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必要嗎?”
“那地方不適合!”
“我覺得你應該是瘋了!”對于這個想在五大湖區建立一個猶太王國的想法,旁邊的一群人各自發表意見,雖然話語不同,但無一例外都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差的想法。
畢竟,從高空看,整個北美洲大陸,被西邊的洛基山脈,還有東邊的阿拉巴契亞山脈做成了一個漏斗。
然后廣袤的平原上,也沒有橫向的山脈阻隔。
冬季的時候,來自北方的冷空氣可以在短短一兩天之內,從加拿大北部的山區,一路橫沖直撞南下,撞進墨西哥灣。
然后來自東太平洋地區的颶風,以及加勒比海岸的颶風,也可以從南邊的海岸登陸,無視阻擋,一路橫沖直撞北上。
至于五大湖區,如果是在夏季,那里是非常好的避暑勝地。
可如果是冬季,那里就是不毛之地。
作為高貴優雅的猶太人,絕對不允許自己住在這種不毛之地。
而且,阿美莉卡這片土地上,比較好的地方都被阿美莉卡人占據了。
此外,那幫該死的紅脖子還不好說話,還動不動就喜歡掏槍。
都是蠻子,高貴優雅的猶太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成為自己的鄰居。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人幽幽開口,聲音低沉地說道:
“說起來,還是東歐那一片的土地,比較適合我們猶太人。”
“那一大片地區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干點什么都行。”
這個人的話,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在共鳴中,他們的目光緩緩從遠處的打砸現場收回,互相看見彼此,一個個沉默不語。
東歐那一片土地固然好,可是,旁邊有一個非常討厭的家伙。
俄羅斯。
這個該死的家伙,在蘇聯死了之后,還扛了十幾年。
只要有這個鬼東西在,想要謀劃東歐那片土地,就必須要費一番功夫。
想著想著,一群人又將目光落回了遠處的打砸現場。
想要做掉俄羅斯,那就必須要阿美莉卡下場,英格蘭和法蘭西不夠,加上德國也不夠。
至于其他的歐洲國家,在非洲他們可能是老大,在中東他們可能是老二,但是在俄羅斯面前,他們都是廢物。
這幫廢物一點都沒有長進。
漸漸的,夜深了,遠處的打砸現場也如同上下班一樣,人群各自散去,只剩下還在燃燒的火光,還有善后的警察。
將目光收回,一群人再次舉起酒杯,碰杯。
德克薩斯首府奧斯汀。
一個簡單偽裝過的男人,帶著5個人,在一輛黑色轎車的運送下,鉆進了奧斯汀的州政府。
通過專人的引路,這6個人出現在州政府頂樓,出現在德克薩斯州州長阿諾德面前。
一身腱子肉,那張臉如同刀削斧斫一般的阿諾德坐在辦公桌后,聽到門開的聲音,緩緩揚起頭,目光正好和走進房間的六人對視。
嘴角扯過一個微笑,阿諾德笑著開口問道:
“卡里萊斯,現在可是大選的關鍵時候,你不在你的加利福尼亞守著,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加利福尼亞是民主黨的地盤,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候爆出你和我這個共和黨州的州長交好,你覺得新聞會怎么編排呢?”
“而且,你不去盯著,就不怕我們共和黨搞事嗎?”
面對阿諾德的陰陽怪氣,卡里萊斯一句話沒說,很自然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后對著跟在身后的5個人招一下手。
察覺到自己老板的動作,五人隊伍里唯一一個女性上前一步,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隨手遞給卡里萊斯。
接過文件,卡里萊斯看也沒看一眼,就將文件遞給旁邊的阿諾德。
作為德克薩斯州的州長,阿諾德并沒有第一時間接文件,而是坐在凳子上疑惑的看了一眼卡里萊斯。
想從對方眼里看出什么,可是對面的人臉上并沒有情緒,眼睛里也沒有任何神采,只是用那雙眼睛,平靜的看著文件。
見狀,阿諾德伸手接過文件,平靜的翻開。
只是一眼,就讓他樂了起來。
自大選當日起,48小時內越過邊境,進入阿美莉卡偷渡人員數量統計表。
按捺住心里的問題,阿瓦德目光投向表格,投向表格上的那些統計項目。
表格縱向是人數,橫向,是國籍,性別,年齡段,學歷,在原國籍月收入,抵達阿美莉卡前乘坐交通工具,抵達阿美莉卡時身上現金,是否攜帶銀行卡,銀行卡余額,甚至還有繳納的引路費,以及被灌成泡芙的次數。
阿瓦德最先關注的數據,是學歷,在原國籍月收入,以及年齡段。
只是一眼,他就滿臉嫌棄的將文件丟到一邊。
這些人…
沒有給阿美莉卡帶來一分錢。
很明顯,這幫人來阿美莉卡,就是為了享受阿美莉卡的福利,而不是帶著資金和技術來阿美莉卡。
都他媽是群廢物!
阿美莉卡是世界的明燈,要這幫廢物來干嘛?
壓下心頭的火氣,他抬起眼看向對面的卡里萊斯,沒好氣地問道:“說吧,你在大選的這個關鍵時刻,悄悄的跑到我這里來,有什么目的。”
“沒什么目的!”卡里來是非常坦然地張開雙手,滿臉的滿不在乎。
過了幾秒,他又開口說道:“這幫人的主要入境路線,是先抵達墨西哥,然后從墨西哥一路北上,進入德克薩斯和圣迭戈。”
“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雖然也有人,但是去的并不多。”
“而且,在民主黨那幫鳥人提出的法案之后,這些非法移民的數量在明顯增多。”
“法案雖然已經通過,但是還沒有正式落實。”
“等到法案正式落實那天,我們這兩個在阿美莉卡最富裕的州,肯定會有大量的移民涌入。”
“到那一天,這兩個州的人種,恐怕要被換上一遍。”
“也正是因此,我才會出現在這里。”
“那說說你的想法!”阿諾德抬一下眼皮,漫不經心的說。
對于面前這個家伙,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加利福尼亞也投票了。 而且也通過了。
現在孩子死了,來奶了,知道叫了。
下一秒,來自卡里萊斯的建議脫口而出:
“我們兩個州聯合到一起,發布一個聯合聲明。”
“聲明的內容,就是想要入境阿美莉卡的非法移民,如果在入境前繳納相應費用,我們就可以組織卡車,飛機,還有對應的食宿,然后把這些人送到他們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不包括加利福尼亞和德克薩斯。”
“你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這個建議…”話說一半,阿諾的嘴唇緊抿,閃爍的目光,映照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這個建議,很絕,他甚至想給面前的人豎大拇指,甚至想抱著對方轉兩圈。
這個建議,就是一個很現實的我不需要跑贏老虎,我只需要跑贏別人。
你們不是喜歡投票嗎?
不是喜歡接受移民嗎?
既然如此,我就把人送到你們地盤上。
接不接受,那和自己沒有關系,人死不死,也和自己沒有關系。
而且,也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收了這幫非法移民的錢,就必須給他們辦事。
畢竟在新法案里,這幫人必須要落地阿美莉卡,有了穩定的活動范圍之后,才可以獲得正式的身份,才能行使自己的權力。
而且,聯邦對于照顧這些移民,還有補貼。
與其讓別人賺錢,為什么不自己下場賺錢?
想清楚這些點,阿諾德緩緩抬起眼,對面前的人豎一個大拇指后,用力點一下腦袋:
“既然如此,我們聯合吧!我們一起發布這個公告,然后建立一個共同的移民管理公司,這個移民管理公司下面分成兩股賬目,我們各自管轄自己的賬目。”
卡里萊斯的頭跟著點下:“好!”
雙方達成一致的意見,卡里萊斯沒有過多停留,轉身直接離開。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一個幕僚,用來協調后面的工作。
把這些人送走之后,阿諾德沒有猶豫,直接掏出手機,將電話打到了大選投票現場。
得知大選投票已經結束,現在正處于統計票數階段,他立刻開口:
“把民主黨所有的票數,全部加到共和黨身上,然后選民投給他們的票,全部改成白票,這幫該死的民主黨,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
“在德克薩斯州這片土地上,絕對不能讓他們獲得勝利。”
“如果有人質疑,直接干掉!”
掛掉這個電話,阿諾德再次撥出另外的號碼,將卡里萊斯和自己商談的內容全部告知對方,得到對面的確認之后,又一次掛掉電話。
等待幾秒,又撥出新的號碼,然后周而復始。
相比于阿美莉卡選舉的局勢,國際上反而非常消停。
主要原因,就是阿美莉卡沒有搞事。
當然,也很焦灼。
俄羅斯,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是俄羅斯西北方的重要城市,位于波羅的海沿岸,涅瓦河河口,是俄羅斯中央直轄市,列寧格勒州的首府。
這里是俄羅斯聯邦海軍艦隊總指揮部,在歷史上,也曾經承擔過俄羅斯的首都。
這里有一個著名的工廠,叫做北方造船廠。
在前蘇聯時期,這里制造了大量的艦船。
但是在俄羅斯時期,這里…
一言難盡。
此時此刻,北方造船廠的廠長辦公室里,聯邦海軍艦隊司令科瓦廖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目光灼灼地看向對面,看向對面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影:
“希爾科夫,我現在只需要你回答我一句,我們能不能制造1萬噸級以上的導彈驅逐艦?尤其是像華夏那種導彈驅逐艦!”
這個問題一出口,對面椅子上的人就像渾身爬滿的螞蟻一樣,在那里不停的扭動。
扭動許久,他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椅子上,滿臉無奈的抬起眼,目光灼灼地質問道:
“你真的需要我這個答案嗎?”
“也許并不需要,因為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我把這句話說出來,那就真的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你確定要我說嗎?”
希爾科夫的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著科瓦廖夫,想從對方那里得到一個確認,只要對方確認,他立馬說出答案。
辦公桌前,科瓦廖夫看著這個曾經的老朋友,沉默許久,最終還是用力點一下腦袋,用毫無生機的話說道:
“你說吧,其實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一樣,但是,最終還是要由你這個北方造船廠的廠長,來做最后的一錘定音。”
“哼!”冷哼一聲,希爾科夫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似乎是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冷哼過后,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個許久未曾撥打過的號碼。
等到對面的人接起電話,他才開口說道:
“尤里金先生,我現在正是代表北方造船廠,向國防部遞交我們的回答。”
“正如當年我們無法完全建造航母一樣,我現在正式告知您,我們北方造船廠,乃至是整個俄羅斯,都沒有能力,建造一艘華夏那樣的導彈驅逐艦。”
“那是來自未來的戰艦,那是工業發展的明珠。”
“不是來自幾十年前的設計!”
“我們從設計到建造,都沒有能力。”
“我們俄羅斯,從華夏那艘驅逐艦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海上的統治權。”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這些老古董敲敲打打,然后等待某一天,這些老古董也徹底逝去。”
說到最后,這個50多歲的斯拉夫人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抽泣聲。
電話那頭的人也沒有回應,許久之后,通話被對面的人掛斷,在掛斷的最后一秒,只有一聲茫然的嘆息傳來。
放下電話,希爾科夫站起身,對著面前的科瓦廖夫敬一個禮,抬腿走向大門,從大門邊的衣帽架上取下帽子和衣服,穿在身上,裹好圍巾,頭也不回的走進走廊。
眼看著他離開,科瓦廖夫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追問:
“你要去哪里?這種時候你不應該召集人手,進行相關的技術論證嗎?”
面對他的問題,希爾科夫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這個老朋友,一字一句地說道:
“去喝酒,去告別過去,去迎接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