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殘忍,夜襲
“布萊恩，這案子，要不要轉手？”
就是神經大條的蘇珊，看著這些尸體，都感覺到了壓力。
“先看看，對了，之前十三一直扒拉木屋那邊的空地，是發現了什么？”，布萊恩好奇道。
他前面一直在檢查那些受害者身上的痕跡，沒關注十三的情況。
蘇珊掏出一塊裝在透明袋中、有些凹凸的布料：“是這個，埋得很淺，像是掉在地上后被踩進去的，這東西材料看著挺奇怪的，十三也一直朝著布料叫，我就裝了起來。”
布萊恩接過過袋子，打量片刻，又聞了聞，發現只有濃郁的土腥味，才朝蘇珊科普道：“這是絲綢。”
蘇珊翻了個白眼：“別把我當做沒見識的小姑娘，我的衣柜有很多定制的貼身絲綢小背心！”
“貼身絲綢小背心？”
布萊恩聽得有點懵。
蘇珊點點頭：“對，就是有些奇怪，背心只遮住前面，后面只有一根線，不過穿著很舒服。”
布萊恩翻了個白眼。
什么貼身絲綢小背心，不就是肚兜嗎。
他指著袋子里的凹凸布料道：
“這也是絲綢的一種，不過叫做珍珠緞。
一般用來做襯衫或者裙子，不過因為材質顏色一般比較淡雅，價格也不便宜，洛杉磯這邊，這種材質制作的衣服受眾不大，一些年輕華人群體會比較喜歡。”
布萊恩清楚，是因為他就有好幾件珍珠緞的內襯。
唐人街那邊有定制。
“好吧，你真博學。”，蘇珊拿回小袋子，擺了擺：“那十三為什么對這個好奇？”
“我也不清楚，問問。”
說著，布萊恩朝十三低聲道：“旺？”
十三搖了搖尾巴：“旺旺！”
蘇珊：？？？
她翻了白眼：“布萊恩，別玩啦，我們在破案呢！！！”
布萊恩卻眼神怪異起來：“旺旺旺？”
十三齜牙咧嘴：“旺！”
“好狗！”，得到肯定的信息，布萊恩從口袋掏出一個純肉香腸，撕開包裝，丟給十三：“吃完別亂跑。”
十三叼著肉腸，跑到一邊愉快的品嘗起來。
布萊恩扭過頭，朝蘇珊認真道：“查一查這個布料是誰留在木屋這里的，記住，華人群體或者個人，穿著白色短襯或者白色裙子，最近一個多月時間入山、木屋附近！”
“沒問題！”，蘇珊捏了捏拳頭：“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布萊恩，你和你的狗兄弟，交流了些什么？”
“我問十三為什么怕這個布料，它說上面有讓它害怕的氣息。”，布萊恩滿臉認真：“還記得我們剛進這里的時候，十三的反應嗎，它害怕的，就是這個衣服的主人。”
他沒從碎布上，聞出什么氣息。
但十三畢竟是真狗，還是一條很有靈性的真狗，感知不單單靠嗅覺。
看著布萊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蘇珊感覺自己硬了！拳頭硬了！
哪個正經人，可以和狗交流啊！
“伱是不是認為我在胡說八道？”
布萊恩瞥了眼打起大號探照燈，忙碌的人群，掏出一雙手套戴上：“十三很有靈性的，你天天對著它旺旺旺，也可以和它簡單交流，你知道的，蘇珊，我從來不騙人。”
蘇珊最后半信半疑地拿著小袋子，去找那幾個巡山員了。
她準備忙完，就去找十三交流交流。
布萊恩這邊，也來到了臨時搭建的解剖臺。
助手正是他之前的前警探同事托姆。
這家伙說走運也走運，說倒霉也倒霉，好不容易從法醫局跳槽到了NW行動部，加入了B1小組。
上次原始教派的襲擊，主要目標就是他們。
托姆當時運氣比較好，出了外勤。
他的那些同事，包括那個想挖布萊恩的組長艾登，死的就老慘了。
整個B1小組，都被打散了。
托姆無處可歸，只能回到法醫局繼續做外勤勘察員。
這次被調派到了這邊幫忙。
“托姆，很高興看到你沒事。”，布萊恩拿起電鋸，朝著一具受害者尸體的頭顱邊緣，呈環形切割了起來。
托姆翻了個白眼，聲音沙啞道：“我寧愿死在了那場襲擊里面，這樣我的家人至少可以獲得一筆豐厚的撫恤金，現在我回到法醫局，可待得不痛快。”
一塊頭蓋骨，被布萊恩鋸了下來。
他小心取下死者的頭蓋骨，先用材料，對頭蓋骨上面的傷口，做了個倒模，之后才對托姆道：“來B6組，當我的助手，不過這需要你學習一下怎么解剖。”
托姆來了興趣：“可以嗎？”
“沒問題的。”，布萊恩指了指自己臉上還沒消散的巴掌印：“看到沒有，這是我們組長上午給我蓋的章，我們關系很親近，我開口，她會同意的。”
托姆想到那個同樣鼻青臉腫、腰間插著兩把大左輪的女人，眼神怪異：“看的出來，你們關系確實挺親近的。”
趁著倒模還沒干涸。
布萊恩示意托姆拿著強光手電筒，照射死者被打開天靈蓋的頭顱內部，借著光照，仔細觀察起來內部的痕跡。
片刻。
他的眼神凝重起來。
托姆好奇道：“怎么啦，布萊恩？”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死者的腦漿，不是被小魚啃食掉的，是被兇手弄走的！”
托姆看了眼頭蓋骨那只有拇指大小粗細的孔洞，疑惑道：“傷口這么小，兇手是怎么弄走的死者腦漿？”
“吸！”
“吸？”
“對！”，布萊恩點點頭：“拿類似吸管的東西，塞進傷口，然后..吸！”
他想到了自己前世聽過的一種食物：熱油潑生猴腦。
流程很簡單：
在半圓開合的桌子中間，挖一個圈，然后將桌子分開，將猴子的脖子塞到半圓里面，再將桌子合起來。
類似華國古代，固定囚犯的枷鎖。
這樣，猴子再怎么掙扎，也傷不到人，也跑不了。
接下來。
就是兩種吃法。
（吃法太殘忍，過不了審。。被刪了）
當布萊恩將這些，說給托姆聽之后。
托姆這個服過役，中過槍，殺過人的前警探，直接拉緊了自己的衣服，裸露的皮膚上，滿是雞皮疙瘩：“這太殘忍了，嘔”
看到這個聯想豐富的同事，躲到一旁干嘔去了。
布萊恩嘴角露出壞笑，心滿意足地開始對第二具受害者尸體開顱。
尸檢，會見證很多人性中的丑惡，是負面情緒很重的工作。
帶著情緒做事，是做不好的。
工作狀態。
布萊恩就是一個心靈麻木的機器人。
只有結束工作，獨處的時候，他才會感慨人性的多樣性，或者，許久都不想說一句話。
一具具尸體，被取掉頭蓋骨。
除去腐爛特別厲害的幾具尸體，大部分尸體的頭顱內部，都沒有發現腦漿物殘留痕跡。
部分受害者腦袋內，存在小魚啃食的痕跡，但更多的是一些被戳開的傷口殘留，這是尖銳空心管狀物才可以留下的痕跡。
一切證據，都可以證明：兇手利用不規則尖銳之物，砸開了受害者的頭蓋骨，然后將一根尖銳的空心管伸了進去.
這是一起非常殘忍、反人性的連環殺人案！
完成尸檢工作，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多。
一具具尸體，被裝入收尸袋，被丟到擔架上，連夜運出森林。
一支六人小隊，也回到了這個臨時營地。
其中一名黑人警察，脫離隊伍，跑向布萊恩。
黑人警察正是之前流浪漢被槍殺案中的新手警察，名字叫格林。
格林這次也被安排到了這邊幫忙，被布萊恩抓了壯丁。
來到布萊恩身前。
格林年輕的臉上滿是凝重：
“布萊恩尸檢官，我們在巡山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石頭很多的山洞，里面堆滿了帳篷和各種物品，應該都是那些受害者的東西。
除此之外。
我們還在山洞內的一個坑洞里面，還發現了很多頭發、碎骨和干掉的血液。
不過并沒有看到有活人生活的痕跡。”
布萊恩點點頭：“看來我們找到了第一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
“嗷！”
一直趴在木屋臺階上，舔著肉腸，舍不得吃的十三，突然從臺階上爬起來，朝著木屋后面黑乎乎的森林，一邊身子打抖，一邊齜牙咧嘴。
正在等待公園接待中心回電的蘇珊，猛地站起，看向木屋后面。
嘩啦啦 異響傳來。
有東西在森林里面快速移動！
“誰？”
蘇珊大聲朝那邊大聲喊話：“這里是LAPD！停下，回話！”
布萊恩這群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掏出槍械，朝著這邊靠近。
森林中的未知存在，繼續圍繞著這個湖周圍，不斷移動，絲毫沒有回話的意思。
蘇珊不再猶豫，腰間左輪劃出兩條弧線，噴吐出照亮夜色的煙火！
槍聲撕碎了夜間森林的寂靜。
她直接開槍了！
不敢回話。
不是兇手，就是壞人！
蘇珊眼中冷冽！
這是她父親一直以來的教導：寧殺錯，不放過！
下一刻。
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傳來的方向，卻不是森林，而是臨時營地，靠近湖邊的位置。
聲東擊西！
正跑向蘇珊這邊的布萊恩，猛地轉身，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高大身影，抓著一名在半空胡亂蹬叫的女警，猛地朝地上一砸。
女警慌亂的叫聲，戛然而止。
大股大股的血液，在她身下擴散而出，將這片土地，染成血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