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沒有說話。她也沒掛電話。“啞巴了?怎么不說了?你要是再不說的話,那我掛了。”程行說著,就想掛斷電話。跟姜鹿溪相處過一段時光,知道她性格的程行,知道姜鹿溪絕對不會沒有目的的無緣無故問這些問題,程行很擔心她在學校里跟人起摩擦,或者是被人給欺負。校園霸凌,不僅貧窮落后的小學校有。難道在大學就沒有了嗎?而且姜鹿溪的性格,是特立獨行,是很孤僻,很容易融不出去別人那種小團體的,但在學校里,一個宿舍的人,就是一個小團體,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要是不合群,就很容易被伶仃。“別掛啊!”手機里傳來了姜鹿溪有些著急的聲音。程行這照樣第一次在手機里聽到姜鹿溪那么著急的聲音。和她平時那清清冷冷的性格很不相符。“我告訴你。”姜鹿溪道。作為好朋友,的確該無話不說的。“嗯。”程行點了點頭。姜鹿溪便把事情的因由如數家珍的告訴了程行。程行聽完后既感動,又覺得這姑娘好傻。“別人說了就說了,這個世界上有誰在背后不被人說?又不會掉塊肉,對我又沒什么影響,那么認真做什么?”程行問道。“不能在我面前說你的。”在華清圖書館里的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說道。而這一次,輪到程行沉默了。“不許打架。”程行道。“不行。”姜鹿溪搖頭道。“不許跟人打架,否則我們就不能成為好朋友了。”程行威脅道。“別威脅我啊,這個架是必須要打的。”姜鹿溪皺著鼻子說道。“你這小身板,你能打得過誰?到時刻只會吃虧被別人欺負。”程行道。“沒事,只要能打到她,哪怕一下就是賺的。”姜鹿溪道。程行不說話了。“你,還要跟我斷絕朋友關系嗎?能不能不停?打完我給你道歉。”聽著程行不說話,覺得程行氣憤了要跟她斷絕朋友關系,因此姜鹿溪又輕輕地說道。她不想跟程行斷絕朋友關系。她就只有程行一個朋友。而且他們相處的其實挺好的。這些天,她有了手機之后,有些時刻發生了一些事情,想與人傾訴的時刻,也不像之前那樣沒人可以傾訴了,也可以跟程行說說。“聽不出來都是氣話嗎?跟你斷絕關系,伱覺得我舍得嗎?”程行問道。不論發生任何事情,程行都是不可能與姜鹿溪斷絕關系的。更何況,她做的這件事情照樣為了自己。方才之所以那般說,照樣想讓她不要與人打架。關于程行來說,哪怕她打人十下,別人打她一下,都是虧的。她的小鹿溪,別人是一下都不能碰的。“哦。”姜鹿溪先是哦了一聲,然后問道:“那你有什么打架的技巧能教我一下嗎?”“沒有。”程行少年時打過那么多次架,打架的技巧肯定是有的,但他怎么可能會教給姜鹿溪,他是絕對不會讓姜鹿溪來與人約架打架的。“哦。”姜鹿溪又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她覺得程行肯定是有打架的技巧。只是不愿意教給她而已。“你與那人約架的地點是哪里,時光是什么時刻?”姜鹿溪只說了她要與人約架,并沒有說約架的日子,也沒有說約架的地點。“時光是周六上午,我們約好了在野陽公園,我聽學校里有人說,許多人約架都在野陽公園,而且朝陽公園距離學校很遠,也不會被學校的人發現。”姜鹿溪道。“還朝陽公園,真把自己當雷布斯了?”程行道。“雷布斯是誰?”姜鹿溪不解地問道。“以后你會知道的。”程行道。朝陽公園,的確是燕京人約架的圣地。不管你是無名無姓的販夫走卒也好,照樣身價百億千億的企業老板也罷。約架都會選擇這里。這些年社會風尚很急躁,與人約架的事情,不只是尋常人,就算是那些名人富豪,在網上嘴炮打急了的時刻,也會進行線下約架。要說朝陽公園最著名的約架,就是12年360和奇虎的老板周紅衣和小米開創人雷布斯的朝陽公園約架事件了,12年小米靠著超卓的產品設計,和極具性價比的手機價格,在市場上贏得了大批的用戶青睞,在2011智能時代初步踏入中國市場的這個階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世界下一個風口浪潮,就是手機,因此幾乎所有互聯網大廠和科技公司,全都參與了制造手機的行業大軍中,在這一年,360也參與出去發布了自己的手機品牌。有競爭,自然就會發生矛盾,在矛盾和激烈的競爭愈演愈烈中,周紅衣最終忍不住在微博上在直接喊話雷軍,約雷軍“周一上午十點朝陽公園東5門,如果你還算個男人”。而人都有被激怒的時刻,在對方一再搬弄的情況下,看上來溫文爾雅的雷軍也被激怒,強勢回應了對方,并且為了打贏這次約架,還提前帶著公司里的人來踩了點,研討了逃跑撤離線路,可謂專業。在后世,你很難想象會有兩個早在商業上已經獲得了很大成就的商人,并且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會爭一時之氣做出約架的這種事情出現。但這就是這兩年的社會風尚。尋常人如此,名人富豪也是如此。放在后世,這樣公然在網上約架的微博,是根本不會有人敢發出來的。但在這一兩年,你什么都可以說。也就因為沒有過多的約束,才造就了這個時代許多名人撕破臉皮露出丑陋的嘴臉,與人下場互撕的事情出現,文娛圈的許多人素質可沒有多高,他們大多都沒有怎么上過學,一旦在網上與人撕起來,急眼時,與常人無異。“哦。”姜鹿溪又哦了一聲。“不打不行?”程行問道。“要打的。”姜鹿溪道。“倔驢。”程行說完后又道:“等下中午吃飯的時刻別忘了把你吃的什么拍個照發過來。”“嗯。”姜鹿溪點了點頭。程行此時掛斷了電話。她知道姜鹿溪的性格,以她誰人倔脾氣,認定的事情想要改變是很難的事情,起碼在電話里,程行無法改變她的想法。要想改變她的想法,或者是禁止她跟別人打架,那就只能自己再來一次燕京了。反正無論如何,程行都不可能讓姜鹿溪與人打架的。她哪怕傷到了一點,自己都無法接受。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周六了。程行不可能明天再來,因為明天再來會有很大概率會來不及。而且他還很擔心,都等不到周六,姜鹿溪就會與人打起來。
因為姜鹿溪跟她說來龍來脈的時刻說了,她要約架的人是她宿舍的人,這一個宿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不定就會打起來。因此程行來不及多想,就直接給顏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燕京有件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在來南京之前,一定能趕返來,不耽誤來南京大學的演講宣傳。同時,程行又跟輔導員請了下假。原本他下午還有一節大課要上。不過此刻無所謂了,什么課都沒有姜鹿溪的事情要緊。程行甚至連午飯都沒吃,便來機場買了票,趕最近一趟航班向著燕京飛了過來。還好這世上有飛機這個交通工具,哪怕相距千里,也能在一兩個小時趕到。程行到了飛機場后,是下午一點坐的飛機,然后下午三點鐘到的燕京首都機場。走出了燕京首都機場后,程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著華清大學而來。坐在出租車上時,程行給姜鹿溪發了一條微疑。“下午有課嗎?”程行問道。姜鹿溪很快就回了消息:“嗯,下午有一節課,不過此刻已經上完了。”“那你此刻在哪呢?”程行問道。“在圖書館看書呢。”姜鹿溪回道。“哪個圖書館?”程行問道。像這種頂尖大學,學校的圖書館都是許多的。浙大的圖書館就不少,華清的肯定更多。“在西館。”姜鹿溪道。“好。”程行道。華清的西館,也就是逸夫館,是華清大學的圖書館總館。“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姜鹿溪打字問道。“想捏你的臉。”程行回道。“為什么?”姜鹿溪不解地問道。“不聽話。”程行回道。“不許捏。”姜鹿溪打字回道:“男女授受不親。”“好好看書吧,我閑了。”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程行不想過多打擾她看書進修的時光,望了會兒車窗外的燕京風光,他也沒想到,自己昨天剛回杭城,在杭城連一天的時光都沒待呢,便又來到了燕京。看了會兒窗外,程行便靠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程行坐車時,除了火車,像汽車飛機之類的,都喜歡睡覺。華清大學的逸夫館里,姜鹿溪正在看書,但是她并沒有借閱圖書館里的書,她此刻正在看的是自己帶過來的《一路溪行》。前面的內容姜鹿溪是讀的很快的,但是越到后面,姜鹿溪便讀的越慢了起來。這并不是后面的內容晦澀難懂,因此要讀許多遍才能知其意思。而是姜鹿溪不想讀的太快了。因為讀的太快了的話,很快就能讀完。姜鹿溪不想那么快就把這本書給讀完。姜鹿溪安靜地讀了一會兒書后,便發現手機上傳來了震動的聲音。她把手機拿過來,便看到了程行給她發的消息。“你還在逸夫館的圖書管里看書嗎?”程行問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別看了,出來一下。”程行道。“怎么了?”姜鹿溪不解地問道。“你出來就知道了。”程行道。姜鹿溪雖然不知道程行讓她走出圖書館做什么,但姜鹿溪照樣拿著方才用了很少時光但也只翻了幾頁的《一路溪行》拿了起來,然后走出了圖書館。而姜鹿溪從圖書管里走出來之后,就看到了不遠處那站在林蔭樹下的程行。姜鹿溪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程行走過來,看著她手里拿著的那本《一路溪行》,便從她手里將那本書給拿了過來,然后翻了翻后,有些驚奇地說道:“都過來那么久了,竟然還沒讀完。”書里有姜鹿溪做的書簽。別人的書簽,都是買的很英俊的那種,或者是沒有書簽,干脆在看到的那一張上用紙稍微疊一個角出來,這樣就知道看到哪里了。但姜鹿溪只是折了一張很小的紙放在了里面。誰人位置,距離完結,還有一段時光。《一路溪行》的在少篇里其實是并不算多的,一本二三十萬字的書,哪怕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也用不了那么少的時光。把這本書給她的時刻,是自己剛到燕京的時刻。此刻都快過來十天了,就算是再多一倍,也該早就已經看完了。“你,你怎么來了?”關于程行的突然出現,姜鹿溪照樣很驚奇。“你沒有走嗎?”姜鹿溪問道。“走了。”程行道。“那你又怎么來這里的?”姜鹿溪不解地問道。“還能是怎么來的,肯定是坐飛機來的啊!”程行道。“哦。”如果是坐飛機來的話,程行的確能很快就到這里,但他幾個小時前還在杭城呢,此刻那么著急坐飛機來燕京又為了什么?“你那么著急來燕京有什么事需要做嗎?”姜鹿溪問道。“有。”程行伸出手,忽然在她那俏麗白嫩地臉蛋上捏了一下,他道:“方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想過來捏你的臉。”“別捏啊!”姜鹿溪俏臉通紅,然后道:“男女授受不親。”“好了,你下午沒課,跟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程行道。“我吃過了,中午給你發過照片的,吃了許多的,不疑你看我的肚子。”姜鹿溪說完,挺了挺自己的小肚子,說完感覺到這句話有些不對,有些羞,于是又道:“我說錯話了。”她中午的確吃的挺多的,原本姜鹿溪沒有打那么多飯菜的,她把打的飯菜拍成照給程行看的時刻,程行說她吃的太少了,又讓她加了一些飯菜。于是姜鹿溪就吃的多了一些。方才想證實自己吃的許多,卻沒有想過方才誰人動作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只是程行哪里又這方面想,看了一眼她的小肚子后,道:“我還沒吃呢。”“啊?”姜鹿溪愣了愣,問道:“你怎么不吃飯?”“走的很急,就沒有吃飯。”程行道。“那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辦了,不然不會連飯都忘了吃的。”姜鹿溪說完后又道:“不過不管事情再怎么急,都是得要吃飯的,不吃飯不行的。”“那你知道我因為什么事那么急,非要今天來燕京嗎?”程行忽然看著她問道。“什么事啊?方才問你,你又不說。”姜鹿溪道。“因為我怕我今天再不來,某人甚至等不到明天,就會與人打架,然后受了傷,吃了虧,所以我不得不急,也不得不立馬就從杭城趕過來。”程行看著她說道。而此時的姜鹿溪在聽完了程行這句話后,呆呆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