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姜鹿溪的手,穿過這條熱烈的商業街之后,便來到了一處廣場上。燕京七點多的廣場很熱烈。其實這個時刻,不只是燕京的廣場,中國大部分地區人數不少的廣場都很熱烈,哪怕是安城,在七點鐘的夜里,也會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吃吃夜宵,載歌載舞。2011年,照樣屬于實體經濟的天下。人們購物,照樣喜歡走出來,在各大商場上轉悠。此時的文娛項目還沒有后世那么多。到了晚上,人們最佳的休閑文娛方式,就是來附近的公園或者是廣場上來玩玩。老人可以樂此不疲的跳著廣場舞。孩子可以在廣場的小吃街上買些好吃的小吃。年輕的女孩可以逛逛街,來看一看自己喜歡的衣物。太貴了可以不買,但逛街本身就是一種樂趣。在后世,文娛項目多了,購物也方便了,但廣場卻冷僻了。許多人下了班,躺在床上或者是沙發上,刷一會兒短視頻,可能幾個小時就過來了。兩人走到廣場上,能看到許多擺攤的文娛設備。在這個年代,好像每一個廣場上都有。有套圈的,有賣吃的,還有賣衣服鞋子的。除了這些,還有給人寫藝術字畫的,甚至還有人弄兩個碗,然后往里面放幾個骰子擺攤擲骰子的,這種以地攤的方式擲骰子的打賭,在這個年代許多,而且看似公平,其實一點都不公平,最開始可能會先贏上一兩局,但賺了就走的人畢竟是少數,以賭徒的心理來說,賺了只會想著賺的更多,畢竟人的意志力是很低的。而控制不了自己的愿望,在賺了之后繼續賭下來,便上了當,最后會把自己帶的錢全部輸個精光。別問程行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會那么有經驗。因為前世上初中的時刻,程行就把一千塊的壓歲錢在半個小時內全輸光了。那可是04年的一千塊。當然,到了后世,在國家的大力打擊下,這種騙術就漸漸的不存在了。但此時受騙受騙的人還真不少。有個應該還只是上小學的孩子,此時把自己所帶的錢全都輸了個精光,他哭著對著那名擺地攤的老人說道:“我不玩了,能不能把我輸的錢全都還我,還我一半也行,這是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不行,你既然玩了,那輸了,這錢自然就是我的了,就跟你剛開始贏了,錢就是你的了一樣。”那老人搖頭道,把贏得錢全都放進了自己的錢兜里。“這錢輸了,后面一周我就沒錢吃飯了。”那孩子不停地抹著眼淚。但老人依舊不為所動。做這一行,早就沒了慈悲心。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因為這世上最容易騙的就是孩子。因為孩子單純,遭受受騙的情況很少。便覺得這種擲骰子,猜大小的游戲,肯定是很公平的。看到這一幕的程行,對著姜鹿溪道:“我來玩玩。”姜鹿溪搖了搖頭,看他有意想來,便直接伸手拉住了他,道:“這都是騙人的,你玩了只會輸錢,不可能賺錢的。”每一個村里都會有幾個賭徒,每一個人身邊也都會有幾個因為打賭而家破人亡的反面教材,在姜鹿溪小的時刻,他們村里就有一個原本家境不錯,后來因為打賭,把錢輸個精光,連老婆都跑了的例子,他最開始的時刻與人玩的就是這個,到最后又天天與人炸金花,最后輸到只能當一名乞丐,沿路乞討的地步。這個年代在馬路邊乞討的乞丐許多。后來村里的人偶爾還能在縣城里見到過他一兩面。最后就再也沒見過了。程行此時卻沒有聽她的,而是直接走到那老人面前蹲了下來,他對著那擺攤的老人說道:“我方才來的時刻,在其它廣場找了好久都沒有擲骰子的,今天總算是讓我找到了,以前在老家的時刻就很喜歡玩這個,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程行說著,還把錢包里的錢全都給拿了出來,他笑道:“今天正好過過手癮。”那老頭聽到程行的話,又看到他那鼓起來的錢包,眼睛一亮。“你想怎么玩”那老人問道。“簡單一點,就賭大小吧,這個最刺激。”程行笑道。“好。”老人笑了笑,拿起色盅,將骰子放進了色盅里,然后開始搖了起來。這種游戲,本身就是一種撫玩性極強的游戲,再加上周圍的人又看著程行好像要玩的很大,因此便全都聚集看了過來。就蹲在程行旁邊的姜鹿溪,雖然知道逢賭就輸,這肯定是騙人的,但也只能默默祈禱等下程行猜的是對的。那老人搖了搖后,便把色盅放在了地上。地上鋪的攤紙上,寫著大小二字,那老人便問道:“你猜大照樣猜小”“大,三百塊。”程行在大字上放上了三百塊錢。“好,買定離手。”那老人將色盅打開。色盅里有三個骰子,辨別是四點,六點,三點。三個骰子18點,取折半就是9點,超過9點是大,小于9點是小。4加3加6是13點,這局程行勝。那老頭也很大方,輸了也不墨跡,直接給了程行三百塊錢。“還繼續嗎”那老頭問道。“肯定繼續啊,這才哪到哪”程行笑道。“好。”老頭繼續搖起了骰子。等他搖完后,程行繼續壓大,直接在大上壓了一千塊錢。看到程行壓了一千塊,周圍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他們平時見人玩這個,最多就是幾塊幾塊壓的,但即使只是幾塊幾塊的壓,把身上的錢輸個精光也會很快。程行方才那上來三百塊玩的就已經很大了。沒想到這第二把就直接下了一千。此時的姜鹿溪著急的來拉了拉程行的衣袖。程行則是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看著程行的眼神,姜鹿溪這才清閑下來,沒有再來拉程行的衣袖。那老頭看著程行押的一千塊舔了舔嘴唇。說實話,他還真怕程行第二次押的比第一次少了。但這第二次押的又比第二次多太多了。但當老人又貪婪的看了一眼程行那鼓鼓的錢包,少說里面也有一萬塊錢后,最終道:“買定離手,押了可就不能反悔了。”老人打開色盅。三個骰子辨別是434。三者相加是11,大于9。這一局又是程行勝。程行伸出了手。那老人又爽快的給了程行一千塊。他給完程行錢后,便開始繼續搖起了色盅里的骰子。
他問道:“這一局押大照樣押小”但程行此時卻根本沒有了想再繼續往下押的意思。“誰說我要繼續玩了”程行看著他笑著問道。那老頭聞言直接呆滯了下來,他問道:“你,你不是說要玩良久嗎”“兩局難道不久嗎”程行笑道:“我帶著我女朋友出來逛街,一分一秒都很名貴,能在這里賠伱玩上兩局,已經算是很浪費時光了。”程行說完,帶著姜鹿溪起了身,他向著旁邊那名還在抹著眼淚的小男孩問道:“方才你在他這里輸了多少錢”“輸了一百塊,那是我一周的生活費。”那男孩說道。程行給了他一百塊錢,道:“吃一塹少一智,十賭九輸,下一次可不要再被人給騙了。”“開開哥哥。”那名男孩聞言邊抹著眼淚邊感謝道。“你騙人,你還我錢來。”那名老人知道此時自己已經被面前的這個人給騙了,因此立馬惱羞成怒的開始想問程行來要錢。“怎么,想耍賴,照樣你想鬧到警察局里來”程行看著他問道。此時旁邊圍觀的人看到他這樣,也都開始說落起來了他。老頭看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而對方又是年富力強的,他最終也只能惡狠狠的瞪了程行一眼,將這口氣給吞咽下來。老頭此刻別提多后悔了,沒想到自己一生行騙,最后卻被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給騙了,這小子看上來應該才十七八歲,剛上大學那種。“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我第二次押一千的時刻,你能及時收手,那虧的人應該就是我了,一千塊錢,對你來說已經算是很大一筆錢了,但你偏偏想要賺的更多,想要把我錢包里的錢全都騙光,借助別人的貪婪和愿望騙錢,怎么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呢”程行說完,便帶著姜鹿溪離開了這里。其實,要不是誰人小男孩被騙了一周的生活費,程行不會來跟他來賭。只是,看到誰人小男孩被騙的樣子,程行有些感同身受了。只是當時那一千塊壓歲錢關于程行來說可能不算許多,但那小男孩的一百塊,關于他來說卻算是許多的了。“下次別再來跟人賭了,如果方才那人第一局或者是第二局就收手,那要虧許多錢的。”關于姜鹿溪來說,不論是三百塊照樣一千塊,都是許多錢的。“如果他就只想賺我那幾百一千塊,那我認,輸給他就好了,但我賭他在看到我的錢包后想要的不只是這些,人都是貪婪的,他也不例外。”程行笑道。“就跟我一樣,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程行道。姜鹿溪不解地望向了他。“其實最開始我并沒有想要追你,想要你當我女朋友或者是以后當我老婆的想法,最開始的時刻我就想跟你做個朋友,你可能不知道,當時哪怕只是想與你做個朋友,對我來說就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而真正的做了朋友之后呢,又想做好朋友,做了好朋友之后,又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好朋友了,想追到你做我的女朋友。”“你真成了我的女朋友之后,那時刻又會貪心想讓你做我老婆。”程行笑道。“所以人啊,都是貪心鬼。”程行說完后又道:“但還好的是,這一世我所貪的,就只有你了。”程行前世,要貪的東西的確許多。金錢名利社會地位,都是他想要貪的。但這一世,這些東西都是順其自然的,已經不是他真心所要來貪的了。要是想貪這些東西,利用重生一世的經歷,程行只要把時光放在這上面,很容易就能做到,關于他而言,這世上的每一天或許都充滿著向上爬的機遇。但這些都不是程行此刻想要的。他此刻所貪的,真只有姜鹿溪一人而已。姜鹿溪聞言習慣性的抿了抿嘴,然后把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而緊接著,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停下腳步看向了程行,她問道:“誰是你女朋友了你方才又在胡言亂語占人便宜。”聽程行說起這些的時刻,姜鹿溪倒是想到了方才一直記在心里想要反駁的事情,那就是方才程行在與誰人擺地攤擲骰子的老頭說話時,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姜鹿溪第一時光沒有反駁,是因為當時圍觀的人那么多,怕當眾說駁了他的面子,但是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姜鹿溪可以質問了。他們只是朋友關系,最多在朋友前面加個好字。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關系。雖然他們此刻在牽著手。但一來程行是個男的,力氣要比她大,她掙脫不開。既然掙脫不開,繼續掙脫了也只是無用功,那自然就不用再來掙脫了。二來,好朋友是可以手牽手的。之前程行說過,執子之手就是形容戰友朋友的。“會是的。”程行笑道。廣場上賣東西的人有許多,程行帶著姜鹿溪往前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賣著冰糖葫蘆,她此時正在用她那稚嫩的聲音吆喝著:“冰糖葫蘆,一塊錢一串,冰糖葫蘆,一塊錢一串。”程行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想吃冰糖葫蘆嗎”姜鹿溪搖了搖頭。程行掏了一塊錢給她,道:“你來幫我買一串。”姜鹿溪沒有來拿程行遞過來的那一塊錢,她從自己兜里掏了一塊錢出來,然后走到了那名小女孩兒面前,她道:“你好,給我拿一串冰糖葫蘆。”“好的姐姐,我給你拿一串大的。”那女孩撿了一塊大的冰糖葫蘆,然后遞給了姜鹿溪。姜鹿溪聽到了她的聲音后愣了愣,她問道:“你是安城人”“嗯嗯。”那小女孩先是搓了搓被風吹涼的手,然后點了點頭,笑著對姜鹿溪道:“方才聽姐姐的口音我就聽出來了,你也是安城人,所以我就給你挑了個大的。”“姐姐你少得好英俊,媽媽少得也很好看,果然我們安城的女孩子少得都很好看,可惜就只是我少得有些丑。”那小女孩臉上黑黑的,少得的確不怎么好看。“不丑。”姜鹿溪搖了搖頭,然后她又將自己的小錢袋從兜里掏了出來,然后她又取出了一個硬幣遞給了那名小女孩兒,她道:“你再幫我拿一串。”“開開姐姐,那我再幫你挑一串大的。”那小女孩兒說道。“不用,小的就行。”姜鹿溪從那小女孩手里捧著的稻草架子上,拿了一串最小的。姜鹿溪拿著買來的兩串糖葫蘆走了返來。她將那串大的遞給了程行。程行沒要,要了她手里那串小的,他道:“我不喜歡吃甜的,山查又酸又甜,算是我最不喜歡吃的幾樣東西之一了。”“那你為什么還要買”姜鹿溪不解地看向了他。“就跟你過來了又多買了一串一樣。”程行笑道。姜鹿溪聞言怔怔地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