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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戰爆發

  天下第五神將,宇文烈出現在西意城中,西意城積蓄應國西部疆域城池的全部底蘊,兵馬調動,匯聚西意城兵馬足有二十萬人。

  雖然賀若擒虎之前帶著自己的部曲大敗。

  但是,李國公,轉進如風。

  毫不猶豫跑路。

  后撤!

  硬生生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丟失了之前宇文烈討伐吐谷渾后開拓的那些土地疆域,卻是最大程度化地保全了應國西域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由不得他后退,被迫踏上這天下洶涌的賭桌上,宇文家已往外開拓邊疆,也因此,宇文化,宇文天顯,李昭文三位在安西城之中的客將,心情不可遏制變化,降低。

  雖然按照可將的規矩,以及自我的道德準則,他們不會做出在這個時候背刺安西城的情況。

  但是在這般家國洶涌大勢之上,讓他們能率領兵馬,代安西城出戰沙場,也是一種簡直殘忍無情之感,這三位將軍只好暫且在安西城之中休養。

  宇文烈,在這個時代,之前就具備有滅國級別戰績的神將,傲慢,冷淡,卻又肅然威嚴的神將,九重天之境,白虎法相,麾下的八千虎蠻騎兵,正是三大王牌騎兵兵團。

  宇文烈只帶虎蠻騎兵,就具備有和武道傳說交鋒的手段。

  青袍長生客已用自己的性命證明了這一頭猛虎的威脅。

  面對這樣的對手,狼王竟然比起對賀若擒虎更為謹慎。

  賀若擒虎,老將也,其名望雖高,經驗豐富,但是氣血勇猛不足,狼王狡詐,面對著和李觀一類似,無論兵法,武功,還是體魄,都處于自身生涯最巔峰的神將,不能有絲毫小覷。

  局勢已至此。

  謀略,韜略,都已經施展到了極限。

  無論敵我雙方,目的都極為直接明確!

  那就,來廝殺罷!

  狼王大軍分作三股進軍,并且同時召集二十七位被分封的可汗,允諾之后攻破西意城后的好處,并且警告他們,若是宇文烈大勝。

  那一頭冰冷傲慢的白虎,對于西域異族是不會有半點留情的,他當年抓住機會,一路急行軍,一口氣就把吐谷渾滅亡,吐谷渾的貴族都是被宇文烈所殺。

  只是可惜,吐谷渾王印沒有落在他手中。

  所以宇文烈對于西域本就有一股暗藏的怒意。

  被調往中原腹部戰場也就罷了,此刻來到西域,那是定不會留情。

  于是諸多可汗,或被威逼,或者因為利益,皆做出選擇,各自打著旗號,成為了狼王軍的掠陣部隊,狼王部硬啃下了賀若擒虎,損失七萬余人,又四處征討,如今戰兵不過十余萬,后勤十余萬,面對宇文烈,并不占據優勢。

  這必將會是一場絕對的廝殺。

  “這就是,單獨一位神將,和國家之間的戰斗。”

  破軍的語氣里有些低沉:“即便是狼王這樣強悍的神將,可以稱得上是戰必勝,攻必克,可他也會有損失,會有消耗,他這一段時間,看上去是聲勢無敵,所向睥睨,但是實際上是在走下坡路。”

  “人越打越少。”

  “而應國,占據中原,方圓數萬里之地,就算是割肉放血,也還能再頂住一段時間,賀若擒虎這樣級別的戰將失敗,轉眼就拿出一個宇文烈,還能拿出這么多兵馬。”

  “這就是所謂的國戰。”

  “國戰之時,整個國家的國力才是戰場勝負的基礎。”

  “狼王…”

  破軍緘默,他不想要說這個結局,但是這個結局也是明面上的,狼王無論勝負,最后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必死,李國公,冷靜克制,轉進如風,他直接龜縮不出。

  打算直接耗死狼王。

  但是宇文烈不一樣。

  這樣勇烈肅穆的名將,是一定會選擇硬磕狼王,來一個猛虎吞狼,求一個堂堂正正,能夠讓別人無話可說的大勝!

  李觀一道:“…狼王若敗,我們也無望西域,宇文烈一定會來和我們大戰一場。”

  “破軍先生,準備調動兵馬,前去支援狼王。”

  破軍起身,拱手道:“是。”

  天策府開始運轉。

  晏代清負責后勤,破軍負責整體統籌,元執負責軍陣前線,文鶴則負責和魯有先聯盟。

  關于最后一點,李觀一深表懷疑。

  文鶴先生表示,那邊還有蘭文度欠他們五十萬兩白銀沒有拿回來。

  于是秦武侯欣然應允。

  他自看著天空,手中握著劍,已經是春日了,西域天空很是美麗,李觀一一只手握著赤霄劍劍身,另一只手拔出這把神劍,劍身之上金紅色的流光燦爛,倒影李觀一的雙瞳。

  宇文烈…

  李觀一想著。

  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位頂尖神將。

  那時候還在江州城,他還只是個二重天的金吾衛,而宇文烈則是覆滅了吐谷渾,三十余歲就成為了天下第五神將的角色,氣焰恢弘。

  那時候的宇文烈對他就抱有極致的殺意,是姜高攔下來的,不過當年的事情,如今再看卻是恍惚。

  終究要徹底在戰場上廝殺。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這位宇文烈,才是真正的白虎大宗吧?冥冥之中,隱隱有感應的話,宇文烈對自己一見面就抱有絕對的殺意,倒也是理所當然。

  李觀一想著。

  忽而感覺到了什么聲音,側眸看去,春日西域,安西城城主府院落主屋前面,少女安靜坐在那里,銀發垂落,膝蓋上放著一卷書卷,安靜在看。

  整個安西軍,或者說,是填充入安西軍的麒麟軍骨干。

  已經拿到了瑤光編制的小冊子。

  具備有基礎的觀測天象,星象,水文,根據這自然的信息,進行行軍策略的能力,整個軍隊,又有蛻變,銀發少女旁邊,麒麟化作貓兒安靜癱軟在那里吹風。

  瑤光抬頭看向李觀一:“嗯???”

  “沒什么。”

  李觀一笑起來,他道:“倒也挺好。”

  銀發少女看著他,然后往旁邊移動了下,書卷放在膝蓋上,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啪啪。

  頓了頓,然后又拍了拍。

  像是在引誘路邊的貓。

  李觀一一笑,知道了瑤光的意思,索性走過去,坐在這石凳上,抱著劍,靠著后面的回廊,西域春日的風吹來,李觀一鬢角黑發垂下來,旁邊是安靜看書的銀發少女。

  內容是觀星術,瑤光這一段時間搜集了整個西域各個部族的傳說,正在編撰整個西域的觀星書,以把這過去數百年來,人們積累的知識繼承,整合,并且體系化地傳承下去。

  她正在把西域,中原,學宮,世外三宗的知識融會貫通。

  并且徹底體系化。

  天下大亂,西域風起云涌。

  可李觀一卻還是感覺到一種寧靜。

  瑤光思索了下,然后把書卷拿起來。

  若有所思。

  李觀一正在想著什么,旁邊的銀發少女忽然站起來。

  李觀一笑著回頭,道:“瑤光,你要…”

  李觀一怔住,一只微涼白皙的手掌伸出來,按在他的眼眶上,然后往后面輕輕按了下,李觀一擔心反抗會讓瑤光被震傷,沒有反抗,整個就朝著下面倒下來。

  感覺到身子往后面靠倒,從少女指縫里的狹窄視野天地翻轉,有風拂過。

  李觀一的后腦觸碰到了溫潤微彈的觸感,微微怔住。

  那一只手掌安靜移開來。

  李觀一仰視著,他的視線看著天空,看到了那遼闊寧靜的西域蒼穹,后腦枕著少女的大腿,銀發少女伸出左手安靜按在李觀一的眉心,右手手掌托舉手冊,兩根手指翻動書頁。

  春日的風吹動,瑤光鬢角銀發垂落。

  柔軟的左手安靜撫摸。

  少女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語氣沒有什么漣漪,嗓音寧靜:

  “書上說,這樣會讓您放松下來。”

  “書上?”

  李觀一怔住,從下面看到,這少女其實是把兩卷書疊放在一起的,上面是編撰的西域觀星術合集,下面的則是另外一卷東西。

  《初代瑤光手冊》

  李觀一忍不住大笑起來。

  倒也挺好…

  他想著。

  李觀一眸子看著遠處的天空。

  雖然因此和宇文烈一開始就處于敵對的狀態。

  但是和瑤光的相遇,卻并不后悔。

  白虎大宗么?

  時至今日,一路走到了現在,他微微斂著眸子,安靜睡著了,局勢繁雜,不得不全神貫注。

  他已經有四五日不曾合眼。

  這個名號,我更不會再讓出去了。

  李觀一這一段時間,難得睡了一個很好的好覺,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天邊遙遠的晚霞,怔住,耳畔傳來了寧靜的聲音:

  “您醒來了。”

  李觀一抬眸,看到銀發少女還在旁邊等待,銀發垂落帶著晚霞的光華,就和允諾的一樣,無論是在什么時候,無論前是怎樣慘烈兇狠的殺伐場。

  李觀一回頭的時候,瑤光都會在那里。

  “嗯,難得安心這樣久啊。”

  他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呼出一口氣,遠遠傳來了元執和破軍的爭論,李觀一提起劍,和瑤光告別,大步,再度走向戰場和廝殺。

  銀發少女安靜注視著他遠去,若有所思。

  “這一次,似乎有了《初代瑤光手冊》上記錄的感覺。”

  麒麟:“……???”

  銀發少女認真地記錄,道:

  “從他身上傳來的,酥麻的感覺。”

  “讓人想要跑開,又想要靠近,忍不住,不愿拒絕。”

  “原來如此,麒麟,你懂得嗎?”

  正在吃好果子的麒麟:“啊???”

  “我?!!”

  銀發少女看著遠處,然后把書卷合起來,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然后——

  吧嗒。

  撲倒在地。

  銀發少女雙手撐著地面起來,看著自己的左腿,眼底沒有什么漣漪,麒麟噗呲大笑起來,恣意嘲笑:“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是被坐得時間太長啦,所以腿麻了!”

  “我可是懂得的,你腿麻了,把他推下去不就好啦?”

  銀發少女坐起來,晃了晃頭發,銀發晃動,上面的落葉落下來。

  嘴角還掛著幾根亂發發絲。

  澄澈眸子注視著麒麟。

  盯——

  麒麟的恣意嘲笑聲音逐漸變小,逐漸變弱。

  瑤光伸出手,揉捏麒麟的貓貓頭。

  然后從麒麟懷里,拿走了兩個好果子。

  “再見。”

  銀發少女把書卷夾在胳膊下面,輕輕一跳一跳往回去走。

  麒麟:“???”

  “哈???”

  大勢洶涌,不進則退,實在是由不得人有半點膽怯。

  是日,西意城大軍外出,宇文烈親自率軍,帶領宇文家的名將,將之前被狼王奪取的疆域,城池,再度奪取回來了,然后,氣勢洶涌,仿佛猛虎一般地朝著前方廝殺血拼。

  狼王分為三軍,中軍在前,左右兩軍則是來回掠陣,和宇文烈軍勢相爭,各有勝場。

  安西軍留十萬余眾軍,守護麾下七十余城。

  這些守軍大部分是驍勇的西域人組成,他們的戰斗素養踏上這種級別的戰場,毫無疑問,就只是自殺的行為,李觀一只率五萬精銳戰兵出發,因在自己勢力范圍不遠處征戰。

  后勤壓力較小。

  隨軍部隊,為契苾力率領的黃金彎刀騎兵,王瞬琛率領的陷陣百保營,共計一萬。

  以及樊慶,夜不疑,周柳營為副將的麒麟衛七千。

以越千峰為主將,宮振永為副將的大戟士五千  以及陳文冕為主將,胥惠陽為副將的蒼狼衛三萬。

  以元執為隨軍謀士,西門恒榮為護衛,李克敵,尉遲雄等奮發共戰。

  合五萬余精銳,在狼王中軍主力和宇文烈大軍交鋒的時候,從西意城側南偏西方位,和應國軍隊交鋒,與此同時,魯有先也率五萬精兵,從另一個方向直接插入戰場。

  這位被稱呼為老烏龜的神將再不遮掩。

  放下了守城時候的長槍,而是揮舞重錘踏上戰場。

  大就是力量,重就是威能!

  和其交鋒的對手,即便是身穿寶甲也是絲毫沒有效果,往往被打得甲胄凹陷,下面的血肉模糊,內臟破碎,吐血三升而亡。

  沿途推進戰線的同時,修筑防御措施,筑城。

  導致陳國后勤可以以幾乎不受干擾的方式高速運轉,將軍隊的士氣和戰斗能力,保持在一種堪稱巔峰的狀態,如此大戰開啟,轉眼之間十數日時間,廝殺越發慘烈。

  李觀一沒有時間再思考其他,這一次的大戰,沒有絲毫的水分,全部都是硬碰硬,戰線的推進,都代表著死傷,代表著后勤的恐怖消耗。

  宇文烈所率軍隊,幾乎展現出了應國這頂尖強國的頂尖水準,李觀一,魯有先兩方戰線往前壓制,雖然可以勝過對方,但是卻難以瞬間推進戰線。

  無論是李觀一這里,以李觀一自己為主將,以猛將,謀臣,強兵悍將為核心的戰法,還是以魯有先那種,穩扎穩打往前推進的風格,其進度都被壓制。

  應國軍隊,雖然退后卻不亂。

  未曾顯露出絲毫的敗相。

  宇文烈的可怖,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這是在拖延時間…”

  “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有絲毫的,以這兩翼的軍隊獲勝的打算,目的就只是拖延援軍,如兩面盾牌,把我們,魯有先,西域那些被分封可汗的軍隊頂住。”

  “然后,宇文烈一鼓作氣,直接往前,沖垮狼王。”

  李觀一看破了這一次應國軍隊的戰法。

  宇文烈這一位名將的霸烈勇武,展現得淋漓盡致,和他自己往日展露出的,厭惡蠢夫的性格相合——他符合兵家對于統帥最高的要求。

  不去打沒有意義和必要的戰爭。

  戰爭只是手段,而大勢才是目的。

  戰爭為天下大勢服務,卻不是反過來。

  宇文烈精準地知道,這一次的大戰的主要戰略目標究竟是誰,也絲毫沒有在李觀一等人身上浪費時間的打算,他似乎是打算,先把狼王干掉。

  然后看自己兵力情況,或者對抗李觀一,或者收縮回退西意城。

  什么利益,分化,陰謀。

  面對一個一次戰略只盯著一點的戰將來說。

  毫無意義。

  宇文烈完全一點都不上鉤。

  鎖定目標,除此之外,一概不理。

  直接免疫所有的計策。

  肅穆,傲慢,冰冷,卻又極為克制,高效。

  是那種和賀若擒虎完全不同的戰法。

  北地戰場之上,陳鼎業知道了宇文烈抵達西域,而姜素還留在這里的時候,神色復雜,即便是這就是他所希望出現的事情,可當真把自己的性命,押上這賭桌,卻也是心中復雜。

  恐懼,自是會恐懼的。

  他也曾見證過太平公和神武王應對天下第一神將的時代。

  “呵…看來,陳國皇帝的頭顱,還是有意義的啊。”

  “姜素!”

  陳鼎業眼底閃過一絲絲混雜復雜情緒的氣息,肅殺的風讓甲胄都生出寒意,夜重道在旁邊道:“陛下,既然戰略已經成功,您萬金之軀,不該繼續在這里冒險,若是姜素兵鋒前來的話,您…”

  陳鼎業輕笑:“回去?”

  “卿不知道啊,孤已經不能回頭了。”

  他頓了許久,忽然開口,道:

  “你說,我若死國,天下人,會如何評價我?”

  “后世兒孫,如何說我?”

  他輕聲說出這樣的話。

  夜重道,周仙平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個陰冷狡詐如同毒蛟的君王,在這個時候展露出了一種不屬于過去的凌冽,仿佛那打壓異己,收歸權利的狠厲毒辣,和為國而死,不顧一切的決絕。

  極為矛盾的兩面,匯聚在一個人的身上。

  陳鼎業笑:“就讓我們奔赴該有的結局吧。”

  “這一條道路的終局,卿等勇烈,可能與我隨行?”

  夜重道,周仙平單膝行禮,神色肅穆。

  “愿為陛下所驅使。”

  陳鼎業大笑:“那么,就讓爾等的孩子離開家族吧。”

  “我們這樣的老一輩,就該結束我們,不要再約束他們了,你的兒子們在秦武侯那里,可文冕,也在那里,最后是跟著誰,就看這未來。”

  “孤知道你們背地里對孤的評價,如你們所言。”

  “孤,不是忠孝的人。”

  “何必要用忠孝來約束臣子的孩子呢?”

  夜重道,周仙平驚懼難言。

  陳鼎業眸子看著他們,帶著睥睨,帶著一股冰冷和殺意,但是最后化作了輕嘆和一股說不出的氣魄,放聲大笑:“縱然如此,你們最后的一程,也是和孤這樣的人同行。”

  “就以此,作為對卿兩人的懲罰吧!”

  陳鼎業則再度揮軍而出,即便面對著第一神將的存在,仍舊主動沖陣,陳國軍隊對于第一神將的恐懼,在天子御駕親征的時候消散了。

  吾非君乎?

  縱然如此。

  便為國而死,戰死沙場。

  “大陳,萬勝!!!”

  陳國,應國,中原戰場卻因此而短暫休整。

  宇文烈被調走了。

  姜遠沒有辦法繼續在這位勇烈神將這里撈取軍功,但是他反倒是松了口氣:“西域邊疆,有狼王,有李觀一,還有天可汗,哼,就連賀若擒虎都敗了,宇文烈?”

  “哈,去了也白搭!”

  姜遠自己都有些糾結,他作為應國皇子,肯定不希望帝國丟失往西的西意城和大片疆域,但是作為二皇子,卻又恨不得希望宇文烈當場敗亡于沙場之上!

  宇文烈出身宇文世家,地位極高,年少清貴,武功,手段,皆上上之選,十余歲的時候,宇文家清俊貴公子,長槍玉冠龍馬,名滿都城。

  冷傲睥睨,眼光極高,只飲最好美酒,騎最勇烈的神駒。

  也因為這種冷傲睥睨的秉性,宇文烈根本就看不上非嫡長子且無能的姜遠,就算是姜遠在這一年多時間的改變,近乎于翻天覆地,已經在應國國中有了賢名。

  可是宇文烈看他的眼神還是和看一坨垃圾一樣。

  每次行禮,都會給姜遠一種‘若非汝父為君皇,你這般東西,怎有資格,在吾面前’的感覺。

  這冷傲的神將幾乎演都不帶演的。

  姜遠明面上裝著和善,回去之后,往往面容扭曲,極為憤恨于此,亦曾大罵匹夫,雖然名為監軍,但是宇文烈馳騁沙場,絲毫不聽他的意見。

  可又因為不聽他的意見,常常大勝。

  更讓姜遠心態失衡,是以對這位頂尖神將,心中極是怨憤,可又因為天下局勢,更是糾結難定,最后只是恨恨不言,長嘆一聲:“可恨,可恨!”

  “為何,要有大哥你在這世上?”

  “若是沒有你,這樣的神將,不也是我的麾下嗎?”

  “既說你我兄弟情深。”

  “你為什么…不去死啊?”

  而在天下人的注視下,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在李觀一,魯有先推進戰線到原本一半位置的時候,終于爆發了決戰。

  宇文烈的中軍直接沖擊了狼王的中軍。

  猛虎戰旗烈烈。

  身穿墨甲的神將,一馬當先!

  天下第四——對戰——天下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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