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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名字

  “代理署長我?”

  “有什么問題?”

  “這個…”

  張庸忽然發現,好像真的沒什么問題。

  代理嘛。又不是正式的。干啥都行。又沒有KPI考核之類的。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罷工。

  自己又是惡人。偌大的警署,也沒有人敢跟自己說三道四。

  什么?沒有專業技能?不需要。

  做一把手需要什么專業技能?下面有的是專業人士。

  做領導的,懂得將有本事的人拉過來,給自己干活就行。領導是管人。又不是管事。

  你看林北秋就是。

  這個家伙挺專業。

  警署里面肯定不止一個林北秋。

  可能還有很多專業人士被打發去坐冷板凳了。全部調出來就是。

  隨心所欲。

  為所欲為。

  最好胡作非為一把,留下一堆爛攤子,然后交給李伯齊自己慢慢收拾。

  他不是想休假嗎?哈哈。做春秋大夢…

  “那行。我代理…”

  “就這樣。”

  李伯齊掛掉了電話。

  張庸:???

  不是。就掛了?一句話都不多說?

  嘿,我這是在幫你做事啊!我這里在幫你代理啊!伱是不是應該鼓勵一下?

  我欠你嗎?

  哦,好像真的欠他…

  如果不是他抓自己進入復興社,哪有今天?

  放下話筒。

  行,代理。

  全權代理。

  看著身邊疑惑的兩人,直言不諱,“老大說沒有空,命令我暫時代理署長。”

  “署長…”劉懷宏和林北秋面面相覷。

  有點高興。

  又有點忐忑。

  高興是因為張庸是熟人。好打交道。

  忐忑是這個家伙代理,不知道會惹出什么禍端來。外面傳言,張庸從不怕事。

  看外面的三個日諜尸體就知道了。還沒處理呢。

  直接在警署門口就槍決三個日諜。還是亂槍打死。用了足足150發子彈。

  之前又讓報紙來拍照,要上頭版什么的。各種騷操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日本人那邊知道了,不知道會正呢么炸毛。也就是張庸才扛得住。這個家伙是真不怕日本人暴走啊!

  開始干活。

  首先是將辦公室搬上去。

  搬哪里?

  當然是搬到二樓的署長辦公室了。

  那個辦公室又大又寬敞,又明亮,張庸早就看上了。既然李伯齊不來,他就鳩占鵲巢。

  之前屬于曹建章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清理干凈。

  這是老規矩了。

  誰會要一個死人的東西?晦氣。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連這個辦公室都不要了。覺得風水不好。

  但是張庸和李伯齊都是不信邪的。他們都是物理驅魔的好手。

  阿飄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是貞子爬出來,都會被湯姆森打的粉碎。

  好地方。

  坐下。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

  很沒禮貌。

  很沒素質。

  但是架不住舒服啊!

  林北秋:…

  劉懷宏:…

  好吧,從現在開始慢慢習慣。

  這個張庸,抓日諜的時候兇殘的要死。沒事做的時候又憊懶的要死。

  真是…

  俗人啊!

  但是俗人好。俗人好伺候。

  “來!”

  “咱們合計合計。”

  “預先說明,我什么都不懂,但是你們也不用怕。有什么后果,我扛著。不會連累你們。”

  張庸開始干活。

  故意隱瞞了一個名字:李伯齊。

  有什么后果,有我和李伯齊扛著。嘿嘿。李伯齊才是背黑鍋的主力。

  重點是人事安排。

  將那些二十九軍的老兵,都調來,入編。

  從此以后,他們就是天津衛警察署的正式警察。同時也是復興社的特工。

  機動性質。

  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調去其他地方。

  以處座的野心,以后軍統擴張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到時候,哪怕是一個小兵,都有大作用。

  好像鐘陽、吳六琪這樣的,現在沒什么資歷。但是到38年,已經熬了三年,可以當組長了。

  明說,想要做老大,就是要有人,有槍,有地盤。

  處座控制天津衛警署,其實就是搶占地盤啊!有這個地盤在,很多事情都能操作。

  復興社受到限制?那就在天津衛警署這邊著手。

  其次…

  立刻轉變工作重點。

  以后的動作,除了日常治安,就是監控日諜。

  要善于發現日諜。

  要善于抓捕日諜。

  確定是日諜的,或者是有重大嫌疑的。

  帶回來!

  有什么后果,他張庸扛著!

  成立專門的反間諜部門。經費最充足。人員最充沛。武器最精良。作風優良。隨時能打。

  等以后軍統大擴編,咱也直接升級。弄個什么總隊。

  保證處座會答應的。到那個時候,處座還巴不得呢。

  總之,未來十分可期。

  “小林,你敢不敢抓日諜?”張庸看著林北秋。

  “敢。”林北秋平靜回答。

  “好。你負責抽調人,組建五十人的隊伍,專門抓捕日諜。”

  “明白。可是,你不是…”

  “我也抓。但是我抓捕的方法,和你不同。你們按照自己的思路來。”

  “是。”

  林北秋答應著。

  想了想。確實。張庸抓日諜太詭異。他學不來。

  忽然在大街上逮住一個人,然后判定對方就是日諜。如此神奇的本事,十個林北秋都學不到。

  他只能一步一步來。懷疑。跟蹤。確認。然后抓捕。

  “你去吧!”

  “是。”

  “你也去吧!”

  “是!”

  林北秋和劉懷宏先后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警署。張庸忽然想起一件事。

  正好,從寶林寺解救出來的那些姑娘,都可以安排到警署上班。

  直接補充到復興社,可能會有人說閑話。

  處座雖然也有點好色。但是,他其實嚴重的重男輕女。

  事實上,復興社特務處這樣的性質,也決定了不可能需要太多的女特工。

  都是刀頭舔血的活,女人肯定得靠邊站。

  即使有一些女人,也都是有特殊本領的。

  但是警署要求沒那么高。

  二三十個姑娘補充進來,完全沒問題。

  負責后勤。

  負責電訊。

  警署的電訊要求,沒有復興社那么高。一般人都能勝任。

  當然,張庸也有私心。

  警署死氣沉沉的,找幾個姑娘來,振奮振奮精神。

  男女搭配,工作不累。

  古人早就說死了的。聽古人的話多半沒錯。

  拿起電話,準備找人。想要撥號的時候,忽然想起,那些姑娘好久沒看到了,去哪里了?

  李伯齊不會是將她們全部都攆回去原籍了吧?

  得,打電話給李伯齊。

  這個老家伙,磨磨蹭蹭的不想上班,正好電話騷擾一下。

  咱爺倆互相傷害…

  “什么事?”李伯齊言簡意賅。精神似乎不錯。

  “組長,你什么時候過來?”張庸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暫時沒空。等幾個月吧。”

  “什么?幾個月?”

  張庸頓時傻眼。

  暈。還以為是幾天。結果你開口就是幾個月?

  有沒有搞錯。我又沒有拿署長的工資…

  不行,自己回頭必須將署長的工資給領了。代理也是要發工資的好吧。

  “我已經跟處座說好了。”

  “不是…”

  “你什么時候離開天津衛,我就什么時候過去頂缺。”

  “呃…”

  張庸被窒住了。

  汗,這個說法,簡直就是遙遙無期啊!

  自己什么時候離開天津衛?鬼才知道。

  等通知。

  準確來說,是等陳納德來。

  可是,陳納德什么時候來,沒有說。可能是還沒有最后協商好。

  說好1936年到來。可是一年有12個月啊!

  保守估計,自己在天津衛,最少還需要呆兩三個月。

  當然,運氣好,可能明天就…

  哈哈…

  笑死。

  忽然間,林北秋急匆匆的趕來,似乎有事報告。

  張庸只好放下其他心思,轉入正題,“組長,我準備將寶林寺里面救出來的姑娘,都安排到警署工作,你看行不行?”

  “可以。”李伯齊的回答依然簡短。

  “她們現在在哪里?”

  “袁公館。”

  “啊?她們在袁公館做什么?”

  “我總要找個地方安排她們住下吧。不安排袁公館安排哪里?”

  “哦…”

  張庸識趣的閉嘴。

  安排在石虎街49號大倉庫?那肯定不行。

  里面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沒有。男人,不講究。外面天大地大,隨地拉撒。女人就不行。

  袁公館其實很好。雖然槍戰有所損傷。但是一應設備設施,都是齊全的。也都高級。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安排人住進去。她們又是女人,會打掃衛生。會收拾。整個安樂窩完全沒問題。

  至于安全方面…

  一般人不敢襲擾她們。除非是日本人。

  不過,日本人也有個特點,就是重男輕女,比中國人還嚴重得多。

  隸屬日寇軍部的特務機關,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們也不屑于將女人作為攻擊目標。美麗的女人,只是戰利品而已。

  “忙正事。”李伯齊又說道。

  “我這就是正事。”張庸頓時就著急了。

  你什么意思?

  說我在玩嗎?

  重男輕女…

  懶得多說。告辭。掛電話。

  講劉懷宏叫來。將事情和他說了。讓他給那些姑娘安排工作崗位。

  暫時清閑無所謂。先熟悉熟悉情況。

  然后轉頭看著林北秋。

  “什么事?”

  “署長,有個日本人被殺了。”

  “什么日本人?”

  “一個叫做山田圭介的日本商人。”

  “做什么生意的?”

  “說是土特產買賣。但是背后暗中經營古董文物走私什么的。我之前盯過他好多次。還曾經報告過曹…曹建章。但是都沒有了下文。這個山田早些年,是在泉城濟南那邊做的。后來才搬到了天津衛。”

  “古董?文物?走私?”

  “對。”

  “不用管。肯定是他們內部自相殘殺。”

  “可是,如果日本領事館問起來…”

  “我是代理署長。我負責處理。”

  張庸大包大攬。

  別人害怕日本領事館找上門,他卻是不怕的。

  天津衛的日寇總領事,就是秋山重葵吧?他來找自己?呵呵。正好提醒他,記得5000美元的咨詢費啊!

  不過…

  “帶幾個人,和我一起去看看現場。”

  “好。”

  林北秋答應著。

  張庸也叫了幾個老兵。都穿著警署的服裝。

  帶槍。帶足子彈。瞄準鏡什么的也都帶上。

  不久以后,到達目的地。

  是一家非常偏偏的小巷子。店鋪也是非常隱蔽。

  什么土特產。掩人耳目罷了。做的就是販賣古董文物的生意。拼命的掠奪華夏國寶。

  現在軍閥混戰,民不聊生,誰也沒有能力來保護那些國寶。于是成了外國人的香餑餑。英美法德意等國,都有人大量從事華夏國寶的販賣活動。日本人當然不會例外。

  進入店鋪。里面到處都是泥土。

  和外面的泥土完全不同。以黑土居多。一看就是從古董文物上面敲落下來的。

  果然,過道的兩側,擺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文物。一看就是墓穴里挖出來的。

  得,還盜墓。

  難道死者是槐機關的人?

  之前沒有怎么細問野谷金太郎,可能真的有。

  槐機關的人…

  被殺了…

  要么是同行。

  要么就是反日分子。

  無論是哪一種,張庸都懶得去調查。

  日本人,死了就死了。

  最好都死光。

  “死者生前有被折磨的跡象…”

  “拷問信息吧。”

  “死者的神情非常恐懼,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熟人作案。難以置信。”

  “奇怪,什么東西都沒有損失。很多貴重的文物都沒丟…”

  “那就不是同行了。可能是尋仇。”

  張庸粗略的判斷。

  很正常的兇殺案。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有…”

  林北秋欲言又止。

  他覺得張庸可能不太想聽。但是他又不能不說。

  畢竟,他的專業不允許他隱瞞重要的信息。否則,他就不是一個專業的探長。也無法讓別人信服。

  “還有什么?直說。”

  “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判斷,兇手應該是故意折磨死者,讓死者足足在痛苦中煎熬了可能七到八個小時左右,最后才艱難的咽氣…”

  “你想要表達什么?”

  “兇手和死者,應該有非常深的仇怨。兇手不想一刀殺了死者,便宜了他。所以,故意將他緩慢的虐死,以釋放心頭的仇恨。”

  “有道理。然后呢?”

  “死者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字,可能是兇手的姓名…”

  “什么字?”

  “你來看。”

  林北秋引領著張庸來到后面的泥地。

  這里就是日本人被虐殺的第一現場。

  地面上,有一個小小的“李”字,應該是死者用指甲在地面上摳出來的。

  摳出來的有三個字。但是其中兩個被鏟掉了。

  也就是說,兇手發現了名字。還鏟掉了其中兩個。但是故意留下一個。

  古怪…

  兇手難道不是姓李?

  所以沒有鏟掉。故意誤導別人追查?

  又或者,他的確是姓李。但是不在乎。甚至,還故意讓別人知道?

  頭痛…

  專業的事情,他真的做不來。

  還是交給林北秋吧。

  能查就查。不能查就拉倒。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大群紅點。

  得,日本人來了。

  高興。

  好事上門。

  準備拿麻袋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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