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對不起嘛

　　“呵，自己踢不到就算了，還罵我，蠻不講理。”程行道。程行起身向著門外走了過來。姜鹿溪先是非常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他起身后又問道：“你又來哪？”“院子里的大門沒關，我來把門關上。”程行道。他方才將煤爐搬進屋里的時刻，沒來得及來關大門。走出堂屋的時刻，程行發現原來的雨夾雪不見了，轉而變成的是飄著的鵝毛大雪。這種雪就舒服多了，雖然大，但落在身上不像是濕雪吹打在臉上那么疼。方才程行拎著紙炮走在地里的時刻，那濕雪配合著北風打在臉上，就跟一塊又一塊的冰砸在自己臉上一樣，異常的冷。走到院子門口，程行將院子的大門給關上。回到堂屋的時刻，堂屋的門程行就沒有關。雖然他們這里用煤球燒煤爐都沒有用煙囪的，但是透風照樣得透風的。這堂屋的大門，正好用來透風。程行重新走進姜鹿溪屋子里的時刻，發現姜鹿溪原本裸著的白嫩秀足上，忽然被姜鹿溪用被子的一角給蓋住了。“你用被子蓋著，小太陽還怎么照到？”程行皺著眉頭問道。“腳下面有暖水袋，已經很溫暖了，不需要再用小太陽照著了。”姜鹿溪道。方才腳被程行給拿住，他又變態的用手指碰了自己的腳趾。這讓姜鹿溪更感覺到，程行肯定是一個戀足癖。所以她就更不想讓程行看到她沒有穿著鞋襪的腳了。因此她那就坐直身體，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兩只小腳。“你腳本就容易熱，這暖水袋能暖你的腳底，這腳背上的地方怎么暖？而且你最腫的地方就是腳背。”程行說著，便走過來將她的被子給掀開了。“不許蓋著，老老實實照著。”程行皺著眉頭看著她道。看著程行又氣憤了。姜鹿溪撇了撇嘴。不過最終卻沒有把被子再蓋上來。煤爐燒水照樣挺快的，這時刻候水壺里的水已經燒好了。程行將廚房里的暖水瓶拿返來，然后將燒水壺里的水倒進了暖瓶里。不過燒水壺里的水倒滿了暖水瓶之后，還剩不少。“上次我們來鎮上買東西的時刻，我買的紙杯呢？”程行問道。姜鹿溪家里沒什么杯子，程行上次在集鎮上還買了一些紙杯。“在堂屋柜子里呢。”姜鹿溪道。程行來柜子里拿了兩個紙杯，然后倒了兩杯熱水。他遞給了姜鹿溪一杯。姜鹿溪接過紙杯，看著程行問道：“快上午了，你中午不返來了嗎？”“那你是想我返來呢，照樣想我不返來？”程行看著她問道。姜鹿溪沒想到程行會這么問，她愣了愣，隨后抿了抿嘴唇，道：“你過來前前后后閑了這么多，我是肯定得請吃飯的。”“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我問的是想照樣不想。”程行道。姜鹿溪沒吱聲了。“哦，那就是默認想讓我走了。”程行起身，就想離開。“沒有啊，哪里有想讓你走了，我沒想讓你走。”看著程行起身要走，姜鹿溪急遽道。讓嘴硬的姜鹿溪不旁敲側擊的來表明，讓她直接的說出這句話出來，還真不容易。程行看了看時光，發現已經十二點了，他便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今天中午不返來吃飯了，讓他們不用等他了。程行打完電話，向著屋外走來。“你不說不走嗎？”看著程行走了出來，姜鹿溪起身問道。看著姜鹿溪腳放下來想要下床，程行皺著眉頭道：“好好坐下，我說了不走就不走，而且實話跟你說了，我就沒打算要走，你腳腫成這樣，我走了你怎么辦？”程行以前腳也凍腫過，哪怕是用熱水燙了之后抹了凍傷膏，想要真的有很好的效果，也是得一天的時光才行的，到了第二天，腳才會稍微好一些，而想要好清，沒有一周是沒可能的，而且這一周之內還得連續涂藥并且連續泡腳不再被凍到才行。“中午了，你不餓我都餓了，我來把方才刷好的鍋拿來，做些東西吃。”程行道。“我來和面，做咸菜餅子吃。”看著程行臉色又冷了下來，她小聲道：“和面用手就行了，不需要腳的，我可以不來廚房，我在屋里這個桌子上也可以和面。”“好好在屋里待著吧，我方才返來的時刻看了，來你們家的那條村路的路口，就有一家賣饅頭的，等下我來他們那里買些熱饅頭就行。”程行道。他們這里每一村都有一個賣饅頭的店，因為天冷，村里此刻喜歡自己做饅頭的人也不多了，而且過年那么多人返來，要是做得做許多，所以沒有買方便，而且饅頭也不貴，因此許多人都會來賣饅頭的店里來買。而且這種賣饅頭的店以及村里的小賣部都靠著過年這段時光村里的人多能賺些錢呢，因此別說大年初一了，哪怕是過年的那一天，他們也都是會營業的。“哦，那也行，沈二娘家此刻的確還有饅頭賣。”姜鹿溪道。這沈二娘家賣饅頭賣了許多年了，在姜鹿溪小的時刻她們家就在賣了，以前小的時刻父親請別人吃飯的時刻姜鹿溪來他們家買過饅頭，雖然那時刻他們家自己做的也有，但父母覺得請別人吃飯就得買好的饅頭給人家吃，但姜鹿溪覺得母親自己做的饅頭，比賣的好吃多了，也就是那時刻姜鹿溪來買過，后來就再也沒買過了。程行來廚房將洗好的炒菜鍋拿到屋里，然后用煤爐炒了四道小菜。這三道小菜都是家常菜，一道是西紅柿炒雞蛋，這個不僅是程行跟姜鹿溪喜歡吃，恐怕就沒有多少中國人是不喜歡吃的，如果說有家常菜投票排名的話，西紅柿炒雞蛋應該是前三或者是第一的菜，第二道菜是青椒炒臘肉，程行很喜歡吃家里自己弄的臘肉。第三道是酸辣土豆絲，這個也是能排進前幾的家常小菜了。第四道則是豆芽炒肉。“炒太多了，我們兩個吃不完那么多的。”姜鹿溪道。她一個人一道菜都吃不完，程行炒了四道，他們是吃不完的。“吃不完正好，我也沒想著一頓能吃完，剩下的菜，你晚上用爐子在鍋里熱一熱就能吃。”程行道。程行說著就向屋外走來，他剛走了兩步，仿佛知道姜鹿溪會問一樣，忽然回過了頭，看著姜鹿溪那快要張起的嘴，道：“我不走，那么費事炒好的，我肯定也要吃，我來把鞭炮放一下，然后來買饅頭。”姜鹿溪愣了愣，隨后俏臉一紅，她抿了抿嘴，道：“我也沒問你走不走啊！”“嗯，知道你沒問，就只是跟你說一聲。”程行說完，從屋里拿了一盤炮出來，然后便轉身離開了屋。看著程行消散在屋子的背影，姜鹿溪沒好氣地揮了揮拳頭，然后皺著鼻子道：“流氓，變態，討厭鬼。”程行，的確是個變態。也的確挺討厭的。姜鹿溪轉過頭看向了桌子上程行炒好的那四道菜。挺香的，而且炒的也很好。其實姜鹿溪早上是沒有吃早飯的。她也早就已經很餓了。姜鹿溪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發了會兒呆。方才程行炒菜挺熟練的。姜鹿溪沒想到，程行竟然真的會炒菜。而且炒的還挺好的。拿著傘和鞭炮走出院外，程行便把鞭炮給放了。大年初一頭一天，這一天早中晚也都是得放鞭炮的。放完鞭炮后，程行打著傘沿著來姜鹿溪他們家的那條巷子，然后一直向前走來，將這條巷子走完，然后沿著右邊出村的村路一直往前走，沒走幾分鐘，便到了饃店了。上面有個牌子，寫的很清楚，饃店。在他們這里，饃其實就是饅頭的意思。這店里的上方還在冒著很大的炊煙，應該還在用蒸籠蒸著饅頭。程行走進店里，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好幾個很大的蒸籠。“老板，有人嗎？”程行出聲問道。“有，有。”程行正趕上了人家吃飯的時光，里面有個人端著碗從里屋走了出來。“你要幾個饅頭？”那店里的老板問道。“給我拿二十塊錢的吧，我先拿一些返來，你這買的多，等會兒能給我送過來嗎？”程行問道。姜鹿溪腳腫成這樣，程行肯定不行讓她鄙人床然后來和面做饅頭，方才程行來廚房的時刻看了一眼，她自己做的饅頭就剩幾個了，所以程行就想一次性多買一些，這樣就省得她做了，吃飯的時刻，把買來的饅頭用爐子一熱就行。“給，只要買的數量超過十塊錢的，我們就給送，你在村里哪家住？挺面生的，你應該是良久沒有回過咱們村了吧？你說你爸或者是你爺爺是誰，我就知道你們家在哪了。”那女老板娘笑著說道了。他們家饅頭一塊錢四個，還都是很大的那種，如果買的少了，一個人還能拎完，要是買的多了，比如這十塊二十塊的，幾十個饅頭，客人拿不完，他們就會開著三輪車送貨到家，其實他們家開的大，這些年賺了錢了，比以前開的大的多了，以前只有一個蒸籠，此刻足足有七個大蒸籠，此刻他們一家老小都干這個，她自己在家賣，她丈夫拉一些饅頭到鎮子上來賣，兒子則是騎著三輪車在村里吆喝著賣。“你把饅頭送到姜鹿溪家就行。”程行說著，將錢遞給了她。“小溪家？”這女老板聞言愣了愣，然后道：“既然是小溪家的話，那這錢我就不能收了，小溪多給我們鎮少臉啊，而且這孩子命多苦啊！此刻家里也沒什么人了，這錢說什么我都不能收。”“收下吧，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們可就不在你這里買饅頭了。”程行沒要她遞過來的錢，然后道：“此刻家里做好了飯，急等著要饅頭，你先給我拿兩塊錢的返來吃吧。”程行硬是不要，她也沒辦法，而且姜鹿溪的性子，他們村莊里的人基本上也都了解，是個不喜歡欠別人東西的人，打小就這樣，以前小時刻誰家孩子沒有在小賣部賒過賬，就只有姜鹿溪從來沒有賒過一分錢的賬。那沈二娘想到姜鹿溪的遭受嘆了口氣，這孩子人好，進修好，又聽話，別說一個平湖鎮了，就算是他們這整個縣都找不到這么好的孩子，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孩子，命運卻最多舛，沈二娘到了蒸籠旁，給程行拿了八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剩下的等下我們就給你送過來。”沈二娘道。“嗯。”程行點了點頭。“對了，你是小溪那孩子的什么人？”沈二娘忽然問道。

　　“我是她朋友。”程行笑道。“你是程行嗎？”那沈二娘忽然問道。程行聞言有些訝然，他問道：“你認識我？”“不認識。”沈二娘搖了搖頭，然后道：“只是來年小溪她奶奶走的時刻，我聽村里的人說，有個叫程行的男生幫過她。”沈二娘笑道：“以前我跟小溪她媽的關系不錯，所以對小溪也算是有些了解，這么多年以來，她可從來沒有接受過別人的贊助，也沒有跟哪個男孩走的迥殊近過。”“程行啊，小溪這孩子的性格跟她媽很像，都是很倔的人，甚至這孩子比她媽還要倔，都是那種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會喜歡一輩子絕不回頭的那種人，你以后可別辜負她。”沈二娘忽然說道。她跟姜鹿溪的母親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雖然不是一個村莊的，但是她們兩人的村莊都很小，基本上就是前村貼著后村的那種，所以她們算是從小玩到到大的，那時刻姜鹿溪母親家的條件比她要好上許多，姜鹿溪母親少得也是十里八鄉最俊的閨女，所以前來提親的許多，提親的人中許多都是有錢人，都是在城里有房有車的人。以姜鹿溪母親的條件，當時是真的可以嫁到城里來享清福的，但最后誰都沒想到嫁給了姜鹿溪父親這個家里只有幾間磚瓦房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那時刻姜鹿溪母親的家里人是不同意這樁婚事的，但姜鹿溪母親硬是堅持下來硬是要嫁，聽說因為這件事情，當時姜鹿溪母親還被父母用鞭子打了一頓，但不管家里人再怎么反對，最終姜鹿溪母親照樣嫁給了姜鹿溪的父親。最后他們都嫁到這里時，因為她丈夫家一直做著賣饅頭的生意，有著自己的營生，她的日子就要過的比姜鹿溪母親他們家好的太多了。那時沈二娘還一度覺得優越過，因為她們都沒嫁人之前，她的生活是比不過姜鹿溪母親的，但嫁了人之后，她的生活要比姜鹿溪母親過得好得多了。那時刻二人在一起談天時，沈二娘就曾問過姜鹿溪母親，問她嫁給姜鹿溪的父親，生活過得這般清貧，每天要那么閑碌，后不后悔。但姜鹿溪的母親卻笑著說不后悔。后來姜鹿溪的父母出了那樣的事情，沈二娘所有的優越就都沒了，有的就只有可惜，有的就只有為姜鹿溪的母親不值得，如果當初沒有嫁錯人，她的生活哪里會這樣。不過關于姜鹿溪這個孩子，沈二娘的確很喜歡。只是沈二娘總覺得姜鹿溪這孩子不太待見她。她許多次想幫她，姜鹿溪都沒讓。“不會的。”程行笑了笑，然后拎著饅頭離開了這里。看著程行離來的背影，沈二娘又嘆了口氣，她希望這男生說的是真的。以她對姜鹿溪的了解，一旦有男生真的能接近她，那就真的能闡明許多東西了。當年姜鹿溪的母親就是這樣。從姜鹿溪父親出此刻她身邊時，其他所有的男生，別管再優秀都已經沒用了。老了，什么優越不優越的早就沒有了。她只希望這些孩子們以后都能過得好。程行拎著饅頭到了家，把饅頭放在了桌子上。“那饅頭店的沈二娘好像跟你很熟。”程行道。程行能看的出來，這沈二娘跟姜鹿溪家，應該是有些故事的。“嗯，她以前跟我母親是一個地方的人，以前跟我母親的關系很好。”姜鹿溪說完后皺了皺鼻子，然后道：“但是我不喜歡她。”“哦。”程行點了點頭。“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喜歡她？”姜鹿溪看了一眼程行問道。“問什么？”程行可笑地說道：“你不喜歡自然有你不喜歡的道理，我不用問，你不喜歡，我只要跟著不喜歡就是了。”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她道：“父母出事之后，她曾跟我說我母親嫁錯了人，說我母親當年很優秀，追她的人許多，要不是嫁錯人日子會過得很好很好。”“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這些話我不喜歡聽。”姜鹿溪眼眸明亮的看著程行，她道：“我相疑母親嫁給父親是不后悔的，哪怕是之后出了事情，她也絕對沒有后悔。我要是母親的話，我也不后悔，如果愛情是純粹的，是互相喜歡的，是心底只有對方的，那么哪怕是逝世在一起，也是不后悔，也是幸福的。”程行看著面前的姜鹿溪，忽然伸出手將她垂在額前的秀發捋到了旁邊，他溫聲道：“吃飯吧。”“嗯。”姜鹿溪點了點頭。“早知道你討厭她，就不來她家買饅頭了。”程行道。“討厭她跟饅頭又沒有關系。”姜鹿溪道。“方才她還想不收錢把饅頭送給我們，還好我沒要她退返來的錢。”程行忽然笑道。“不用加還好的，你不會要的。”姜鹿溪看著他說道。“為什么這么篤定我不會要她的錢？”程行笑著問道。“因為我從來都不接受別人的贊助啊！”姜鹿溪道。“而且，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原因。”姜鹿溪忽然道。“什么原因？”程行問道。姜鹿溪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那就是我只接受過某個人的贊助，他是絕對不會讓我接受別人的恩情，接受別人的贊助的。”程行聞言笑了笑，道：“你還真懂我。”姜鹿溪抿了抿嘴，道：“都是一樣的人。”說完，她又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氣憤了？”“氣憤，哪能不氣憤？今天早上開著車在路上見到你的時刻，肺都要快氣炸了。”程行道。“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姜鹿溪忽然小聲地說道。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了。程行給她買的那些新衣服對她的確很重要。但程行生不氣憤，對她更重要。今天早上程行是很氣憤的。姜鹿溪不想讓他氣憤。“呵呵，原來姜鹿溪小朋友還知道道歉啊，我覺得永遠都不會道歉呢。”程行道。姜鹿溪今天早上這件事情，做的的確有些過分。“我都道歉了，你還不原諒嗎？”姜鹿溪眼神清澈的看著他問道。她那俏麗的臉龐就在眼前，一雙好看的眼睛明眸善睞，一直倔強的姜鹿溪很少會有服軟的時刻，程行笑道：“好了，再怎么生你的氣，也只是心疼占多數，又怎么可能忍心一直生你的氣，一直不給你好臉色，冷言冷語的跟你說話。”“嗯，下次不會了。”姜鹿溪道。“吃飯吧。”程行道。“不許吃。”姜鹿溪忽然道“怎么了？”程行不解地問道。姜鹿溪俏臉忽然冷了起來，她看著程行道：“我的歉我道完了，你的呢？誰讓你今天早上的時刻忽然親我的嘴唇的，誰又讓你方才撓我的腳和用手指戳我的腳趾的？”姜鹿溪說到這些時，原本冷著的臉卻突然變紅了起來，都快要紅的滴出血來了。但她又繼續憤怒地說道：“還說什么我的嘴唇冰涼冰涼的，很不好親，像是冰塊一樣。”程行倒是沒想到，這小妮子突然秋后算起賬來了。不過聽到她十分憤恨的最后一句，程行笑著說道：“哦，那我說錯了，我道歉，小鹿溪的嘴唇很好親，香香的，軟軟的，希望以后能多親幾次。”姜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然后立馬說道：“呸，流氓，不要臉。”“以后不會再讓你親到了，手都不會再讓你碰了。”姜鹿溪羞惱兒道。“好，先吃飯吧。”程行笑道。“不吃，我不餓。”姜鹿溪憤怒道。“哦，你不吃算了，我吃。”程行說著將裝著袋子的饅頭撕開，然后從中拿過了一個饅頭，又將筷子拿了過來。看著程行拿出了熱氣騰騰的饅頭，準備吃飯。姜鹿溪抿了抿嘴。“好了，別鬧了，吃飯吧。”程行將拿過的饅頭和筷子遞到了她的手里。姜鹿溪看著眼前的饅頭，又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菜肴，她皺了皺鼻子，說道：“我的確不餓，就是菜太多了，你一個人吃不完浪費。”“嗯。”程行笑著點了點頭。姜鹿溪拿過程行遞過來的饅頭和筷子，然后開始吃了起來。程行也拿過一個饅頭和一雙筷子開始吃了起來。程行用筷子夾了些菜放到嘴里嘗了嘗。還別說，雖然許多年沒有做過飯了，但寶刀未老，還真挺好吃的。村里的孩子，又是程行他們誰人時期的孩子，因為都是留守兒童占多數的原因，炒菜做飯都是會做的，程行都算是炒的差的。他就只會做些家常小菜，像是和面或者是更難一些的菜他就不會做了。而許多孩子，像是姜鹿溪這種，和面什么的都是會的。程行剛咬了兩口饅頭，姜鹿溪忽然用手輕輕地碰了碰程行的胳膊。“怎么了？”程行問道。“我夠不著，你，你再幫我拿個饅頭。”姜鹿溪忽然小聲地說道。看了看她手里已經空空如也的饅頭。程行：“…”好家伙，他就只吃了幾口，姜鹿溪一個饅頭竟然都已經吃完了。這就是所謂的不餓是吧？程行忍住笑意，然后道貌岸然的點了點頭，道：“好。”然后程行又從袋子里給她拿了一個饅頭。“慢些吃，別噎著。”程行提醒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這雞蛋還有臘肉炒的都挺不錯的，別光只吃土豆，多吃些雞蛋和臘肉。”程行將西紅柿炒雞蛋和辣椒炒臘肉往她這里挪動了一些。“嗯，有在吃。”姜鹿溪道。“這幾天就別在地上多走動了，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此刻這種凍傷還好，要是再凍到了，凍傷再嚴重一些，等凍成瘡那可就嚴重了，到時刻就算是治都不好治，就算是想治好也得要良久。”程行提醒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有電熱毯，有煤爐，還有小太陽和暖手寶暖水袋，此刻基本凍不到你，你吃飯的時刻用這個煤爐做飯就行，我會每天過來幫你換一次煤球，我饅頭也多買了不少，等下估計就會送來，到時刻饅頭放在篦子上一餾就行，不用自己再做饅頭。”程行道。“你吃完飯就要走嗎？”姜鹿溪放下已經放到嘴邊的饅頭，然后看著程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