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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愛國航空運動

  “老板!”

  張庸慢悠悠進入絲綢店。

  如果有危險,他肯定不上。如果沒有危險,就第一個上。

  眼前這位,就暫時沒有危險。

  日諜人在前面。武器在后面。相隔十多米。

  如果有什么異常,在對方拿到武器之前,早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包括夜鶯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相當擔心的。

  夜鶯是真的擔心。她并不希望張庸猝死。畢竟,她還得靠他過日子呢。

  如果沒有張庸的庇護,還有張庸的門路,她的后半生,真的要跑去鄉下做一個村姑了。

  可是,她不甘心。

  在投靠了張庸以后,她也是有野心的。

  既然帝國對她不好,棄之如履。那她也不會客氣。直接要帝國的命。

  張庸說過,到1945年8月,帝國就會崩潰。她是很想看到那一天的。

  到時候,她會要陸軍所有人的命!

  一個個吊死!

  “客官,你要些什么?”一個伙計上來。

  “我想和你們老板談大生意。”張庸拿出了一沓鹽票。晃了晃。

  總是感覺這些鹽票不太踏實。

  有點揚州賺錢揚州花。一分別想帶回家的意思。得早點花掉。

  “公子爺,里面請。”伙計頓時眼前一亮。

  那么多的鹽票啊。真是大老板。

  那邊,日諜老板也看到了,馬上放下手頭的活計走過來。

  他立刻認出張庸來了。在陶家祖屋見過的。但是沒交談。

  沒想到,原來對方也是生意同行。

  很好,又有目標了。

  一個年輕的多金的公子爺,沒什么生意經驗,正好連皮帶骨都吞了。

  “這位公子爺,我們又見面了。”

  “沒錯。老板。我們出來談。”

  “好。”

  日諜不虞有詐。

  張庸沒有穿中山裝。略為化妝。

  他身上沒有攜帶武器。也沒有那種特工的氣質。日諜毫無感覺。

  日諜跟著張庸走出店鋪。走到外面。

  逐漸感覺不對了。

  張庸怎么一直走一直走呢?

  下意識的扭頭。發現四周有人迅速的包抄。

  不好!

  中計了!

  日諜迅速反應過來。

  他迅速的動手,想要上前將張庸抓住。

  他需要一個人質。

  然而,他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整個人仿佛凝固了。

  卻是張庸轉身。雙手各自握著兩把勃朗寧M1935手槍。都是之前繳獲黨務調查處那邊的。

  糟糕…

  落入陷阱了…

  日諜明白自己暴露了。被捕了。

  別人就是沖著他來的。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通。對方是誰。為什么隱藏的那么好。

  他居然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然后就被逮了。

  整個人好像木頭一樣站住。

  岑兆海上來,將日諜銬住。

  張庸收起槍。上來,親熱的摟著日諜的肩頭,仿佛是他的好朋友。

  絲綢店里面的伙計們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常。他們看到的,是自己老板的背影。根本沒有看到手銬。也沒看到張庸手里的槍。還以為是自己老板和對方這么快就熟悉了。估計是生意談成了。

  “你是誰?”日諜緩緩的問道。語調還算冷靜。

  “我是張庸。聽說過嗎?”張庸帶著日諜,走過街道的轉角。

  好了,從現在開始,不用裝了。

  沒人能看到。

  “是你?”日諜臉色晦暗。

  原來是他。

  該死的。居然是他!

  張庸!

  他居然來到了揚州!

  怎么可能?

  他為什么來揚州?

  天下那么多地方,他來揚州做什么?

  為什么不去其他的地方?

  “對。是我。”張庸笑吟吟的說道。

  擺擺手。讓人打開附近的房屋。這個房屋是空的。沒人住。

  帶著日諜進去。坐下來。這樣可以舒舒服服的說話。他張大組長還是很懂享受的。能站著絕不坐著。

  除非是在李伯齊面前。

  又或者是在其他大佬面前。比如說戴老板。

  但是他現在和戴老板的關系很微妙。不是敵人。不是朋友。不是部屬。有點尬。

  估計沒有十分緊要的事情,戴老板是不會和他見面的。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日諜咬牙。

  “我只要錢。”張庸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你只需要給錢就行了。”

  “你…”日諜抗拒的心理,頓時就有些搖晃了。

  好像,眼前這個家伙,外號死要錢?

  好像只要給錢,真的能夠成功脫身?

  到底要不要給錢?

  不給,人死了,錢沒花。好像也是挺虧的。

  關鍵是,單純給錢的話,好像不能算是叛變。自己只是用金錢來贖取自己。屬于合理操作。

  可是,要將自己所有的錢財交出來,他也不甘心。

  眼珠子一轉,有了。

  “我們沒多少錢。但是,你可以找揚州商家要。”

  “我是抓日諜。我是管日諜要錢。揚州商家是我們華夏人。我怎么可能去問他們要。”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什么錢啊!”

  “真的嗎?你的絲綢店里面有黃金哦。已經有人告訴我了。”

  “不可能…”

  “那伱覺得,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日諜的?”

  “唔…”

  日諜頓時噎住。無語。

  是啊,張庸是如何知道他是日諜的?

  那肯定是有人告密啊!

  如果沒有人告密,張庸怎么可能一眼就抓住他?

  八嘎!

  可惡!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

  憤怒!

  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結果發現被手銬控制的死死的。

  無能狂怒。

  “冷靜思考吧!”

  “我一會兒再回來找你。”

  張庸擺擺手。

  準備帶著隊伍去抄絲綢店。

  里面有黃金標志。說明有金條。他已經迫不及待。

  “我投降…”

  “我說,我說。你不要走。”

  誰知道,日諜忽然將他叫住。

  張庸:???

  嗯?這么快就招供了?

  不對啊!我都還沒拿出榔頭呢!你就服軟了?

  這樣不好。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好歹也用榔頭恐嚇恐嚇,這樣才算是將流程走完嘛!

  不過,對方既然愿意招供,他也只好按下迫不及待的心情。還好。黃金標志還在。

  “我叫高崎仙太郎…”

  “我是三年前潛伏到揚州的…”

  日諜開始招供。

  絮絮叨叨。都是一些瑣事。

  張庸漸漸不耐煩了。大哥。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錢呢?我的錢呢?

  于是,他直接打斷對方的敘述。

  “現在絲綢店里面有多少錢?”

  “唔…”

  “老實回答。情報你說不說,我不管你。但是你要是敢藏匿錢財,我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說,我說。有五十多根金條。十幾萬大洋。還有一些其他…”

  “這么多?”

  張庸頓時兩眼發亮。

  五十多根金條?十幾萬大洋?

  噢耶!心情終于變好了。終于是抓到一只肥羊。

  之前那個日寇的窩點,只有武器彈藥,沒有其他。他已經很不爽。心情一度非常沮喪。

  幸好現在彌補回來。

  果然,揚州曾經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啊!

  “還有什么?說。”

  “還有,還有…”

  “不說?那…”

  “別,別,我說。還有五部電臺。還有一些其他物資…”

  “五部電臺?”

  張庸眼神閃亮。

  以致后來日諜說了什么,他都沒注意聽。

  腦海里迅速的開始琢磨。居然有五部電臺?這可是意外之喜。估計紅黨那邊很需要電臺。

  他們剛剛在陜北站穩腳跟,元氣大傷,急需補充。

  此時此刻,無論是什么物資,都是他們非常需要的。電臺、藥品、武器彈藥等都是奇缺。

  可惜,這里距離陜北太遠了。否則,他真的可以給那邊搞去很多的物資。還沒有人知道。

  “還有什么?”

  “藥品…”

  “哦?”

  張庸又是眼前一亮。

  藥品?這個好像也是紅黨非常需要的。

  行,都給他們。

  他張庸自己有辦法搞到更多…

  那么,問題來了,他和紅黨似乎不是很熟,如何將物資搞過去?

  哦,曹孟奇…

  想到了,老曹。

  老曹不是去那邊了?正好。

  只要告訴老曹,物資在什么地方,老曹自然會處理。

  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得將物資從絲綢店里面弄出來。放在另外一個地方。否則,曹孟奇不好操作。

  那么,如此一來,眼前這個日諜,就得低調處理。

  “現在,我放你走。”

  “什么?”

  “我現在放你離開,然后去抄你的店。”

  “你要做什么?”

  “你被人出賣了。你的店鋪也被人出賣了。你找機會逃脫了。”

  “這…”

  高崎仙太郎陷入了糾結當中。

  他想跑。這是肯定的。誰不想活命?可是,回去以后,也很難交差啊!

  那個絲綢店里面,存儲有太多的物資。

  現在物資沒有了,他怎么說的過去?搞不好就會被勒令切腹。

  “不走?那算了。”

  張庸懶洋洋的擺擺手。

  高崎仙太郎急忙轉身走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走,走,走。

  當然走了。留下來等死嗎?

  至于走了以后怎么辦?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上!”

  張庸隨即帶人將絲綢店包圍。

  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控制起來。全部帶走。將店鋪清空。

  那些伙計都蒙了。這是做什么?

  然而,張庸不理睬他們。迅速到后面去尋找黃金標志。

  果然,輕松找到。

  就在一個罐子里。埋藏的不是很深。

  拿出來,沉甸甸的。

  將封口打開。哇塞,確實是金條。大大小小都有。

  親自清點。大金條二十三根,小金條三十五根。一共五十七根。高崎仙太郎果然沒撒謊。

  美滋滋…

  將所有金條全部吞沒。

  這是我的!

  天王老子來了都搶不走。

  他張庸拿到的金條,是絕對不可能上貢的。

  想都別想。

  繼續挖掘。

  果然,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大洋…

  都是現大洋,沒有銀票。太多了。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全部挖掘出來。

  最后,張庸干脆下令將其封閉。暫時別挖了。

  以后有時間再說。

  日諜說有十幾萬大洋,估計也是真的。

  那么多的現大洋啊,全部挖出來的話,足足一萬斤呢!也就是五噸左右。

  如果是用板車來拉的話,可能需要五十輛板車。太高調了。暫時先放著。

  拿出一部分來做獎勵就好。等會就分錢。

  繼續找其他的…

  鹽票?

  還有部分美元?

  哦,剛才沒注意聽。可能是聽漏了。

  原來絲綢店里面還有鹽票和美元啊!可惜,美元數量很少,才八百多元。

  聊勝于無。全部吞沒。

  鹽票就不用了。嫌棄。

  還是留給在揚州的人自己花吧。或者送給陸煌?

  繼續尋找。

  果然,找到五部電臺。

  都是嶄新嶄新的。都裝在鐵皮箱里面。

  不但有電臺,還有很多零配件。簡直完美。直接提著鐵皮箱就能移動。

  繼續尋找。

  又找到部分的藥品。但是沒有阿司匹林。

  忽然想起一種藥。磺胺。

  好像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還沒遇到過磺胺呢。

  是磺胺還沒問世,還是華夏沒有?

  最后才去尋找武器標志。

  哇塞!

  好多的手槍!

  都是上等的駁殼槍。質量極好。

  粗略清點,足足有一百三十支。

  沒想到,揚州這個絲綢店,物資居然這么豐富。感覺他才是物資窩點?

  等等!

  張庸忽然想起一件事。

  方慕雨…

  這不會是方慕雨的“娘家”吧…

  隨即搖頭。

  高崎仙太郎不是特高科的。

  特高科和日寇陸軍向來不合,又怎么可能和陸軍合作?

  那么,方慕雨的“娘家”,是在哪里?

  要不要順路將它也抄了?

  胡思亂想…

  忽然地圖有提示。有白點到來。

  白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個白點帶著黃金。

  后面還有白點帶著武器。

  做什么呢?

  隨即發現有個白點是蘇幼惜。

  她居然來了?

  他來做什么?

  當即走出絲綢店,在外面舉起望遠鏡觀察。

  發現是申仲通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后面還跟著兩個姑娘。

  一個是蘇幼惜。一個是曲櫻。

  她們…

  感覺是有事來找自己?

  于是歡迎上去。

  “申老板…”

  “張組長,這位是曲亞賢,曲家當家。”

  “哦,原來是曲老板。”

  “張組長,多謝相救,小女才得以安全。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請張組長笑納。”

  “怎么好意思?”

  張庸伸手將禮盒接過來。

  撐開一個口子。神色不動。內心有些驚訝。

  厲害了。里面居然都是銀票。面值都是100銀元的。10張一小沓。總共有20沓。

  換言之,就是禮盒里面,居然有兩萬大洋。

  這可不是謝禮。

  肯定是有要事。

  當即將禮盒收起來,緩緩的說道,“都是自己人。兩位老板就不要那么客氣了。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張某效勞的地方,兩位盡管開口。”

  “曲櫻,你們去外面走走吧!”曲亞賢說道。

  “我知道了。”曲櫻立刻拉著蘇幼惜出去了。

  張庸內心暗暗嘀咕。

  這兩個家伙。還將美人計都用上了?

  看來,他們背后也調查自己了。知道自己“貪財”、“好色”。

  于是雙管齊下。對癥下藥。

  在送來銀票的同時,還安排兩個美女出陣。

  擺明是如果銀票搞不定,就直接出動美女。

  暗暗提高警惕。

  到底是什么事?

  話說,兩萬大洋,已經可以買好多條人命了…

  “張組長…”

  “兩位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耿專員又來了,跟我們說了一些話…”

  “什么話?”

  “就是催促我們捐獻…”

  “那你們的態度呢?”

  “我們都深感彷徨,不知所措。還請張組長指點迷津。”

  “我?”

  張庸內心暗暗好笑。

  你們這些老狐貍,找我來給你們提建議?

  當我傻!

  是想要我去擋槍吧!

  呵呵。

  你們不敢直接忤逆耿專員,于是來找我出頭。

  這就是兩萬大洋的價值。

  果然,這些大老板的禮物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過,沒事。

  和中堂說了,這是用你們的錢,辦你們的事…

  我怎么就管不住這手呢?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已經想到了辦法。

  但是,故意沉默。

  顯得自己很為難。

  這樣才有價值嘛!

  瑪德,總是感覺自己技能樹點歪了。

  真是好的一點都沒學到。各種歪門邪道,一學就會,還觸類旁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完蛋…

  以后不知道會走上什么歧路…

  果然…

  申仲昱又拿出一個信封,悄悄的遞給張庸。

  張庸不動聲色的接過來。熟練的單手將封口撐開。看到里面都是銀票。粗略估計,也是兩萬大洋。

  好家伙,揚州大商家就是有錢啊!銀票都是兩萬兩萬的送。

  我說,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行,既然氣氛都襯托到這了,

  那就獻丑吧!

  “兩位老板,既然耿專員來了,你們想要不意思意思,那是不行的。”

  “是,是…”

  “當然,你們不想捐獻給那邊,又不想被責難,我倒是有個辦法…”

  “張組長,愿聞其詳。”

  “你們可以一分錢都不給耿專員。但是,每家需要準備二十萬。大洋。有沒有問題?”

  “張組長,你繼續說。”

  “每家二十萬。獻給夫人。”

  “哪位夫人?”

  “當然是蔣夫人。她現在是航空委員會秘書長。”

  “這…”

  “當然,你們不能說是獻給蔣夫人的。你們就說是支持愛國航空運動,愿意捐獻給航空委員會。愿意捐獻給空軍購買飛機。耿專員自然就明白了。”

  “這…”

  兩人面面相覷。

  好像確實可以?

  如果有蔣夫人做靠山,耿專員當然不敢說什么。

  而且,數量也大大的降低。每家只要出二十萬。

  “但是…”

  “如果有人責難你們,我負責處理。”

  張庸淡然保證。

  他知道這個愛國航空運動。歷史資料上面有。

  好像最后的確是籌集了幾百萬元的資金。用來購買飛機。但是最后好像又沒有買成?

  好像是誰發起的?不知道。但是現在,發起者變成了他張庸。是他張庸促成此事的。

  揚州大商家出面,算是很好的開端。

  這對于揚州大商家來說,也可以有一個結實的靠山。

  什么耿專員,自然只有灰溜溜轉身跑路。

  夫人有錢買飛機。

  揚州商家從此不用擔心別人敲詐勒索。

  雙贏。

  完美。

  終于,申仲通和曲亞賢兩人都緩緩點頭。

  “好!”

  “就這么辦!”

  “張組長,我們聽你的!”

無線電子書    諜影:命令與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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