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與波風水門聽到宇智波鼬的喃喃自語,心中很不是滋味。
宇智波富岳,更是顏面盡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
“老師,我們該怎么處理那個男人?要列為叛忍嗎?”
自來也看向宇智波富岳:“富岳族長,那人還是不是你宇智波的一員?”
富岳聞言,眼中滿是恨意。
景修的強大,帶給他希望。
他看到了宇智波一族奪取四代目火影的希望。
只要景修愿意鼎力相助,暴露景修的萬花筒寫輪眼后,定然能給木葉高層足夠的武力威懾。
以此保障宇智波一族該有的利益,不會如同之前那般。
只是團藏一句話,就抹去了宇智波一族辛辛苦苦拼殺而來的功績。
加上如今宇智波戰敗三代目水影,活捉鬼燈蒼流,除掉輝夜鐵血,成功守衛水之國防線的驚人戰績。
自己這個宇智波族長定然能在四代火影選舉中,脫穎而出。
到時候自己再暴露出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徹底展示自己的影級戰力。
不論聲望還是實力,都可坐穩四代目火影的寶座。
可惜,景修竟然打算提前暴露他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且景修對自己這個宇智波族長沒有絲毫尊重,一副長輩訓斥晚輩的態勢。
哪怕景修的實力比自己強那么一點點,富岳心中還是極不平衡。
“如果我借助村子的力量,能不能除掉他呢?”
這個問題剛冒出來,密密麻麻的冷汗,就爬滿了宇智波富岳的額頭。
“什么時候,我這個宇智波族長,竟然打算除掉自己家族的最強者?”
想到這里,他眼神中的怨毒與恨意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堅定。
“自來也大人、水門,剛剛不過是我宇智波的家事。”
“就不在這個關鍵時期給村子添麻煩了!”
自來也點點頭,還是出聲詢問:“那個宇智波少年叫什么名字?”
還不等富岳回答自來也。
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素漸漸散去,原本的窒息感消失無蹤。
到了此時,他哪里還不清楚,景修一直在考驗他。
可惜他沒能把握景修給他的機會。
“他叫宇智波景修,雖然年齡不大,輩分卻很高。”
“算起來,應該是我的祖父輩。”
自來也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掌心:“原來如此!”
“難怪他會直呼初代大人與二代大人的名諱。”
“宇智波斑與初代大人是最為要好的伙伴。”
“這么算下來,宇智波少年也算是初代大人與二代大人的同伴了!”
波風水門對自己老師的腦回路表示無語,雖然這解釋很是牽強。
但至少化解了景修剛剛言語的不良影響。
蝎跟在景修身后,好奇開口:“我能感覺得到,你并不尊重他!”
“那人不是宇智波的族長嗎?”
景修沉默許久,輕聲一嘆:“哎!也許是我對他抱有太高的期望!”
“如今的木葉高層,都是千手扉間的弟子。”
“在他們眼中,最好的宇智波,就是只剩一雙寫輪眼的宇智波。”
“想要宇智波不被滅族,就必須讓他們看到宇智波的強大!”
“即便他們想要動手,也要考慮會不會因為動了宇智波,而讓其他忍村鉆了空子!”
“可惜,宇智波富岳不懂這些。”
“他只想緩慢改變族人,讓族人成為木業高層的一條狗。”
“對內溫順聽話,對外犀利無匹。”
只有十六歲的蝎,雖然是砂隱村高層千代婆婆的孫子。
但千代婆婆把他保護的太好,他并不清楚村子中的政治博弈。
如今聽了景修的話,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父母的死,并非那么單純。
自己家族在砂隱村的位置,似乎同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位置有些類似。
不同的是,自己的奶奶在砂隱村有絕對的話語權。
而宇智波,幾乎失去了全部的政治籌碼。
“走吧!我們去土之國。”
“大野木的塵遁,我可是眼熱許久了!”
夜色朦朧,兩人行走間,突然聽到凄厲的慘嚎與悲愴的咆哮。
“眼下正是…誓死守護重要之人的時刻!”
“八門遁甲之陣!第八門,死門,開!”
景修聽到這個聲音,急速趕到聲音傳來的密林。
此時的林中,忍刀七人眾剩余的六人,正與一名渾身冒著紅色蒸汽的男人,斗在一處。
說是斗在一處,不如說是那個冒著紅色蒸汽的男人,在暴揍忍刀六人眾。
一拳一腳間,原本就只剩六個的忍刀七人眾,又少了兩個。
手持斬首大刀的枇杷十藏見狀不妙,哪怕拖著重傷之軀,仍舊制造出一片小型迷霧,掩護自己逃走。
“雷刀·牙”的主人黑鋤雷牙,同樣見勢不妙,仰仗雷遁對速度的加持,拋下其余人,率先逃走。
景修趕到的時候,只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邁特戴。
蝎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以及四具殘破不堪的尸體,眼中滿是震撼。
“還有什么遺言嗎?”
景修取出一滴生命之源,滴在了邁特戴的心臟上。
邁特戴那被高溫灼燒的身體,就仿佛干涸的大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潤。
“木葉的同伴嗎?還請您告訴我的兒子邁特凱。”
“自我約束,超越極限!”
“他是我的驕傲!”
景修點點頭:“我可以向您索要八門遁甲之術作為報酬嗎?”
邁特戴痛苦的扭動脖子,看向一身白袍,俊美帥氣的景修:“木葉的同伴喲!”
“只要你堅信火之意志,定然能學會八門遁甲之術!”
景修沒再說什么,他只是默默拾取丟在地上的四柄忍刀。
“雙刀·鲆鰈”、“爆刀·飛沫”、“鈍刀·兜割”、“長刀·縫針”。
景修知道霧隱村有一張通靈卷軸,可將七柄忍刀以通靈術式,通靈到卷軸持有者的手中。
對有著修身爐,既是煉器大師又是封印大師的景修來說。
到了他手中的忍刀,除非他想交出去。
否則任何人、任何手段都休想從他手中拿走這四柄忍刀。
“可惜了,沒能看到八門遁甲的威風時刻!”
“下次再想見到,恐怕要等到邁特凱長大了!”
蝎聽到景修的話,對八門遁甲很是好奇,也同樣記住了邁特凱這個名字。
若非他牢牢記住了景修今日的自語。
未來的赤砂之蝎,說不定會死在邁特凱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