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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全知者陳象,原來如此

  最初?”

  青年很困惑,并不能理解這一概念,只是依舊費力的支撐著一切。

  “你且仔細看。”中年貴族輕聲道:“看你的四周。”

  青年下意識垂眸,朝著四周看去,發現自己身上滾落的很多‘事物’都在生長、演化,

  而后,那些‘事物’中誕生出了靈。

  他看見,從自己身上流淌出去的、開辟這處天地的概念性事物里誕出一個嬰童,

隨之,生命與源、知識與真理、寂靜與陰影  這九個從自身體魄中流淌而出的概念和權之中,都誕出了嬰童。

  嬰童們墜地,茫然四顧,卻又都費力的爬了起來,不約而同的、踉踉蹌蹌的伸出稚嫩雙手,朝著青年奔跑而來。

  “父父神!”

  祂們張嘴說出了誕生以來的第一個詞。

  青年先是一愣,旋而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

  而不止是這九個孩子,那地、火、風、水中,也都誕出了孩童來,

  地中之子通體暗沉,看上去很厚重,在笨拙的走來:

  “父神!”

  祂開心的笑著,身上涌動著大地之厚重與平、正、和之三息,祂象征著大地,也象征著絕對的包容、絕對的公正。

  火和風都蹦跳跑來,前者明艷,是熾烈,是搏動,是偉力,中年貴族凝視著火,臉上浮現出悵惘之色,似在追憶過去之初。

  而風則呈現出無所不在的特質,祂是一個小女嬰,咋咋呼呼,憨態可掬,

  祂才一出現,便就遍布了一切所有之方位,也就通曉了一切有與無,祂并非知識和真理,但卻明悟每一個知識和真理,

  祂所化的風吹到了最初之前,吹到了最末之后,

  祂明明誕生在此刻,卻在風吹之中,貫穿始終,繼而便無所不知,成了全知。

  最后的水,是一個很安靜的孩子,通體純白,流淌著撲向青年,興高采烈,大喊著‘父神’。

  十三個孩子聚集在青年身邊,青年也笑的更加歡快。

  “這些,都是我的孩子!”

  青年自語,旋而警惕的看向那個中年人和那個少女:

  “你們是誰?”

  中年貴族牽著少女走來,平和笑道:

  “這九個,是你的孩子。”

  祂指了指九大權柄所衍生的嬰童,旋而又指向地火風水所化:

  “這四個,其實并非是你的孩子。”

  “你放屁!”

  火所化的嬰童氣呼呼開口。

  青年警惕:

  “什么意思,你們到底是誰?”

  說著,他看見中年人牽著的少女忽然開始啪嗒啪嗒的落下眼淚,就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一般,

  少女臉上的憨呆之色也隨之散了個干凈。

  中年貴族低沉的笑了笑:

  “地火風水,地,是你的寬厚與公正,是你的性格;火,是你的炙烈與蠻燥,是你的力量。”

  “風是你的過往與未來,是你的記憶,而水”

  中年貴族看向流水所化的純白孩童,嘆息了一聲:

  “祂是你的上上之善,可容萬物,可化萬物,也是逝去的最早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青年錯愕發問,旋即看見水所化的孩童忽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純白孩童臉上浮現出迷茫,旋而好似大徹大悟:

  “父!”

  祂道:

  “我知道啦,我知道怎么讓您不用撐著這天與地啦!”

  純白孩童開懷的笑著,在青年茫然而悲痛的目光中,緩緩崩解!

  水利萬物,水生萬物。

  伴隨純白孩童的崩解,氤氳在天地之中而絕不交融的九大權柄都開始匯聚、融合,

  以那純白孩童崩塌后的本源為橋梁,彼此相通,而后,這個廣袤的天地也就變的穩固了。

  青年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抬起了腳,天未下塌,地未上升。

  “我的孩子.”他卻并未欣喜,在流淚。

  “那不是你的孩子,就是你,是你的一部分。”

  中年人再次強調,旋而道:

  “祂雖然自崩而去,但并不代表永逝,祂象征著你的平衡,可容萬物,可化萬物,日后會在某一者身上重歸.”

  說話間,中年人看了一眼那由太陽、戰爭與深紅權柄所化作的蠻橫嬰童,再嘆一聲。

  青年側過頭,死死的盯著嘆息的中年人和流淚的少女:

  “你們,到底是誰?”

  中年人凝視著他,反問道:

  “你是誰?”

  “我?”

  青年一愣,再度想起了這個自己糾結了許久的問題,迷茫道:

  “我是誰我是誰.”

  九個孩子和悲傷的地、火、風舉起了手,異口同聲:

  “你是我們的父!”

  青年怔主,旋而開心的笑了起來,看向中年人:

  “我是祂們的父,而我的名字是”

  他如福至心靈一般,大口喘息,堅定開口:

  “而我,是帝象!”

  “好!”

  中年人震鼓雙掌,邊笑邊嘆,走到一臉警惕的火面前,

  火是由帝象的偉力所化,此刻蠻橫的揚起了拳頭,要朝著中年貴族的眼眶砸來,

  中年貴族好笑的攔住祂的拳,伸出另外一只手,在火的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

  “哎喲!”

  火捂住腦門后退,松開手時,腦門上已然鼓起了一個大包。

  中年人額頭上不知何時也鼓起了一個大包。

  祂側目,看向身旁那個啜泣的、明悟一切的、想起所有的少女,低沉開口:

  “你決定好了嗎?”

  少女,或者說傻丫,又或者說風,看著那個嬰童時代的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再說什么?”

  帝象此刻警惕發問,將孩子們護在身后,又將喜歡到處亂跑的風給抱了起來,手中浮現出斷刃,在警惕,在戒備。

  傻丫擦了把眼淚,站起了身,目光迷離,帶著哭腔:

  “父神.不!”

  她神色猛然堅定:

  “丞相大鍋!”

  話音才落,少女如同一陣風那般,撲落而前,狠狠的扎入了帝象的懷中。

  帝象錯愕,猝不及防之下,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少女死命的抱著自己,聽見她的呢喃:

  “您一定會安好的.您所缺失的,將由我,來為您補全.”

  帝象呆呆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女死命抱著自己,看著這個少女變的虛幻,看著她一點一點融入自己的身軀。

  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在帝象的腦海中浮現而出。

  所有記憶。

  自現實大宇宙誕生之前開始的記憶。

  這是記憶,又是一切事與物的一切信息,準確的說,應當叫做.

  全知。

  當少女徹底消融在帝象的體內時,帝象也就想起了一切,他想起了自己叫做陳象,想起了所有過往的、屬于陳象的和屬于帝象的記憶。

  他流著淚成了全知者。

  陳象看向風,看向眉眼和傻丫很相似的風,心頭在抽疼。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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