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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萬花宮學姐哪有詩雯姐姐好

  趙君飛的懊惱和悔恨,陳景運自是毫不知情。

  此刻的他仍舊在擂臺上致開場辭。

  隨著他的話語聲在擴音法術的作用下于廣場上空傳蕩開來,第五屆青年大會終于正式拉開了序幕。

  偌大的擂臺上,將近五十名青少年昂首挺胸,散發著旭日朝陽般的青春氣息。

  他們身側身后的擂臺邊緣,俱是懸掛著巨大的紅色橫幅,上書:“芊芊靈器和靈舟維修鋪獨家冠名贊助第五屆青年大會。”

  鮮紅的色澤如火一般,襯得青少年們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一個個都顯得斗志昂揚。

  很顯然,對于接下來的比賽,他們都十分期待。

  陳景運知道沒人想聽長篇累牘的演講,簡單講了講青年大會的歷史,意義,以及獲勝者能得到的獎勵,又鼓勵了年輕人們一番后,便結束了開場。

  整個過程,連半盞茶時間都不到。

  如此干脆利落,讓臺下那些熟知流程,已經準備好聽長篇大論的觀眾們都大松了一口氣,給陳景運送去了熱情的掌聲。

  緊接著,便是趙氏家主趙安軒上臺,宣布第五屆青年大會的全新規則。

  “考慮到本切磋大會參賽者日益增多,經組委會商議一致決定,本次青年大會禁止使用‘非功法配套類的一次性消耗型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符箓、符寶、雷火彈…等等!”

  符寶什么的自然是夸張了,正常情況之下,這些不超過25歲的年輕修士手中是不可能有符寶的,但陳景運覺得以防萬一,還是禁一下好了。

  想當初他娘子煉氣期四層時,私底下就是藏著符寶的。

  至于不讓使用符箓,也是考慮到實際情況。

  現在參賽者數量足足有四十七位,按照每人每場限用三張符箓,第一輪比賽下來就得憑白消耗掉一百四十一張符箓。

  哪怕低階符箓按照較低價兩枚靈石計算,也得白白消耗兩百八十二枚靈石,再往后還有第二輪,敗者組等等,一輪輪的消耗下,會給很多年輕修士造成沉重的負擔。

  畢竟現在的比賽和第一屆第二屆不同。那時候是家族挑選精英支持比賽,輸贏消耗都有報銷,而現在則是年輕人們自發報名參賽,家族并不發放參賽補助。

  因此,規則與時俱進的改一改也是必要的。

  當然,這個規則已經提前通知過參賽者,避免他們浪費錢財準備大量的符箓,如今當眾宣布,更多的還是為了讓臺下的觀賽者也了解情況。

  而后,趙安軒又是宣布了其他比賽規則:“第一輪兩兩抽簽對決,勝者晉級甲組,敗者進乙組。那個誰,姜小魚你第一輪輪空”

  說到姜小魚時,趙安軒還特地看了陳景運一眼。

  他也不太明白景運為何要特地安排那個陳氏的義女輪空。那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展露出來的氣息也稀松平常。

  難道是有什么隱情?

  心中猜測,卻也不妨礙趙安軒繼續宣布比賽規則:“若是運氣不好,第一輪抽中強者被打入乙組也莫要氣餒,乙組繼續抽簽,比試,直至決出前六強后,這前六強將會與甲組的前十二強合并,組成前十八,再進行下一輪比試,決出前九強。”

  “決出前九之后,便進入了積分賽。積分賽過程中,九強選手將與其余八位選手一一對戰,勝者得3分,平者雙方各得1分,輸者得0分,最終根據積分高低確定排名,組委會會根據名次高低給予不同獎勵。”

  聽到這些,底下的青年參賽者們頓時有些騷動,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著這個比賽規則是否公平,進前九是不是運氣成分太重等等等等。

  見狀,白面儒雅的趙安軒眉頭一皺,驀然朗聲呵斥:“肅靜!”

  蘊含著威壓的氣息向擂臺上擴散而去,現場的騷亂頓時被鎮壓了下去。

  “任何比賽規則都會有不公平和運氣的成分,但運氣好本就是實力的一種,誰要是能靠運氣進前三,家族一定會出大力氣栽培。”

  說話間,趙安軒又下意識瞅了陳景運一眼,心下忍不住感慨。

  說起運氣,這侄兒也算是頂級氣運了,走到哪里都能撿寶撿漏,仿佛是那傳說中的氣運之子。

  陳景運自然注意到了這瞥過來的目光,心中也有些無奈。

  他明白,自己的氣運或許是比較強,但也就是比尋常人略強一籌而已,遠遠稱不上是氣運之子,之所以會有如此誤會,只是因為一直以來,但凡涉及到氣運之事,太爺爺都會優先選擇他,導致他現在有個“人型撿寶機”的諢號!

  隨著規則宣布完畢,接下來便到了抽簽時間。對手和出場順序也將在這個環節確定下來。

  各族精英組成的組委會早已準備多時,趙安軒那邊一宣布開始,他們便上場開始組織年輕人們進行抽簽。

  同時。

  擂臺下方不遠處,澹臺英頌和皇甫嘉玉已經來到了最佳的觀看位置。

  他們倆的穿著打扮和氣質一看就是來頭匪淺,尋常人也不敢擠搡他們,生怕惹來禍端。

  因此,他們身邊倒是空出來一小塊地方,頗有些鬧中取靜的味道。

  皇甫嘉玉倒沒在意這些。

  他正抻著脖子朝擂臺上眺望。

  目光在擠擠挨挨的人群中掠過,他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素雅綠裙的陳詩雯,不由得眼神發亮,昨天沒能買到玉奴的消沉情緒也隨之一掃而空。

  原來這姑娘今天也要參賽。

  她正在抽簽,也不知道抽了哪個作對手,唔,她的表情為何如此嚴肅?莫不是抽到了厲害的對手?

  種種雜亂的念頭,在皇甫嘉玉腦海中掠過,讓他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焦慮擔憂起來。

  “皇甫賢弟。”澹臺英頌好笑又好氣,“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姑娘了吧?她雖然長得還可以,可一身氣質卻透著鄉野小家子氣,哪有你們萬花宮的學姐師妹們好。”

  “澹臺兄,你不懂。”皇甫嘉玉頭也不回地反駁道,“我們萬花宮那些女弟子才矯揉做作呢,動不動就互相勾心斗角,彼此撕扯也是常有的事,四個師姐妹暗地里可分成八個小派系…而且你別看她們一個個有模有樣的,可私底下…唉,有時候我覺得她們比北海海寇們還湊流氓。”

  澹臺英頌聽得眼睛都瞪直了。

  他身為世家子弟,家族距離萬花宮又極為遙遠,對那些萬花宮的學姐們自是充滿了美好的想象,卻不想在這皇甫嘉玉眼中,那些學姐師妹們竟還不如這鄉野姑娘?

  注意到澹臺英頌的眼神,皇甫嘉玉頓時來了精神,扯著澹臺英頌就開始巴拉巴拉講起了各種八卦。

  澹臺英頌一開始還沒當回事,結果越聽表情越是詭異,最后更是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心中直呼好家伙。

  如果其他人跟他說這些,他可能還會懷疑一下,但這皇甫嘉玉來歷可不簡單。

  他乃是萬花宮紫蘿峰峰主紫蘿上人的直系后代,自小便是在萬花宮長大,對此自然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就在他們巴拉巴拉講話時,臺上眾人也終于抽完簽,并公布了抽簽結果。

  這時,擂臺一角臨時搭建的高臺處,“呼”的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皇甫和澹臺兩人齊齊望去。

  卻見那高臺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

  她正指揮著一柄飛劍扯起一條巨大的豎幅,上面十分直白的寫著:“第一輪菠菜賠率正在公布中,家人們欲購從速。”

  同時,她身后的一塊巨大幕板上,正有人飛身而起,將一張巨型表格往上面貼去。

  表格上貼著某某某對陣某某某的賠率,以及某某某進入前九、前六、前三、第一的賠率。

  非但如此,她身后還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不斷的匯總數據,計算最新的賠率,并由玉奴將最新賠率貼補到公示表格之中。

  “詩炵小姐,給我來一份參賽青年的最新版個人履歷合集。”一位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沖在最前面,很是熟絡地向那紅裙女子提出購買要求。

  很明顯,這是一棵老菠菜了。

  陳詩炵也沒跟他廢話,一揮手,便有玉奴款款走來,送上了一本精致圖冊,并收取了十兩黃金。

  “祝客官買中頭彩。”

  玉奴的聲音甜滋滋的,說的吉祥話顯然也是提前設置好的,卻讓聽的人心里格外舒坦。

  講真。

  要是在凡人世界,這一本小小的圖冊敢收十兩黃金,怕是會連攤位都給人砸了,但是對這些熱衷于菠菜的修仙者而言,菠菜攤只收他們黃金而沒有收取靈石,已經算是良心了。

  有熟悉的修士嘲笑道:“老姚,上一屆青年大會你可是輸了十七枚靈石,今年準備輸多少啊?”

  “呵呵,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你就等著我贏頭彩吧!”

  類似的場景,類似的對話無處不在。

  甚至有些心急的菠菜客早有意屬的目標,二話不說直接掏靈石購買賭注。

  遠處高臺上,陳景運看著這一幕也是不由一陣頭疼。

  他原本提議今年取消菠菜,尤其是嚴令王芊芊不準再搞菠菜攤,為此,夫妻之間甚至還起了些小摩擦。

  可沒想到,王芊芊倒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顧客們聽說后卻是不干了。

  他們紛紛沖到錦泰樓抗議,表示沒有菠菜的青年大會是沒有靈魂的。陳氏若是敢取消菠菜,他們下次大集絕不再光顧佘山坊市。

  被倒逼了一把的陳景運沒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再去和王芊芊商量,請她重操舊業,結果自然是被王芊芊給懟了回去。

  老娘豈是你陳景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好在關鍵時刻,他的貼心小棉襖陳詩炵出馬,非但女承母業接手了菠菜攤,還搞得更加專業,更加正規化了。

  “唉,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沉迷于菠菜?”陳景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

  這不是卯著勁給莊家送靈石么?

  他側過頭去,準備和鄭靈韻說兩句話,卻見得她手中拿著張表格,正對一位精英族人吩咐著什么。

  側耳一聽,卻發現她分明是在極為專業的指使族人去購買賭注!

  再看向另外一邊,趙安軒也在吩咐族人買菠菜,而且多數還是買陳氏的俊杰贏…

  “呃…呵呵!”陳景運的臉有些黑。

  這一小會功夫,澹臺英頌和皇甫嘉玉也已經擠到了菠菜攤前。

  皇甫嘉玉直接掏了一枚靈石,買了兩份參賽者資料小冊子,丟了一本給澹臺英頌,自己則是飛速翻看起了手中的冊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陳詩雯的資料。

  原來這姑娘叫陳詩雯,好名字,好名字啊~

  今年二十四歲?唔,好像比自己還大三歲…不過凡人中有句古話,叫什么“女大三抱金磚”,倒也不是不可以…

  主修功法:乙木回春訣,修為進度…

  一系列的詳盡介紹,里面還夾雜著一部分資料整理者的分析和猜測。

  他再抬頭看了看實時更新的巨大表格,發現陳詩雯這一輪的對手是叫趙廣奇,賠率是一賠一點二。

  他不太懂賠率,便找了個老菠菜咨詢了一下,這才明白,一賠一點二的意思是,他花十枚靈石買賭注賭陳詩雯贏,贏了能拿賭注贖回十二枚靈石,等于是贏了兩枚!

  而陳詩雯一旦輸了,他購買的賭注就一文不值。

  看樣子詩雯小姐還挺厲害的。

  皇甫嘉玉也不含糊,一出手就買了一百注賭陳詩雯贏。

  買完后,他發現陳詩雯還有第九到第七名的賭注,賠率為一賠一點七,第六到第四的賠率為一賠二,第三或第二的賠率為一賠三,第一的賠率是一賠六!

  買買買!

  皇甫嘉玉各買了一百注!

  這瘋狂的舉動登時引來了陳詩炵的關注。

  她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皇甫嘉玉。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如此瞎買賭注,豈不是在給她陳詩炵送錢?

  這是被詩雯妹妹迷魂了頭,還是被她陳詩炵的魅力迷暈了?

  這邊熱熱鬧鬧買菠菜的同時,另一邊的擂臺賽也在緊鑼密鼓地推進。

  這一會兒功夫,擂臺賽已經開始了。

  因為江小魚輪空,第一出場的便是陳氏的陳修煦,對陣一個鄭氏的青年。

  雖然大家都是五靈根,年齡也差不多,但是結果毫無意外,陳修煦以碾壓的姿態打贏了對方。

  原因無他,陳修煦有一個號稱“陳氏卷王”的老媽,從小鞭策著他好生修煉。而他也爭氣,雖然資質遠不如哥哥陳修飏,卻是出了名的六邊形戰士,在同年齡段里優勢相當大。

  很快,便是第二場,第三場…

  在這期間,自然是有人笑有人哭,甚至還有一些離譜的菠菜客,一場又一場的追著菠菜。

  到了第十一場,終于輪到陳詩雯了。

  事實上,這場并沒有什么懸念。她的對手是鄭氏的一個小伙兒,年齡比她小兩歲,修為也才是煉氣期三層多一些!

  大約是知道自己勝率不大,那位鄭氏小伙兒一上來就對陳詩雯展開了猛烈的進攻,試圖依靠攻擊力的優勢搶占先機。

  可他剛沖到陳詩雯面前,就發現陳詩雯詭異的不見了,而與此同時,周圍的石頭縫中,長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彩色蘑菇。

  那些蘑菇鮮艷而美麗,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鄭氏小伙兒臉色大變,連忙就想撤退,卻見其中一朵彩色蘑菇冷不丁爆裂開來,化為絲絲縷縷的彩色氣息向周圍彌漫開來。

  隨著這第一朵彩色蘑菇的爆開,其余的彩色蘑菇好似受到了連鎖反應一般,“啵”“啵”“啵”如連環鞭炮般接連爆炸起來。

  彩色濃霧,瞬間將鄭氏小伙兒籠罩其中。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大事不好。

  果然,不等他有所動作,他眼中的世界就扭曲變幻起來。

  在外人眼里,就是他的身體忽然一陣僵硬,隨后癲狂的手舞足蹈起來,一道道法術和飛劍胡亂朝周圍轟擊,就好似遭遇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這是?”陳景運的臉色微微一變,“百花谷的蘑菇?”

  眾所周知,百花谷有各種各樣的蘑菇,有些有劇毒,有些卻有著強烈致幻的功效。

  陳詩雯的這些蘑菇,就是源自百花谷,卻不是她隨身攜帶的,而是她用木行靈力直接將蘑菇孢子催熟而來。

  這符合契合功法類的道具這一條例,不算違規。

  畢竟,這本就是木行修士的戰斗方式之一,種子嚴格來說算是施法材料。總不能讓木行修士打架的時候,還不準催熟一些靈藤靈蔓等輔佐戰斗吧?

  催熟蘑菇自然也是一種戰法。

  “這小子,忒大意了。”

  看臺上的鄭靈韻嘆了口氣,有些怒其不爭。

  雖然兩人修為上有差距,但對方乃是木行醫術流,倘若一開始直接貼臉輸出,也還是有一定贏面的。

  至于現在…唉~

  鄭靈韻已經在心里給這小子判了輸。

  果不其然。

  “噗噗噗!”

  擂臺上,陳詩雯不知何時到了鄭氏小伙兒身后,指訣一掐,道道綠色細芒從她指尖飛射而出,如暴雨梨花般一股腦兒刺入了他體內。

  下一刻。

  陳詩雯十指翻飛,控制著那些綠色細芒順著筋絡飛速游走,如操控傀儡僵尸一般,驅使著那小伙兒動作略顯僵硬的向擂臺邊緣走去,而后騰空一躍,直接跳下了擂臺。

  這一幕,看得臺上臺下都是目瞪口呆。

  資料中不是說這陳詩雯修煉的是醫療類功法嗎?

  什么時候,醫療類功法竟然如此詭異和恐怖了!?

  很快,那個鄭氏小伙兒就被人灌了解毒丹,但是毒蘑菇的致幻效果并不容易解除,在一道道強力驅除法術的作用下,那小伙兒依舊在拼命掙扎,并發出了種種聲嘶力竭的詭異慘嚎聲。

  “不要啊,求求伱不要啊~~”

  “學姐,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

  “好家伙。”澹臺英頌聽得全身一緊,不由側目看向皇甫嘉玉,語帶調侃,“皇甫賢弟,你真的確定這姑娘比你們萬花宮學姐們溫柔?”

  “啊這…”皇甫嘉玉漲紅著臉,“術法暴力又不等于人暴力,我相信詩雯姑娘。”

  “呵呵,拭目以待。”澹臺英頌也覺得甚是有趣。

  “景運公子,你們家這…孩子還挺特別的…”鄭靈韻也是看得腦仁突突的疼,感覺自家那侄子輩的小子太丟人了!

  “這個…”陳景運也是有些不太敢確定,難得有些語塞,“其實,詩雯這孩子還是很乖巧的。”

  與此同時。

  遠處,一棟名為望月樓的店鋪頂樓,會客室中。

  臉上蒙著面紗的陸青璇、上官氏的有為青年上官玉龍,正齊聚在此,遠遠觀望著擂臺上的進展。

  上官玉龍面色平靜的喝著靈茶,嘴角時不時掛上一抹不屑,仿佛那些看起來頗為精彩的青年切磋,壓根就提不起他半點興趣。

  “玉龍師弟,你聯絡的那些玉奴協會的人,什么時候來佘山坊市?”陸青璇的心思也沒在比賽上,略看了幾眼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咱們出手攪局的最佳時機,應該是在青年大會決賽之時,咱們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青璇學姐,你如此不信任本公子的能力,還與我合作干什么?”上官玉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負責的部分,自然會按照約定完成。倒是你,弈仙奴準備的怎么樣了?”

  “玉龍師弟勿怪,師姐也只是關心則亂。”陸青璇輕笑著安撫了他一句,而后繼續道,“至于這一批弈仙奴,我已經完全按照師弟的提議,找了最好的化妝師給她們修容上色上妝了,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不會比玉奴差。”

  “底色不行,也只能靠上妝了。”上官玉龍語調輕慢,帶著幾分嘲諷,“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問題,只要我們玉奴協會的高層統一口徑,合力宣傳,絕大部分沒有用過玉奴的窮鬼們哪里能分得清真假?”

  “不過,要想徹底壓制陳氏,還是得提高自身技術,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陸青璇也沒在意他的諷刺,仍是嘴角噙笑,附和著說,“師弟你放心,等鋪開了第一批貨,我再好好逼一逼我的傀儡師,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個滿意答案的。”

  上官玉龍聞言微微頷首,沒說什么,心中卻是嗤之以鼻。

  模仿者終究只是模仿者,等本公子借你陸氏的手壓服了陳氏后,自然會想辦法拿到陳氏的玉奴技術。

  不過,看在水月樓主和鐘離燁的份上,只要陳氏老實一點,乖乖服軟,本公子自然會給他們留口湯。

  在上官玉龍眼里,陸氏和陳氏雖然都在宗門內有靠山,但上官氏本就是金丹上族,自家就有金丹老祖,就算他們的靠山當真出面,也是不懼。

  何況,陸氏和陳氏能有靠山,上官氏難道就沒有人脈和朋友了?

  作為金丹上族,上官氏的人脈和關系網比筑基家族強了可不是一點兩點,真要動用關系,上官氏自有辦法擺平。

  做生意嘛,自然都是各憑本事了。

  也恰在此時。

  房門被敲響。

  得到首肯后,一位劍眉朗目,身穿一襲白衣的背劍青年推門而入。

  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身姿筆挺,腳步輕盈,一舉一動也是風度翩翩,眼底的神光卻十分沉靜淡然,就好似沒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分出太多注意力,也沒有什么事情能夠干擾和動搖他的心緒一般。

  “星晗”

  見是他,陸青璇眉頭微挑:“不是讓你近距離觀察一下青年大會的對手么?為何如此快就回來了?”

  白衣青年陸星晗抬手行禮,表情淡然:“姑奶奶,都已經看過一遍了。選手中也就那個拜入青蓮劍閣門下的陳信濤實力不錯,他若是與我年齡相仿的話,或許還有幾分抗衡之力。”

  “只可惜,我已經25歲了。而那陳信濤才22歲,終究是太嫩了些。”

  “那姜小魚呢?”陸青璇眉尖微蹙,“她第一輪輪空了,會不會是個高手?”

  “氣息雜亂稀松,不堪一擊。”

  白衣青年陸星晗淡然點評一句,而后不等陸青璇再問,便拱了拱手,徑直出了門。

  “姑奶奶,有這浪費的時間,我還不如去練劍,等需要我上臺攪局時再叫我。”

  上官玉龍怔怔地看著重新關上的門。

  這小子會不會太傲了些?

  感覺比他還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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