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威一揮手,身后就分出一些馬仔直接踹開兩邊賭場的大門。
賭場內頓時一陣驚呼,無論男女都縮到墻角和桌子底下。
“兄弟,兄弟,不關我們的事啊!”一個穿著綢緞馬褂的中年人趕緊上前求道:
“我這里是開門做生意的,這些都是客人,不關我們的事!”
陳正威推開馬仔走進來,笑瞇瞇的打量下老板:“安松堂的人沒在?”
“沒在,他們都在中間那兩家賭場附近,都沒在這邊啊!平時會有人在,不過今天晚上都走了!”那老板連忙擠出笑臉道。
“去兩個人搜一下!”陳正威沖著那些客人笑了笑道:“別驚慌,就是一點兒私人恩怨,跟你們沒關系。”
“你們繼續玩你們的,歌照唱,舞照跳,這牌也繼續玩!”
“謝謝,謝謝!大佬你是明事理的!”那老板點頭哈腰的陪笑。
陳正威看了一眼便出門,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街面,吩咐道:“秀才,你帶十個人繞去中間的路口,別讓他們跑了!”
他知道安松堂的人肯定在街上的鋪子里,不過知道自己手下槍多,不敢露頭。
既然他們不出來,剛好去將他們的后路給堵了。
一行人快到酒館街中間的時候,兩邊的幾個鋪子突然打開,一些人舉著桌子沖出來,將桌子當盾牌。
而安松堂的人就跟在桌子后面涌出來。
整條街上頓時殺聲沖天。
同時便是雜亂的槍聲響起,打的那些桌子上木屑橫飛,不過后面安松堂的人倒是只有兩個倒霉的被打到。
陳正威伸手制止身后的馬仔,冷笑一聲道:“師弟!”
李希文手里拎著個扁擔,聽到陳正威的話后,猶豫了一瞬間就沖上去,整個人快要沖到桌子前時,身形突然一矮,那一把扁擔直接掃了出去。
桌子后面幾個人的小腿都快被敲碎了,抓著桌子的手也是一軟。
李希文這才用扁擔往地上一支,整個人借力飛身踹出,直接將桌子帶后面兩個人都踹翻,接著就在地上一滾,將前面安松堂的人讓出來。
接著一陣亂槍聲響起,頓時五六個安松堂的人中槍倒地。
而李希文已經滾到另外一張桌子底下,扁擔飛快抽出,眼看這張桌子也拿不穩,很快就露出桌子后面的人。
不過安松堂其他人卻是舉著桌子馬上沖到眼前,這時候人群里的阿龍緊緊盯著一張桌子,知道機會來了,沖著自己的幾個兄弟道:“跟我來!”
接著就朝著一張被當做盾牌的長桌沖去,阿龍整個人都跳起來,手中斧頭掄圓了砍下去,直接砍在一人腦袋上。
與此同時,他幾個兄弟一起擋住長桌,揮舞著斧頭朝著長桌后面的安松堂成員腦袋上砍,而對方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斧頭的撞擊聲,砍進血肉骨骼的聲音不絕于耳。
陳正威很欣賞的看了阿龍一眼。
前方幾個人已經抬著桌子撞了過來。
陳正威抬手就沖著桌子后面沖過來的人群一槍,身后沖出來幾人立刻將那桌子頂住,桌子后面的人立刻從桌子兩邊沖出來。
“殺!”
“殺了他們!”
一個個揮舞著斧頭,神色猙獰,眼睛里全是殺意。
而陳正威更是首當其沖,被好幾個人盯上,一起朝著他沖過來。
陳正威抬手一槍打倒一人,眼中帶著幾分亢奮,從腰間抽出雁翎刀就直接劈了出去,直接將一人手臂砍斷。
緊接著一腳踹出,將另一個人蹬飛。
而陳正威身后的馬仔也拿著斧頭沖上去,雙方撞到一起,場中一片混亂。
而正威手下的槍手混在人群里,不斷的開槍,隨著不時響起的槍聲,安松堂不斷有人倒地。
主要是陳正威手下的槍手太多了,專門混在人群里放冷槍。
沒過兩分鐘,安松堂的人就傷亡慘重,隨著不斷響起的慘叫聲和槍聲,安松堂的人開始心思渙散,一些人也開始邊打邊退。
然而隨著他們這一退,雙方拉開距離,陳正威手下的槍手也不用擔心誤傷自己人了,瘋狂開槍。
哪怕槍法差,但扛不住距離近,人又多。
不斷有人中槍倒地,剩下的人再也堅持不住,心態徹底崩了,戰意全無,瘋狂朝著后方逃去。
“一個不留!”陳正威舉起槍,獰笑著朝著自己最近的一個安松堂馬仔就是一槍。
其他人紛紛追了上去!
然而安松堂的人沒跑出去多遠,就看到容嘉材啊帶人堵在中間的那條路口。
容嘉材看著被裹挾在人群中的一個老者,眼睛一亮,露出興奮的表情:“瞄著他身邊那幾個人打,把他給我抓住!要活的!”
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這老者是才從賭場里跑出來的,身邊又跟著好幾個馬仔,肯定是安松堂的堂主。
隨著幾聲槍響,那老者和身邊的一個馬仔栽倒在地。
剩下的那個馬仔腳下絲毫都沒慢,他也顧不上自己老大了,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不是說抓活的了么!”容嘉材氣的大罵,不過現在也顧不上是誰打歪了。
眼看著安松堂的人都跑過去了,陳正虎帶著人在后面追過來。
“自己人!”容嘉材先大喊一聲,免得黑暗之中被認錯挨了槍子,那死的就冤枉了。
然后才帶人去查看那老者的情況。
“還活著,帶去見威哥!”
“放過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五千塊,買我一條命!一萬,一萬塊!”地上的老者咬著牙道:
他正是安松堂堂主柴叔,他剛才看情況不妙,就帶著兩個手下從賭場跑出來,混進人群里逃。
這一條街上到處都是砍殺聲,不時有安松堂的斧頭仔被追上后砍死在路邊。
結果被容嘉材給看到了。
聽到五千塊,容嘉材身后幾人就開始呼吸急促了。
更不用說一萬塊,他們十個人分,每個人也能分幾百一千塊。
“那么多的廢話!”容嘉材也心動了一瞬間,然后一腳踢在柴叔臉上。
隨后容嘉材看了身后幾人一眼:“別想不該想的!好好做事,你們以后賺的比這多!”
被容嘉材看了一眼,這幾人也冷靜下來。
“帶他去見威哥!”
陳正威聞著空氣中的硝煙味,神色愉快的又點上一根煙。
他很喜歡這種自由的味道。
帶著李希文向前沒走多遠,就看到正拖著一個人過來的容嘉材等人。
“威哥,這個人是安松堂堂主!”容嘉材有些興奮道。
“安松堂的堂主啊…秀才,你立功了啊!”陳正威笑瞇瞇的走過去,只看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肚子上中了一槍,臉也腫了,此時捂著肚子,頭上都是冷汗。
“怎么弄的這么慘?阿柴是吧?不好意思,我手下沒讀過書,下手有點重!”陳正威笑瞇瞇的蹲在柴叔面前。
“我沒得罪過你…”柴叔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笑瞇瞇的青年,頭上全是冷汗。
除了身上一陣陣的劇痛,還有心底的無盡寒意。
“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你也混了這么多年了,不會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吧?說這些…還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讓我放過你!”陳正威笑瞇瞇道。
“安松堂的地盤都歸你,我拿錢買命…”柴叔飛快道,他現在還抱有一線期望,就是丹山堂能趕過來。
“安松堂的地盤本來就是我的…至于錢,也是我的!伱拿我的東西跟我買命,你他媽是不是老糊涂了?”陳正威臉色一冷,撐著膝蓋起身,然后一腳踹在柴叔的傷口上。
柴叔捂著傷口在地上打滾慘叫。
“送他一程!”陳正威說完話就轉身往旁邊的最大的那間賭場走去。
“等一等!放我一馬,讓我想想!”柴叔一只手撐著地,強撐著身體喊道。
容嘉材抬頭看了一眼陳正威。
陳正威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這些混堂口的,連個銀行保險柜都沒有,錢不是在堂口,就是在家里。
他剛才就是隨口一問,看來是沒什么意外之喜了。
容嘉材目光冰冷的看向柴叔,舉起手中的槍,按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