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主動送上門
當晚，布萊恩就再次見到了康切夫。
一起的還有他之前沒有見過面的女兒，還有幾個面無表情的西裝男。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臉型精致大氣，雙眼有神，一頭大波浪棕色卷發披散在身后，搭配將近一米八的身形，是一個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的尤物。
康切夫黑著臉，擋在自己女兒面前，朝布萊恩語氣不善道：“我真的很后悔今天加班，接待了你這個混蛋！”
布萊恩直接無視他，看向比康切夫高了一個頭的棕發美女：“我從你身上聞到了黑夜的寂靜憂郁，海瑟薇，很高興見到你。”
“嘿！”
康切夫氣得舉起雙手，試圖擋住布萊恩的視野：“滾開，不許和我的寶貝女兒說話，你這個無恥的痞子！”
“父親，你有些過分了！”
海瑟薇側著腦袋，一雙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看著布萊恩，滿是好奇：“我特意換了香水，你是怎么確定我就是海瑟薇？”
資料，主要是這次事件的起因和線索，有用的信息不多，簡單翻閱之后，就被布萊恩丟到了一旁。
沒有人會把這些話當真。
這里面最有用的信息，只有三條。
根據夜魔組織的情報，這些叛逃的原始教派畸變者，主要是三個部落的祭祀。
箱子內，裝著兩把黑色手槍、十個彈夾，一套防護等級不錯的便攜防彈衣、一本臨時證件，還有一大堆的資料、地圖和一把摩托車鑰匙。
自己真是下賤。
康切夫卻已經氣得右手摸向了腰間：“布萊恩，我要和你決斗！你個下賤的發情公狗，威脅勒索的無恥之徒，我要和你單挑！！！”
今晚剛剛得到的五萬英鎊外快，一點都不香了。
其實布萊恩更想要一些高爆手雷、自動步槍啥的。
他寧愿自己從來沒遇到過布萊恩這個無恥的王八蛋！
海瑟薇雖然對布萊恩這個人很好奇，但也怕自己父親真的氣出問題，連忙將一個銀色的箱子，交給布萊恩：
他快速翻閱著資料和地圖。
康切夫被氣的捂住胸口，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布萊恩聳聳肩，當著別人父親的面，詆毀綠茶道：
“你父親很緊張。
不過你的執法區域，只限于英聯邦管轄區域。
我是一個誠實的人，原諒我的坦白。”
海瑟薇卻叫住了他：“你確定不需要我們給你安排助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布萊恩，這是你要的武器、資料，還有臨時的執法證件。
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布萊恩也只好接受了這摳摳搜搜的物資支援。
回到古堡。
但也沒有女人可以拒絕這些話帶給她們的情緒滿足和認可。
一個是有著控獸能力的一號畸變者。
布萊恩不由為自己的惡劣性格，感到了些許羞愧。
布萊恩頭也不回，擺擺手：“不需要，真正的強者，向來獨行。”
看到你，我幾乎以為亞瑟王傳說中，湖中精靈降臨了混濁的塵世。
布萊恩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身后，傳來康切夫這個紳士的單挑邀請和破口咒罵。
“哈哈”
你知道的，這種上了年紀的老家伙，對子女都會有種病態的掌控欲。
布萊恩直接搖頭拒絕：“算了，打壞了你，海瑟薇會難過的，直接將我要的東西給我吧，你這個封建主義的老頑固。”
另外你無權傷害任何一位沒有牽涉進原始教派中的無辜市民，不然我們會按照管控法，對你進行懲罰！”
康切夫其實人挺不錯的，之前還特意提醒了自己一些注意事項。
但這不能怪康切夫，說實話，如果我能有你這么漂亮有氣質的女兒，我會比康切夫表現的還要緊張。
海瑟薇被布萊恩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無恥，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康切夫這個地中海，他就想逗一逗對方，就好像相性相沖一樣，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沒問題。”
布萊恩接過箱子，準備離開。
但是對方一聽他的數量要求，就果斷拒絕了。
布萊恩無視了躲瘋子一樣，避開的眾人，打開了沒有密碼的銀色大箱子。
他們會下意識認為所有靠近伱的人都是壞人，阻止你奔向可能得幸福。
看來下次要避開康切夫了，不然布萊恩真的害怕自己又忍不住口嗨，將這個中年男人氣的腦淤血。
對方操控的攜帶炸藥的老鼠，在繁華的都市，給夜魔組織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被迫停止了對一號畸變者的追殺。
一個是有著獸化能力的二號畸變者。
這個畸變者，身形太靈活了，不僅速度驚人，還能在一定高度的復雜地形中，近乎無視重力，在墻壁和高樓之上奔跑。
加上倫敦是英聯邦的重要城市，沒辦法使用重武器，最后也被對方跑掉了。
最后一個畸變者，能力未知。
對方之所以暴露，還是夜魔組織，攻破他們據點之后，從現場的位置，推斷出還有一個祭祀參與。
但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面過。
活口又被蘇珊打死了。
導致夜魔組織在短時間內，沒辦法搜集到這個未知存在的線索。
“按照資料來看，最有可能掌管那些‘理智之水’原材料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未知的三號。
對方甚至大概率沒有離開倫敦。”
布萊恩思索著。
根據執念中提供的信息，‘理智之水’，實際上是一種類似膠狀的綠色膠體。
這玩意的原材料，是某種植物的分泌物，大量提純之后，才能得到布萊恩執念記憶中的成品。
所以原材料的數量不會太少，不然這群畸變者，也沒必要冒著危險，來綁架一個醫藥公司的高層。
這個未知的畸變者，大概率，還留在倫敦，守護著這批關系到他們能不能保持理智的重要原材料。
問題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倫敦可不小，人口密集，各種身份的人也很多，想要找到一個人，除非抓住另外兩個畸變者，套取信息，不然無異于大海撈針。
布萊恩恍然。
難怪夜魔組織，和自己談條件。
估計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可以在短短五天時間，就找到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更不用說，直接找到理智之水了。
不過這有限的資料，還是給了布萊恩一些提示。
首先，第三個沒有出現的畸變者，能力大概率可以讓自己潛伏，至少不顯眼。
英聯邦不是高盧烏雞，這邊非洲黑人的數量并不多，一旦出現一兩個，就會十分顯眼，所以第三名畸變者，要么有著特殊潛伏的能力，要么大概率藏在下水道。
倫敦的下水道，比洛杉磯的地下排水網絡還離譜。
因為霍亂等傳染疾病的緣故，1859年的時候，倫敦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花費了八年時間，建造了一條長達2000公里，近乎挖空了倫敦地下的蜂窩狀排污管道。
那些排污管道，用的是當時最先進的特殊水泥，高大開闊，只要不嫌臟臭，別說住人了，連開車都可以。
加上無數線路交錯，形成了地形復雜的蜂窩狀管道，四通八達，幾乎可以抵達倫敦的任何一處下水道入口，想要找到一個躲起來的畸變者，難度高的頭皮發麻。
布萊恩的活動區域有限，出馬和夜魔組織的人，搶奪抓捕另外逃出倫敦的兩名畸變者，可能性不大。
他想要找到那些理智之水的原材料，完成光頭祭祀的執念，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五天時間之內，找到那個連資料都沒有的未知畸變者祭祀。
難度很高，但不是沒有機會。
布萊恩之前吸收過幾個原始教派之人的執念，并且簡略看過他們的一些記憶，知曉這些人，有比較特殊的傳訊手段。
雖然他不理解這些傳訊手段的意思，但只要找到殘留的痕跡，說不定就可以順著痕跡，鎖定留下痕跡之人的氣味，進而追蹤。
能不能行，得去現場看看才知道。
第二天。
古堡新一任惡霸布萊恩，搶奪了四五塊牛排，填飽肚子之后，帶著身上的武器，騎上營地外面準備好的摩托車，朝著第一案發現場趕去。
期間之前的德里克和梅麗塔，還想湊近乎，提出幫忙，直接被他拒絕了。
機會只有一次。
兩個人之前畏懼得罪其他成員，選擇了退讓，還想抱布萊恩大腿，自然是癡心妄想。
沿著泰晤士河的公路。
布萊恩穿行在慢悠悠的車流之中，只花費了二十多分鐘，就根據地圖，來到了原始教派最開始暴露的據點。
這是一個荒廢的莊園。
倫敦、荒廢莊園，兩個詞組合在一起，聽起來多少有些離譜。
但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歐美都有高額的遺產繼承稅，高達政府估價的三分之一，甚至一半，每年還要按照要求，進行維護和保養。
這邊人工可不便宜。
一些落魄的家伙，無法滿足一些規避手段的門檻，無奈之下，只能放棄繼承，所以歐洲這邊荒廢的莊園和古堡，數量不少。
一些地理位置不錯的，還會有人接盤。
一些地理位置不咋地的，就真的成了恐怖片采景地。
這處莊園的地理位置其實不錯，沒有人接盤，應該是有些別的因素。
布萊恩多次問路之后，才抵達了目的地。
這里周邊都沒什么人煙，已經被倫敦警察圍了起來。
入目可以看到破舊的鐵欄桿，和爬滿生銹欄桿的綠色藤蔓。
一些臟污的石雕上面還能看到彩繪噴涂的痕跡，但一些用衛生紙掩蓋的一塊塊臟污，無疑在提醒布萊恩這個外來者，這邊的某些優良傳統：隨地大小便。
除了排泄物的氣味之外，嗅覺敏銳的布萊恩，即使沒有開啟強化嗅覺，靠近之后，都能聞到很濃郁的尸體腐爛臭味。
這個味道，越靠近，越濃郁。
當他抵達莊園入口的時候，一個面色慘白的卷發小伙，背著一個半人高的大背包，正帶著一個高馬尾棕發女孩，和看守在莊園大門外的警察發生爭執。
聽到摩托車的動靜，這幾人才停止爭吵，齊齊看向過來的布萊恩。
布萊恩掏出夜魔外務部給自己的證件：“臨時調查員，我要進去看看。”
一名警員接過證件，又掏出手機進行確認，片刻才態度恭敬地將證件還給布萊恩：“布萊恩先生，里面的情況有些特殊，還請注意防護。”
“防護？”
“是的，生化防護，里面有很多帶病的死老鼠，還有很多血肉殘渣，在進行生化清理之前，進去有感染的風險。”
聽到這個，布萊恩才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核輻射，或者生化毒素，其他的生物病毒，對他基本沒什么壓力。
實際上，就是訓練營那些精英，對于一般的生物病毒，也有超出常人的抗性。
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和畸變者一樣，都算不上正常人類了。
收好證件，布萊恩剛準備沿著打開的小門進去。
之前和警察爭執的男女，連忙走了過來：“先生你好，我是約瑟夫，是這座莊園的繼承人，我小時候就在這里長大，請問可以帶我一起進去嗎，我對里面十分熟悉！”
看著這個典型的英倫人，布萊恩鼻子輕輕松動，沒有發現兩人身上有什么異常后，才好奇道：“這里發生了一些危險的事情，你為什么要進去？”
這兩個人，看著都不像是有錢人。
特別是那個女孩，身上帶著一股街頭太妹的氣質，看向布萊恩的眼神充滿了侵略和挑逗，不是什么正經人。
約瑟夫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在勾引著眼前的小白臉。
他嘆了口氣：
“其實這里不是荒廢了，而是被抵押了。
我的大哥之前為了布局網絡產業，耗盡了家族最后一點底蘊，抵押了這里，結果并不是很美妙，后面他自殺了。
直到前幾周，我在整理祖宅的時候，發現祖父藏在畫框中的暗語。
原來在莊園的地下，還有一層地牢，那里埋著我祖上大航海時代積攢的財富。
我大哥抵押的是地上，不是地下資產，這些應該是我們家族的財富，后面我偷偷帶著設備進去探索了幾次，已經快將莊園搜遍了。
距離那筆錢，就差一點點。
我已經確定入口在哪里，可是這邊不讓進了。
先生，如果你能帶我進去，只要找到那筆財富，去掉納稅的部分，剩下的我可以分你一半！”
“這么狗血？”
布萊恩剛想說什么。
一旁的的警員，無語地吐槽：“小鬼，別在賣弄你那個什么狗屁寶藏小故事了，這里當初政府接手的時候，就用尖端設備全部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地下寶藏，這不過是你為了勾引那些蠢女孩上床的手段罷了。”
嚼著口香糖的女孩吐出一個泡泡，無所謂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不過約瑟夫長得不錯，為了睡他，才愿意陪他玩這個過家家的游戲，大叔，對于帥氣的男孩，我們都很主動的。”
警員：..
他自閉地走到一旁了。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
約瑟夫，依舊緊張地看著布萊恩。
布萊恩看了眼時間，搖搖頭：“聽著，伙計，這里面現在確實很危險，不讓你進去，是為了你好，如果你想過好日子，我建議你找個有錢的寡婦入贅。”
說完，他在男孩失落的目光中，走進了這座荒涼的莊園。
穿過雜草遍地的景觀區域。
抵達一座小天使噴泉的時候，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腐臭味，一下子濃郁了幾倍不止。
布萊恩面不改色，繼續往前。
一些戰斗痕跡，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在眼前。
其中有子彈的凌亂彈坑，有沒有來得及清理的震撼彈、煙霧彈殘殼遺留，但最多的還是密密麻麻的死老鼠尸體。
那些臟舊的石雕和墻壁之上，更是遍布血污和肉泥痕跡。
布萊恩甚至還看到一截老鼠尾巴，插入了入戶大門的破洞上，可以想象當時一群帶著炸藥老鼠沖鋒的場面有多慘烈。
穿過這片血肉橫飛的戰場。
布萊恩終于抵達了這座莊園最外圍的大廳。
他做好心理準備，開啟強化嗅覺，大口一吸。
無數濃郁的氣味，涌入鼻腔。
這股滋味，一言難盡。
“早知道就將十三帶過來了”
強忍著嘔吐本能，布萊恩無視戰斗痕跡遍布的大廳，不斷穿梭，循著那種黑人獨有的體味，來到了一處小教堂。
這是人體構造造成的影響。
黑人汗腺和亞洲人一樣發達，而影響體味的頂泌腺又跟白種人一樣多，所以體味屬于黃白黑三色人種之中，最重的一個。
在白人遍地的倫敦，這就成了最好的指引。
小教堂這邊看著就干凈多了，沒有什么戰斗的痕跡，但布滿灰塵的地面，可以看到款式差不多，大小不一的鞋印。
顯然，夜魔組織的人，也重點搜查過這邊。
對此布萊恩沒有覺得意外。
夜魔組織，是英聯邦最大的官方特殊組織，還有異化器官移植的手段。
異化器官，其實就是畸變者的身體器官。
對此布萊恩了解不多，但能被這么多國家的官方組織看重，并且不斷派人過來‘進修’，顯然這種手段很特別。
推開門。
入目是一尊奇怪的雕塑。
布萊恩之前在洛杉磯的下水道見過，這是原始教派的信仰圖騰。
沒想到這些背叛者，倒是不忘本。
他來到雕塑面前，仔細觀察起來，最后眼中一亮，伸出手，在雕塑的某個花紋上細細撫摸。
可惜，布萊恩只能確定，這些不算舊的痕跡，應該就是蘊含某些信息的傳訊手段，但看不懂。
他當初有些犯病，完成那些原始教派教徒執念之后，都是直接吸收的結晶體，只知曉一些破碎片段。
正當布萊恩準備將鼻子湊上去，捕捉那些紋路上可能殘留的氣味之時。
突然。
他停止動作，皺眉看向門外。
泡泡聲破碎。
一個穿著牛仔褲，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出現在門口，棕色眸子，好奇地看向布萊恩：“你怎么知道原始教派的圖騰聯絡方式？”
布萊恩雙眼微咪：“你是怎么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
女孩重新吐了吐嘴里的口香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是原始教派祭祀專屬的傳訊手段，是巴布他們被抓了？”
聞言，布萊恩露出怪異的神情。
這是主動送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