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只要是人…
都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尤其是自己落難的時候,更喜歡看到別人落難。只要別人過得比自己苦,自己感覺也就沒有那么苦了。
祝履忠就是如此。
他對張嘯林家的地下錢莊了如指掌。
很快找到地點。
也是一個外表毫不起眼的商鋪。但是已經人去樓空。
大門緊閉。連附近的商鋪也都是全部鎖門。不見人。
沒有黃金標志。
“幾十萬肯定是有的…”
沒有武器標志。
地圖好像真的有所變化。
刷新地圖…
地圖更新了。不再局限于黃金。而是所有價值大于100銀元的錢財。
哪怕是地上有一個大洋,都逃不過他們的翻找。
黃金標志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金錢標志?
什么情況?
下面有注釋:價值大于100銀元。
張庸暗暗皺眉。
“錢呢?”張庸轉頭看著祝履忠。
祝履忠也很緊張。
以后,所有的肥羊,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只要攜帶價值大于100銀元的財貨,立刻就會被逮住。
萬能的系統啊…
只要張庸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將商鋪全部拆了。
“我,我不知道…”祝履忠額頭冒汗。
“組長,需要挖地三尺嗎?”田七蠢蠢欲動。
忽然心思一動。
管你說的天花亂墜,最后如果找不到錢,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已經意識到,張庸眼里只有錢。
估計是時間上來不及…
“或許吧…”
“這么說,幾十萬都被搬走了?”
“平時這里有多少錢財?”
怎么辦?地圖能升級嗎?能給點更加具體的提示嗎?
這個好。這個好。這個更新非常不錯。
好,好,果然有錢途。看來,張嘯林沒有將錢財全部搬走。
連100銀元都沒有,誰管他?
窮人,向來都不是他的目標。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錢到底在哪里?還在不在?是全部被運走了嗎?
張庸暗暗皺眉。
“幾十萬?”
夷為平地以后,再挖地三尺。
“對。張嘯林的地下錢莊生意是最大的。收臟、銷贓也是最狠的。”
周圍出現了多個金錢標志。
給我加點…
琢磨片刻。明白過來。
想要找到,就必須挖地三尺。但是有可能挖空。
他們現在都是挖土高手。
但是,如果能找到錢,或許就有活命的機會。
沒有黃金標志,就很難找到隱藏的錢財。
深藍…
至于價值不到100銀元的。呵呵。那不是自己的目標。
這不太好搞啊!
張嘯林可能是得知消息,將所有的錢財都搬走了。又或者是隱藏起來了。
“稍等。”
張庸不著急。
他決定先看看地圖是否準確…
不對。地圖肯定是準確的。但是,他需要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借口。
別一會兒隨隨便便就找到了埋藏錢財的地點。別人又要目瞪口呆。
怎么辦?
找個什么借口呢?
有了。
做法。
結手印…
然后喃喃自語。
“尋龍分金看纏山,一月工資三萬三…”
“我笑大師過得苦,大師笑我沒路虎…”
說得極快。
含糊不清。
否則,有可能被大師打死。
主打一個神秘。
再加一點詭異。
然后…
“開!”
嬌吒一聲。
不對。是突然尖叫一聲。
然后伸手指著一個角落。
“就是這里!”
他自信滿滿。
其實,那個位置并沒有金錢標志。
這是他故意的。第一次出手,故意搞錯。這樣別人才不會覺得非常神奇不是?
低調。
低調。
故意顯得自己的水平比較爛的樣子…
祝履忠:???
陸金生:???
其他人:???
都是滿腹疑惑。又感覺十分詭異。
張庸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做法嗎?
他還會做法?
神神道道的。故弄玄虛吧?
“組長?”
“先挖這里。”
“好。”
田七等人立刻動手。
稀里嘩啦的一頓埋頭苦干。結果,啥都沒有。
張庸故作冥思苦想狀。又伸手敲敲自己的腦袋。皺眉。讓周圍的所有人都噤聲。
周圍的人都是面面相覷。知道是他搞錯了。
似乎不太靠譜的樣子。
“不是這里…”
張庸低頭。繼續結印。
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一些亂七八糟的語句。
“尋龍分金看纏山…”
“一重纏是一重關…”
伸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
這邊有金錢標志。肯定藏有錢財。肯定能找到。
“動手!”
田七等人立刻開干。
果然,很快,就在下面挖出一個陶罐來。
陶罐不大。里面的東西也很雜。金銀首飾什么的都有。似乎是別人典當過來的?
“這是…”
張庸轉頭看著祝履忠。
地圖似乎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這個金錢標志有點泛濫。
珠寶首飾之類的,不要反映出來好吧?否則,到時候滿大街都是金錢標志,自己根本分辨不過來。
但是話又說回來。一般的珠寶首飾,價值也不可能超過100大洋啊!
如此珍貴的珠寶首飾,一般人也買不起。
“這是死當…”
“什么意思?”
“就是典當了以后,一年之內都沒有贖回的。”
“贓物?”
“也有可能。”
“難怪…”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如果是贓物的話,那就好解釋了。價值果然不菲。
地下錢莊本來做的就是不合法的生意。順便收點贓物什么的,也是正常。然后轉手賣出,狂賺一筆。
之前就聽說,杜月笙、張嘯林、黃金榮等人,都有專門的銷贓渠道。
很多贓物到手以后,都轉手賣給洋人了。
的確是從中狂賺。
閉目養神。
繼續做法。
結印。
念咒。
“尋龍分金看纏山…”
“鐘聲一響,黃金萬兩…”
又指著一個方向。
這邊也有金錢標志。但是不知道具體價值。
反正不會少于100銀元就是了。
“動手!”
田七等人立刻開挖。
果然,很快又挖出一個陶罐。不對。是水缸。
很大的一個水缸。里面裝滿了銀元。都是零散的。表面單純的用麻布將其遮蓋。然后就在上面填土了。
看來,這個隱藏做的有點草率。那么多的銀元,來不及搬走。
可惜,都是銀元啊!雖然可能有兩三千。但是和英鎊、美元相比,還是差遠了。
金條啊,美元啊,英鎊啊,可能被搬走了。
張嘯林這個王八蛋…
繼續做法。
伸手一指。
田七立刻動手。
結果…
意外發生了。
下面沒有錢財。但是有尸體。
是一個男人的尸體。經檢查。是被殺死不久的。血跡還沒完全干透。
尸體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玉手鐲。可能價值超過了100銀元。于是地圖顯示出來了。
張庸下意識的撓撓頭。
感覺這個金錢標志有點邪門。好像走偏了?
居然連地下的明器都能顯示出來?
這豈不是說,以后沒事干了,還可以帶人去做真正的摸金校尉?
“是彭大魔。”
“誰?”
“彭大魔。”
“他?”
張庸有些意外。
居然是彭大魔嗎?他被干掉了?
當即讓人將尸體拖出來一點。見身上的灰塵稍微處理干凈。
這一次,張庸是看清楚了。的確是彭大魔。
之前曾經打過交道的。后來分開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沒想到,他居然死在這里。
雖然說,彭大魔死不足惜。但是,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是被張嘯林的手下做掉的?
應該是。
這里是張嘯林的地盤啊!
那么,問題來了,張嘯林為什么要殺彭大魔?
私人恩怨?
還是受日本人的指使?
比如說,是影佐禎昭指使的。要他動手。
搖頭。
懶得多想。
無關緊要。
“組長,他身上有張紙條。”
“給我看看。”
張庸伸手接過來。發現是一串數字。
四個四個一組。初步判斷是電報碼。一共有三十多組。估計是三十多個字。
自己猜測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一段比較長的信息了。
可惜,張庸對電報碼不熟悉。
也不可能是明碼。
換言之,肯定是要經過解密才能得到答案。
說到解密,就必須找娜塔莎。
好,先收藏起來。
繼續做法。
結印…
還有兩個金錢標志。
也不糊弄了。
直接點出準確的位置。然后開挖。
結果,挖出來的都是水缸。里面都是散裝的大洋。看起來很多,其實還不到一萬。
沒辦法,大洋就是這么占地方的。不好攜帶。
當然,總比沒有好。
分錢。
每人五十個。
有錢,任性。
陸金生也有。也是五十個。
就是這么慷慨。
剩下的,全部搬運到車上。
準備拉回去026后勤基地。那里有地方專門屯大洋。
不過,大洋囤多了,也有一個問題。就是明年10月以后,上海就會淪陷。所有大洋都必須及時轉移。
在真正的史實上,由于上海淪陷的比較快,很多財貨都沒有及時撤出。
金陵就更加悲催了。據說連金庫都沒撤完。
里面殘存的金條,白白的便宜了小鬼子。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還是要搞美元和英鎊啊!
又值錢,又輕便,又搶手。無論在世界哪里都吃得開。
但是…
問題又回來了…
什么時候才能依靠情報大賺特賺呢?
忽然感覺有人靠近。
是一個白點。什么標志都沒有。也沒有標注。
但是他來到了負責外圍警戒的藍點附近。然后被攔住了。不久以后,有藍點向這邊移動。
“組長,有人求見。說是張嘯林派來的。”何九來報。
“放他進來。”張庸點點頭。
呵呵,張嘯林終于是坐不住,舍得派人來和自己接洽了?
還以為他要繼續不聞不問,死扛到底呢!
不久,一個穿著黑色綢布長衫的男人出現在張庸的面前。
“張組長…”
“閣下如何稱呼?所為何事?”
“鄙人邵辛。”
“邵老板,有何貴干?”
“張組長,都是誤會,誤會。真的。都是誤會…”
“他也是誤會?”
“彭大魔?不是。他是該死…”
“但是,我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樣東西…”
“什么?”
“你看。”
張庸拿出一份圖紙。
但是沒有交給邵辛。讓他彎腰自己看。
邵辛瞇細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但是,很可惜,圖紙比較小,他沒有完全看清楚。
“這是…”
“試圖炮擊總統府的圖紙。”
“誤會!誤會啊!”
“我不以為是誤會。我一直在追查彭大魔。結果,他偏偏在這里被殺。”
“張組長,你聽我解釋。”
“你說吧。”
“張組長,不是我們要殺彭大魔。是別人要殺的。我們只是代勞。”
“別人是誰?”
“是…”
邵辛忽然發現,這是一個陷阱。致命。
張庸真正想要知道的,就是誰殺了彭大魔。他也想解釋清楚。但是話到嘴邊又縮回去。
要殺彭大魔的人,他不能說出來。否則,后果更嚴重。
“邵老板,別當我傻瓜。”
“不是。張組長,真的是誤會,誤會…”
“誤會在哪里?”
“這…”
邵辛被憋住了。
他之前沒有預計到,張庸會揪著彭大魔不放。
他還以為張庸是沖著綁架案來的。誰曾想,對方根本沒有提到綁架案。而是死揪著彭大魔的死。
可惡!
八嘎!
惱火。憋屈。暴躁。卻又不敢顯示出來。
“誰殺的彭大魔?”
“我不能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默認是張嘯林了。是他策劃了陰謀炮擊總統府的行為…”
“不是,不是,張組長,千萬別誤會啊!”
“沒有誤會!”
“張組長…”
“來人。腿打斷。扔出去。”
張庸擺擺手。
瑪德。當我是三歲小孩。
誤會?
有什么誤會?
我說不是誤會,就沒有誤會!
連見面禮都沒有。
又不肯說出是誰指使殺死的彭大魔。
真的以為我是人畜無害小白兔啊…
“啊…”
“啊…”
一頓凄厲的慘叫。
邵辛被打斷雙腿,然后扔到大街上。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張嘯林還在后面排隊呢…
忽然心思一動。
地圖邊緣,有一個目標靜悄悄的靠近。
身上有武器標志。還有金錢標志。但是沒有標注。
嘿,這是誰呢?
帶著槍,帶著錢在外面跑。
好,先去收拾他。
正好心情不好,想要暴虐幾個日寇出出氣。
靜悄悄的靠近。
發現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但是沒有提著行李箱。
奇怪,這個家伙是誰?
忽然,目標似乎意識到什么,驀然間轉頭看來。
張庸:???
嗯?反應這么快?
想要躲避,已經晚了。被對方看到了。
隨即,目標迅速的沒入人群當中。然后轉入一條小巷。消失在視野里。
張庸暗暗皺眉。
這個日寇反應很快啊!不是庸手。
剛才驚鴻一瞥間,隱約感覺有些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見過。
難道說,是某個日寇的同族?
有可能。
隨著二二六事件逐漸平息,日寇那邊,各種妖魔鬼怪紛紛登陸華夏…
默默的監控日寇動靜。
靜悄悄的在前面埋伏。等著對方出現。
結果,當日寇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衣服。打扮得普普通通的。
如果沒有地圖跟蹤,很有可能讓他漏網了。
張庸躲在墻角后面,正好避開日寇的視線。
他的旁邊,就是一個賣煎餅的攤檔。他裝作是在買煎餅。
制造煎餅的阿姨,正好擋住日寇視線。
不過,那個日寇也是很小心。沒有給張庸打悶棍的機會。
日寇驀然間回頭。
似乎意識到什么。
張庸隨手抄起一個煎餅,重重砸向對方的臉。
完美!
砸個正著。
張庸跟著掏槍。
如果情況不對,立刻開槍。
然而…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看到日諜被煎餅砸中,眼神凝固,然后緩緩向后倒。
張庸:???
其他人:???
一時間都是愣住。
這是什么情況?日寇被放倒了?
被一個煎餅放倒?
活久見…
什么煎餅,這么大的殺傷力…
然而,難以置信的一幕,還在繼續上演。那個日寇的確是被砸暈了。
他軟綿綿的倒下去,身體扭曲成一團。一動不動。
“不會吧…”
張庸依然警惕的握著槍。
煎餅阿姨驚恐的看著他。
張庸隨手拿出一個大洋,放在阿姨面前。算是煎餅錢。
一個煎餅,一個大洋,足夠了。
他張庸從不欺負窮人。
但是…
“阿姨,下次搞軟點。”
友善提醒。
幸好還沒吃。否則,牙齒可能都崩掉。
這個阿姨也太不專業…
一個煎餅砸暈一個日寇!
持槍沖過去。
看到日諜臉上還在流血。
好厲害的煎餅。
不但砸暈了日諜,還砸出血槽來了?
厲害…
大寫一個服字!
蹲下。
迅速摸尸。
首先找到五張銀票。
都是面值50銀元的。總共250銀元。
不算多。但是,足夠買幾千個煎餅了。運氣好,能砸暈幾百個日諜…
然后摸到一把瓦爾特手槍。兩個彈匣。
隨后…
發現這個日諜的胳膊上,同樣是有一個刺青。火曜會的。
哦,這次算是逮著一個活口了。
抬頭看著陸金生。
“沒錯。是火曜會。”陸金生確認。
張庸于是繼續摸尸。
又找到一張羊皮紙。
有點發黃。
上面有些神秘的符號。
試圖研究,結果沒有任何頭緒。于是放棄。
“他…”
祝履忠欲言又止。
張庸冷冷看著他。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找死是不是?
祝履忠頓時冒冷汗。
急忙開口。
“他,他,他是下田英二郎…”
“什么?”
“下,下田英二郎…”
“下田?”
張庸忽然眼前一亮。
下田英二郎!
柳曦提供的十九個名字之一!
寶貝…
不對。是肥羊啊!
名單上面的十九個人,都是肥羊啊!
他們背后的家族,都是日寇陸軍馬鹿的中堅,是陸軍馬鹿的最狂熱支持者。
好,好,好!
生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