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運,團團是我的,我不準你帶走她。”王芊芊的脾氣似乎也挺火爆。
“就你?沉迷起煉器來你連飯都能忘記吃,能帶的好團團!?萬一凍著餓著了怎么辦?”
“好伱個陳景運,當初你把我騙進時運居,假借照顧之名欺負我,現在還沒到兩年呢,你就開始始亂終棄了?”
什么?!!
陳玄墨雙眼放光,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
景運小子深藏不露啊,照顧病患都照顧到懷孕了。
有他當年的風范。
“王芊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悉心照顧你,是因為你救了我們,又中了火毒。你那天火毒發作,我不得已才給你灌輸靈力,助你降伏三陽真火火種。誰想那真火厲害,把你我衣服都燒了。”
“再說了,還不是你說反正要死了,不如試試陰陽調和術的…我剛開始可是拒絕的!”
好瓜!香!
陳玄墨吃瓜吃的精神奕奕,沒想到今天來刷劇,還能把之前漏掉的劇情給補上。
果然,他猜的沒錯,是芊芊主動拿下了景運小子。
“拒絕?呵呵。”王芊芊冷笑兩聲,一臉“你騙鬼”的表情,“你就象征性的掙扎兩下,那也能叫‘拒絕’?我若不是被真火燒昏了腦子,能被你欺負了?”
還有象征性掙扎的劇情?
陳玄墨腦海中浮現出了畫面,激靈了一下。今天這瓜,真是吃得太滿足了。
來來來~多說點,多說點。還有什么沒爆的瓜,干脆全說了吧。
陳玄墨正期待下面的劇情。
忽得!
團團“哇”一聲哭了起來。
小夫妻立刻顧不上吵架,撲過去抱起團團哄了起來。
可團團哭的更兇了。
“團團,是爹爹不對,不該和你母親吵的。”
“團團,是媽媽不對,不應該一直沉迷在煉器傀儡仿制項目上的。”
“娘子,是為夫錯了,傀儡項目是你的理想,我應該克服困難,無論如何都要支持你的。”
“夫君,你真好。”
“娘子,你也真好。”
“夫君快看,團團不哭了。”
“是啊,團團果然很乖,怕我們吵架才哭的。”
“咿”陳玄墨聽得是一陣寒顫。
你們這和好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吧?
可憐我的瓜,才吃了一半。
還有這些小情話,麻的他快要毒發身亡了。
不行了~不行了~他撐不住了。
心念一動,玄墨靈劍立刻從祠堂內疾馳而至,幻化變大后一把托住團團,載著她懸浮了起來,在院子里盤旋了一圈后,便繞著主宅翱翔起來。
“嘎嘎嘎!”團團興奮的咧嘴大笑,顯然十分喜歡這種刺激的飛行感覺。
如此一幕。
看得小夫妻是目瞪口呆。
這是…太爺爺又顯靈了?還主動替他們帶起了娃…
這,太爺爺這是什么意思?
“夫君,太爺爺定是想給咱們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像有道理。”陳景運表示贊同。
“夫君,這段時間來,是我太冷落你了。”王芊芊忽的看向陳景運,俏眸含春,軟聲細語道,“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陳景運有些猶豫和矜持。
“咱們可是夫妻關系,有什么好不好的?何況時運居里就剩咱們倆個,咱們去修煉室!”
“嗯,娘子,我也想你了。”
在他們肉眼無法察覺的情況下,王芊芊額頭上多出了一枚紫色印記。
毫無疑問,這是邊帶娃邊偷偷刷劇的陳玄墨干的。
看到這對小夫妻忽然你情我濃起來,頗有一幅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架勢,他立即悄悄給出了一道紫色印記。
這一次還特地給了芊芊,相試一試效果。
相比于吃瓜,陳玄墨當然更希望他們趕緊去造娃。
一個三靈根,一個四靈根,不敢說把把保底四靈根吧,但起碼有五六成把握,再加上紫氣之助,四靈根基本就妥了,萬一再爆一次運氣,或許能再生個三靈根出來。
做完這一切后,陳玄墨的英靈也不敢再追下一集和諧劇了,把注意力收回,徹底離開專心陪團團去飛去玩了。
玄墨靈劍消耗了一絲紫氣,護住團團,飛離主宅,專挑青玉崖險峻之地飛,時而竄飛,時而俯沖,時而又盤旋!
“嘎嘎嘎嘎!”
騎著靈劍的團團更興奮了,胖胖的小臉蛋因為激動染上片片潮紅:“灰,灰快,快,轟轟轟!炸炸炸!砰砰砰!嘎嘎嘎”
哈哈哈!
陳玄墨心情大為舒暢。死后還能帶玄孫女一起玩,可真是太幸福了。
然后,他飛得更快了。
同一時間。
時運居中。
陳景運和王芊芊正你濃我濃的走向修煉室。
忽而。
王芊芊額頭上的紫色印記“啵”的一下,消失于無形。
下一瞬,她微微潮潤的雙眸漸漸亮了起來。
“叮!”
仿佛有一個無形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曾經的疑惑和卡點,一一呈現在她腦海中。
靈感,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她淹沒。
“夫君,不行了,我忍不住了!”王芊芊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悸,臉龐因興奮而潮紅。
隨后。
在陳景運滿臉錯愕下,她掉頭飛奔進了工作室,“砰”的一聲將門關死。
略帶興奮的沉悶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
“夫君,是我對不起你!你自己玩去吧。該死的難題,我王芊芊來了來征服你們了。”
陳景運怔怔地看著緊閉的門,風中凌亂。
青玉崖,山巔。
玄墨靈劍載著玄孫女團團,懸浮于空中。
小丫頭玩累了,就這么趴在玄墨靈劍上睡著了,呼聲正酣,還有哈喇子往劍上滴。
在夢里,她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夢囈,灰,快灰,轟轟轟!
“這丫頭,呵呵,還挺好的。”英靈狀態的陳玄墨就懸浮在一旁陪她睡覺。
不過,陳玄墨陪著陪著,就開始發愁了起來。
團團是三靈根,尤其火系更強,的確稱得上天資卓絕,未來有成為金丹上人的潛力。
可現在家族中僅有金、水兩部筑基野法,還都只能修煉到筑基期守一境,連后期靈臺境之路都沒有。
誠然,他的紫氣有可能產生機緣爆發,弄到功法,但是區區一年一兩百絲的紫氣,再機緣爆發也不可能弄到修行正法吧,更別提還限定了火行正法。
當然,土行、金行正法也不是不行,但終究差了那么點意思,還愧對陳詩炵的那個“炵”字。
萬一這孩子還繼承了芊芊的煉器天賦,那修行其他五行屬性的功法,無疑更是浪費了這種天賦。
此外,要想培養出一個金丹期修士,除了契合的修行正法之外,靈石、丹藥等資源也是免不了的。
在煉氣期階段還好說。
但到了筑基期之后,就需要用大量資源來沖擊修行進度了,尤其是到了中后期,每年的耗費都非常巨大。
對一個筑基家族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難以承受的巨額開銷。
陳玄墨當年為了“力壓同代”,拼命沖刺筑基第三境靈臺境,也是花靈石如流水,曾經一度讓家族資源極度緊張。
難不成?
要將團團送宗門去培養?
對此,陳玄墨心中自然是萬般不舍。
云陽宗十三脈中,火行功法赤陽峰一脈,衣缽傳人乃是他師弟鐘離燁,聽說如今的修為已經是筑基第三境靈臺境巔峰,距離金丹也就一步之遙了。
因為過往的一些糾葛,陳玄墨并不想讓團團去當鐘離燁的徒弟。
十三脈中,還有焚天峰一脈也是火行正法,但那一脈陳玄墨不太熟悉,也沒有人脈關系。
再或者。
便是芊芊修行的火行功法,若是合用倒也能傳給團團。
但既然芊芊從未透露,對此只字不提,想必是有誓言、族規等諸多限制,或是篇章不齊等因素。
任何家族或宗門,但凡授予弟子上乘功法,都會令其起誓,絕不將功法外傳等等。
陳玄墨也不敢將自己的赤陽真訣煉氣篇,筑基篇傳給家族,否則,必然會帶來滅門之禍。
家里子嗣中出一個天才孩子,固然是好事。
但也壓力山大。
何況,家里還有一個芊芊是三靈根,同樣需得供養她大量資源,否則,豈不是浪費了她的天賦?
這倒讓陳玄墨想起了上一世,很多人為了讓孩子有個好前程,不惜掏出積蓄給孩子買學區房、報課、培訓…
放在修仙界,也是同樣的道理。
“罷了罷了。”陳玄墨嘆了一口氣,“你老祖宗替你掙錢,好生養你,也想辦法多賺紫氣,替你弄火行功法!!”
這一天。
陳玄墨陪團團玩得很開心,到了傍晚,把她送回時運居交還給景運后,他就回了墨香閣。
在墨香閣中。
陳玄墨盤算了一下,似乎沒啥事要干了。
倒是明年,好像嫡重孫女陳珈依要嫁人了,時間就定在家族祭祀后沒幾天。
顯然,陳寧泰是希望自己老父親能參加珈依的婚禮。
既如此。
陳玄墨索性又制作了五塊紫氣玉牌,留在書桌上,回頭待陳寧泰來取。
盤算了一下殘余紫氣。
還剩下135絲!
其中有3絲,是陪團團玩時消耗的。
平常挺摳索的陳玄墨,這會兒卻并不心疼那3絲紫氣。
能在死后還有機會享受天倫之樂,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幸福的事情。
過夜。
陳玄墨沉睡了。
然后,他又醒了。
時間來到了玄墨歷204年。
耳畔傳來陳寧泰那好似亙古不變的祭文念誦聲。
這一次醒來,陳玄墨第一時間先搜羅蘇元白。
果不其然。
蘇元白跪在了陳寧泰身后不遠處,嘴里碎碎念著什么,身上飄起了淡淡的紫氣。
“哈哈!”
陳玄墨笑了。
蘇元白能貢獻紫氣,說明他答應了某個條件。
要么,是兼任陳氏家族供奉,每年80靈石奉養。
要不然,就是成為他陳玄墨的義子,每年160靈石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