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得做心理指導
有句話叫“黃河清，圣人出”，出自明·程登吉：《幼學瓊林》
這句話本身當然是不講科學依據的，很有迷信色彩。
不過反過來說卻很恰當，就是黃河枯，臭魚出。
這個倒是符合科學規律。
當行業的大環境越發差的時候，該行業的丑人丑事就會大幅度的被爆出來。
因為沒有人能靠這個東西掙到錢了，心里的顧慮就少了。
尤其是彎彎本土娛樂以前還有段時間被黑社會賺快錢所把控，比如80年代的臺灣喜劇演員許不了，基本就算是被黑社會活活逼死的。
但現在黑社會也懶得管這些事了，因為市場份額越來越小，且能掙快錢的渠道更多了。
彎彎文娛產業全面衰敗，不是某幾個人投資點錢就可以回天的！
誰都知道這是盤死棋，下不活。
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有能力的明星，被本土培養出來后，一定會想著擴大市場來大陸撈金，撈上了就很難再走了。
講風格，講故鄉情懷，講創作尺度都是沒用的。
這樣的情況下，人的心態也會異化，且留后路的保守心態也會隨之被打破，你后面是個胡同，勉強算是后路，你后面是瓷磚，那就沒什么擔心的了…
所以，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爆出來一個，后面就連續出來。
甚至連公關都沒法像內地公司那么搞，因為藝人的商業價值很可能還趕不上全網鋪開的公關費。
最后就只能被看樂子！
不只是娛樂圈，其他金融圈、學術圈，一樣各種爛事一堆。
臺娛徹底沒落了！
說句不好聽的，過去的臺劇是土，但至少是本地的土。
現在網飛進來，和韓國那種已經完全對接好萊塢體系的編劇，整體臺劇就顯得別扭，想要思想進步，卻只能邯鄲學步。
除了這些褲衩里的破事，毫無價值，時尚不行，綜藝不行，音樂不行，影視不行，就連藝人都不行。
你要是真的想搞MeToo，第一件事就應該掃黃…
滿大街都是檳榔妹。
太諷刺了。
一邊罵藝人強吻女人是禽獸，一邊自己光顧檳榔妹看人胸部趁機摸大腿。
不過，彎彎對良哥毫無吸引力…
這座島，除了沉了、回歸了這兩種情況，其他在他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揚名立萬》最終票房是33.8億，劉循子莫直接晉升鬼才導演。
而且還是賣座屬性強烈的鬼才商業導演。
《新游記》不缺投資…
不過這個戲，總成本也才6000萬，廣告植入就有8000萬！
——你是以綜藝為敘事主線，那肯定有廣告植入。
8000萬，已經是嚴格管控過的。
這個戲就是沒上映已經收回成本的那類…
沈良工作室主控投資——40的投資額度；
萬合天宜、中影、藤訊各占15；
劉循子莫的公司占了10，剩下的5算抖音入股。
咳咳，劉循子莫…壓力挺大的。
《揚名立萬》太成功了…
他可以想象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他的第二部戲！
《新游記》的劇本創作…其實挺順的，但他總感覺不踏實。
這種不踏實感主要是因為時間太短——《揚名立萬》劇本成型，打磨成熟用了半年，然后拍攝上映，用了一年！
《新游記》算是個命題作文，從接到這個主題然后創作劇本，他跟他的編劇團隊僅僅用了兩周。
沈良挺喜歡里面的一些‘典故’，除了《新游記》的名場面——沈良提供的，還有很多自己創造的，比方說‘吃魚子醬’、‘你們居然不認識我？’當然還有起哄讓女嘉賓下水…
這才平等地諷刺內娛每一位“208萬”們…
至于資方、番位、紅毯、耍大牌、睡粉、隱婚等等…
這些都不算事了！
整部戲全是梗。
但劉循子莫還是很擔心…
抵達深圳后，沈良跟劉循子莫聊了一會，明顯感覺到他有點焦慮，于是問了一下…
他說：“我挺擔心的！”
“不是，師哥，你有啥好擔心的？”
“這可是你重振旗鼓的一部戲，我絕不能弄砸了！”
“重振旗鼓？”
沈良疑惑：“從何說起？”
劉循子莫道：“春節檔兩部電影，票房不算成功…”
沈良無語：“誰跟你說不算成功？《水門橋》已經44億了，最終票房至少46億；《奇跡》也已經18.4億了，收尾最起碼也有20億…怎么能算不成功？”
“但《水門橋》不及前作，《奇跡》更是創下了伱的最低票房記錄！”
“…大哥，《長津湖》兩部曲總成本不超過13億，《長津湖》就能保證收益了，《水門橋》凈利潤超過15億…《奇跡》也是賺錢的…再說了，這兩部電影，一個暫列年度第一，另一個是第三…我還需要重振旗鼓？”
“你勸勸他，”張本俞也說話了：“我感覺他不對勁！”
“而且《追風者》播出五天，最高收視率破4.5…我現在的人氣高的離譜…哪里需要重振旗鼓？”
劉循子莫：“你這么說我壓力更大了，這要是弄砸了…”
沈良愣了一下，然后問：“不是，之前《揚名立萬》的時候沒見你這么多愁善感啊！”
“之前我是一腔熱忱…誤打誤撞，現在可不是！”劉循子莫嘆氣：“這把要是票房失敗，我丟人就算了，你也跟著丟人…”
沈良：“那你對《新游記》的票房預期是多少？”
“不能低于《揚名立萬》吧！”
“哇，要是都像你這么想，那吟詩小達人、徐可就可以去死了…文木野也應該綁個繩子自盡以謝天下！”
此話一出，劉循子莫還有張本俞都笑了起來…
本俞是電影《新游記》的副導演，順便客串幾個角色…
沈良接著道：“我接下來還要跟劉江江導演合作，他要拍盧一萍的《大震》，嚴肅題材，票房很大概率不會超過8億…那他也要去死？”
“…劉江江導演就是《人生大事》的導演？”
“對啊…你不是糾結第二部戲超不過第一部戲的票房嘛？”
劉循子莫笑了笑：“…你對咱們這部戲的票房預期是多少？”
沈良擺手：“我從來不做預期！我拍商業電影，兩個目標，第一個目標：商業成績能回本；第二個目標：讓觀眾滿意…也就是說不是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