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悲喜皆你

　　有過燕京的那次醉酒，程行這次學乖了。他并沒有喝多少。菜上來之后，基本上都是顏光與周遠在喝。顏光是很能喝。但顏光的酒量是不如周遠的。但不管程行喝的再少。等從酒店走出來的時刻，腦袋依舊是暈乎乎的。程行的酒量的確不行。前世喝慣了還能喝些。這一世沒喝慣，真喝不了太多。而且他喝酒有個老毛病。雖然不至于發酒瘋，說些風言風語，或者是狂吐之類的。但是他喝酒很容易偏頭疼。一旦頭疼起來，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每每到這個時刻，程行都能與他最喜歡的曹阿瞞感同身受。從酒店里走出來，顏光回了酒店，程行跟周遠則是在附近的街道上逛了起來。兩人有一段時光沒見，的確有許多話想說。朋友就是這樣。可以許久不見，但見了一定要有話說。若是許久未見卻沒有任何話可說。這朋友也就做到頭了。兩人沿著浙大周圍的一條小道上漸漸走著。周遠與程行說起了這段時光在學校的生活。男人談天，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那些少相英俊的女孩兒上面。周遠就跟程行說起了他們學校一些英俊的美女。說大學的美女是真的多。走幾步就能見到一個。其中還有不乏達到李妍陳青那種級別的。只是，像姜鹿溪這般英俊的，整個學校就找不出一了。說到這里的時刻，周遠便向程行問起了他此刻跟班少的關系怎么樣了。周遠口中的班少，就是姜鹿溪。在安城一中的高三理科三班里。他們這一屆，班少就只有姜鹿溪一個人。“關系嘛，就那樣吧。”程行笑道。與姜鹿溪的關系，其實跟還在學校里的時刻是差不多的。他們那時是朋友，此刻照樣朋友。要說不一樣。可能就是從朋友進化到了好朋友。但這不是程行剛重生的2010年。從2011年開始，程行要的就不是朋友的關系。所以朋友跟好朋友，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什么時刻他們能不再是朋友。關系才算是真的有了進展。不過此刻才大一，程行也的確沒有那么著急。但不論如何，程行也得在大三之前，將她給追到的。如此璀璨美好的大師長教師活。如此絢麗多彩的青春年華。程行想牽著她的手，能慵懶的在浙大和華清的校園里走一走。程行前世的遺憾，是沒有上過大學，也沒有在大學里談一場美好的戀愛。所以，他不會等到大學卒業，再與姜鹿溪來談戀愛。當然，除此之外，或許是男人的征服欲。姜鹿溪越是說不想在大學卒業之前談戀愛，不想在三十歲之前談戀愛。程行就就越想在大學里，將她給追到手。“啊？還沒有追到嗎？程哥你上次不是來燕京宣傳新書來了嗎？沒有在華清的校園里見到班少嗎？”周遠問道。“見到了。”程行道。“沒發生什么嗎？”周遠問道。“能發生什么？”程行聞言沒好氣地問道。“我還覺得這次程哥你來華清，肯定能跟班少發生些什么呢，不說發生什么吧，最起碼關系也能更進一步吧，沒想到什么都沒發生。”周遠道。“不過這或許就是姜鹿溪吧，連程哥你追她都這么難，以你此刻的身份，在大學里想追誰恐怕都能很容易就追到，我們學校有許多英俊的女生都很喜歡程哥你的作品。”周遠道。“迥殊是新書，我們學校的女生幾乎人手都買了一本，就連程哥你之前的《安城》都沒有此刻的《一路溪行》火，《安城》照樣有許多女生是沒有看過的，但此刻《一路溪行》，基本上外面書店一上架就會被搶空，許多沒有買到的人都在互相借閱著看。”周遠道。程行聞言眺望了一下遠處街道止境的湖泊。湖泊的湖水在秋風的吹拂中碧波蕩漾。湖水中，倒影了許多霓虹閃爍的彩燈。雖然此時的時光已經來到了11月。但此時的杭城照樣沒有燕京那般冷的。《一路溪行》如此火爆，是程行所沒有想到的。單月350萬冊的銷量，這的確是一個很恐懼的數字。但《一路溪行》能火，程行是有預料的。不然他也不會覺得《一路溪行》單月的販賣量能達到二百萬冊了。單月二百萬冊的販賣量，也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內作家達到過的。雖然在07年有位作家的小說，在五一黃金周的時刻，一周販賣量突破了百萬冊，但一是因為在五一發售，二是因為在各大實體店和網上經由了很少時光的預售。在五一黃金周一過，販賣量就開始急劇下滑了起來。而《一路溪行》的發售，是沒有任何節假日的，也沒有任何預售。接下來周遠又跟程行說了一些他在學校聽到的一些讀者關于《一路溪行》的評論，還有他在網上看到的一些評論，基本上都是好評。關于《一路溪行》，程行想表達的宗旨，就是青春可以不迷惘，愛情也可以如此純粹，在這個已經開始稍顯急躁的社會，人們需要一本能躺下來安安靜靜來看，能讓自己急躁的心沉靜下來，也能讓自己的身心感受到愉悅的書籍。從販賣量跟效果上來看，程行明顯是做到了的。與周遠在外面逛了一會兒，隨后程行便回了浙大的宿舍。“程鴻文家返來了？此刻《一路溪行》可是賣瘋了，聽網上的人說，《一路溪行》上架的第一天，你就得將近有兩百萬的稿費收入，這不得好好的請我們吃一頓？”程行宿舍里的一位室友見到程行返來后笑著說道。“是啊，程鴻文家，你這段時光在網上的熱度都快比那些一線明星還要高了，我在網上基本上天天都能見到的熱搜，新書此刻又賣的這么好，不論如何你也得請我們吃頓好的，而且還得來那種很好的飯店才行，不然我們可不來。”另外一名室友說道。在最開始跟程行分到一個宿舍，聽到程行的名氣后，他們還會有不少拘謹，但在跟程行相處過一段時光之后，這種拘謹感就少了。因為他們發現，程行跟他們想象當中的那種名人或者是有錢人不一樣。待人是很溫暖的，并沒有少年成名的那種傲氣。他們原本在發現跟程行在一個宿舍的時刻，是激動興奮有，忐忑不安也有。激動興奮的是可以如此近距離的跟如此一位聞名天下的作家相處，程行不僅寫出了《安城》這樣暢銷的小說，他這次的高考語文，更是149分，而且他高中時期所寫的許多文章，這一屆的高考生許多都是讀過甚至考過的。迥殊是文科，迥殊是中文系。程行在全國各大院校的中文系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他算得上是此刻文科生里許多新一代師長教師的精神領袖。因為程行在這個年齡取得的成就實在是太大了。《燈火》《草螢有耀終非火》《拾年》這三篇文章，可以說是聞名天下的文章，《燈火》這篇文章，自從來年程行參加競賽考試獲得了第一名火了之后，便直接出此刻了各大高中的語文試卷題上，《草螢有耀終非火》以其華麗的文筆，和其帶著辯證性的哲學思想，在各大文學報刊上刊登之后，便迅速火了起來。這篇文章迥殊是在網上，是很火的一篇文章。在各大論壇上有著很高的議論度。《拾年》就不說了，高考滿分作文，自當歷史留名。再加上最近這段時光，又有著贊助劉曼曼糾正碧玉一詞，以及在浙大袁興明的課上，以不到兩分鐘的時光，做出的那兩句絕佳四至。當然，還有此刻《一路溪行》的新書爆火。如果說《安城》只是例外。兩部少篇小說的爆火。便徹底奠定了程行在此刻文學界的地位。自來年《安城》發布以來，此刻還不到一年的時光。但《安城》的總販賣量，已經突破到了一千萬冊。程行也成為了中國作家里千萬冊販賣量俱樂部的一員。而且別人都是眾多作品累積才達到這一級別。而且程行只一部作品，便步入了這個行列。如果《一路溪行》的最終販賣量也達到千萬以上。程行只憑兩部作品，就能站到中國作家暢銷榜總榜的前列。“行，那就明天晚上，請你們吃頓好的。”程行笑道。眾人聞言便立馬喝彩了起來。他喝了點酒有點暈，尋常這個時刻程行都會來看一會兒書，九點多鐘倒還不是睡覺的時光，平凡在學校的時刻，程行一般都是十點多的時刻睡覺。但每次喝些酒，不管多少，程行都很想來睡覺。因此他洗漱了一番之后，便上了床。在沒知道《一路溪行》的銷量之前，程行并沒有來網上看《一路溪行》的評論，他只是在好好的為新書做宣傳，此刻銷量知道了，程行自然忍不住也上網看了看讀者關于《一路溪行》的評論，他先是上豆瓣網看了看，《一路溪行》如今在豆瓣網的評分是8點1分，這個分數不算很高，但也絕對不算低了，在同類的青春文學里，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高分了，當然，這個分數比《安城》的8點7分比，照樣有些差距。豆瓣評分能上9分的小說，都是四大名著和一些獲獎的偏寫實類風格的作品。所以《安城》在青春文學這個類型里，是目前豆瓣評分第一的小說。

　　相比于《安城》，《一路溪行》的寫實性要少上一些，鄉土氣息也更少一些，在評分機制上，一般偏向現實題材鄉土文學的作品分數會更高一些，但是相對來說，因為這類書籍看的人比較少，評分的人會少一些。但《安城》與《一路溪行》的評分人數并不少。迥殊是《一路溪行》，只半個月的時光，評論人數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夸大的數字。程行看了評分之后，便將目光往下移，看了下點贊第一的評論。這是我整整用了十天的時光讀了兩遍后寫下的一篇少評，最近程行在網上很火，有人說他散文寫的好，文言文寫的也很好，博學多才，是文學上的少年天才，他用一分鐘的時光答復袁老的四至我也有看，答復的很好，他之前寫的《安城》，寫的《燈火》這些文章，我都沒有看過，但我知道他這次高考語文結果考了149分，語文作文也拿到了滿分。但《一路溪行》的確是我第一次看程行的作品，其實說《安城》沒看過也不對，之前在學校里的圖書館看過開首，但可能的確不喜歡這種偏地域性的鄉土寫實風格的書，即使后來有同學告訴我只是前半部分是這種風格，但我依舊沒能看下來，但《一路溪行》看過之后，我是一定會來補《安城》的，因為我太喜歡里面的女主鹿溪了。有別于其它青春文學類型的書，《一路溪行》在豪情上沒有那么多曲折的離愁，在生活也上沒有那么多關于未來的迷惘，許多人看完后都能讓自己感受到愉悅，能讓自己的心靈隨著書里的人物而徹底靜下心來，迥殊是書里的女主鹿溪，也是一個很讓人喜愛的女主，看她跟男主的互動，能讓人不自覺的偷著笑，如果在床上，甚至還會在床上扭來扭來。前幾天《活著》的作者余老師跟《白鹿原》的作者陳老師有個活動，有個記者就向他們提問了關于程行新書《一路溪行》的問題。我覺得當時陳老師跟余老師點評的很好，一個說了不務正業，一個說了不思進取，但最后他們都說了句：“《一路溪行》，是現代版的《浮生六記》。”然后程行點開這條評論的回復，在回復里，有一條點贊很高的評論：“在這里說一下，余老師跟陳老師覺得程行不務正業，是因為當時他們看了《安城》之后，都覺得程行在現實文學上，在鄉土文學上的寫作很有天賦，他們都想程行能堅持這種風格走下來，陳老師之前有一次采訪還說了，說程行如果能堅持寫鄉土文學，以后是有很大希望能獲矛獎的，所以這才是他們兩人說程行不務正業和不思進取的原因，而寫《浮生六記》的沈復，當時也被人說是不務正業，不思進取，因為正經人哪有人會來趴在地上研討螞蟻的啊！”程行覺得這些評論都很有意思。而且要不是看評論，他也不知道余老師跟陳老師竟然也點評了自己的新書。不過關于他們兩人所說的不務正業和不思進取，程行倒是并不認同，《安城》的鄉土文學的確寫的很好，但寫的好的原因，是因為那些都是真實的，是程行生活過的土地，是程行存在了腦海里永遠都不會來忘記的回憶。那些回憶隨著時光的發酵，越來越濃，因為關于那片土地飽含豪情，想用筆墨把刻在腦海里的這些記憶全都寫出來，寫的時刻自然就寫的很好。但程行在那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就那么多，《安城》已經把他童年和幼年時期發生在鄉村里的故事全都寫完了。要想再寫一部關于自己的鄉土文學的作品，程行已經寫不出來了。當然，未來要是再想寫此類型的作品，程行會來寫程平。那會是一部真正意義上的鄉土文學。也會是程行最后一本小說。第二個高贊評論，是燕京某個著名雜志社女主編的評論：“《一路溪行》全篇沒有過多描寫其他人物，大多數只有男女主兩人，但程行很很擅少也很適合寫日常寫生活，他的筆墨很清新很雋永，一本幾十萬字的少篇小說，隨便拿出每一章都出來，都帶著散文的韻致和詩的氣度，以寫散文的方式寫小說，程行的《一路溪行》，很美很自愈，很適合鄙人午陽光正好的時刻，沖一杯咖啡，邊喝著咖啡邊坐在陽臺上靜下心來漸漸來看。”這篇評論，獲得了許多女生的喜歡。第三篇高贊評論，是昨天才是評的，但熱度上來很快，這篇評論相比于前兩篇，評論就要簡短的多，就只有一段話：“沒有出軌分胎車禍墜樓自殺，雙方都是高潔的言情小說，一個字，爽！建議此刻的年輕作家，多看多學多寫。”這條評論下面，全是贊同兩字。而且看起增少的點贊數和評論數。這條目前排名第三的評論，有可能兩天后就能成為第一。相比于前兩篇一直在夸的評論，哪怕里面有著余老跟陳老的欣賞，但是最得程行心意的，照樣第三篇，因為這才是程行寫此書的目的。看到這篇自己想看的評論之后，程行便沒有再來看讀者的評論。他剛把豆瓣網的評論給關上，就看到了姜鹿溪發來的消息。“你在做什么呢？”姜鹿溪問道。“顏總編明天要回廬州，方才才跟周遠伴著他最后吃了頓飯，此刻在宿舍里躺著呢。”程行道。“哦。”姜鹿溪先是發來了一個哦字。“你喝酒了嗎？”然后姜鹿溪又問。“喝了一點，但你放心，保證沒有喝多。”程行道。“你不能喝酒，你還喝。”姜鹿溪道。“一點點，沒關系。”程行道。“聽說你的新書販賣結果很好，恭喜你。”姜鹿溪道。“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你在這段時光一直都在關注我的新書結果？”程行笑著問道。“我才沒有關注呢，誰關注了？我最近一直在閑著進修，一直在閑著過段時光的競賽，才沒有關注你的新書呢，要不是今天聽魏珊她們說你新書上架結果不錯，我都不知道你新書已經發了。”姜鹿溪道。其實這段時光，姜鹿溪是一直都有在偷偷的關注《一路溪行》的發售情況的，甚至為了支持程行的新書，她雖然有了一本程行的實體簽名書，但照樣咬牙在外面又購買了一本。她當時可心疼了良久，整整25塊錢呢，在華清能吃好多頓的了。要是《安城》她就不買了。但《一路溪行》肯定是要支持的。誰讓她是程行的好朋友呢。為此，她那天就早上吃了一頓飯，中午跟晚飯都沒有吃。給程行發的圖，都是之前打算要買書的時刻提前偷偷保存的之前的圖。還好程行沒有發現。只是那一天那樣，不會對自己身體造成什么影響。要是花了錢買了些東西。就在當天少吃一些飯省些錢。這是姜鹿溪從小到大一直都會做的事情。比如在安城上高中的時刻。有時刻買了筆花了錢，就會少吃頓飯。雖然會餓，但反正也是餓不逝世的。人一周不吃飯才會餓逝世呢。“以你為原型寫的，銷量能不高嗎？”程行笑著打字回道。“《安城》的銷量也不少啊！”姜鹿溪回道。程行：“…”“前幾天我在廈大的時刻，你說也要寫一句八至這樣的句子給我看，這都過來兩天了，寫出什么好的沒有？”程行舒服的躺在床上，然后問道。姜鹿溪后知后覺，程行補李冶八至的事情都在網上火了好少一段時光了，她才聽人說，然后前幾天跟程行說，她也要寫一句給程行看看。“原本想來想來都想不到什么迥殊好的，后來又看了幾次你寫的，在你那句至善至善人心上想到了一句差不多的。”姜鹿溪打字道。“什么？發來看看。”程行道。“至貴至賤真心。”姜鹿溪將她想的那句發了過來。程行看了一眼打字道：“挺不錯的，真心可貴也可賤，在不同人的心里，都是不一樣的。”“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小鹿溪，寫的真好。”程行笑著打字道。雖是照著他的仿寫的。但這句的確也不錯。真心，的確可貴可賤。若是兩情相悅，真心比黃金還貴。若是單方面支出的真心，比紙還賤。“就是不知道我對你的真心，是貴照樣賤呢？”程行忽然問道。“你肯定是又是喝醉酒了，所有又開始胡言亂語了。”此時正坐在宿舍的書桌前，與程行打字談天的姜鹿溪俏臉微紅地回道。“是不是胡言亂語你自己知道。”程行打字道。“你在袁老的課上做出來的那四至，真是在兩分鐘之內做出來的嗎？”不知道怎么回程行的姜鹿溪，忽然轉移話題道。程行雖然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不過照樣答道：“是。”“不疑，為什么我想一句想了那么久，你那么快就能想出來？”姜鹿溪問道。“不疑？我方才又想了四至出來，要不要聽一聽？”程行忽然問道。“聽，你發來看看。”姜鹿溪此刻的確也想看看程行在這么短的時光之內又想到了什么好的句子出來，除此之外，程行議論這些是最好的，她又怕程行像方才那樣說些讓她臉紅心跳，然后又沒法答復他的話。“至生至逝世不渝，至悲至喜皆你。”程行打字道。程行將這兩句話給她發過來后，又打字道：“真正愛一個人或者是喜歡一個人，大概是喜與悲都是誰人人吧，或者是在最喜悅或者是最悲傷時想到的都會是誰人人。”“愿生逝世不離，人生的悲喜皆你。”對面良久沒有再發來消息。等過了良久之后，姜鹿溪才發了兩個詞過來。“不思進取！”“不務正業！”“不是說沒有關注我的新書嗎？”程行笑著問道。要是沒關注，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余老和陳老對他新書的兩句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