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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全面壓制趙君飛

  如果說鄭靈韻還有一絲絲不敢確定,賽毒鳩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就是那柄差點砸在他手里的廢品金芒劍!

  也正是因為認出來了,他才更加難以平靜。

  不是說好了,廢品金芒劍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么?

  怎么到了陳景運手中,一下子變得如此生猛了?

  如此自主索敵進攻,豈不是…

  賽毒鳩的心驟然一緊。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但是他又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怕悲憤之下會失手了結自己!

  另一邊。

  赤虬老祖也激動的站了起來:“上品法器!這竟然是一柄擁有靈性的上品法劍?”

  他之所以如此激動,那是因為在他“年幼之時”,為了和人切磋斗法,曾纏著家族老祖想要買一件上品法器。

  卻被向來寵愛他的老祖宗狠狠訓斥了一頓。

  上品法器素來極貴,價格比起靈器都不遑多讓。

  但威力卻又遠遠不如靈器。

  唯一的優勢,便是可以給家族煉氣期的精英小輩配備。

  可問題是,筑基家族在財力上的確要比尋常修仙家族要強不少,但家大業大,每年的耗費也巨大。

  一個筑基家族,每年能在靈石上有所盈余,而非虧損,已算是積善之家了。

  因此在絕大部分筑基家族中,哪怕是筑基傳人,家族至多也就是在他邁入靈泉境后,給配一柄中品法器。

  上品法器根本不在考慮之列。

  況且,上品法器稀有而難得,就算偶爾在高端拍賣會中出現,多半也會立刻被金丹上人或頂尖筑基家族收入囊中。

  你想買,未必能競爭得過他們。

  但陳景運才十九歲,就有了上品法器,這難免讓赤虬老祖產生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他瞪了一眼陳寧泰,心中不由碎碎念起來。

  好你個滄夷陳氏,這些年是攢了多少家底啊?

  居然偷偷摸摸弄到了上品法器。

  陳寧泰被他瞪的是心中直喊冤枉。他這會兒也滿肚子錯愕呢~!

  陳氏雖然攢了些家底,但錢也多有用處,根本沒想過要弄上品法器。

  當然,若是提前知曉今天這一出,陳氏即便托人情請關系,砸鍋賣鐵都得弄來柄上品法器。

  暫且不提各家反應。

  只說那金芒劍攪碎了趙君飛的水影分身后,再次向趙君飛斬去。

  趙君飛駭的是魂都要飛了。

  他忙不迭一揚胳膊,將剛祭煉的流水刀打了出去。

  水藍色的刀芒與金芒劍在空中互相交錯,撞擊,一時間,擂臺上“鐺鐺”聲不絕于耳,水氣與金光交織。

  可還沒交戰兩個回合,陳景運便已經施展鎏金遁影術趕至現場,神識與金芒劍勾連,心意相通下接過了金芒劍指揮權。

  他一掐指訣,金芒劍速度再次拔高一籌,威勢更加兇猛了幾分。

  “鐺鐺!”

  流水刀立時被打得節節敗退,靈光不斷崩散。

  趙君飛見抵擋不住便不斷后退,繞著擂臺跑,試圖避開陳景運的鎮壓。

  但是陳景運的鎏金遁影術也不是吃素的,緊追不舍,步步緊逼。

  那毒霧雖然難纏,無時不刻都在消耗陳景運的土行護盾和靈力,但缺陷也相當明顯,那就是殺傷力需要靠時間累積。

  所以,只要打得夠快便行了。

  “陳景運,你仗著上品法器拿贏,算什么本事?”趙君飛驚怒交加,不由叱罵起來。

  “呵呵。”陳景運心中一陣好笑,懶得搭理他,只是遙遙一點,又是一絲金元劍意飛出,附著到了金芒劍上。

  金芒劍再次金光大盛。

  他同時手掐指訣猛地向下一按。

  金芒劍頓時化作一道金色匹練,威勢霸道無比的向下斬去。

  趙君飛只得勉強驅御流水刀抵擋。

  “鐺!”

  一聲巨響。

  水色靈光如煙花般崩散,流水刀竟斷作兩截跌落在地,掙扎著跳動兩下后,便沒了聲息。

  “噗!”

  與其心意相通的趙君飛遭到神識反噬,喉嚨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斷刀,眼神中滿是心痛和怨毒之色。

  為了這把流水刀,他吃了太多的苦頭和委屈,本意是想借此在宗門大比中獲得優異成績的。

  卻不曾想,竟然會前后兩次折在陳景運手中。

  心痛的無法呼吸。

  也此時,余勢未消的金芒劍已然再度朝他砍來。

  金芒閃爍間,趙君飛的水元盾一陣劇烈漣漪波動,竟然直接啵的一聲化作水滴落了一地。

  這一劍,竟然直接破了他的護體水盾。

  趙君飛滿心驚駭,頓時顧不得再怨毒陳景運了。

  為防止陳景運進一步傷人,他準備先行一步認輸!

  至于先前那誰都不認輸的約定,他早就拋諸于腦后了。

  畢竟以陳景運那愣頭青的性子,保不齊他會殺人!

  正待他開口認輸之際。

  忽而耳畔傳來紙符的嘩嘩破空聲,緊接著便是“砰”的一道轟鳴聲響起,一股濃濃的黃色煙霧將他籠罩在內。

  沒了護體水元盾,趙君飛臉上、手上等裸露皮膚和眼鼻喉口被這煙霧一沾,頓時一陣火辣辣劇痛,痛得他“啊”的一聲慘叫,猝不及防吸入了一大口煙霧,喉嚨口如烈火般燒了起來。

  “啊啊!”

  趙君飛想嘶叫,可只能發出變形的沙啞啊啊聲。

  煙霧作用下,他更是惡心頭暈,眼淚、鼻涕和口水一股腦兒滾了出來。

  煙遁符。

  這是一種尋常符箓,很多散修都會常備一枚,用作緊急狀況下脫身逃跑的底牌。

  但是王芊芊塞給陳景運的這張煙遁符,明顯是一張加過料的符箓。

  并非是用來煙遁逃跑,而是用來給敵人上眼藥的。

  用陳景運的話來說就是,王芊芊,你的鬼蜮伎倆可真不少。

  可這種鬼蜮伎倆用作現在,卻是最合適不過。

  此時,趙君飛就算是想喊認輸,都喊不出來。

  但陳景運為了以防萬一,依舊是手指翻飛,金芒劍如金蛇般來回竄動。

  在一陣嘶啞痛苦的啊啊聲中,趙君飛手、腳、腿、背部等處接連濺起了一道道血花,傷口猙獰可怖,卻又不致命。

  如此一幕,看得看臺上各家族成員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陳景運這小子,平日里看著風度翩翩、溫和如玉,沒想到動起手來,竟如此狠辣兇殘。

  連鄭靈韻都看得一陣后背發涼,心中余驚激蕩。

  她不禁暗自慶幸,得虧自己沒有和陳景運結仇,反而結了善緣。

  否則,光是他動用上品法器,自己就會輸得非常難看,甚至連火龍槍也有可能被打爆。

  “君飛兄果然是個硬漢。”陳景運指訣向內一翻,金芒劍飛回身旁,繞著他滴溜溜旋轉以作防護,他這才踱步過去,語氣贊嘆,“都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肯投降認輸。”

  看臺上,眾人嘴角一抽。

  這還不是你小子用了一道煙遁符,毒啞了他的嗓子么?

  否則,那趙君飛現在多半就認輸了。

  “老祖,這,要不,您開口阻止一下…”趙志海情急,湊到廣陵老祖身旁哀求。

  廣陵老祖眉頭微微一擰,微微搖頭:“景運有分寸的。”

  他心中直嘆息,失望至極。

  利益上的損失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南岳趙氏這些年拿三成利也這么過來了。

  最令他失望的是趙君飛。

  原本還想再給他一次機會,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

  甚至他還想違約開口認輸!

  此子,無論品行、為人、智謀,亦或是氣運,都較他的景運外重孫差了不知多少籌。

  如此秉性,豈可委以重任?

  在他心中,實際上已經放棄了趙君飛。

  連廣陵老祖都沒有阻攔,其余人自然不會吭聲,都安安靜靜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陳景運會如何處置。

  “我陳景運,最佩服的便是有血性的硬漢。”陳景運贊了一句,忽而臉色一冷,“不過,你可還記得我說過,你辱我太爺爺喪禮的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說話間,陳景運手一翻,從儲物袋中取出來根木棍。

  它有兒臂粗細,是一種叫鐵靈木的低階靈木,特點便是夠硬夠結實!

  趙君飛雙目瞪大,看向陳景運的目光變得驚恐萬分。

  他捂著劇痛的喉鼻不斷搖頭后退,口中“嗚嗚啊啊”,仿若是在求饒。

  血水從他的傷口處滴落,在擂臺上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放心,咱們終究還是姻親聯盟關系。”陳景運面色冷峻,“我不會下狠手,只打斷你兩條腿,此事便揭過了,勞煩君飛兄忍一忍,我會快一點的。”

  說罷。

  陳景運一棍子揮下。

  “噗!”

  “咔嚓!”

  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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