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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例會日,‘新人’導師?

  古老殿堂莊嚴肅穆依舊。

  尊者如同往常一般,第一個來到殿堂,祂努力不去看殿堂四周密密麻麻的扭曲符文,但心緒又要被迫吸引過去,

  看上一眼,恐怖的精神沖擊便讓祂頭疼欲裂。

  “恐怖的殿堂。”祂敬畏道。

見其他三位前輩還沒來,尊者熟練的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帶著神圣與偉岸氣息的  抹布。

  祂拿著神圣抹布,殷勤的將巨大圓桌擦了一遍,九張大椅也自然沒放過,里里外外、仔仔細細。

  “你在干什么?”一個饒有興趣的聲音響起。

  “擦干凈點嘛,前輩們來了坐著才舒心.”尊者下意識的回答,旋即猛然反應了過來,錯愕的抬起頭。

祂看見一個籠罩在迷霧中的身影,似乎戴著單片眼鏡、拄著一根手杖,迷霧很朦朧,看不透徹,其中的身影于幽暗間,給祂一種深邃而沉悶的感覺  “你是??”

  尊者有些懵,旋即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是新任的議員吧?”

  祂若有所思,看來三位前輩又取回了一枚議員令?

  當即,尊者大氣的笑了笑,變的威嚴而又肅穆,端正的坐在了高背青銅座上,幽色交織在身側。

  祂莊嚴開口:

  “新人,汝可以喚我為尊者,這是吾的代號,議會之中,皆以代號相稱,另外三位議員是初代、大帝與先知.”

  頓了頓,尊者淡淡道:

  “新人,為你自己也取一個代號吧。”

  祂有些沾沾自喜,唔,有新人來了,自己就不算新人了!

  自己也是‘前輩’了!

  旋而,尊者看見那籠罩在迷霧中,拄著手杖、戴著單片眼鏡的神秘身影似乎笑了笑,伴隨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可以叫我導師。”

  “導師?”

  尊者微微搖頭,勸道:

  “你或許應當換一個名?導師聽起來,并不神秘,也不強大你不若叫教授,這都要好上許多。”

  “不了,就導師吧。”

  迷霧中的身影施施然坐在位子上,尊者眉頭微蹙,覺得這個新人很不懂規矩,發出警告:

  “換個位子,你所落座之處,屬于黃昏,祂是上一任議長,在一場慘烈戰爭中隕落”

  導師笑道:

  “無礙。”

  尊者更加不快了,微微搖頭:

  “新人,汝應當多聆聽前輩的話我算是好說話的,初代、大帝和先知可不一樣了,等會祂們到來,切記,起身做禮。”

  頓了頓,出于好心,祂輕聲提點道:

  “那三位是議會第一批議員,各自都已邁入了真神層次.冒昧問一句,導師,伱走到了哪一步?”

  陳象沉默了片刻:

  “你的確挺冒昧的。”

  祂覺得這家伙有病,病情和癲鏡子有的一拼。

  尊者皺了皺眉:

  “新人,你的態度讓我很不快.還是那句話,在我這里你可以如此,但當那三位來了后,切記,要恭敬。”

  祂最后告誡道:

  “尤其是先知,祂是議會唯一的女性,最是高冷,脾氣也最為暴躁,千萬不要觸怒祂,會有雷霆!”

  “先知.脾氣暴躁?”

陳象仔細回想了片刻,唔,感覺也沒多暴躁啊  挺溫順的。

  尊者見導師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眉頭蹙的更深了:

  “新人,你是誰招進來的?很不懂規矩,不知”

  話沒說完,虛空泛起三道模糊漣漪,尊者一個激靈,驟然站起了身,雖然很不爽這個新人,但還是沖著祂招手:

  “起來!做禮!”

  那新人一動不動。

  尊者無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了眼端坐著的、籠罩在神秘霧靄中的身影,

  旋即朝那自虛空中緩緩浮現的三道偉岸身影低下了頭。

  “您們來了。”

  初代、大帝、先知依次而現,不約而同的瞧見端坐著的霧中人,同時愣住。

  “新人要倒大霉了。”尊者憐憫的想到。

  祂輕嘆了一口氣,罷了,自己終究太過心善,太過心軟.

  尊者輕聲開口解釋道:

  “這是新人,或許因為剛來的緣故,不太懂規矩,但本身并沒有什么惡意,三位前輩請勿要見怪???”

  祂懵懵的看著神秘的初代、威嚴的大帝、古老的先知,

  看著這三個議員,這三位恐怖而偉岸的身影,

  不約而同的、恰似自己向祂們低頭一樣,對著那霧中人垂下了腦袋。

  “導師,您來了。”

  三位議員的聲音低沉而敬畏。

  尊者:???

  “落座吧。”

  祂聽見那霧中的偉大神秘者淡淡開口,三位前輩依次拘謹坐下,那位偉大神秘者又側目凝視向自己。

  “你也坐。”

  “好嘞!”

  尊者正襟危坐,甚至將雙手重疊、平行的放在圓桌上,那模樣.

  讓陳象想起了小學課堂里的學生。

  但凡初中生都坐的沒這么端正。

  不是,這哥們真有病吧??

  陳象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些無語,半晌才開口:

  “這位尊者是?”

  先知拘謹道:

  “在您休養的六年中,我取得了被思維殿堂教會奪取的一枚議員令,這是新任的議員,上個月才就任,不過之前并不是使徒。”

  陳象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問道:

  “從哪個小學招來的?”

  三位議員都有些茫然,先知遲疑了片刻,似在斟酌、思量導師此話的深層含義,小心道:

  “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說,讓舊日火種在小學中開始傳播嗎?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孩子們總是有更好的可塑性,您為我們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陳象胸膛起伏不定,祂覺得,自己這六年不在,先知祂們似乎也變的有病!

  不會是被這哥兒傳染的吧?

  陳象忍不住看了眼尊者,后者敬畏的垂下頭,心中叫苦不迭,恨不得回到片刻前,狠狠的給過去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又是半晌的沉默,

  陳象微微靠在青銅大座的高背之上,淡淡道:

  “六年。”

  “吾六年不曾過問現實之事,各自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初代恭敬道:

  “回您的話,偉大城這自從六年前的神罰后,外三環墜入了迷霧海的深處,其上的人被世間稱為流浪者,神出鬼沒,蹤跡難尋,經常出現在不同的國,傳播真實牧羊人的名。”

  頓了頓,祂繼續道:

  “而偉大城本身已然填土重造了外三環,那里如今徹底成了諸神的試驗場,九大國與偉大城的罪犯都會被遷往那里,每年都會有各個教會的主教、大主教進行收割或是神降。”

  陳象蹙眉,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帝此時輕聲開口:

  “回您的話,東洪國與以往相同,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先知輕聲道:

  “白星國也并無異常,真要說有,是一個叫做隱秘學會,曾經一直對抗思維殿堂的組織重新崛起了,它們有了一個圣女,那圣女曾流落在偉大城。”

  “圣女?”陳象詫異側目,想到了一個人。

  “回您的話,是的。”

  先知見導師感興趣,連忙詳細敘述:

  “是一個叫做李小瞳的女人,據調查,祂與真實牧羊人曾經同行過短暫的時間,不知為何成了隱秘學會的圣女,而后在祂的領導下,隱秘學會壯大的速度很快,幾乎快要重獲過往的榮光.”

  陳象若有所思,心頭有了大概的猜測,多半是因為思考者之眼.

  等等,先知是用‘祂’來形容李小瞳?

那丫頭看來變化不小啊  挺好的。

  指關節在圓桌上輕叩半晌,陳象側目,凝視正襟危坐的尊者:

  “你呢?來自哪個國?”

  “回您的話!”

  尊者連忙開口:

  “我來自東洪國!”

  “也是東洪國的?”陳象輕飄飄點頭,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又看向另外三位議員,平淡道:

  “我的傷愈合了許多,但依舊沒有好全,此次到來,我是打算接引我的弟子從永寂虛空中返回。”

  尊者眨眨眼,弟子?永寂虛空?

  祂咽了口唾沫,永寂虛空中貌似只有一位存在被放逐在那兒吧??

  那位向著死亡主宰擲矛而去的真實牧羊人!!

  祂居然是導師的弟子?

  不,導師的弟子居然是祂??

尊者心頭悸動,只覺得那籠罩在迷霧中的身影更加偉岸、更強恐怖了  “我們知道。”

  先知此時敬畏開口:

  “您的傷勢我們已然有所了解,您與深淵之主搏殺,將整個深淵攪的天翻地覆”

  陳象猛然側目,腦袋上冒出了三個問號。

  啥玩意??

  祂有些懵逼,想發問,又不好發問.

  還好有人替祂問了。

  “啊???”

  尊者瞪大了眼睛,呼吸明顯急促,身軀微微顫栗,敬而畏道:

  “深淵之亂,是因導師而起的??”

  先知輕輕點頭,手掌揮動,虛幻的霧氣交織成光與景,祂敬畏道:

  “這是前不久,我獲取到的時光影像,來自六年前的深淵,初代和大帝已然都看過了.尊者,你也看看吧。”

  尊者瞪著眼睛死死盯著看。

  陳象斜著眼睛悄咪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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