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擁有了卓爾群之這樣的能力,想要在死斗者中拉起一個五人的小團隊,其實是很輕松的。
畢竟沒有哪個死斗者會放棄這樣白白得來的增幅,更何況,這個能力的擁有者,本身還無法獲得加持,威脅性大大降低。
這就好像是ADC打團的時候,絕對不會介意有個輔助擱自己旁邊幫忙。
“‘節點’算誰的?”
呂白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保證我們五個人都能進前十,最后只剩我們幾個的時候,再各憑手段。”
話音未落,蕭學銀又提了一嘴:“他們也都認可這這種方式。”
他心里清楚,團隊是搭起來了,可互相之間的信任度,還遠沒有到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地步。
真遇到了致命的危險,所謂的隊友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關于這一點,團隊里的其他人想必也心知肚明。
加入團隊,無非就是為了更方便解決其他落單的死斗者而已。
呂白了然地點點頭:“那我沒有問題了。”
這會他已經感受到了卓爾群之提供的加持,在喪尸病毒強化過身體的前提下,他獲得的增幅效果尤其顯著。
如果不是時機不太合適,他都想再踢蕭學銀一腳來驗證一下。
好在蕭學銀不知道呂白這會在想什么,他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閑話我就不說了,減去我們五個,現在這座死斗場里還剩128…哦,127個死斗者,根據死斗系統最新公布的定位信息來看,絕大部分死斗者都匯聚在那棟大樓附近,‘節點’也就在那棟大樓里。”
他側身指了一下遠處的科研中心:“我先表達一下我個人的看法,鑒于目前存活的死斗者數量,我不建議我們現在就去搶奪‘節點’,那會成為眾矢之的,現階段,我們最好還是去獵殺‘節點’附近落單的死斗者,我的話講完了,誰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出來。”
“嘁,還有什么好說的。”
柳玥撇了撇嘴,小手一揮:“趕緊出發,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值得一提的是,在蕭學銀提到漂亮姐姐的時候,吳雅三人就已經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只是由于站在呂白身后且保持安靜,才沒那么顯眼而已。
她們并不像安置點里的其他居民那樣,因為呂白的關系,她們對死斗者什么的,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自然能從蕭學銀的言談中意識到,在場幾人都是和呂白一樣的死斗者。
雖然聽不懂蕭學銀話中的“死斗場”、“節點”之類的詞匯是什么意思。
但能聽出來,他們是要拉上呂白一起去殺人。
確認了這一點,吳雅鼓起勇氣,輕輕拽了一下呂白的衣角,低聲地詢問道:“你不能不去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場的死斗者們,都獲得了身體素質強化,即便百分之二十不多,卻也不至于連這么近都聽不清。
一開始看在呂白的面子上,蕭學銀等人并沒有在意吳雅她們。
可隨著吳雅這話一出,柳玥看向呂白的眼神就逐漸變得怪異起來:“我有點好奇啊,你到底是怎么跟這些土著相處的?當寵物養養就算了,怎么還能讓土著指手畫腳。”
呂白臉上浮現出和善的笑容,說道:“你不是很禮貌。”
明明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卻莫名讓柳玥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待人方式,不是什么大問題。”
蕭學銀打了個圓場,隨后從兜里取出五個小型對講機,給自己留了一個,剩余的分發給其他人:“如果出現意外情況,我們就通過這個聯系。”
呂白不動聲色地接過小型對講機。
他總覺得這些死斗者好像都會帶上一些溝通用的工具,這會還關在實驗室的阿古也是這樣。
“那就出發吧。”
等隊員們差不多適應了小型對講機的使用方式,蕭學銀才提議開始行動。
爆炸頭和衛衣男二話沒說,轉頭就往科研中心的方向走去,那位叫柳玥的小太妹也差不多,只是在走之前回頭朝呂白吐了吐舌頭。
“需要留點時間給你嗎?”
蕭學銀看了眼呂白,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吳雅等人,沒等呂白回答,就善解人意地補充道:“我在前面等你。”
死斗者們剛一離開,吳雅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不去不行嗎?他都說了,還有一百多個像你這么厲害的人,太危險了。”
“你未免…”
呂白原本想說她未免有些太沒邊界感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說一個小女生似乎不太好,臨時改口道:“不用擔心,最多是被淘汰而已,嚴格來說不應該用‘危險’這個詞。”
“可是…”
吳雅還想再說些什么,但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呂白打斷。
“你再這么說下去,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嗷。”
聽到朋友二字,吳雅總算是冷靜下來,遲疑著說道:“那你不要被淘汰了。”
柯江霓適時地開口:“放心去吧,我們在這挺安全的。”
“你們確實需要自己保證自己的安全了,畢竟我不可能一直給你們當保鏢。”
呂白留下一句忠告,隨后笑著擺了擺手,轉身朝蕭學銀一行人的方向跟了上去。
話說回來,他對新加入的這個團隊還挺滿意。
雖說談不上什么信任,但相較于阿古,至少相處起來讓他沒那么排斥。
是真實也好,是偽裝也罷,終究到最后都得打一架,那為什么不選個順眼一點的合作呢?
“處理妥當了吧。”
看到呂白跟上來,蕭學銀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從隊友的角度,我本不應該說太多,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死斗者和土著是不會有結果的。
如果伱真的想談戀愛的話,等這次死斗對決結束,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當然,要是我們不在同一座避難所就沒辦法了。”
呂白有些詫異地盯著蕭學銀的側臉。
被誤解什么的,他其實并不在意,也懶得解釋。
讓他有些在意的,是蕭學銀話語中提到的一個詞。
為什么是避難所?
避什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