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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真相逐漸明朗

  “已經…死了吧?”

  密室內,說話的是方書瑜,她緊緊靠在陳益身后拽著他的胳膊,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

  法醫雖然不怕血腥和蛆蟲,但不論是蜈蚣還是蝎子還是蜘蛛亦或者其他不知名爬蟲,對女孩來說極具威懾力,方書瑜也不例外。

  尤其是…這也太多了,一只兩只倒也罷了,密密麻麻的讓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陳益掃了一眼龔耀光全身,根本不用去試探呼吸和脈搏。

  “尸斑已經擴散。”他說道。

  尸斑是人死后血液循環停止造成的,尸斑擴散,代表龔耀光的死亡時間在十二小時以上。

  他肯定不是在短時間內死掉的,而是處于密閉的空間內,感受著身上無窮無盡的瘙癢以及蟲子啃食的痛苦,在極度驚恐中結束了生命。

  殺人不過頭點地,陳詩然選擇這樣的方式,說明她對龔耀光的恨意刻骨銘心。

  是為別人報仇,還是為自己報仇呢?或者兩者都有?

  “老洪,手套給我。”陳益伸手。

  聞言,洪海濱拿出一個手套遞了過去,提醒道:“小心點。”

  里面這么多蟲子,誰知道毒性如何,要是被咬上一口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嗯。”

  陳益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避開蟲子在龔耀光身上摸索,找到了他的手機和香煙,又在衣服內部抽出了一小塊毛巾。

  他抬手聞了聞毛巾,沒有味道,隨后將其放入了警員打開的證物袋里。

  毛巾是隨便塞進衣服里的,應該是陳詩然或者幫兇干的,作用大概是讓龔耀光在短時間內進入昏迷狀態,方便后續的行動。

  “老洪,蟲子處理一下,麻煩了。”

  “好,交給我吧。”

  陳益離開密室,掏出手機撥通了秦河的電話,將這里的新情況告訴了對方。

  新的尸體的出現,代表這起案件的嚴重程度再次增加,也代表真相開始明朗。

  “蟲子殺人?”秦河難免吃驚,意外的很,“虧她想得出來,動機知道嗎?”

  陳益:“暫時不知道,應該和朔城梨平村有關。”

  秦河:“有點遠啊。”

  陳益:“陳詩然不難審,可以問問,她決定當眾殺了籍臧陽,說明不打算再掩飾了。”

  秦河:“我馬上調車調法醫過去,你先查著。”

  陳益:“好,白骨的死亡時間鑒定的怎么樣了?”

  秦河:“法醫正在做這件事,準確的死亡時間需要點功夫,聽他們說有些年頭了。”

  陳益:“明白了,一會見。”

  秦河:“嗯。”

  掛掉電話,陳益返回密室四處看了看,邁步來到房間角落,地上堆著不少東西,有滑輪,還有吸盤。

  他彎腰拿起吸盤檢查了一番,又看了看地上的繩子和滑輪,明白了陳詩然是怎么把龔耀光從二樓房間移動到四樓房間的。

  不是通過正門,是窗戶,想要完成這個過程一個人也可以,但比較難,存在風險。

  “真是麻煩,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想殺龔耀光隨時都可以,什么方式都可以,下毒都行,非得搞這些花里胡哨的,還弄出來兩具白骨。”陳益低聲自語。

  那兩具白骨當然和本案緊密相關,陳詩然從厄山大妖傳說中獲得靈感,這才有了此次的白骨一案。

  總會有人的腦子里會蹦出奇葩想法,而奇葩想法的背后,總有它深層次的原因去合理解釋。

  解釋了,也許就不奇葩了。

  陳益再次離開密室來到窗戶前,微微抬頭,窗框是平滑的合金材料,利用真空吸盤和簡單的初中滑輪知識,可以實現讓一個女人從四樓把二樓的龔耀光給拉上來。

  如果有協助者,那協助者是怎么到龔耀光房間的呢?

  是用鑰匙,還是攀爬外墻?

  都有可能。

  陳詩然可以長久待在厄影云麓,想通過鎖芯制作一把與之匹配的鑰匙非常簡單。

  如果是用鑰匙直接把門打開的話…那這兩個人多少就有點脫褲子放屁的意思。

  都進去了,還用什么滑輪,走樓梯抬到四樓不就行了,怕被人發現?

  在外面活動的也只有藉祥了,怕被藉祥發現倒也有可能。

  等洪海濱帶著手下將木箱內所有的蟲子處理完畢后,眾人離開房間下樓回到了客廳。

  到了客廳,陳益腳步不停,直接去了洗手間。

  “把陳詩然帶過來。”

  再次來到洗手間,陳益直接站到了那副壁畫前。

  不得不承認密室的開關實在是隱藏的太好了,哪怕已經知道壁畫一定有問題,但陳益看了半天依舊沒有看出來指紋模塊到底在哪。

  這是一幅描繪陽光沙灘的畫,有海,有沙,有人,有鳥,有云…

  將指紋模塊偽裝隱藏其中,除非知道答案,否則外人是不可能發現的。

  帝城市局的刑警帶著陳詩然走了進來,陳益后退一步,指著壁畫道:“打開。”

  陳詩然沒有動。

  陳益轉頭:“籍臧陽什么都說了,龔耀光也已經找到,磨嘰什么?”

  聞言,陳詩然無奈嘆息,走上前抬起被拷住的雙手,食指放在了沙灘的某個位置。

  陳益記得,那個位置畫的是一只小螃蟹。

  當指紋識別成功,整個壁畫肉眼可見緩緩內陷,跟著一大塊墻壁縮了進去,一米后下沉,隨之下沉的,還有原來壁畫下邊的白墻。

  很快,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門,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下。

  期間,僅造成了很小的聲響,隔著洗手間的門外面不可能聽到。

  巧奪天工,裝修的極為精細。

  兩名女警面面相覷,這場景也就熒幕上才能看到。

  陳益邁步走了進去,里面空間很小,除了一張桌子和沙發外什么都沒有。

  這個地方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讓陳詩然完成離奇的失蹤。

  “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陳益評價了一句,轉身離開。

  你要說難發現吧,確實很難發現,但只要將墻壁徹底拆掉,任何秘密都無法隱藏。

  但拆墻這種事按照陳詩然原本的劇本,警方是不會馬上去做的,這樣就留給了她充足的時間離開。

  幾人回到客廳,人變白骨的把戲已經搞清楚,剩下的就是整個作案過程以及作案動機了。

  如果陳詩然不說的話,需要秦河耗費時間去朔城查,能不能查到…陳益覺得還真不一定。

  這起案件的時間跨度,絕對短不了。

  重新坐回沙發,陳益的目光落在鐘木平三人身上。

  “三位,是誰潛入龔耀光的房間把他給搞暈的?說說吧。”

  聲音響起,三人臉色都有所變化。

  “不是,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龔蔚帆皺眉。

  鐘木平也是開口:“是啊,跟我們有啥關系啊,管家不都說了,連他都沒鑰匙。”

  曲林江跟著附和,表示陳益別血口噴人,逮著誰懷疑誰。

  陳益看向陳詩然:“你呢,要不要自己交代,誰幫伱把龔耀光迷暈綁住,讓你能夠從四樓把龔耀光利用滑輪拉上去。”

  三人也看著陳詩然,曲林江明顯開始發慌。

  陳詩然開口:“陳隊長應該都已經猜到了,何必明知故問。”

  陳益:“曲林江是吧。”

  陳詩然不說話,輕輕點頭。

  見此,鐘木平在愣了一下后,面露喜色,這可真是意外收獲,你小子也沒閑著啊!

  特么的,活該!

  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整個莊園里他最討厭的三個人全部涉案,確定應該高興。

  “詩然你…”曲林江話說到一半沒敢再說下去,臉色很不好看。

  陳益:“用鑰匙還是爬墻?”

  陳詩然:“鑰匙。”

  陳益看向曲林江:“鑰匙呢?”

  曲林江不回答,人在經歷心理斗爭的時候,都會選擇沉默。

  兩名刑警靠近,用眼神征求陳益的意見是否要上手銬。

  陳益點頭,第三把手銬,歸屬了曲林江。

  案外人員,現在剩下了藉祥,鐘木平和龔蔚帆。

  根據陳益的判斷,這三個人和本案應該沒什么關系,有無變數問過就知道。

  他看著陳詩然,這個女人除了讓自己老公鐘木平給陰了一下,知道本案其他全部的真相,她開口了,別的也就不用查了。

  在場的人太多,案情有保密性,等秦河到了之后全部帶回帝城市局,嘗試審一下。

  “藉管家…對這件事知道多少?”陳益視線投了過去。

  藉祥第一反應不是看陳益也不是回答問題,而是看籍臧陽。

  籍臧陽開口:“他什么都不知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陳益:“是嗎?感覺他知道很多的樣子。”

  籍臧陽:“那是我告訴他的,說莊園里會有一場很精彩的表演,主角是陳詩然,讓他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問,看著就好,若發生異常事件,正常處理。”

  陳益暫時相信了這番話。

  藉祥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既期待又興奮,應該是性格和長久寂寞的原因,希望有所改變看到新鮮事。

  不得不說陳詩然的表演雖然中間有插曲,但也確實達到了預期,正如她自己所說,讓所有人都滿意,包括不起眼的管家在內。

  他開口:“之前的話題還沒聊完,在秦隊長趕到之前,要不要聊聊你的杰作?”

  籍臧陽:“什么杰作?”

  陳益指了指周圍:“厄影云麓,建這么個玩意,不僅僅是度假吧?”

  籍臧陽略微沉默,說道:“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生物學家,對毒蟲情有獨鐘,可惜后來變成了商人,純屬個人愛好,僅此而已。”

  陳益:“這些骷髏呢?”

  籍臧陽:“也是個人愛好,我崇尚黑暗美學。”

  這個回答倒是合情合理,喜歡骷髏的人不能說心理陰暗,只能說喜好與眾不同,偏獨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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