爾聊一些茶葉的事情,偶爾問一問他弟弟的事情。
“高總平時保養這么好,跟喝咱們北郊的富硒泉水是不是也有一些關系啊?”
對于陸川的問題,高欣欣搖搖頭。
“都是以訛傳訛罷了,北郊的富硒泉水確實產量比較少,供應的也不多,但是我個人覺得相比較而言,身份的象征可能更多一些。”
“我之所以喝那個富硒泉水,主要是用這個泉水浸泡出來的茶葉確實比較好喝。”
陸川點點頭,表示認同:“確實用山泉水沖泡出來的茶葉要格外的芬香甘甜,我平時沖茶的時候用的山泉水也是多一些。”
這一點陸川倒是沒有說假話,他平時在辦公室也好,在家里也好,用的都是上好的山泉水泡茶。
強盛集團在海州市里面有自己的礦泉水公司。
所以家族集團內部的人喝的山泉水都是直接采集,然后送過來的。
只不過和這個富硒泉水相比,硒元素的含量沒有那么高。
“高總,平時用富硒泉水泡茶是自己用還是別人也能用用?”
“我倒沒有那么多講究,有的時候我自己用一些,嗯,有的時候給我弟弟一些有的時候公司里的下屬用一用,只要有,都能用。”
果然這些富硒泉水并不是高欣欣自己用的。
得到了這些線索之后,陸川并沒有直接離開,相反他在這里待待了很長時間,和高欣欣聊了很多關于茶葉的事情。
陸川和吳國棟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30。
“陸局,有什么發現?”
今天在高欣欣那里,吳國棟基本上沒怎么說話。
具體負責詢問和辦案的都是陸川,他只是作為一個工具人陪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