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離開樓蘭后,先是去了火之國與風之國邊境的川之國。
風之國三代風影的失蹤成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導火索。
在川之國也有著如今忍界的最新局勢訊息。
“原來,這片時空,與原著一般無二。”
“戰國的歷史中,并沒有我的存在,也沒有三尾大鬧渦之國事件。”
想了想,景修還是先去了渦之國漩渦一族的舊址。
川之國畢竟只是個小國,這里的流浪忍者或者換金所,對忍界的歷史了解有限。
數日之后,景修沿著火之國的海岸線,找到了當初的渦潮村舊址。
即便歷史不記錄,但山石草木都是當初三尾當初禍亂渦潮村的見證者。
三尾對地形破壞,哪怕百年時光,也很難抹去這樣的痕跡。
看著渦潮村周邊那完整的山勢,景修似乎想到什么,再次來到渦流島。
完好無損的渦流島,足以證明,這片時空只是一個平行世界,并不是景修所在時空的未來。
如今三戰已經有些時日,宇智波一族因出色的眼力,對水之國的霧隱之術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所以,水之國戰場的副指揮官就成了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岳。
景修取走了存放于納面堂中的死神面具后,來到了木葉與水之國的戰場前線。
想要進入木葉,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而寫輪眼,無疑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年僅三歲就被宇智波富岳帶到戰場的宇智波鼬,景修想到了自己的便宜父親“宇智波田島”。
“還真是一脈相承的教育理念呀!”
鼬與兩名保護他的宇智波中忍,邁著沉重的步伐,行走于滿目瘡痍的戰場。
很顯然,這里剛剛經歷過慘烈的廝殺。
不少木葉下忍都在打掃戰場。
鼬看到了一名倒在血泊中的霧隱下忍,看著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稚嫩面容。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眼前的少年,還有沒有救。
宇智波的中忍擋住了鼬:“鼬少爺,你這樣的行為很危險。”
“而且敵國忍者,不值得同情!”
鼬一把推開了擋住他的宇智波中忍,并對他大吼:“拋開各自的立場不談,他也不過才比我大幾歲呀!”
他走到那名霧隱下忍不遠處,聽到了對方微弱的聲音:“水!水…”
鼬聽到這個聲音,就好似聽到了最美的天籟。
他的腳步變的輕快,嘴角也掛上了開心的笑容。
宇智波中忍本想拉回鼬,但想到鼬剛剛對自己的咆哮,他選擇了靜觀。
鼬俯下身來,取出腰間的水壺,輕輕的將水喂入霧隱下忍的口中。
咕咚!咕咚!
霧隱下忍大口大口的猛灌,鼬看到這一幕,也是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他為拯救一條生命而開心。
“也許,不通過戰爭也能得到和平,只要用真心去善待對方,哪怕是敵人,說不定也能化干戈為玉帛!”
鼬的眼中滿是光明,他似乎找到了一條通往和平的康莊大道。
“小心!”
一聲驚呼打斷了鼬的幻想。
一名負責保護鼬的宇智波中忍,將他死死的抱在懷中。
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
溫熱的鮮血四散迸濺。
這一刻的宇智波鼬,腦中一片空白。
上一秒還欣喜不已的他,這一秒卻陷入呆滯。
鋒利的苦無刺入了這名宇智波中忍的后心。
剛剛還奄奄一息的霧隱下忍滿是猙獰的盯著宇智波鼬。
“沒想到,我鬼燈夜晚還能在臨死前拉一個宇智波墊背!”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鼬感受著身后的溫熱漸漸變冷,他的心也仿佛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為什么?”
沒有人回答鼬的問題,另一名負責保護鼬的宇智波中忍滿是嫌惡的看了一眼鼬。
職責所在,他卻不得不保護這個親手害死他同伴的“宇智波少族長”。
霧隱下忍即便是全盛時期,也不會是一名擁有雙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中忍之對手。
更何況這名霧隱下忍早已油盡燈枯,如果不是宇智波鼬的一壺水,讓他有了一拼之力。
他甚至連傷到宇智波鼬也辦不到。
景修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看到了鼬眼中的光急速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悲傷與茫然。
他走到鼬以及那名宇智波中忍身前,毫不避諱的直接開口:“你很不解?”
宇智波中忍戒備的看著景修,可當他看到景修眼中的三勾玉寫輪眼時,便松懈下來。
鼬雖然聽到景修的問話,卻依舊呆呆的癱坐于地。
“回答我!”
這一次,景修的語氣有些嚴厲。
鼬也從剛剛的出神中回過神來,他本不想回答景修的問題,但看到景修的三勾玉寫輪眼后。
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我在想生命到底是什么?”
“戰爭又是什么?”
“我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旁的宇智波中忍聽了鼬的回答,心下駭然。
原本的厭惡,在鼬的三連問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卻是欽佩與尊敬。
沒想到自己家族的少族長,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如此器量。
“噗嗤!哈哈哈!”
景修卻是沒忍住,捂著自己的肚子,好像聽到了這世上最有趣的笑話。
鼬本以為眼前之人,乃是家族的某位長老。
即便不是長老,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族人,在家族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身為宇智波族長之子,未來勢必要接過家族的重擔。
眼前之人,未來也會是自己的助力。
況且,強者是需要尊重的,所以鼬回答了景修的問題。
可景修的笑,刺痛了鼬那顆幼小且脆弱的心靈。
不說景修會像一旁早已將自己奉為天人的宇智波中忍般尊敬自己。
也不至于笑的這樣肆無忌憚。
“很好笑嗎?難道這么多人的死,就換來了你的大笑嗎?”
景修收起臉上的笑容,毫無表情的看向鼬:“宇智波鼬,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是不是覺得你還這么小,就能想到這些別人想也不敢想的問題,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忍界的未來,你看到了殘酷,期待和平,所以你即代表和平?”
“你才只有三歲,你又見過多少人?”
“你又殺過多少人?”
“伱又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如此自以為是,又自我感覺良好的你,難道不像一只坐在井中,就妄圖窺測天地之大的蛤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