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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上央視新聞聯播,影響

  凌晨時分,困意上涌的周詩禾不一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

  李恒見狀對麥穗和葉寧兩女說:「要不你們今晚到這邊休息算了?這邊床也有。」

  在他去京城期間,麥穗已經把另一間次臥的被褥買好,如今有三間臥室,倒是可以歇下她們三個。

  麥穗和葉寧相商幾句,都同意住下來。

  等到葉寧抱著周詩禾進入房間,麥穗叫住李恒,「李恒,你等下。」

  李恒轉身,「怎么了?」

  麥穗走過來,從兜里掏出一個香包遞給他:「這是我和詩禾去寺廟求的,幫你也求了一個,你放枕頭下面。」

  李恒接過香包,打量一番,問:「你們什么時候去的寺廟?」

  麥穗說:「你送肖涵回學校的那段時間。」

  李恒沒問香包有什么用,而是說了謝謝,「不早了,你也趕快休息。」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麥穗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但最后沒說出口,回了次臥。

  接下來的幾天,《收獲》雜志發威了,到處在為《文化苦旅》的單行本上市做宣傳,各大報紙紛紛報道了此事。

  甚至連電視新聞都能看到其身影。

  其中影響力最大的要屬央視新聞聯播點評:作家十二月再一次喚醒了唐宋八大家建立起來的散文尊嚴,他重鑄了唐宋八大家詩化地思索天下靈魂。

  能上央視新聞聯播,能得如此高的評價,盡管只有短短六七秒的畫面,但足以證明李恒在當今文學界的地位和影響力。

  央視新聞聯播點評一出,作家十二月和《文化苦旅》徹底爆炸火,一夜之間真正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腕兒。

  以前只有文化人和知識分子關注《文化苦旅》,可如今,嘴!各行各業都曉得作家十二月的存在。

  甚至于隆回鄉下地區,那些沒讀過的大爺大媽把這當茶余后飯閑聊吹牛皮了,開口閉口就是「我們隆回嗯得了哦,出了個好大的作家..:」、「你們聽港了沒,我們隆回揚眉吐氣,葛次上新聞聯播哦.::」

  「講出來,嗯呢都不信,我和十二月還系親戚叻,我們一起上桌恰過飯...」

  看看這牛皮吹得,李恒來了都被吹暈去。

  京城,北大。

  室友問宋妤,「宋妤,這作家十二月真是厲害,上新聞聯播了,都說是你們邵市的,你見過真人沒?」

  宋妤面帶淡淡笑意說:「好多人在傳,但沒幾個見過真人長什么樣?」

  她在打太極,沒說見過,也沒說沒見過,室友們完全被糊弄過去了。

  陳家。

  一大家子每天晚上7點湊一起看新聞聯播是陳家的傳統項目,當新聞主持人點評《文化苦旅》時,陳子桐大聲尖叫了起來。

  陳子桐指著電視機屏幕,驚叫連連,「哇!哇哇哇!爸、爺爺,你們快看,

  姐夫的書!這是姐夫的書!」

  其實不用她指,陳家所有人都看到了。

  等這條新聞過去,屋里死寂一片,沒人聲。

  這場面,嚇得陳子桐都懦懦嘴,偷偷瞄眼冷著臉的親媽,不敢再炸毛。

  這個月的生活費超支了,用完了,沒要到錢之前,得收斂,得把爪子藏起來呼。

  最后還是陳高遠打破僵局:「小恒確實有出息。」

  陳小米挨著說:「寫完這兩部書以后,他的氣質都變了,有大作家風范。」

  陳小紅丈夫,孫德勝感慨:「還是子矜有眼光,幾年前就看出了李恒的與眾不同。」

  聽丈夫這樣說,陳小紅偷偷拉拉他衣袖,示意他別多嘴,怕嫂子記恨。

  孫德勝抽回衣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陳老爺子喝口茶,聲音不大不小接一句:「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了不得!」

  此話一出,算是定了基調,屋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開始就李恒的話題聊了起來。

  鐘嵐一直板個臉,沒做聲,眼睛死死盯著電視,好像沒聽到他們在議論一樣。后面更是干脆,起身回了房間。

  等親媽一走,裝鳥的陳子桐立馬抬頭,「我看媽媽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個這樣超級牛的女婿,還裝,要是其她家庭,丈母娘都美死了,嘴都笑歪了2

  這話惹得幾個姑姑忍俊不禁,就連不怎么參與話題的大姐陳小蕓都說了句:「錯了就是錯了,還是得承認,我們過去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哎,可憐子矜了。」

  她和小妹陳小米私下聊過,都持相同觀點,假若嫂子不及時改變對李家的態度,將來子矜還是不是李家媳婦,都難說。

  人大。

  陳子矜一邊自豪地聽室友在談論《文化苦旅》,一邊寫信。

  給李恒寫。

  此時此刻,她非常想念他,非常想見到他,恨不得立即坐飛機過去,當面向他道喜。

  誰說我挑男人沒眼光嘛.,

  還是京城。

  李建國、田潤娥和李蘭也看了電視,

  見父母喜笑顏開,嘴巴都笑合不攏了,李蘭掃興地丟一句:「別高興太早,

  這么出名不見得全是好事,你倆還是想想,將來誰上戶口本吧?」

  聞言,老兩口互看一眼,面露難色。

  琢磨半響,李建國說:「做人得憑良心,我對子矜很滿意。”

  李蘭呵呵一句:「爸,你滿意有什么用?這事全憑老弟愛和誰睡,誰有本事在枕頭上征服他,估計就成了。」

  李建國皺了皺眉,假裝沒聽到這荒唐話。

  田潤娥憂愁:「我們對那宋妤和肖涵還不是太了解,不做評價。但滿崽跑去滬市,他自己也承認是為了肖家姑娘去的,可夢里經常喊的名字是宋妤那閨女。

  唉!老實講,建國,我還是支持你的意見的。」

  李建國點點頭,夫妻倆一向比較齊心,在兒子婚姻大事上也不例外。

  李蘭對此之以鼻,「幼稚,我反而覺得,就算拋除陳家的惡跡斑斑,陳子矜也是三人中最不可能的。」

  田潤娥問:「為什么?」

  李蘭豎起兩根手指:「都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一點上,陳子就輸了,而且玩太久容易膩,尤其是外面有替代品的情況下,最是危險,容易給別人做嫁衣。」

  聽到這話,李建國臉都黑了,但他知道這小女兒一向膽大包天,才沒出聲響廳。

  田潤娥伸手拍一下女兒,「好好講話,第二點是什么?」

  李蘭說:」第二點,同肖涵和宋妤比,陳子矜固然漂亮,但相貌并不占優。

  而你們兒子恰恰是以貌取人的貨色,我對子矜能不能最后取勝持懷疑態度。」

  想起宋妤和肖涵的美貌,李建國和田潤娥再次互相瞅瞅,沒什么脾氣。老兩口倒是想替子矜辯幾句,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兩閨女確實傾國傾城,兒子估計會死纏爛打。

  滬市。

  沈心倒杯蜂蜜水給看電視的丈夫,問:「你剛才注意到新聞聯播里的訊息沒?

  丈夫抬頭,「你是指《文化苦旅》?」

  沈心點頭。

  丈夫溫文爾雅道:「我抽空翻過,文辭細膩飽滿,文筆浪漫,挺有才華。最近報紙上很多關于它的新聞。」

  沈心翹起二郎腿:「我認真讀過兩遍,讀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這作家年紀和淑恒差不多就好了,我要把他弄回來做女婿。」

  丈夫聽笑了,喝兩口蜂蜜,放下杯子:「寫出這書的作家,應該不年輕了吧。」

  他平素事務繁多,對于文壇不是特別關注,要不是《文化苦旅》上報頻率實在太高,他都不會去翻閱。

  見丈夫也有走眼的時候,沈心高興說:「哪天我托人問問,看到底多大年紀。」

  丈夫笑了笑,以為妻子在說笑,在調節家庭氣氛。

  滬市,一咖啡廳。

  黃昭儀把看完的報紙放一邊,跟對面的楊露婷說:「明天陪我去買書。」

  「買《文化苦旅》?」閨蜜楊露婷問。

  黃昭儀說是。

  楊露婷問:「你這富婆,打算買多少?」

  黃昭儀說:「兩本。”

  楊露婷驚訝:「兩、兩本?你那么中意他,就買兩本?要我直接包店,包幾家新華書店的書。」

  黃昭儀遲疑說:「我觀讀者反響挺好,應該不會滯銷,嗯...我也想看看他這書的真實成績。”

  楊露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會是破罐子破摔了吧?反正得不到他人,所以不支持了?」

  黃昭儀失笑:「膚淺。我對他的感、感覺,和得不得到他的人無關,只要我還活著,就會默默祝福他。」

  楊露婷聽得莫名傷感,掃眼四周,突然壓低聲音問:「假如有機會和他共度良宵,你會不會拒絕?」

  黃昭儀端起咖啡杯,慢慢攪合,沒聲。

  楊露婷一屁股坐過來,「法不傳六耳,憑咱們的關系,你還怕我傳出去?」

  「倒不是這個。」

  黃昭儀對閨蜜自然是十分信任的,想了想說:「他身邊的紅顏知己都是十足的美女,在女人方面免疫力估計很強。

  而我年紀太大了,主動讓他睡,會掉價不說,他看不上。要是讓他對我主動,那更不可能。所以你這假設不成立。」

  楊露婷聽明白了,心有戚戚地低聲問:「所以,你是愿意的,只怕他不想?」

  黃昭儀沉默。

  良久后,黃昭儀眼神無光地瞟向窗外,緩緩說一句:「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多有不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我不在乎苦,只希望他好,

  這就夠了。」

  「哎,真是可惜,你對他這么真心,他卻連正式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楊露婷感覺好遺憾。

  黃昭儀輕輕搖了搖頭:「不要這樣說,都是我一廂情愿罷了,怪他是不公平的。

  聽聞,楊露婷恨其不爭:「你就是放不開手腳,要我是你,早就使手段了黃昭儀苦笑,隨即換個話題:「我今天辭職了,辭去了戲劇學院的教授一職。」

  楊露婷停下手中攪拌咖啡的動作,不解問:「為什么?」

  黃昭儀說:「我的個人時間太少了,思來想去,決定給自己減輕擔子。‘

  聽到這么說,楊露婷頓時贊同:「確實,你過去那么忙,還要抽空去戲劇學院上課,我早就說過,你要給自己一點私人時間,去享受生活,這樣人生才有意義。」

  星期六。

  李恒難得睡個懶覺,結果被葉寧這妞給吵醒了。

  他把頭伸出被褥,埋怨:「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大清早跑男人房間來了?知道我們關系的還好,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我們...」

  葉寧彎腰問:「我們什么?偷情是不是?」

  李恒山下掃眼她,硬是把這話給憋了回去。

  葉寧不爽:「喂!你這是什么死魚眼神?難道跟我偷情很吃虧?」

  門口的麥穗和周詩禾聽到這虎狼之詞,互相瞅瞅,忍俊不禁。

  李恒有點怕她了,無奈說:「麻煩避避嫌行不,我要穿衣服哎。”

  「你快點,要去買書,我們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葉寧繼續催促,走了出去。

  李恒口里應著好好好,也是利索下床。

  一分鐘后,他出現在了洗漱間,此時麥穗也在。

  她遞一支擠好牙膏的牙刷給他,又貼心的把一杯溫水放他跟前,關心問:「從沒有見你睡過懶覺,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嗯咯。

  「遇到什么事了?」

  「我能說太壓抑了嗎?」李恒刷著牙,含糊其辭。

  「為了什么壓抑?」她抬頭。

  李恒哈口水:「子矜在京城嘛。」

  麥穗一開始一頭霧水,兩秒后,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

  李恒歪頭瞅瞅她那比映山紅還鮮艷的側臉,稍后調侃:「鏡子里的人兒比你還美。」

  麥穗下意識往洗漱鏡子看去,臉上的紅暈瞬間更深了幾分。

  李恒問:「換個房間,你昨晚睡得怎么樣?」

  麥穗給他放好洗臉溫水,站一旁說:「我沒事,我不認床,一覺睡到天亮。」

  「明天我們要啟程去京城彩排,你要是到這邊睡的話,一定要叫上葉寧或者曼寧,最好是兩個都喊上,不然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李恒囑咐。

  「嗯,好。」麥穗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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