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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委座又又又又要生氣了……

  微風細雨。

  下關碼頭。

  張庸又跑來吃秋刀魚了。

  每次來金陵,都要來這邊嘗一下。似乎習慣了。

  可能是后世太貴了,吃不起,所以這世補一補。

  什么?

  現在不是吃秋刀魚的季節?

  管他呢!

  沒有秋刀魚,也有其他魚。

  江團就不錯啊!

  那就改吃江團。

  這個年代,沒有禁漁期的說法。你有本事,隨便捕撈。

  有兩個紅點在附近活動。

  一個是慶王爺。一個是郝三哥。

  都是要悄悄翻小本本,才能記得他們到底是誰。

  兩個日諜。都沒抓捕。

  留著他們在長江航道活動,以后有用。

  “韋鋃。”

  張庸忽然叫道。

  一個精壯的小伙子急忙過來。

  他外號水鬼,水性極好。之前曾經和張庸打過交道。

  然而,張庸忙起來以后,很多關于對方的事情都忘記了。小本本里面也沒有記載。

  “張隊長。”

  韋鋃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

  這樣顯得親熱。就好像張庸永遠都是稱呼李伯齊組長。

  “你們那個什么幫…”

  “蛟龍幫。”

  “以前是這個名字嗎?”

  “不是。改了。大家決定改名叫做蛟龍幫。”

  “為什么?”

  “顯得霸氣。好聽。厲害。”

  “哦…”

  張庸也沒在意。

  管你叫什么幫。

  關鍵是,得將那兩個日諜拉進來。

  還要讓那兩個日諜成為骨干。能夠做主。以后才好威脅他們做事。

  什么?

  他們到時候自爆身份?

  那就是想死了。

  “那你現在是什么職位?”

  “堂主。”

  “感覺如何?”

  “挺好的。除了幫主、護法、長老,就是堂主最高了。”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蛟龍幫,還有模有樣嘛!

  還分那個多層級。搞的好像明教似的。要不要安排四大法王、五散人?

  想了想。張庸壓低聲音。

  “韋鋃。”

  “在。”

  “我能信任你嗎?”

  “張組長,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

  “好。那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事情。就是江北一帶,有沒有富戶失蹤…”

  張庸深感分身乏術。

  真的是有太多事情。

  之前,茶水鋪那個日寇自爆,很多線索都斷了。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有部分日寇,通過綁架,劫掠大量的財富。

  他們可能冒充成匪徒。將人綁了。然后送到棲霞寺碼頭。

  上次就解救了一個大胖子人質。但是,他知道的情況很少。也完全沒想到是日本人。

  想要繼續調查,還是要找那些三教九流的家伙。

  他們或許本事不大。但是,消息絕對靈通。日寇也無法完全避免消息泄露的。

  “好的。我一定盡力去辦。”

  “要保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我明白。”

  “好。我等伱消息。”

  “那,我現在我去拿江團?”

  “去吧!”

  張庸點點頭。又揮揮手。

  側頭看著江面。發現郝三哥正從江水里面鉆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抓到江團了。

  這個日諜,確實蠻厲害的。水性是相當的好。

  須知道,現在是晚上,單純依靠雙手和漁網捕捉江團,確實很難。韋鋃都未必能夠做到。

  偏偏是這個郝三哥就做到了。這家伙居然是日寇陸軍間諜。感覺應該投靠海軍。嘿嘿。日寇海軍馬鹿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到大海里面去抓鯊魚…

  那邊,慶王爺也在指揮漁船圍獵江團。

  因為張庸來了以后,指名就要吃江團。

  沒吃過。

  想嘗嘗。

  今晚難得清閑兩小時。

  一會兒吃飽喝足,還得連夜干活的。

  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發現的紅點也多。必須全部掃蕩一遍。

  忽然,一個黃點進入地圖邊緣。

  隨便看一眼。

  是從江北來的。要過江?

  轉頭。看著黃點出現的方向。發現是一艘漁船。

  現在是九月份,還是豐水期,金陵附近的江面還是非常寬敞的。地圖半徑700米,也無法全部囊括江面。

  沒有使用望遠鏡。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本來別人紅黨沒有暴露的。結果,被你用望遠鏡一照,就被人盯上了。豈不是糟糕?

  收回目光。看著下關碼頭倉庫的位置。這邊有點意思。

  有密集的武器標志。查看以后,發現是三十挺捷克式輕機槍。但是沒有子彈。

  很奇怪,是誰會將三十挺捷克式輕機槍放在這里?

  如果是無主之物,他直接拿了。

  甭管是否用得上,先拿了再說。

  同時,也是暗暗留意。有沒有人來提貨。又會是什么人。

  如果是非法的武器,敢在下關碼頭上岸,也是膽子賊肥。

  這里是國都啊!不是上海灘。

  對武器彈藥的控制還是很嚴格的。老蔣也怕死不是?

  兵工總署那邊的手尾還沒處理完畢呢。總統府直到目前還不安全。老蔣干脆懶得回來了。

  載著黃點的漁船,晃晃悠悠的向南岸飄來。

  不知道怎么的,張庸總是感覺那艘漁船有點危險。說不定會出事。

  主要是夜晚的江面,能見度很差。江水滔滔。水深基本超過十米。

  如果是會水性的還好。如果不會…

  旱鴨子落水。在這樣的洶涌江水當中,估計活不到十分鐘。

  旁邊的人就算是要施救,恐怕也有難度。

  主要是時間上來不及。

  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淹死一個人了。

  “江團來了!”

  “江團來了!”

  旁邊傳來聲音。是韋鋃回來了。

  提著三條活蹦亂跳的江團。體型都是相當的不小。

  大的可能有十多斤。小的也有七八斤的樣子。那個郝三哥,確實厲害。純手捉啊!

  “你看看那艘漁船,能安全到達南岸嗎?”

  張庸指著黑暗中的漁船。

  韋鋃扭頭看了看。搖頭。

  “懸。”

  “弄艘船去幫忙。別淹死人。胃口都搞沒了。”

  “好。”

  韋鋃立刻去安排。

  很快,他就帶著幾個人,劃船靠近。

  剩下的事情,張庸就不用管了。純粹就是“好心”。不想壞自己胃口。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吧?誰也不會懷疑。

  開始關注江團烹飪。

  只有三條江團肯定是不夠的。那邊還在抓。

  今晚既然來了,必須管飽。

  他可是將一個行動組都帶來了。足足五十多人。

  直接給了老板三十大洋,算是加工費。還有其他菜肴的費用。江團另外算。

  “有人下水了!”

  “有人下水了!”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聲音有點微弱。

  張庸回頭。發現真的那艘漁船出事了。

  得,做紅黨果然危險。

  無緣無故的,居然漁船也會出事。確實倒霉。

  幸好,自己提前安排韋鋃帶人去幫忙。否則。咳咳。對方就真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奇怪,為什么要坐漁船過江?好像還是很殘破的漁船?

  是沒錢?還是想要隱蔽?

  多半是前者。

  可能沒經費了。一個銅板都要掰成兩瓣花。

  判斷對方可能是遠途而來。可能和金陵這邊的地下黨組織沒有聯系。否則,不至于窮成這樣。

  窮家富路。

  紅黨也知道路上要花錢的。

  如果連坐船的經費都沒有。萬一出事,豈不是耽誤大事?

  關鍵是,南岸沒有黃點。

  換言之,就是沒人來接。

  可憐…

  真是孤家寡人啊!

  不知道跑來作甚?

  幸好,人很快被救起來了。

  這時候,第一批的江團也都烹飪好了。

  于是,張庸開始大快朵頤。

  沒什么客氣的。今晚,大家都有份。先后的問題。

  暫時吃不到江團的,還有其他大量的河鮮。主打一個份大量足,還十分便宜。

  “呃…”

  很快打飽嗝。

  放下筷子。摸摸肚子。

  確實飽了。還有點撐。

  于是起來走走。

  發現黃點已經被帶回南岸。

  確實比較狼狽。渾身衣服都濕透了。行李也沒了。

  韋鋃等人在黑暗中,能夠將人救起來,已經算厲害。盤纏、行李什么的,就別想了。肯定不見了。

  “是個旱鴨子。一看就是北方來的。”韋鋃向張庸說道。

  張庸點點頭。來到黃點面前。

  是個中年人。應該是戴眼鏡的。眼眶周圍有壓痕。眼睛也深陷。但是現在眼鏡也不見了。

  于是直接開門見山,表明身份。

  “我是張庸。是復興社特務處的。我們在這里執行任務。”

  觀察中年人的反應。

  結果…

  沒反應。

  還驚魂未定。

  目前還是半呆滯狀態。

  實錘了。絕對是旱鴨子。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陸地和下水,是完全兩回事。

  不是說你十分勇敢,下水就能劈開一切的。旱鴨子到了水里,李云龍都沒辦法脫困。

  陸地上的猛虎,到了水里,分分鐘淹得喊救命。

  “哪里來的?”

  “北平…”

  “來做什么?”

  “逃難…”

  “逃難?”

  “在那邊活不下去了。”

  “哦…”

  張庸點點頭。

  這個借口,倒是很符合身份。

  逃難嘛。肯定沒錢啊!所以,才會租用最便宜的漁船。

  結果,漁船出事了。啥都沒有了。真正的一窮二白了。

  好慘…

  “以前是做什么營生的?”

  “賬房…”

  “你會算數?”

  “會一點…”

  “那好。你給我算算,三千五百三十八乘以八千三百五十三是多少…”

  中年人茫然。抬頭。

  一臉呆滯。

  不是。你說多少來著?多少乘以多少?

  張庸:…

  哦,有難度?四位數乘四位數,口算不行?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可以的。你是紅黨啊!那邊個個都是人才。以后是要坐天下的。

  那我降低點難度?三位數乘以三位數?

  或者,三角函數?立體幾何?微積分?線性代數?

  算了,估計都不會。

  “那換個題目。一個水池。容積50立方米。有進水管。有出水管。同時開啟。進水管每分鐘進水13立方分米,出水管每分鐘出水11立方分米。問需要多久,水池能裝滿水?”

  結果…

  中年人還是神情呆滯的看著他。

  張庸:…

  好吧,這個也不會?

  換個更簡單一點的?雞兔同籠?

  三元三次方程?

  最終還是乖乖的閉嘴。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自己的人設,可不是數學家啊!怎么可能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會被人懷疑的好吧。

  笑了笑。開始補救。

  “沒事。我也不懂。都是從洋人那里聽來的。感覺非常高深的樣子。我還以為會有人懂得呢。”

  “我不懂這個高深的算術…”

  “怪不得,那些洋人說,這些問題,我們華夏人沒幾個人能解答。果然。太遺憾了。”

  “我是賬房。只懂一些簡單的計算。”

  “加減乘除應該會吧。”

  “會一點。”

  “那就沒問題了。”

  張庸拿出兩塊大洋,遞給對方。

  漫不經意的說道:“你好歹也是文化人。就送你兩個大洋吧!”

  中年人遲疑著。最終將大洋接過去。

  他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總不能去偷。去搶。那是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

  腦海里有亂七八糟的念頭。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張庸?

  這個家伙就是張庸?

  真是沒想到,才剛剛踏上江南的地面,就遇到了張庸。

  欲言又止。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我會還你的。”

  “不用。說了,送你的。我喜歡有文化的人。”

  “謝謝…”

  “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借你一點。但是要算利息的。”

  “不用了。”

  “放心。期限很長的。十五年。要不要?”

  “多少年?”

  “十五年。”

  “啊?”

  “現在借你十個大洋,十五年以后,你還我三十個。公道吧。”

  “不用…”

  中年人搖搖頭。

  他完全不知道張庸是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對方是復興社特務處的人。是組織的敵人。

  和對方有過多的牽扯,會讓自己以后陷入被動。

  甚至,有可能暴露。惹來麻煩。

  “那就算了。”

  張庸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萍水相逢。也就這樣了。再熱情,就有可能給對方帶來麻煩了。

  呵呵。十五年。其實不用那么久。

  轉身回來。

  繼續閑坐。

  江面下游出現了一艘軍艦。

  掛著英國人的米字旗。正加足馬力逆流而上。煙囪拼命冒黑煙。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查環保的。否則,自己帶隊,罰到它破產。

  亂排亂放,罰款至少五百萬英鎊!

  滯納金每天十萬!

  不給?

  我們的裝備比IRS還先進哦…

  胡思亂想。

  神游四方。

  也不知道英國人的軍艦是要去上游做什么。

  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要不,那一個炮兵營,直接拉重慶去?

  反正是英國人的船只。不用白不用。最多給一點運費。一步到位。

  又想到淞滬會戰…

  好像十幾門75毫米的野戰炮,沒什么用…

  “噗!”

  忽然,有沉悶的聲響傳來。

  張庸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誰開啤酒瓶。聲音非常相似。

  后來才反應過來。附近沒有啤酒啊!

  那是什么聲音?

  迫擊炮?

  糟糕…

  渾身頓時一陣激靈。

  沒錯!

  是迫擊炮!

  是迫擊炮發射的聲音!

  要死了!

  居然有人在附近發射迫擊炮!

  是誰?

  要做什么?

  炮彈會落在哪里?

  總統府?

  不對。

  這里距離總統府很遠。

  哪怕是82毫米迫擊炮,應該也打不到總統府。

  腦子進入1000堵塞狀態…

  驀然間,一團火光,在英國人的軍艦上面爆發。

  黑暗中看得非常清楚。火光中,有亂七八糟的雜物被炸飛。還有英國水兵哀嚎倒下。

  “轟…”

  隨后,有爆炸聲傳來。

  片刻之后,火光消失。

  “跟我走!”

  張庸急忙叫道。

  瑪德。

  又出事了!

  事情大條!

  委座又又又又要生氣了…

無線電子書    諜影:命令與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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