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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彩排來,有不滿意的你跟主辦方說。”
杜笙終于知道孫燕恣為什么不喜歡凌駿捷。
說好聽的叫老好人,說不好聽就是假惺惺。
明明是一個圈子的,卻非要裝出一副理中客模樣。
杜笙可不慣著,斜瞥著他;
“而且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卻這么積極,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在聯手搞針對。”
“你…”
凌駿捷臉色變了變,一時無法反駁。
因為這是事實。
休息期間,他們這個小圈子已經達成了默契。
王立愈發不耐煩,臉色陰沉下來:
“姓杜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么?
你應該清楚,要是我們想搞針對,你連鏡頭都沒幾個。”
說到最后,他警告道:
“所以,別再得寸進尺。”
灣城那邊盛傳他有性格缺陷,在創作音樂時脾氣格外暴躁,吉他、鋼琴毀壞不少。
有時助理不小心打擾到他,他就直接給對方一巴掌。
此刻明顯忍到極限了。
“得寸進尺?呵呵,好一個得寸進尺。”
杜笙仿佛沒看到對方的怒意,笑道: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故意搞事?
或者說我不讓著她,在你們眼中就是錯的?”
張偉建似乎看不過眼,對著杜笙道:
“有些事適可而止,別鬧太過分。”
杜笙笑了笑,突然問道:
“不愧是深藏功名的人,剛才好玩嗎?”
張偉建怔了怔,注意到杜笙目光落在自己衣領口。
低頭一看,衣領半掩處有著淡淡草莓,要是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來。
不得不說,大小不愧是東方聚眾開趴體的代表,招待入圈朋友的方式就是特別。
而張偉建公開的女友就有四位,也是一位大玩咖。
不過這會兒他不可能露怯,皺著眉頭道:
“作為一個男人,用得著錙銖必較?”
杜笙笑了:
“你們真以為不搶我的鏡頭,只影響我上鏡就是公道了?
一旦我表達不滿,你們就用大義壓人,到底是誰在錙銖必較?”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或許忍忍就算了。
畢竟勢單力薄,一張嘴爭不過四張嘴。
然而杜笙壓根就不慣著對方。
他無需去灣城乞食,又不用傍對方的人脈,哪輪得到對方騎在頭上撒野。
鄧眧看出氛圍不對,想要開口。
但見雙方擺明車馬,又不想去蹚渾水。
因為曹總與導演似乎搬救兵去了,不在場。
孫燕恣想起剛才自己被擋臉的一幕,還是忍不住道:
“有些事還是別做得太過,不然對誰都沒好處。”
她千里迢迢趕來,還收了可口可樂的錢,因此還不想搞砸。
這句話本是出于好意的提醒,但在某些人聽來卻是火上澆油。
王立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四周說道:
“麻煩把攝像機關一下。”
面對這種奇怪要求,盡管不明白原因,但三位攝影師還是遵循嘉賓的意見關掉了設備。
“剛剛你是什么意思?嘲諷我么?”
王立滿臉怒容站在孫燕恣面前:
“第一次拍攝你就中途退出,現在又在這里含沙射影,
是不是和杜笙串通好的,故意讓我們丟臉?”
杜笙在眾人中的名氣,不說第一也是前三,還是地頭蛇,所以他不敢指著罵,而是挑中孫燕恣這個稍軟的柿子。
孫燕恣經紀人沒在,面對這種神仙打架,助理們根本不敢開口。
現場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鄭秀玟看不過眼,對著王立:
“立,燕恣剛剛只是為了降低事態影響,你別往心里去。”
鄧眧也上前勸解,但王立顯然已經氣昏了頭,不顧場合繼續發難:
“降低影響?呵呵,用得著她拉偏架?”
孫燕恣雖然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卻也不慣著對方,冷聲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到你嘴里就成了拉偏架?
你們剛才干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周圍人一聽,當即感覺要遭。
果不其然,王立臉色頓時黑下來,甩開經紀人和助理,指著孫燕恣:
“你什么意思,幫著杜笙故意挑事是吧?”
在咖位相當的情況下,又是來自不同地區的藝人,有時出道早也是一種優勢。
節目組的副導演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
但王立似乎因為長時間壓抑,竟然伸手推了孫燕恣一把。
在旁喝水的杜笙反應過來,向貌似工作人員的張浩龍使了個眼色,目光落在不遠處。
后者頓時會意,走上前用身體擋住攝像機按了一下,只露出一個鏡頭在胳膊處,作壁上觀吃瓜狀。
杜笙向前一步,淡淡道:
“燕恣只是說句公道話,看不過眼大可不理會,用得著動手動腳?”
看到杜笙挺身而出,王立更加不爽。
他暴戾脾性發作,在眾人不備之下沖向杜笙,怒道:
“還有你,三番四次搞事很好玩是吧?”
杜笙將孫燕恣拉到身后,冷冷看著王立:
“誰在搞事,你應該問問身邊人。”
“去你嗎的,不拍了!”
王立被杜笙冷冽的眼神激怒,火藥桶一點就炸的他,做出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竟然趁亂猛絆杜笙一腳。
只是憤怒狀態的他,似乎忽略了某些事。
杜笙的身體連晃都不帶晃動,只是《斗轉星移》微微發動。
接著,令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砰!”
王立沒絆倒杜笙不說,自身反而像是受到巨大的反彈力,整個人踉蹌倒退,還將旁邊的徐熹援一起撞翻。
轟隆!
兩人狠狠砸破一個裝可樂的玻璃柜,碎玻璃四散飛濺。
所有人呆滯的看著保持不動的杜笙,這是什么情況。
“啊——”
徐熹援滿臉是血,下意識尖叫出聲。
杜笙面無表情,淡淡地說:
“你們都看到了,我連手腳都沒動,是他們自己摔倒的。”
孫燕恣看著滿地狼藉,心中苦笑一聲。
這么菜還敢搞小動作?
真是自作自受。
“這,,這是怎么回事?!”
凌駿捷、張偉建等人大驚,飛快撲上去。
現場一片混亂,節目組成員也蜂擁而至。
渾身玻璃碎的王立剛爬起身,又踉蹌地跌了回去。
徐熹援也是渾身狼狽,臉蛋都被玻璃劃花了,勉強在眾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她怒視著杜笙,尖聲喊道:
“竟然動人,翻天了,導演呢!”
暴怒中的徐熹援和王立幾乎喪失理智,卻沒有膽量還手。
因為他們已經被杜笙的氣勢震懾住了。
眾人這才想起對方是世界拳王,有功夫在身的。
王立經紀人在慌亂撥打著電話,不知道在聯系誰。
正在這時,杜笙聽到背后傳來一聲怒吼,只見凌駿捷滿臉怒氣地盯著他:
“對!你怎么可以動人!太過分了!”
鄧眧、孫燕恣等人一怔,沒想到還能這樣。
想起之前王立讓攝影師關掉攝像機,心中若有所思。
這是打算將屎盆往杜笙腦袋上扣啊。
“杜笙…”
孫燕恣看向杜笙,想要說些什么。
杜笙搖了搖頭,并未亂分寸。
要是有人仔細觀察,甚至能看出他還有幾分好整以暇等著好戲。
孫燕恣有些慌沒注意這些,卻也知道不能放任事情鬧大,皺眉看向徐熹援:
“剛剛是誰動手,應該一目了然。
要是被絆倒受傷了,最好先去看看醫生。”
“絆倒?”
凌駿捷瞥了孫燕恣一眼,冷笑道:
“我很好奇你跟杜笙什么關系,這個時候還幫他說話?
你就問問大家,立哥與熹援姐是不是因為他受傷的!”
“這會不會是不小心摔倒?”
鄧眧見火燒到自己身上,不得不開口。
他和杜笙雖然有些競爭,但很清楚杜笙不是這樣的人。
更何況雙方都是內地人,沒必要睜著眼誣蔑。
不過他也沒想得罪王立幾人,干脆和稀泥。
鄭秀玟欲言又止,最終嘆氣一聲。
畢竟現在誰受傷一目了然,剛才那一幕沒有拍下的話,那是死無對證。
張偉建悠然站到一邊,翹起雙手看戲。
王立擦掉血水,死死盯著杜笙。
他此刻衣衫破裂,手臂、臉頰都有傷痕,可謂狼狽無比。
盡管如此,他滿腔怒火卻不敢再爆發。
心中甚至有些震駭。
畢竟是當事人,很清楚剛才杜笙動沒動手。
但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感到恐佈。
甚至有點擔心徐熹援這屎盆會不會倒扣回己方身上…
杜笙心中冷笑一聲,沒說話,只是借著余光瞥了一眼側邊。
只見張浩龍趁著混亂,已經悄悄拿下磁帶離開現場。
而凌駿捷看到沒人力撐杜笙,嘴角也露出一絲玩味笑容。
亞洲這個音樂盤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而他在南洋那邊基本到頂了,想要繼續發展只能將視線瞄向東亞。
霓虹、泡菜國雖然是次發達國家,但他言語不過關,暫時也還沒這個能耐踩過界。
如此一來,只剩下兩岸仨地。
憑借他父親的富豪身份,灣城已經找到關系,問題不大。
如此一來,東方這個正在崛起的大市場,就是他主攻方向。
只是之前發布的專輯,正正撞上杜笙的首專,后來又遭遇少女時代的夾擊,可以說連浪花都沒漂起。
他不忿輸,正在準備下張專輯,主打歌還是東方風格,心中卻一點底都沒有。
沒辦法,如今杜笙在內地人氣爆棚,音樂方面早已一騎獨塵,聽說也在準備第二張專輯…
目前蛋糕就這么大,誰碰上了不苦惱?
此刻好不容易等到徐熹援逮出的軟刀子,又無法對證…
他怎么可能不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