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實驗
而不管怎么計劃，首要就是不能讓唐三接觸仙草！
不然被他一株雪色天鵝吻毀了，再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地方提升自己？
仙草這種天地齊珍，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他方凌已經苦了心智，勞了筋骨，餓了身體，窮困撩到，是該轉運了。
心中暢想了一下，方凌回過神來。
人不能好高騖遠，既要著眼于未來，也要看著當下的道路。
相較殺戮之都，大斗魂場就容易的多。
在里面也是光明正大的殺戮，而且沒有限制，只要是個魂師，都可以去里面戰斗。
面對金錢刺激，生死戰從來不會缺。
不過還是需要方凌成為至少一環魂師才能去。
這就尬住了。
若是依靠慢慢修行，加上每年點一點，需要多久才能成為一環？
難道真要去殺人？
可胡亂殺戮是條死路啊！
方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的升級速度絕對沒有武魂殿抓人的速度快。
用冷水洗了把臉，洗干凈臉上的已經凝固結痂的血液，同時也讓自己清醒清醒。
一邊在尸體身上搜刮搜尋戰利品，方凌一邊思考。
“非要殺人，還是說只是殺戮這個行為就有效？”
“若是有效，殺老鼠行不行？蟲子呢？魂獸呢？”
“都是生命，面板總不至于只認人，瞧不起老鼠和魂獸吧？”
得后面抓老鼠試試。
想到了關鍵，方凌嘴角不自覺勾起。
然后，他摸索的手一頓，踹了一腳地上的尸體。
笑著的臉色微變，吐了口痰，罵道：“狗日的，怎么這么窮？”
陷阱消耗了，卻什么也沒搜到。
唯一有點價值的衣服被捅爛了，還被血水浸透，根本洗不掉。
雖然大概率猜到偷襲不會帶雜物，但還是讓他心情極為不爽。
不知道老乞丐住在哪兒，舔不了包啊！
方凌認出了來人是誰。
就是今天白天他打招呼的老乞丐，企圖和他爭搶地盤的失敗者之一。
安穩了半年時間，沒想到今天半夜居然敢過來暗殺。
恐怕是看見了方凌手上的證明，怕他成為魂師以后去尋仇，所以才來的。
這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方凌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嘿嘿~被老乞丐猜對了，還真是！
這些曾經想要搶他地盤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手上不知道幾條人命，下手可狠著呢，沒必要可憐。
有一個算一個，日后必要清算。
他就是這么睚眥必報。
方凌知道老乞丐為什么不從大門正路進來，而且還能避過那么多陷阱。
人家是中過招的！
上次就是從大門進來，掉進陷阱，差點被捶死。
所以老乞丐這次格外小心，沒選擇破爛的正門走看似輕松的道路，他是翻墻進來的。
下定了決心要弄死方凌。
可惜，他小心，方凌更小心。
墻邊也有陷阱！
就是專門防著翻墻的人。
除此之外，可能更讓老乞丐沒想到的是，草叢中陷阱比他想的還多。
樹上也有陷阱，還是立體攻擊，組成了陷阱陣列。
只要稍不注意中一個，疼痛之下顧此失彼，丟失姿態，就會接連中幾個！
消耗了好些個陷阱，老乞丐死的不冤。
什么也沒找到，方凌忍著心中的惡心開始分尸。
因為年紀尚小，身體瘦弱，完整的尸體拖不動，也不好挖那么大個坑，那就直接一段段埋。
前世今生，他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成為乞丐后給老鼠剝皮這事可沒少干。
雙手早已沾滿鮮血，所以還能夠忍受。
然后忙了一夜，到第二天天明時分，才終于將這老乞丐埋到地里。
方凌打了個哈欠，睡意涌上心頭。
辛苦了一夜，終于將這件事情蓋了過去。
別的戰利品雖然沒找到，但匕首著實不錯。
流線型的刀身與握柄完美融合，刀身是由最上等的鋼材鍛造而成。
經過無數次的錘煉和打磨，表面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灰色。
應該是用的是軟鋼包硬鋼，刀鋒是一種銀白色的堅硬金屬，在黑暗中也能反射出淡淡的冷光，如同一道寒芒劃破夜空。
和方凌的鐮刀對砍也沒有傷到哪里。
不，更該說是鐮刀武魂沒有傷到哪里才是萬幸。
總之，這把刀著實不凡，不枉方凌辛苦一晚上。
不管這匕首老乞丐是哪兒來的，以后就是他的了。
將刀插進普普通通的皮質刀鞘。
方凌忍著睡意，脫去衣服。
臉上都有血，衣服自然不可能免俗。
血也洗不掉，當引火物吧。
又花了點時間重新布置陷阱，設置了新的補鼠陷阱，再清洗干凈草堆上的血跡，方凌終于忍不住睡意，在室內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是下午。
夕陽西斜。
饑腸轆轆，滿腹空空。
煮肉簡單吃了一餐，他又去檢視了一番捕鼠陷阱。
調整了舊的陷阱力度，還一共設置了三個新的，諸多陷阱，總共三個觸發了。
一個沒抓到，一個跑了，只有一只老鼠上鉤。
氣息奄奄。
但微弱起伏的胸口告訴方凌，老鼠還堅強的活著！
怕它死的太快，他立刻顯出武魂。
一把鋒利的鐮刀閃過，老鼠立刻被梟首。
鮮紅的血液從斷口涌出，比起在無光的夜晚殺人，略顯殘忍。
但方凌沒時間關注這些，意念死死的鎖定著眼中的灰色虛幻進度條。
長了！
真的長了！
不過幅度少的可憐，只有萬分之一。
殺死老鼠也加進度條證實了只要是殺戮就能長點數。
還和魂環一樣，需要親手殺。
因為他之前一年捕了少說一百只老鼠作為食物。
不過為了確保老鼠不會跑，陷阱的威力都設置的比較大，白天起來找到的都是死的。
既然已經知道通過殺戮獲取點數，該怎么加快這個進度呢？
若是選擇殺老鼠獲取點數，要殺一萬只…
太蠢了。
不說諾丁城有沒有，一萬只那得抓到什么時候去？
從進度條的成長幅度來看，體型或者身體中蘊含的天地元力是關鍵。
魂師殺不了。
為了不被通緝，也不淪落到殺老鼠長點數這樣緩慢的地步，得找一個大體型，易殺死，能反復殺的，作為點數的成長來源。
比如——屠宰場。
方凌眼冒金光。
屠宰場中，豬，牛，羊一類都是固定好的，一刀割喉，可比人好殺多了。
而且說不定還能順便賺點錢，減少食物開銷。
屠宰場缺什么都不可能缺肉的，斗羅大陸上，下水人人嫌棄，沒多少人要。
他要啊！
這是優良的肉食來源。
方凌思索到這里，暗暗點頭。
要去屠宰場，他恰好認識一個可能有幫助的人——
那肉鋪的胖子店主。
方凌不要別的，要他給自己這未來的戰魂師提供一個進入屠宰場的渠道，不過分吧？
唐三都能在課后去打鐵，他為什么不能去殺豬？
越想越激動，方凌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找他。
可惜，天色已晚，肉鋪早已關門。
又不知道別人住哪兒，只能明天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