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來,叫爺爺
夜晚。
酒吧。
一個面相清純，身材窈窕的棕發美女，挎著個小腰包，掃視一圈后，才不確定地朝坐在卡座的布萊恩打了聲招呼：“嗨，布萊恩，好久不見。”
布萊恩起身迎接，和對方來了個貼面禮之后，才伸手示意對方坐下：“珍妮，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
珍妮輕輕捋了下長發，面露感激：“還不錯，多虧你之前給我提供的A級評價，不然我也沒辦法這么快還完家里欠的賭債，現在恐怕只能淪落為站街女了，真的很感謝你之前的幫助。”
布萊恩搖搖頭：“不用如此，我也收了應得的報酬。”
珍妮是他早期接過的單子。
對方是一家醫院的年輕護士，外貌不錯，原本有很大機會榜上一位正式醫生，過上中產的小資生活。
結果珍妮的父親，是個賭鬼。
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走投無路的珍妮，最后在黑幫的威脅下，找到了布萊恩，成了兼職工作的二手車。
后面的事情。
布萊恩就不清楚了。
他大學時期就開始兼職。
評估的車輛，沒有三千，也有一兩千了。
不可能每個都進行跟蹤。
如果不是每個高質量客戶，布萊恩都做了詳細的備案記錄，當成了自己的獨特人脈資源。
他甚至都想不起來珍妮這個人。
今天，布萊恩就是有求于對方。
他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珍妮，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珍妮眼中疑惑：“抱歉，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做那一行了。”
“不不不。”
布萊恩連忙搖頭：
“我已經不做車輛評估工作了。
實際上，我剛加入了一個新部門，專門負責尸體的尸檢工作。
不過你知道的。
之前我一直忙著賺錢，專業水平有些差。
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我想去醫院的停尸間多補充些見識。”
聽聞不是那方面的事情，珍妮松了口氣。
不是那方面的事情就好！
她現在的丈夫，是醫院的部門主管，收入很高，權利也不小，讓她在醫院也過得很舒服。
如果不是擔心布萊恩以此威脅。
她今天其實都不想過來。
珍妮試探道：“確定只是去停尸間看看？”
“是的。”，布萊恩肯定地點點頭：“我在業內的口碑很好，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作為回報，以后有事情，你可以找我幫忙。”
說著。
布萊恩掀開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槍套和警徽。
如果珍妮還不答應。
他只能說出那句話了：珍妮，你也不希望..
看到布萊恩胸前的警徽。
珍妮直接答應了下來。
以她丈夫在醫院的權勢。
這點事情，并不難。
...
兩個小時后。
布萊恩將一疊二十面值的美金，塞給看守的老頭，穿著白大褂，走進了充滿冷氣的停尸間。
“真是個讓人內心寧靜的地方。”
回到熟悉的環境。
布萊恩愜意地吸了一口冷氣，拿著醫院的死亡登記表，開始了開盲盒。
醫院，正是布萊恩認為執念爆率大些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
人在什么時候，情緒波動最大？
一個是受驚折磨后的怨恨。
一個是知曉死期將近，數著日子等待死神降臨，一日日積攢下來的恐懼、不甘、遺憾...
重癥病房，就是最好的孕育巢穴。
那些絕癥患者的尸體，就是布萊恩的目標。
珍妮工作的這家醫院，規模不小。
根據死亡登記表。
這里每天死亡的絕癥患者，都有五六個。
這些人，也是布萊恩的主要目標。
開盲盒，自然是先看最新鮮的盲盒。
一具，兩具...
數具尸體之后。
就在布萊恩以為今天要一無所獲的時候，最后一個小孩的尸體，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這是一個先天心臟病的孤兒小孩。
死于兩個小時前。
尸體還很新鮮。
冰柜拉開的瞬間。
一縷紅芒，立刻映入了布萊恩的眼簾。
他連忙手掌劃過尸體的上空，捏碎代表了執念的紅色小球。
一道信息，涌入腦海：好想再去一次游樂場。
布萊恩沉默片刻，重新將冰柜推了回去，離開了停尸間。
...
第二天。
從游樂場回來的布萊恩，拿出一個鐵錘，沒有絲毫猶豫，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
咚的一聲悶響。
布萊恩倒吸一口冷氣，表情扭曲。
十指連心。
一錘下去，真踏馬痛！
劇烈喘息數秒。
布萊恩才緩了過來。
他看向自己紫青色，已經麻木了的小拇指，心中一動。
下一刻。
一股暖流，在小拇指的皮下涌動。
過了大概一個呼吸的時間。
小拇指看起來依舊紫青。
但實際上，皮下面的肉和骨損傷，已經完成了修復。
布萊恩再次嘗試，動了動看著傷勢猙獰的小拇指。
有點麻。
但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這次強化修復。
大概耗費了小男孩，四分之一的饋贈能量。
很好！
布萊恩臉上露出獰笑。
那個戴著小眼鏡的探員！
威脅老子是吧！
想要打草驚蛇是吧！
那就讓你看看老子是什么品種的蛇！
...
晚上。
布萊恩再次來到醫院的停尸間。
小男孩的執念很簡單，反饋也很小。
布萊恩不確定自己將腿弄骨折后，能不能完全修復。
如果腿折了。
結果修復不完整。
那就搞笑了。
為了保險起見。
也為了多存儲一些饋贈能量。
布萊恩準備再完成一個執念后，就去送那個叫卡倫的A隊一組探員，去見他的同事！
...
不知道是運氣好。
還是醫院重癥患者的尸體，爆率確實高。
布萊恩這一次，居然又成功在一個老頭尸體上，收集到了一個執念：好可惜，不能聽到孫女開口叫我爺爺了...
又是一個很質樸的執念。
布萊恩摸了摸腦袋。
他感覺自己入錯行了。
兇殺案的死者執念，雖然爆率也高，但不是殺這個，就是弄死那個。
再看看這里。
前者去游樂園玩一圈。
后者是聽一句孫女叫爺爺。
又安全，又簡單。
要不，自己轉行當停尸間的守夜人？
...
懷著轉行的念頭。
布萊恩通過醫院登記的地址。
連夜摸到了老頭的家里。
他熟練地避開了房子的監控，從窗戶摸了進去，悄無聲息迷暈了房子中的男女主人，然后將邪惡的雙手，伸向了在搖籃里熟睡的小北鼻..
不努力起來學爬爬，學嚶嚶嚶！
你這個年紀！
怎么睡得著覺？
睡個P！
起來嗨！
看著被驚醒，傻乎乎看著自己的小北鼻。
布萊恩輕聲輕語：“來，叫爺爺...”
小北鼻：...哇哇哇 ...
一夜之后。
不知道叫了小北鼻多少句爺爺，才完成了老頭執念的布萊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留下疲倦到打呼嚕、沉沉睡去的小嬰兒，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公寓。
接下來。
他要趁著現在還有時間。
送那個卡倫，去見他那個已經融入大自然的同事！
說實話。
布萊恩也很好奇。
他一個與人為善的好人，為什么會引來卡倫，還有之前那個白人警探的關注！
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