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再給你十個。”
站在馬銀雪身后的一個年輕男人,面帶譏諷的同樣從懷中儲物戒掏出十個瓷瓶扔在地上:“聽雪姐說過你,辛辛苦苦干了十幾天力工攢了一份藥水,你是不是給自己感動壞了?”
“如何呢?”
馬銀雪雙臂抱懷望向肥龍似笑非笑道:“是不是現在內心有一團火?很難受很憤怒?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以前每次問你要錢買包的時候,跟你現在一樣憋屈。”
“但是然后呢?你有脾氣嗎?”
“喏。”
馬銀雪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扔在肥龍腳下譏諷道:“這里面裝有一些我用過的貼身衣物,就獎勵給你了,也算給你留個紀念。”
“...呼。”
肥龍深吸了一口氣后才緩緩望向站在馬銀雪身后那幾個滿臉憤怒的年輕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都在追求馬銀雪啊?”
“要不要我和你們講講馬銀雪最喜歡什么玩法啊?免得你們以后追到手了不會玩。”
“我都玩膩了的東西。”
“你們跟個寶貝一樣呵在手里,真的是蠻好笑的。”
“喂——”
“她真的不乖啊!”
“伱他媽找死!”
話音落下。
站在馬銀雪身后那五個年輕男人再也無法忍受,渾身靈氣暴漲,從懷中抽出靈兵當即朝肥龍沖殺過來神情猙獰怒吼道。
“本不想再進入秘境前消耗靈氣,但你非要找死也怪不得我!”
“今日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肥龍咧嘴笑了笑,微微退后一步站至陳泅身后,偏著腦袋聳肩道:“喏,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老大,泅哥。”
“唉。”
陳泅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他第一次和肥龍見面就知道肥龍嘴很臟,但記得當時好像沒有這么臟吧,這攻擊性也太強了點。
著實有點誅心了。
不過這個馬銀雪攻擊性也挺強的,你們倆人以前搭在一起倒是挺合適的。
他朝前邁了一步,擋在肥龍面前,隨手甩出五張防御性符箓「金鐘符」,頓時五道金色光盾將他包裹在一起,那幾個男人的靈兵落在金光上紛紛發出鏘鏘的金屬碰撞聲。
只碎了兩道金光。
隨后他望向面前這幾個已經紅了眼的男人,輕嘆了口氣:“自古豪杰多為紅顏死啊,紅顏禍水這個道理,你們下輩子或許就會悟了。”
下一秒——
他丹田上空的天道筑基開始飛速旋轉。
七八十道足足有七尺那么粗的雷霆憑空出現在陳泅身邊,無數雷光在他身邊不斷涌動,泛著朵朵雷花朝著這個幾個男人便籠罩而去!
整個過程就一剎那的功夫!
筑基期的法術基本都是心念起即可法現,無需配合道訣和手勢。
而這幾個男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強行止住身形便面色大變激活身上所有防御型的符箓和靈寶,并快速后撤,只是陳泅的「引雷決」乃是加強版的。
威力巨大的同時數量還多。
根本避無可避。
...
“轟!!!”
一陣如同鞭炮般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聾轟隆聲過后,陳泅周圍數丈內地面都已經被變得焦黑,地面上多了些零零散散焦黑的人骨。
不見衣物、不見血肉。
干干凈凈。
這幾個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唯有馬銀雪滿臉驚恐的此時跌坐原地,身子明顯發軟的傻在原地,甚至都忘記了逃跑。
“好像用多了...”
陳泅望向體內天道筑基那少了十分之一二的靈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引雷決」正式對敵,有點不清楚多少道引雷決能砸死人,為了穩妥起見就多用了點。
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傷害溢出了。
估摸著大概三四十道可能就差不多了。
戰斗經驗還是太少了。
得多砍點人培養下戰斗經驗。
...
而原本周圍讓開場地看戲的眾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漸漸僵在一起,他們能通過這個男人身上的靈氣感知道這個人不過是筑基一層的修士。
剛剛突破筑基期而已。
但是那「引雷決」的威力明顯不是筑基一層的威力,已經有了筑基六層的威力!
而且筑基一層的靈氣釋放「引雷決」這種法術,最多施放三四次,體內靈氣就被耗空,而這個男人竟然一次性釋放了七八十次?
你開玩笑呢?
你丹田內的靈氣夠你這么玩嗎?一個筑基一層的修士憑什么丹田內能儲存這么多靈氣啊?
又是一個可以越級作戰的妖孽。
不少人再次后退了數步,心中閃過這么個念頭。
而人群中鶴立雞群身高足足有數十丈的趙一世,俯視著眼前這一幕也是嘴角瘋狂抽搐,忍不住后退了幾步,才從自己那巨大的指甲縫里掏出一枚傳音符,將靈氣輸入進面前這個和芝麻大小的傳音符里小心翼翼的甕聲道。
“宗主,我可以不參加這次天道秘境嗎?這次天道秘境有怪物,我打不過他,我可能會死。”
“放屁!!!”
傳音符那邊很快傳來一道憤怒的嘶吼聲:“這次哪怕天塌下來你也得進去,宗門為了培養你消耗了大量資源,結果你他媽這么大個個兒,竟然膽小如鼠,次次避戰!”
“宗門已經派出五個筑基六層修為的老牌內門弟子為你護道,你他媽還害怕!”
“這次你必須進去,你能有粉色詞條「參天巨人」,就說明你是有大氣運之人,屬于你的機緣只能你自己去找,宗門只能給你輔助,不可能什么事都他媽讓宗門干吧?”
“你這次不但要找到屬于你的機緣,而且還要盡可能的和其他宗門弟子戰斗,你的戰斗經驗太少了,你再這樣一直擺爛下去,就他媽別再想吃飽了!”
“老子當時要是知道隨著體型變大食量也會變大,老子絕對不會他媽傾宗培養你!”
“你他媽到底有沒有算過你一頓飯要吃掉多少靈石?”
“你他媽都快給老子吃破產了!”
“哦。”
趙一世有些悶悶不樂的捏碎了手里的傳音符,擺爛和破產是最近京城那邊傳出來的新詞,這幾年經常時不時就有新詞冒出來。
什么破宗門,飯都不給弟子吃飽,怪不得在宗門排行榜上排名年年掉。
早知道當初就換個宗門了。
...
“喏。”
肥龍面色感慨的從懷里掏出「屠龍」長刀走至跌坐在地面上的馬銀雪面前:“你看,我的靠山是不是更吊一點。”
“天道只是說不能用強迫的手段逼迫你傾心或者獻身,沒說不能殺你吧?”
“對了——”
“下輩子不要再像剛才那樣污蔑我了,老子從來沒有聞過你的臭腳。”
就在肥龍準備下刀時。
陳泅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面色古怪道:“肥龍,她剛才是不是叫了你肥龍?”
“昂,怎么了泅哥?”
“你不是說肥龍是你后面才給自己改的名字嗎?說什么要做個蟄伏的龍之類的。”
“...”
肥龍嘴角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手里利刃猛地揮下,伴隨著血色劃破長空,才轉身收刀入懷望向陳泅面色認真道:“這不重要,泅哥。”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只能說我以前其實也叫肥龍。”
“你臉上看起來有很多故事的樣子。”
“這都能看出來?”
“是的,還有你那一刀沒砍死她,還喘氣呢。”
“哦哦,好久沒砍人了,手有點生,等我再補幾刀。”
肥龍急忙轉身再次掄起手中利刃,隨后才大喘了幾口氣:“這次好了,媽的,污蔑老子,老子清白他媽差點被你這個娘們毀了。”
“肥龍啊。”
“嗯?”
“你和她分開后,到底有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夜間躲在角落里幻想著以前上她的畫面那個啥?”
“泅哥,你冒昧了。”
“又冒昧了嗎?”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