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新人返回雞鵝巷總部。
處座和毛秘書都出來迎接。以示重視。
歡迎儀式最大的結果,就是讓所有人覺得張庸來頭不小。
年紀輕輕。
深得重視。
絕對是某個官二代啊!
誰能相信,其實張庸加入復興社才幾個月。
“少龍。”
“過來!”
歡迎儀式結束以后,張庸又被處座叫到辦公室。毛人鳳跟隨。
處座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難得一直抬著頭。神情也沒有那么嚴肅。就連辦公室的窗簾,都拉開的比較多一點了。辦公室也亮堂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路上,毛人鳳悄悄的告訴張庸,處座可能會得到一枚青天白日勛章。
這可是好東西。之前處座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青天白日勛章是授予保家衛國,抵御外侮的有功軍職人員。抓日諜當然算。
自1929年青天白日勛章設置以后,能拿到的,都是各路大佬。至少也是軍長、師長一級。比如說十九路軍的兩位大佬。
處座一個小小的黃埔六期,想要拿到這枚勛章,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但是現在,非常有希望。
抓到那么多的日諜,也算是豐功偉業了。
如果處座真的拿到青天白日勛章,對復興社絕對是莫大的振奮。
“最近有什么收獲?”處座問張庸。
“發現有一個楠機關冒頭。他們是專責從事破壞活動的。”張庸謹慎的報告。
各個日諜的活動,都是零散的。幾乎不關聯的。
好像是無數的點冒出來。
一般人抓捕日諜,都是一個挖出一個,順藤摸瓜的抓。
很少會出現同時幾個不同線的日諜。
出現不同特務機關的日諜就更少了。
可是,張庸這種直接“掃描”的辦法,抓到的日諜,都是很零散的。
這個日諜是做那個事的。
那個日諜是做那個事的。
幾乎沒什么聯系。
“兵工廠嗎?”
“對。武川熊三是其中之一。偷走圖紙,想要炸毀兵工廠的,也是楠機關。”
“抓到人沒有?”
“目標已經鎖定。叫做黑島龍丈。據說是日寇皇族成員。”
“什么?”
處座臉色明顯一緊。
日寇皇族成員?這個情況有點嚴重啊!
如果是一般的日諜,肯定是抓沒商量。日本人也不敢說什么。但是,如果是皇族成員…
“我還沒看到黑島龍丈。不知道真假。”
“慎重。”
“是。”
張庸立正答應。
看來,日寇皇族成員,真是免死金牌。
就連處座都很慎重。
這種身份,如果抓捕的話,容易引發軒然大波。
如果是直接打死的話…
“對這個黑島龍丈的處理,從長計議。”
“明白。”
張庸點點頭。
這就是暫時不動。不能抓。不能殺。
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主動開火。如果對方主動開火,那就對不起了。
直接打死。然后秘不發喪。裝作不知道。
“夫人那條線跟著怎么樣了?”
“還沒有明顯的進展。只知道一個鵲工作。想要策反夫人…”
“慎重。”
“明白。”
張庸點點頭。
其實,這兩條線上的事,都有例行報告的。
不過,是鐘陽負責例行報告。除非是有重大進展,否則,不用張庸親自來說。
所以,上級對每個小隊的行動,還是有掌控的。
好像淳于遲那樣,連處座都不知道在干啥的,非常罕見。也很難接受。
當然,有些小隊個人的私底下行為,鐘陽也不會報告。
“劉黑子這個身份不錯。用好。”
“是。”
張庸凜然回答。
這個身份,處座當然是知道的。
就算他不報告,鐘陽和吳六棋的例行報告里面也會寫。
當然,收錢什么的,他們不會記錄。
有一些場合,只有張庸在場的,他們也不知道。當然沒法寫。
所以,張庸自己也無法判斷,處座到底是掌握了自己多少情況。或許很多。或許很少。城府極深。
“杭州…”
毛人鳳忽然輕聲細語。
處座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坐著不動。
張庸內心暗暗疑惑。
杭州?
杭州做什么?
“暫時不去。”處座忽然說道。
“那我回復杭城警備司令部。”毛人鳳低聲說。
“我親自和宣司令說吧。”
“是!”
毛人鳳于是出去。
張庸一臉疑惑。杭州?宣司令?
“舊事。”
“是。”
“還記得當初杭城警校生來上海的時候,火車出軌了嗎?”
“記得。”
張庸點點頭。
當然記得。還以為警校生來不了。
幸好最后沒事。鐘陽、吳六棋他們順利到達。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成為小隊長。
如果沒有那批警校生,說不定他現在還是跑腿的。
“其實,里面有事。”
“什么事?”
“法務部的周次長不幸罹難。火車脫軌,他剛好在脫軌的位置。”
“啊?”
張庸微微一驚。
沒聽說。是隱瞞了消息嗎?
一個次長不幸遇難。那絕對是大事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李伯齊…
不對。李伯齊肯定知道。但是沒有告訴自己。
可能是覺得沒必要吧。確實,后來自己被抓到金陵來了。杭州那邊的事,也就徹底放下了。
現在忽然提起…
“這件事,是杭城的宣司令要求自己調查。”
“查出結果沒有?”
“沒有。”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有線索。但是沒有結果。始終沒有查清楚。”
“叫我去?”
“對。想要你去。你自己去。”
“呃…”
張庸暗暗打了一個突。
又是自己一個人?那不干。自己一個人坐火車,太危險。
至少得帶上鐘陽、吳六棋一幫人。
沒有十幾個人,出門走遠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現在一個人單獨行動,只敢在金陵內部。
金陵城內,有很多憲兵警察,日寇不敢采取太多的暗殺手段。
只要槍一響,周圍軍警就能趕來支援。
可是,如果是離開金陵,到了外面,尤其是火車上,自己一個人,絕對是被宰殺的份。別人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不解。
多帶幾個人不行嗎?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毛人鳳意味深長的說道:“宣司令自管一方嘛!”
得,明白了。這位宣司令也不是善茬。
仗著自己是黃埔一期,肯定不太賣處座這位六期小師弟的帳。
讓張庸以私人身份過去幫忙,影響不大。但是如果張庸帶著自己的隊伍過去,那就是正式的介入。
宣司令不希望外人插手。處座卻希望正式介入。有矛盾。
好像兩人的矛盾一直都在。
后來軍統被解散,也有宣鐵吾的影響。
總之,這個宣鐵武,一直都處座的對手。直到處座意外身亡。
權力斗爭很復雜。
他還是裝傻好了。
“齊五,你帶他去職校吧!”
“是。”
下一更,明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