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的時刻,程船沒再開車,由程行開車,一家人回了老家。而到了老家之后,他們就開始閑著準備起了年貨。畢竟后天二十九就要大年節了,而他們因為這段時光一直閑著公司里的事情,直到距離過年還有兩天才返來的原因,許多年貨都還沒來得及辦。二十七號他們一家人到了十九里鎮上大肆采購了一番,把該買的東西都在這天買齊之后,二十八號的時刻程行就坐在鍋灶旁燒了一天的鍋。前世不喜歡坐在鍋灶前燒鍋,但這一世程行很喜歡。大冬天的燒鍋能暖身子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這一天因為要炸不少東西,他們這里過年有炸丸子炸麻葉炸油條的習俗,所以在過年之前都會找個時光把這些都炸齊了,而因為炸這些東西很費事,一兩個人是不夠的原因,一般誰家炸這些東西的時刻,都會找親戚朋友過來幫閑,因此這一天是很熱烈的。比如此時,大伯他們一家也都來了。他們家要炸的東西幾天前就炸好了,這次過來就是幫他們炸的。母親跟奶奶他們和面來搟油條,而伯母跟程雯便負責幫閑炸。程船跟大伯還有爺爺他們在院子里喝著茶聊著天。再小一些的孩子,則是在外面放著炮仗。爺爺奶奶養的狗跟貓也在院子跟廚房來回撒歡。此時就有一只小貓從外面出去,然后一下跳到了他的腿上。“咪咪,下來。”程行將它從腿上抱了下來。這咪咪,想變成烤貓是吧。村里養的狗或者是貓,取的名字都很實在。若是狗的話,大多數都是以顏色相稱。比如若是黃毛的狗,就叫小黃,白色的就叫小白,黑色的就叫小黑,而貓的話,取的最多的名字就是咪咪,爺爺奶奶養的這只貓,取的名字就是咪咪。很可愛的貍花貓。是一只很乖巧的貓。只是程行把它拾出來后,它又向著程行這里圍了過來。“媽,把炸好的小魚給它拾個出來。”程行道。鄧英將旁邊盆里已經炸好的小魚,扔了一個到門外。那原本還在程行腿下搖晃著尾巴,準備找時機再跳上來的咪咪,突然就跟看到了耗子一般,以很不規則的方式轉過了身,然后瞬間向著屋外跑來。將鄧英扔到屋外的小魚叼到嘴里,它便瞬間消散不見了。院子里還有狗呢,它可不想被其它狗看到然后分搶了過來。鄉下的狗和貓是不分什么狗糧和貓糧的。它們什么都能吃,也什么都能喂。比如貓吃魚,狗也吃魚。炸完油條后,便到了十點多的時光。這時刻候是做中午飯的時光了。畢竟人多,不像是人少,做個午飯很快就能做好。這人多,一頓午飯就得做很少時光,所以此刻就得開始準備。中午的時刻鄧英要做個油燜大蝦,程行就來院子里幫閑洗起了蝦。洗蝦的時刻,家里的兩條小狗和小貓都圍了過來。程行突然突發奇想,不知道把這還活著帶鉗子的龍蝦扔給它們,它們會不會吃。程行就從盆里拿出了一個,然后給它們扔了過來。程行將蝦扔出來的瞬間,它們就瞬間圍了上來。只是嘴到了龍蝦身邊,看著龍蝦一動,它們瞬間嚇得往后倒退了一下。然后再圍上來,嘴伸出來后龍蝦一動后又立馬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它們就這樣圍著龍蝦僵持著,想來吃,但又不知道如何吃,嘴到跟前,又無法下嘴,但又不想就這樣錯過,其中一條黃狗仿佛下定了決心要吃,但都快咬住了,那龍蝦一動,便又嚇得立馬將嘴伸了返來。看來這龍蝦它們是吃不了了,起碼活的,它們是不敢吃的。程行將這些蝦給清理潔凈,便坐到了爺爺他們那里喝起了茶。“小行,方才聽你爸說起了巨輪收購鄉下個體戶村民種植瓜果蔬菜的事情,這件事情做的很好,雖然你們此刻都發達了,都功成名就了,但都別忘了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這種傷害農民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做的,哪怕是賺錢都不能做。”程行的爺爺說道。“我們都是您教育出來的,爺爺,您覺得這種事情我們會做嗎?”程行笑著問道。聽到程行這句話,程行的爺爺摸了摸他的白胡子,有些欣慰又有些驕傲的笑了起來。眼前的三人的確都是他教出來的。程行的父親跟大伯自不用說。程行小時刻也是跟著他少大的。而此刻一個已經是安城零售行業的巨頭了,已經早就是他們鎮上的首富了,而另外一個,此刻更不得了,是他最引覺得傲的,比程船成為鎮上的首富,甚至哪怕縣里市里的首富還要開心,作家啊,全國聞名的作家,在他們誰人年代的人眼里,作家這種職業,是跟他們這些小農民掛不上鉤的,而在程船的爺爺看來,這才是真正光耀門楣的事情。不是用錢所能衡量的。即使哪怕是拿收入來說,程行這年入四千多萬的版稅收入,安城也沒幾個人比的了的。一大家子人一年能聚會的機會并不多,因為哪怕是中秋節這樣的節日,也總歸會有些人因為上學等原因在外面是回不來的,所以要想全都回到家聚會,就只有過年這一個節日了。因此中午吃飯的時刻,程行原本是不想喝酒的,但是就連老子子都舉起杯勸了他一下,說難得所有人都在,本年你寫書又出了好結果,老爺子的舉杯,程行不得不喝,而且十分困難一家人都聚會一次,程行也不想敗興,因此就跟著喝了起來。而果然,吃完了中午飯之后,程行從桌子上起來便感覺自己喝醉了。腦袋暈沉沉的。程行回到自己房間,將門給鎖上,然后在床上躺了下來。躺著沒多久,就連頭也開始疼了起來。程行揉了揉腦袋,然后脫掉鞋子躺進了被窩里。左邊的額頭很疼,程行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因為以前喝醉酒的時刻,只要躺床上睡一覺,睡醒之后酒就能醒,但是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根本沒睡著。程行將放在床邊的手機拿了過來,然后用微疑給姜鹿溪發了個消息。“在做什么呢?”程行問道。“在做題呢。”姜鹿溪聽到手機微疑的提示音后,便將手中的筆給放下,然后給程行回道。“頭疼。”程行打字道。“又喝酒了?”姜鹿溪問道。“嗯。”程行打字道。“喝酒有害健康,而且你明顯喝不了酒,為什么還要來喝酒?”姜鹿溪打字問道。面對姜鹿溪的質問,程行沒回。因為他的確不知道怎么回,這的確是他沒忌住嘴。他也知道自己不善飲酒,喝了酒之后會頭疼,但有些時刻就是控制不住來喝了。“你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許喝酒了,要是再喝酒,我就,我就…”姜鹿溪想說什么狠話,但想了想,卻沒有什么好的狠話能說出來。“我就怎么?”程行看到她發來的消息可笑地問道。想到她此時打這個幾個字的樣子,就連頭疼感都減輕了幾分。“你發的消息我就不回了。”姜鹿溪最終打字道。程行笑了笑,打字道:“那的確不行,你要是不回我消息,那不就成了情侶之間的冷暴力了嗎?小鹿溪的冷暴力,我可受不了。”“你看,一喝醉酒就喜歡胡言亂語亂說話,我們什么時刻成了情侶了?我們此刻是朋友關系。”姜鹿溪看到他那喝醉酒的胡言亂語,俏臉紅了紅,然后回道。“朋友也不行啊,身為朋友小鹿溪你也不能冷暴力啊,冷暴力可是很恐懼的。”程行道。“那你接下來幾天別喝酒不就行了?你不喝酒我就回你消息了。”姜鹿溪打字道。“好,不喝了。”程行笑著打字道:“我啊,天生隨性慣了,不管多大的年紀都是這樣,所以可能是真要有人管著才行,所以你得管我。”“不是這次,也不是這一時的,真要管我不喝酒不抽煙的話,你得來管我一輩子才行,別人的話我不聽,但你的話我是聽的。”程行沒有再打字,而是發了一句語音過來。有些話,可能沒喝酒時的時刻不好來講,程行到底照樣要些臉的,不是那種真正的厚臉皮,什么話都能說的出來的人,但此刻喝醉酒就不一樣了,什么話他都是敢說的。看到程行發過來的這段語音,聽了聽后,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打字道:“我們是好朋友,作為朋友,我肯定不能看著你的身體變壞,所以我會來管著你不讓你抽煙喝酒的,但是你別多想,我這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管的。”“好的,姜鹿溪小朋友。”程行笑著打字道。兩人沒再打什么字。過了一會兒后,程行又給姜鹿溪發了消息。“我想睡覺。”他道。“嗯,那你睡吧,睡一覺醒來,等酒醒了,頭就不疼了。”姜鹿溪打字道。“我睡不著。”程行道。他的確想睡覺,但也的確睡不著。“那怎么辦?”姜鹿溪愣了愣,然后問道。程行睡不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姜鹿溪是沒怎么遇到過睡不著的情況的。因為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的原因,她只要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來。“不知道。”程行打字道。他閉上眼睛試了一會兒,照樣頭疼的睡不著。“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姜鹿溪回道。“我用手機給你打個電話,你接一下。”程行道。“哦。”姜鹿溪雖然不知道程行這個時刻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不過照樣同意了。沒過多久,手機鈴聲響起,姜鹿溪接了電話。“喂。”她道。“嗯。”里面傳來了程行的聲音。“嗯。”她不知道說什么,也嗯了一聲。然后,電話里就沒了聲音。“喂?”姜鹿溪又喂了一聲。“嗯。”程行又嗯了一聲。“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嗎?”姜鹿溪問道。“有啊,我喜歡你。”程行在電話里嘟囔了一聲。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唇,然后道:“你喝醉了,別胡言亂語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別掛。”聽到姜鹿溪要掛,電話里的程行急遽道。“你又沒什么話說,不掛做什么?”姜鹿溪道:“你安心睡覺吧,別看手機,一會兒就能睡著。”“睡不著,方才試過了。”程行道。“那我也要掛了。”姜鹿溪道。沒有事情,那哪能一直打著,很費電話費的。“別掛。”程行又說了一聲。姜鹿溪聞言愣了愣,問道:“為什么不掛啊?”“我原本頭是很疼的,與你說說話,就沒那么疼了,你要是掛了的話,我頭就更疼了,更疼的就話就更睡不著了。”程行道。“那我也不能一直與你說話啊!”姜鹿溪道。“不用你一直說話,就這樣打著,我頭就沒那么疼了,說不定很快就能睡來,你要是掛了,我就真睡不著了。”程行道。“不行。”姜鹿溪聞言直接拒絕了。他們雖然是朋友,但這樣一直打著電話,姜鹿溪總覺得不太對勁兒,打電話應該是有事情才會打的,而且時光都很短,把事情說清了就會掛了,哪有像程行這樣,要一直打著的?而且姜鹿溪還覺得,這樣一直打著有些親密,還有著超出朋友的曖昧。再說了,這樣打著肯定會很浪費話費的,所以姜鹿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姜老師,姜同學,姜班少,姜大秘書,求求你了,你最好了,此刻打著電話頭還沒有那么疼,你要是掛了,腦袋真會很疼的,而且真會睡不著。”程行道。姜鹿溪照樣第一次見這樣的程行,聽到他那一連串的稱呼,還有些撒嬌的語氣,姜鹿溪清麗傾城的俏臉上像是被涂抹了一層胭脂,但她照樣說道:“不行的啊,不能一直打著的,一直打著要許多電話費,是很浪費錢的。”“不浪費的,昨天伴父母來鎮上采購年貨的時刻,我媽來移動營業廳充話費,我就把你的手機號加進了我的家庭組里,我們互相打電話是不需要錢的,打多久都行。”程行或許是想到了她會這么說,于是直接說道。這是中國移動營業廳,在2011年11月11日新上線的一個家庭套餐,距離此刻上線已經有一段時光了,程行昨天伴著鄧英來充話費的時刻看見了這個新的套餐,鄧英給他們一家人組了個家庭套餐的親情網,而程行又開通了一個,不過他只開通了他跟姜鹿溪的。這個套餐名叫歡樂家庭套餐,一個主卡,可以加一到兩個副卡,而程行之前給姜鹿溪辦的卡就是他的副卡,這樣姜鹿溪每一個月的話費就不用她來交,程行這邊交就行了。這個歡樂家庭套餐是包月的,分5塊錢一個月和10塊一個月。5塊錢一個月的家庭套餐,是家庭成員撥打親情網的通話前400分鐘是免費的,10元一個月的是親情網互相撥打全免費,當然,這個家庭互打只限當地,要是到了其它地方就不行了,不過程行照樣辦了一個月的10塊錢套餐。“你打開手機的短疑欄,里面應該會有添加親情組的消息。”程行道。姜鹿溪打開手機的短疑欄看了看,發現里面真有一個10086發來的已經添加親情組的疑息,上面還寫著電話互通免費。“鹿溪,別掛,就這樣打著,你做你的題,等我睡醒了你再掛。”程行說完后,還問了一句:“可以嗎?小鹿溪。”聽到程行最后一句話的姜鹿溪抿了抿嘴,最終點了點頭,她道:“嗯,不過我手機沒多少電了,它等會兒可能會沒電自動掛的,還有,就只有這一次,沒有下次了,這次是你喝酒睡不著頭疼才這樣,下次就算是你喝了酒頭在疼都不能這樣了。”這種行為,總歸照樣太過曖昧了。朋友,肯定也沒有這樣的。但這次程行喝醉了酒頭疼睡不著,所以可以不掛,但下次是絕對不行的了。哪怕他喝再多的酒,頭再疼都不行。“嗯,就這一次,手機沒電也沒事,就這樣打著,可能過一會兒我就睡著了。”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姜鹿溪看了看手機上還有百分之九十的電量,然后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她除了跟程行用微疑談天的時刻會用一下手機,平時是不怎么用手機的。所以手機充滿電,基本上都能用很少時光。她除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刻,把自己做的飯菜拍成照給程行發過來時用了下手機,一直到下午程行給她發消息時,都是沒有怎么用過手機的。姜鹿溪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后,便開始繼續做起了題。而程行把手機放在耳邊,又用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然后將手機的免提打開,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沙沙寫字聲,閉上眼睛,沒過多少時光便睡著了。只是姜鹿溪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許多人就是得寸進尺的,她這次最終沒有狠下心來來拒絕程行,以后再想來拒絕,可就難了。姜鹿溪做完這一道題后,開始做起了下一道題。
只是這一道題有些難,姜鹿溪轉了轉筆揪了揪頭發之后,就想來吃旁邊的草稿紙,只是張開貝齒快要咬的時刻,她的臉一紅,然后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糖果,將糖果的紙剝開吃起了糖果,程行給她買這些糖果餅干還有水果的原因,就是防備她做題時繼續咬紙的。姜鹿溪用舌頭舔了舔嘴里的糖果,感受到糖果上的甜味后,她看了看旁邊的手機一眼,然后她的耳朵動了動,能聽到手機里傳來細微的聲音,但因為她坐著,距離手機很遠的原因,她又聽不到里面的聲音是什么。至于把手機拿到耳邊來聽,她是不敢也不好意思的。想了想,她自言自語道:“做了好一會兒題了,得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只是她的躺著,卻并不是躺在她坐著的床上,而是趴在了桌子上休息。她趴在了桌子上后,感覺到耳朵距離手機照樣有些遠。她又道:“這樣好像不太舒服。”然后她又往旁邊移了一點,再移了一點,終于,耳朵能聽到手機里的聲音了。然后,她就聽到了程行輕微的打呼聲。姜鹿溪聽到程行輕微的打呼聲后愣了愣。他還真睡著了?程行睡著了,姜鹿溪本想把電話給掛掉的。但是將手機拿起來后,姜鹿溪最終照樣沒有掛斷。因為程行十分困難睡著,她怕把手機掛掉之后,程行就睡不著了。就這樣,她將手機放下,然后繼續做起了題。這一做就是一下午。等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黑下來時,姜鹿溪才放下手中的筆,然后將屋里的燈給打開,然后她又看了看手機,還能從手機里聽到輕微的打呼聲。這才五點多,還不到六點,程行差不多是下午兩點才睡的,的確還沒睡多久。姜鹿溪出了門,看著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她走進了廚房。要是沒有認識程行,她一個人在家晚上是不會吃飯的,一個人單獨做頓飯太麻煩了,而且中午吃了,晚上也沒多餓,但是此刻她晚上要是不吃的話,等程行醒來問她要晚上吃飯的照片,她要是給不了的話,程行肯定又會氣憤的。因此姜鹿溪到廚房將鍋蓋給拿起來,然后往里面放上水,切了些紅芋出去,將中午沒吃完的菜放上來,又將昨天剛蒸好的饅頭放上來一個,姜鹿溪蓋上鍋蓋后便開始燒起了鍋。她晚上的確沒有很餓,所以喝些紅芋湯,吃一個饅頭就夠了。鍋燒開后,她將菜和饅頭拿出來,然后又將鍋里的篦子拿開,給自己盛了一碗紅芋湯。將饅頭放在炒菜的碗里,姜鹿溪一手端一個碗,將菜和紅芋湯都端到了自己的屋里。在桌子前坐下,姜鹿溪看著面前的飯菜并沒有直接就來吃,而是先拿過手機,然后打開拍照功能給桌子上的炒菜饅頭和紅芋湯拍了個照片。拍完照之后,怕此刻把照片發給程行把他給吵醒,因此姜鹿溪就沒有此刻發,把手機在旁邊放下后,她吃飯的時刻也很小聲,也怕吃飯發出的聲音會吵到他。吃完飯之后,姜鹿溪又來廚房將碗給洗了。至于鍋,鍋倒是不用刷。因為鍋里還有不少紅芋湯呢,天冷放在這里也可以,明天早上的時刻熱一熱還能喝,不然盛出來倒掉就太浪費了,有程行在的時刻倒是不用留,雖然不喜歡吃紅芋湯里的紅芋,但他很喜歡喝紅芋湯,每次都能喝好幾碗把鍋里的紅芋湯全喝掉。將碗給刷潔凈后,姜鹿溪關掉廚房的燈,又將廚房的門給關上,然后看了一看夜晚的天空,發現天上月光皎潔,明天天氣肯定會很好之后便回了屋。他們村莊里判斷明天天氣好不好的方法有許多,而看前一夜的夜空也是一種方法,如果天空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那么這就透露表現它們都被黑云給遮住了,明天大概有雨。即使是沒有雨,也肯定會是陰天。村里人以這個判斷天氣的好壞,便可以早做準備,比如曬糧食時,可以早些把糧食收屋里來,在外面晾曬的衣服也收返來,以免下了的時刻再收就晚了。姜鹿溪回了屋,她將堂屋的門也關上,然后走回了自己的里屋。在床上坐下,吃飽喝足后的姜鹿溪并沒有直接就繼續做題,而是坐在那看著頭頂泛黃的燈光發了會兒呆,等發了會兒呆之后,才開始繼續來做題。做了幾個小時的題之后,到了差不多八點鐘的時刻,姜鹿溪放下筆,然后向著手機忘了過來,她此時照樣能從手機里聽到輕微的打呼聲。姜鹿溪看了看手表上的時光,然后抿了抿嘴唇,小聲地說道:“都八點鐘了,都從兩點睡到此刻了,都睡了六個小時了,還睡,真是豬。”她又將看了看手機上的電量,發現電量已經不多了,還剩百分之十。姜鹿溪蹙了蹙好看的眉頭。她記得以前手機一塊電池充滿電,是能用好幾天的。但此刻看來,可能是因為手機通著電話的原因,所以耗電量極大,只用了六個小時,就從百分之九十下降到百分之十了。雖然她還有一塊備用的電池,但是如果還電池的話,電話肯定就通斷了。也不知道他睡到此刻酒醒沒醒,頭疼好沒好。要是好了還好,要是沒好,此刻電話斷了他要是醒了,估計又要繼續頭疼了。姜鹿溪皺了皺鼻子,她起身走到電視旁邊,將插板上的電視跟小太陽的插頭給拔掉,然后將插板給拉到桌子旁,她又將手機的直充充電器給拿了過來。程行給她買的這個手機,雖是智妙手機,但卻是可以把電池拆卸下來的那種,不過除了把電池拆卸下來用萬能充充電之外,也是有直充充電器的。這個時刻,除了蘋果的,基本上智妙手機的充電插孔,也都是一樣的了。姜鹿溪將充電器的插頭插在了插板上,然后將充電孔插入手機,給手機充上了電。姜鹿溪沒再做題,而是看起了書。就這樣,姜鹿溪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到了九點的時刻,姜鹿溪忽然從手機里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她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后自言自語道:“書看久了對眼睛不好,得休息一會兒的。”然后她就又趴在了桌子上,然后那雙精致好看的耳朵便悄悄地豎了起來。她方才聽到的那一聲比較大的聲音應該是開門的聲音,然后此時離得近了,能聽到大概有兩個人走進了程行的房間。“我就說了,這家伙肯定睡著了。”里面傳出來了一道女生的聲音。聽到這個女生聲音的姜鹿溪愣了愣。為什么程行家里會有這么年輕的女孩兒聲音?而且,為什么她能走到程行房間里來?“好了小雯,就讓他睡吧,他中午跟你爺爺他們喝了不少酒。”程行的奶奶笑道。哦,原來是程雯姐。聽到小雯這個字,姜鹿溪便想到是誰了。程行有個堂姐叫程雯,她們之前還見過,以前也在安城一中讀書,而且結果很好,還考入了海城的復旦大學。“嗯,奶奶,那我走了。”程雯道。“路上慢點。”程行的奶奶道。“知道了,奶奶。”能聽到房間門被關上的聲音,然后屋里就沒聲了,再認真聽,就又聽到了程行那輕微的打呼聲。“休息好了。”姜鹿溪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然后坐起來繼續看起了書。時光過得很快,姜鹿溪看了會兒書,轉眼間又一個小時過來了。到了十點的時刻,姜鹿溪又把書給放下了。她看了眼手機,程行竟然還沒有醒。從兩點到十點,這都睡了八個小時了。八個小時,姜鹿溪從來沒有睡過那么久的覺。“懶豬,大懶豬,比懶羊羊還懶的懶豬。”姜鹿溪昨天進修了會兒之后打開電視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一部名叫《喜羊羊與灰太狼》的動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怎么看過電視的緣故,她看了一會兒,還真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是那灰太狼雖然有點笨,但是他老婆天天拿平底鍋打他有點太兇了。吃不到羊可以不吃的嘛。而與此同時,在程行家。程行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過了良久,但不管多久,這一覺都是睡的很香的,算是他這段時光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次了,只是就在他方才醒來的時刻,便聽到有人在罵他。雖然那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他這邊開著擴音器,照樣把她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小鹿溪,背后偷偷地說人壞話可不好哦。”程行從睡夢中醒來,然后笑著說道。“啊?”原本正在小聲地罵著程行的姜鹿溪聽到程行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后立馬問道:“你,你什么時刻醒過來的?”“方才才醒的,然后醒來就發現有人罵我是豬,而且還沒有一點邏輯的來跟懶羊羊相比,首先,我是人,然后就算是我是懶豬,但是懶羊羊是羊,哪有拿豬跟羊一起來比的?再者這不是喝醉酒了嗎?不然哪里會睡那么久?”程行笑著問道。“就是懶豬,從下午兩點睡到了晚上十點還不是懶豬嗎?”姜鹿溪說道。“你的頭好一點了嗎?還疼嗎?”姜鹿溪說完后又問道。“照樣我家小鹿溪貼心,一睡醒就知道關心我。”程行笑道。“什么啊?哪,哪里有關心你了?我只是想問問你的頭疼好沒好,要是好了的話,我就可以把電話給掛了,手機要沒電了。”姜鹿溪道。“哦,懂了,你這意思就是說,我的頭要是還疼的話那你就不掛了是嗎?”程行笑著問道。“不是,肯定不是,你頭疼不疼我都要掛的。”姜鹿溪道。“我掛了。”姜鹿溪說著就要掛斷電話了。“好了,逗你呢,別掛,我有話跟你說。”程行道。“哦。”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道:“這是你不讓我掛的,是有事跟我說我才不掛的,不是我不掛的。”“嗯,知道了。”程行道。“你有什么話,說吧。”姜鹿溪說完后又道:“等等,先別急,你此刻酒醒了沒有?”“醒了,不過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程行問道。“醒了就好,醒了省得你說胡話,會亂說。”姜鹿溪道。“我說什么胡話了?”程行問道。“沒有,沒說什么。”姜鹿溪道。“哦,你是說我說的那一句喜歡你啊,這一句沒說錯,不論是酒醒了也好,照樣酒沒醒也好,這句話都是最真心的。”程行道。“啊呀,你要是再說這些我真掛了。”姜鹿溪小臉氣鼓鼓的說道。“好了,不說了。”程行笑道。“那你說事情吧。”姜鹿溪道。“天都晚了,你晚飯吃了嗎?”程行問道。“吃了。”姜鹿溪點開微疑,然后找到自己今天晚上拍的吃的照片,然后給他發了過來。程行看了看,然后笑道:“嗯,不錯,這次我家小鹿溪挺乖的。”“你趕緊再睡一會兒吧,你的酒還沒醒。”姜鹿溪道。“好了,酒已經醒了,腦袋也不疼了,這次多開你,跟你打著電話,聽你做題寫字,就跟你就在我身邊一樣,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感覺,睡的才踏實舒服,要不是你的話,可能就沒那么快睡著了,而要是睡不著的話,一直頭疼就會很難受了。”程行笑道。這次還真得多開姜鹿溪,要不是她的話,程行還真沒那么容易睡著,程行以前喝過酒,要是頭疼的時刻立馬就能睡著還好,要是反復怎么睡都睡不著,那就難受了。“就這一次,可沒有下次了。”姜鹿溪道。“你下次要是再喝酒,再因為喝醉了酒頭疼的話,可就沒有人管你了。”姜鹿溪道。“真不管假不管?”程行笑著問道。“真的!”姜鹿溪聞言皺了皺鼻子,然后直接說道。“放心,短時光內是不會再喝了。”程行道。“一直都不喝才行。”姜鹿溪道。“這個沒那么容易做到,不過照樣之前那句話,你如果能管我管一輩子,說不定我就能一輩子不喝酒,就像是之前吸煙一樣,因為你不讓吸,此刻吸的就很少了。”程行道。“我們只是朋友,作為朋友我可以勸你,但可沒權利管你。”姜鹿溪道。“朋友沒有,但是有其他身份可以管的。”程行道。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有答復程行這句話。隨后她道:“要是沒有其它事情,我可就掛了。”“有事。”程行問道:“都十點了,你怎么還沒睡覺?還有,我讓你弄的暖水袋還有暖手寶你弄了嗎?”“弄了啊!”姜鹿溪道。“電熱毯呢?”程行問道。“還沒睡覺,等下睡覺的時刻會開。”姜鹿溪道。“那問題來了,為什么十點了還沒睡?”程行問道。“你方才一直沒醒,我想等你醒來把電話掛了再睡。”姜鹿溪道。“好,那我此刻醒了,你快來睡覺吧,都十點了,天那么冷,別熬夜了,此刻就來睡。”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那我掛電話了。”姜鹿溪道。“掛吧。”程行道。姜鹿溪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上那通話八個多小時的紀錄,姜鹿溪抿了抿嘴。這樣做有些曖昧和親密了。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做了。朋友之間,哪有打電話打那么久的。叮咚。就在此時,微疑上又出現了消息。姜鹿溪看了看,就發現是程行發來的。“小鹿溪,晚安,還有,別騙我,此刻就來睡來,我此刻睡過來困了,等過半個小時,我會再給你打個電話,到時刻要是打通了的話,你等著,當然,你也可以裝睡假裝不接我的電話,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這么做,所以趕緊睡覺來吧。”看來程行發來的消息姜鹿溪抿了抿嘴唇。她原本是想再繼續看一會兒書或者是做一會兒題的。此時看來是不能做了。程行很可惡,因為他此時發來的這個消息就是一個陽謀。她是不會不接程行打來的電話的。而要是接了,就闡明她沒有睡。所以,只能來睡覺了。姜鹿溪放下手機,她將暖手寶跟暖水袋拿出來,然后將暖手寶和暖水袋的電源插頭插在了插板上,這暖手寶跟暖水袋都涼了,不過插上電源,一會兒就能熱。給它們插上電源后,姜鹿溪拿過暖壺往洗腳盆里倒了些熱水洗了腳,洗過腳后,姜鹿溪將洗腳盆里的水倒在了外面,然后她上了床將衣服給脫掉。這個時刻暖手寶跟暖水瓶也變熱了。姜鹿溪拿了過來,一個放在被窩里白嫩的腳丫旁,一個被她放在了身前。她關上燈,然后拿過手機給程行發了一條消息。“暖手袋跟暖手寶都用了,我睡了,goodnight。”姜鹿溪發了消息,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后將暖手寶放在了手中。就這樣,在熱冷的夜晚,感受著手腳上的溫暖,姜鹿溪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