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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康王氏吃癟

  “明蘭,我就說了,殿下待人以誠,你不用想以前那樣偽裝自己。”余嫣然看著發呆的明蘭說道。

  她和明蘭關系很好,私底下明蘭也和她說過一些心里話。

  如蘭為難她,她要笑,墨蘭譏諷她,她也要笑。

  心里有再多委屈,也不會表露出來,見到人始終帶著微笑。

  明蘭就是這樣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著,偽裝自己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了。

  “就是,一天天帶著面具也不嫌累。你和墨蘭很像,只是她沒什么還心思,你卻沒有害人的心思。”如蘭說道。

  “我明白的。”明蘭笑了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她不偽裝自己,就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么?

  她想每天睡睡懶覺,品嘗些美食,閑暇之余打打馬球消遣一下。

  不想和別人一起服侍趙興,也不想去勾心斗角,更不想走一步想三步,活的那么小心翼翼。

  這樣她不累么?

  她很累!

  但是這些和趙興說有用么?

  即便趙興答應,禮法規矩都不可能允許。

  不過明蘭也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誰身上沒有一點枷鎖,總會有些煩心不順的事,這才是生活不是。

  次日早朝,趙興并沒有參加。

  父皇之前準許他成親的這一年不參加早朝。

  不過隨著早朝結束,一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汴京。

  官家在早朝上宣布清查天下田畝,以余相公為正,海相公為副,代天子巡視天下,凡是不作為,不配合的,一律革職查辦。

  此言一出,當朝就有不少官員反對。

  然而平常虛心納諫,從善如流的官家,沒了往日的溫和。

  “以開封府為例,言京畿之地,隱田都如此猖獗,整個天下該有多嚴重。

  爾等為了一己之私,罔顧朝廷國家利益,罪不容赦,貶!”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加上貶了這么多官員,讓那些有心反對,還未開口的人齊齊閉嘴。

  倒不是說他們全都被震懾住了,只是他們想不明白官家的態度為何會突然變的如此強硬。

  很多時候,未知的事情才最可怕。

  這些人都是人精,沒有弄清楚官家態度轉變的原因,自然不敢反對。

  這些汴京百姓并不知道,只知道官家要清查天下天畝,為了此事貶了十幾個官員。

  能位列朝堂的,最低都是五品官。

  被貶之人中,最高的一個是正三品。

  可以說這一次貶官,是官家繼位后,一次性貶官最多的一次。

  趙興得知這個消息,并不驚訝,這件事父皇早就跟他說過了。

  說起來,趙興當初在開封府清量土地,其實就是為了誘父皇清量天下田畝。

  畢竟他只是一個太子,能查開封府田畝,都是父皇支持,否則都難以進行下去。

  而開封府不過大宋一府之地,查與不查真的有多大影響么?

  趙興這么做,只是為了讓父皇看到隱田的情況已經惡劣到了什么程度,和清量田畝的好處。

  父皇當年雖然曾經命人主持新政,有意革新變法,解決大宋積弊。

  但是父皇其實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父皇知道弊端所在,但這些弊端對朝廷有多大影響,其中的問題有多大,并不是很清楚。

  甚至他連解決一些弊端,能夠得到多少好處都不知道。

  而趙興清量土地,就是讓父皇看到好處。

  單單一個開封府就清查出上百萬畝隱田,整個天下呢?

  趙興知道父皇清量田畝,或許有別的心思,但是利益絕對的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

  若是開封府只清查出十幾萬畝隱田,父皇未必能下的了決心。

  因為這樣的問題在他看來不算多嚴重,與引起的動亂相比,得不償失。

  而且他清量田畝,也算是打樣了。

  開封府都清量出上百畝,那么其他州府根據面積比例,不說清查出一樣的數量,一半總要有吧。

  若是太少,明顯就有問題。

  這樣也給了負責清查之人,一個大概的標準。

  旨意宣布,官家并沒有給朝中官員反應的機會,當天余相公和海文優就離開了汴京,一人負責中原地帶,一人則去了江南。

  趙興則是把盛長柏和齊衡派了過去。

  盛長柏跟隨海文優,齊衡則跟隨余相公。

  名義上說是兩人有清查田畝的經驗,幫忙打下手。

  實際上,趙興是派兩人去學習的。

  余相公和海文優位高權重,兩人不僅在地方上有豐富的理政經驗,更是在中樞理政多年。

  余相公能成為相公,能力不用多說。

  海文優是父皇很信任的智囊,能力自然也不差。

  盛長柏和齊衡兩人雖然都經歷過清查田畝,但是開封府清查,和去地方上清查并不能一概而論。

  在開封府,他們直接就是一縣主官,而且只官一地。

  除了少部分官員外,他們更多的還是針對地主鄉紳。

  但是巡查天下,幾乎沒有和地主鄉紳接觸的機會,更多的還是各州官員。

  這次的經歷對兩人來說可謂是非常難得。

  海文優是盛長柏的岳父,不用趙興說,自然會認真教導盛長柏。

  而余相公雖說和齊衡沒有關系,但是他孫女可是趙興的妃嬪。

  趙興派齊衡跟在他身邊,是什么用意,他自然明白,也不會藏私。

  這次兩人學習歸來,趙興就準備讓他們去地方任職了。

  將來自己登基,他們資歷能力夠了,才能調他們入京擔任要職。

雙蘭閣  這是趙興親自為如蘭和明蘭居住的院子取的名字。

  康王氏跟著內官,進入院子,不著痕跡的四處大量。

  “院子這么寬敞,距離朝陽宮也不遠,看樣子如蘭很受太子喜愛。”

  這一路她沒少從領路的太監口中打聽一些消息。

  太監雖然沒有說什么隱秘的消息,但是朝陽宮的位置,康王氏還是打聽到了。

  從領路太監對她的態度她就能感受到如蘭在東宮還是挺受寵的。

  一般來說,宮里和東宮的太監,哪怕只是尋常太監,大多數官員見了都會對其客客氣氣的。

  而這也養成了太監們眼高于頂的性子。

  當然了,這些太監在宮里混跡,身為最底層的奴仆,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卻不少。

  什么人能夠得罪,什么人需要敬著,他們一清二楚。

  普通妃嬪的親族他們客氣歸客氣,尊敬什么的就別想了。

  但是那些受寵的妃嬪,別說親族了,就是她們身邊的宮女,他們都會客氣了萬分。

  來到雙蘭閣,算了算距離朝陽宮的距離,和這寬敞的院落,更加確定了康王氏的猜測。

  想到這里,康王氏臉上笑容愈發濃郁。

  如蘭越受寵,她的目的越容易達到。

  “這位是盛側嬪的姨母康夫人。”

  領路的太監對著門口侍立的宮女介紹了一下,轉過身微笑道:“康夫人,奴婢只能送你到這了。”

  “勞煩公公了。”康王氏從衣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公公拿著吃茶。”

  “為夫人領路是奴婢應該做的。”太監連忙搖頭拒絕。

  康王氏不由分說,把銀票塞了過去,然后轉頭看向門口的宮女說道:“勞煩領路。”

  宮女聞言欠身福了福,掀開簾子說道:“康夫人請!”

  康王氏走進屋子,入眼就是一個紫檀百鳥屏風。

  繞過屏風,進入正堂,只見堂內雕梁畫棟,布置的富麗堂皇。

  正上首的羅漢床上,如蘭明蘭分作兩邊,正在下棋。

  華媽媽見到康王氏進來,提醒道:“姑娘,康姨母來了。”

  如蘭正對著棋盤苦思,聞言扭頭看了過來。

  “見過盛側嬪!”康王氏欠身行李道。

  如蘭眼睛一亮,她入東宮后真沒感覺自己身份有多大變化。

  雖然安排在她院里伺候的宮女太監,對她十分恭順。

  但是如蘭本就千金小姐,在她看來這些人和之前在家里的丫鬟小廝一樣,本就該對她恭順。

  康姨媽對她行禮,讓她真正的感受到了身份的轉變。

  “不用多禮,隨便坐吧。”如蘭擺了擺手。

  對于康王氏這個姨母,她也沒什么好感。

  以前還總愛在她面前擺架子,說教她。

  雖然覺得厭煩,但畢竟是長輩,加上那時候母親也在,不得不恭敬。

  她自覺如今身份不同了,因此姨母都懶得喊了。

  說完,又盯著棋盤看了起來。

  “盛小六,你也不知道讓著我點。”

  看了一會,發現已經是死棋了,如蘭氣呼呼的瞪著明蘭。

  康王氏并沒有入座,而是走上前來。

  “姨母也懂些棋藝,幫你看看。”

  康王氏微笑著說著,還埋怨起了明蘭:“你和如蘭雖然是姐妹,但如今畢竟是陪嫁,相當于丫鬟。怎可和主子同坐,而且我來了也不知道行禮讓坐,一點規矩都沒有!”

  “姨母好大的威風,我讓六妹妹坐的,怎么,還要請示姨母不成?”如蘭沒好氣道。

  明蘭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蘭,我這是為你好啊。”康王氏被如蘭的態度弄的一愣。

  “外祖父配享太廟,姨母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怎么這般不懂規矩?我是太子側嬪,名字也是姨母能夠叫的?”如蘭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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