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過社交行為大幅提高了他人好感,個人經驗值+5,當前等級Lv1(5/10)”
聽著耳邊的聲響,張平似有所悟。
“難道是通過使用四項技能來獲得經驗嗎?”
本意是和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親近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他摩挲著沒有胡須的下巴,想著如何獲得經驗值。
社交已經有了方向,武藝肯定是打打殺殺,體質嘛…靠鍛煉身體嗎?學識呢?中世紀考個大學學歷出來?
感覺學識在混亂殘酷的中世紀就像上輩子單身死宅的牛牛,介于有用和沒用之間。
如此想著,張平咬了一大口從貝雅特麗手里拿來的黑面包。
系統機制的意外觸發讓張平心中有了底氣,更有胃口了。
咀嚼了幾下嘴里的黑面包,張平差點吐出來。
這玩意味道差就不說了,還很硬。
與小麥制作的白面包不同,黑面包用黑麥制成,十分堅硬,口感很差。
因為便于種植產量大,所以是窮人口糧。
用了很大的毅力把嘴里的黑面包咽下,感受著喉嚨里那粗糙的黑面包在食道里刮擦帶來的灼熱感,張平覺得自己吞了一團火下去。
一旁的貝雅特麗臉紅了好一會兒才調整過情緒來,恢復了之前那副冷淡模樣,好像剛剛那個少女不是她一樣,只有臉上殘留的紅霞讓人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看著張平面對黑面包時的狼狽樣,已經恢復了冷淡神情貝雅特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后又很快的壓了下去。
她終究還是順從的坐在了張平身旁,同桌進餐。
少女小口的吃著白面包,只是她不時緊張的看向房屋的門口和屋內那唯一的一處窗戶,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會立馬起身。
她必須確保不會因為自己和霍斯特一起用餐而使得其名譽受損,即使霍斯特本人都不在意。
一頓飯很快吃完,除了那塊白面包,其余的食物味道都不怎么樣,中世紀糟糕的烹飪技巧和不添加香料的食物只能用來填飽肚子,而香料是富有貴族才能享用的東西。
“沒有意外的話,今天就會有人來催債了。”
貝雅特麗收拾好餐桌,再次提醒著張平,并像一名妻子一樣站在張平身前為整理著他的著裝,盡量的使其看起來平整體面,以迎接今天可能到來的催債人。
在中世紀貴族,或者說整個西歐貴族史中,貴族無論多窮也要保持體面,聲譽和體面是西歐貴族社交生活的全部。
貝雅特麗的身材高挑,站在還算高大的張平身前只矮了半個頭,從張平的視角看去,身前少女精致的面容和連衣裙都無法掩蓋的飽滿輪廓就在眼前。
而他只要雙手一環,就能將少女抱在懷里,享受那一份美好和飽滿。
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為自己整理衣物的美麗少女,想著她之前那副誘人模樣,以及系統說的大幅好感,張平有些意動。
中世紀好像也沒那么壞。
只是自己所處的處境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張平很快壓下雜念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催債人。
與剛剛穿越的心態大不相同,現在他外掛在手,即使還不上債務,也不至于沒有翻身的可能。
整理完畢后,張平決定在院中等待催債人,而貝雅特麗則去處理別的家務。
推開所處房間的大門,張平來到了自己的院落內。
伴隨著濃郁馬糞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約莫一百多平米的歐式農家院子。
院子用緊密的木樁圍了起來,并只有一扇木門,木樁有兩米多高,這足以隔絕外人的窺探。
除卻張平身后的石質房屋,院落中還有兩間木屋,分布在左右兩側,分別是貝雅特麗的小屋和馬房。
其時正是午后,深秋的陽光略顯綿軟,曬在身上帶來微微的溫度,配合眼前小院景色讓張平很是受用。
如果沒有馬糞味的話,在張平心里就滿分了。
可惜戰馬是一名騎士重要的財產之一,如果不想被盜馬賊順走價格昂貴的戰馬,就必須放到小院之內親自看管。
要是有個城堡就能免于遭受氣味的折磨。
受限于當時的生產力,無論是財力和地位都不足以使一名普通騎士擁有一座城堡,即使是木制的也不行。
而有城堡的騎士無一不擁有著其他頭銜和外快。
時間過得飛快,隨著小院外馬蹄聲由遠及近,以及一聲馬兒嘶鳴聲響起,張平知道有人來了。
等了片刻后,見來人不主動進來,張平只能親自去推開小院的木門,隨即看到一名全副武裝的騎手已經在門口帶上了不耐煩的神色。
只是張平意外的是,來人不是催債的,而是一位騎士侍從,只見其頭戴護鼻盔,身著長袖鎖子甲背心,腰懸武裝劍,外邊穿著一件繡著家族紋章的罩袍,看起來威風凜凜。
張平認識他,原身曾隨父親在男爵的宴會見過這個侍從,他侍奉的主人正是其父親的封君,埃爾巴赫男爵領的主人,赫爾曼男爵。
侍從顯然也認識張平,只是他的眼神倨傲,看向張平的眼神帶著不屑,神色比平時的貝雅特麗還冷淡,并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用傲慢的口吻說道:
“霍斯特,我是來傳達你父親的封君,這片領土的主人,赫爾曼男爵的征召令。”
“男爵已知道你父親死亡,如不想被立刻收走哈特曼家族在格哈特村的權利,你必須履行你父親對男爵的義務,參與男爵接下來的一場戰爭。”
“以男爵對格哈特村財富狀況的了解,你至少需要提供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一名穿甲騎手,三名熟練的弓手或弩手,并提供十名帶武器的男性,準備十天的口糧,并在五日之內到達男爵的莊園。”
在確認張平收到征召令后,這名侍從懶得再多看張平一眼,撥轉馬頭,揚塵而去。
在他看來,張平與其地位相同,但他只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其父親死亡后很可能保不住封地,不需要過多關注。
張平感受得到對方的態度,心里并未有多大的不滿,按原主那個名聲和不喜刀劍的個性,很難在這個野蠻又崇尚武力的中世紀獲得尊重。
他清楚這個世界的價值觀,雖然不認同,但順從。
而之所以能面對無視而不產生情緒,是因為他心里有底氣。
他有掛!
這,就是外掛帶給張平的自信。
相對于侍從的無視,更讓張平頭疼的是男爵的征召。
一場戰爭就在眼前。
這雖然也是機遇,不少侍從會在戰前被冊封為騎士而成為貴族,但先不提他這個3點武藝值的含金量有多高,更要命的是,打仗要花錢的。
可他沒錢。
如果有錢,他甚至可以雇傭一名騎士來替自己完成對男爵的義務,自己連戰場都不用上。
“怎么能解決錢的事兒呢?”
張平喃喃自語。
馬上就要用錢,且不說他那早已經還給老師的數理化知識,就算還記得那也不趕趟,那個不是周期長需要時間的,變成現錢太慢了。
張平覺得只能想辦法拖延債務了,看債主能不能寬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