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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 探病

  一輛跑車從遠處而來,崔建一邊煩惱的左右看,一邊右手摸上保鏢配槍,單指關閉保險。知道跑車,是因為排氣管的氣浪聲。聲浪告訴崔建跑車在減速。崔建距離道路兩米,跑車不存在減速的必要。這些細節很多,要說起來需要很久,而崔建能意識先將警覺性拉滿,頭腦再分析可疑點。

  跑車越來越慢,并且司機位的窗戶是打開的,車停在了崔建側面,這位置并非攻擊位。如果要攻擊崔建,并不適合開跑車,并且會把車停在正面位置。

  黑寡婦手靠到車窗邊,下巴掛在手臂上,問道:“需要搭車嗎?”

  崔建笑嘻嘻的走到路邊:“這么巧?”

  黑寡婦:“真這么巧。”

  崔建看了車內情況,問:“收車費嗎?”

  黑寡婦點頭:“收,我要打你一次,你不能還手。”

  崔建問:“我為什么要用自己小命去賭你的善良呢?”

  黑寡婦想了想,回答:“薛定諤的貓,二選一。”一個可能是陷阱死局,一個可能是春色滿堂。從崔建對黑寡婦的了解來看,很大可能是后者。

  崔建拍拍車頂:“謝謝,再見。”

  黑寡婦沒想到崔建會這么干脆拒絕,饒有興趣問:“為什么?是我的魅力不夠?本錢不足?”

  崔建搖頭:“你是我認識女生中第一等絕色妖姬。不過,區區色欲而已,我還是能把持得住。”殺人不是因為嗜血,快樂不來源于縱欲。倒不是怕黑寡婦給自己設陷阱,而是不應該和黑寡婦有男女關系。有人說,大家都有需要,這只是一個借口。有需要可以有很多渠道解決,為什么非要和黑寡婦牽扯上關系呢?

  簡而言之,就是邁不過黑寡婦的絕色,否則多的是替代品。別人做不到,崔建做得到。你只是在大XX殺了十年魚,我可是在全世界殺了十年人。

  黑寡婦問:“你是不是不行?”

  崔建笑而不答,拍拍車頂,后退:“再見。”

  黑寡婦雙指送飛吻,關閉車窗,開車離開。死男人,本以為今晚能烈火燎原,卻沒想到會被拒絕。問崔建行不行,已經是有點無賴式的爭取,想想都感覺臉紅。

  山野太郎已死,次郎回京都已成定局,面對失敗,黑寡婦只想好好發泄一番,最好的對象自然是崔建。有人說男人好色,其實有些女生也好色得緊,只不過黑寡婦找錯了對象。

  最終,崔建花了一個小時走到了韓城大學附近。

  回到別墅已經是清晨五點,剛回來,就見到自己放在一樓客廳沙發的手機震動不停。崔建接電話:“哈嘍。”

  趙愛聲音傳來:“項目完成。”

  崔建:“不是應該由經理來通知嗎?”

  趙愛道:“他生病了。他送走次郎與我匯合,我發現他因發燒精神萎靡,他并不在意,強撐著說幾個冷笑話。次郎安全抵達京都的消息傳來時,他松懈下來,開始嘔吐不止。”

  趙愛:“醫生初步判定為普通肺炎,嘔吐是因為長時間發燒導致神經紊亂。醫生認為他近日持續低燒,不僅沒有積極治療,飲食和休息情況也不太理想,這才導致病癥爆發。”

  崔建:“好的,你也注意休息。”這么拼命?也印證了此前崔建所猜,關于次郎項目對端木的重要程度。自己一度認為端木有什么宏圖大業,最少也應該是跟著特勤隊長利用尼莫平臺吃香喝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東瀛小小的京都小小的白幫就能讓他牽腸掛肚。

  沒出息的家伙。

  崔建脫掉濕外套,將它放在樓梯口一邊的籃子內,每周家政人員會把籃子內的衣服送去干洗,再由洗衣店送回來,或者是自取。

  洗澡,換上家居服,這是雪櫻送崔建的家居服,適合在家里穿,也能當睡衣穿,主打一個舒適。崔建衣服血污刷洗兩次,再將衣褲扔進洗衣機,開啟清洗加烘干模式。給自己下碗青菜面,期間收拾下冰箱,把不新鮮的食材全部掃進垃圾桶中,將今天午飯和晚飯需要的食材從冷凍庫拿出來。

  吃過面條,崔建雙手張開靠躺沙發,渾身舒爽。

  在七殺訓練中,舒適、舒爽、安逸等詞語屬于貶義詞,因為容易讓人失去斗志。但是管家明確表明,這些屬于人性本能的追求。崔建想到此,想起黑寡婦。記得教官曾經說過一句話:很多時候,能讓你開心的不是好東西,你首先要學會拒絕快樂。

  教官并非苦行僧,他認為人很容易說服自己,為自己行為找各種借口。他說了很多例子,一例是一個愛你的女生和一個你愛的女生,因為愛情的快樂,你很容易選擇后者,但從未來長遠看前者才是你應該選擇的對象。二例,奶茶、巧克力、膨化食品等,都是長肉利器。

  當然,無論是教官還是管家,都沒有把事說的絕對。

  現在的崔建就很安逸,他甚至想著就這么睡上一會,第一次產生對收拾餐具與廚房的厭煩。這是不容許的,雖然沒有規定一定要馬上收拾,但崔建不會因為安逸而打破了自己的習慣。

  崔建沒有壓力的站起來,將碗筷收拾清洗,擦干廚房的水漬,回到臥室中躺下。這一套做完,即使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也沒有剛才吃飽之后靠坐沙發帶來的舒適感。

  為什么今天自己會有這些想法呢?或許自己對沒上黑寡婦的車決定,內心深處多少還有點不同意見?崔建自嘲一笑,很快進入睡眠中。

  崔建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沒有任何猶豫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下樓,先將食材進行初步腌制,然后再返回二樓洗漱,換掉家居服,換上黑色緊身短袖,穿上藍黑色西褲。

  門鈴響起,崔建看了屏幕一眼,是云馨月。崔建皺眉,這女人還來找自己干嘛?云雪杉好歹是大銀安保的第二大股東,她來慰問看望下屬還能說的過去。

  崔建按通話,問:“有事?”

  云馨月見崔建并不打算開門,道:“雪櫻讓我給你帶幾套衣服。”后半句:順便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雪櫻這幾天無法聯系上崔建,詢問大銀安保公司得知他正在工作。時值換季,雪櫻給自己買衣服時,想到了崔建萬年不變的幾件套,于是給崔建選了五套衣服。

  雪櫻本打算自己送來,云馨月得知后,表示正巧自己要去韓城,代替雪櫻送衣服。讓雪櫻專心復習,還有小半年就要考試。

  崔建親自迎接開門,打開了大鐵門中的小鐵門,接過了五個袋子,對云馨月禮貌道:“麻煩你了。”說完關門。

  回到客廳,崔建一邊看衣服,一邊呼叫:“細瑞,撥打XY電話,開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雪櫻開口就問責:“你太現實了,不給你買東西就不接電話。”

  崔建道:“你把我電話都給震沒電了,我還沒找你算賬。”

  雪櫻笑:“你還是這么無賴。衣服喜歡嗎?”

  崔建:“喜歡,喜歡,喜歡。”

  雪櫻很滿意,三個喜歡就是態度,女人要的就是態度:“那我掛了。”

  “再見。”

  掛斷電話,下廚折騰,吃午飯收拾干凈后,崔建開車出門,前往醫院探病,順便約上依依,拿回特殊手機。

  作為A部門保鏢,端木住院還是牽動了很多人的心。葉嵐和李然讓林羽代表自己送來了鮮花和祝福。后勤部長請鮮花店代表后勤部送去鮮花和祝福。行政部最有誠意,派遣實習生送去了鮮花和祝福。

  崔建和依依進門,一眼就看見堆壘如小山一般的鮮花。這些人要么有錢,要么用公款,買起花來一點都不心疼。再看崔建,兩手空空,連花瓣都沒帶。依依則給鮮花小山增加了一盆滿天星。

  雖然很多人沒來,但端木并不孤單,他的正牌管家和一名侍女就在一邊侍候著。管家不僅負責醫院內的事,還負責接人待物,見到崔建和依依,立刻代表端木上前打招呼,禮數上一點都沒少,還讓侍女給兩人準備紅茶和奶茶。

  依依只是隨口一說,馬上站起來說不用了,自己公司還有事。她本人不喜歡交際,更討厭在探病時還得哄著病人說話。

  最后就崔建留了下來,無他,就是閑。本次項目他沒殺人,不需要報備,也不需要去警局和醫院。

  端木氣色很差,精神還行。或許是因為近期沒休息好,或許是本來就虛,他整個人看起有氣無力,如同憋了氣的氣球。

  崔建側頭端詳一會,下結論:“還活著。”

  端木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從這句話可以讀出他現在心態很好,渾然不見前幾天憂心忡忡的樣子。崔建拉開窗戶,夏季的熱氣涌入病房,和房間冷氣對撞在一起。靠墻體看下方的公園,崔建問:“那位美女情況怎樣?”

  端木:“管家。”

  管家從布簾后的小隔間進來,端木道:“你們出去喝杯咖啡。”

  “是。”管家把布簾拉好,與侍女離開病房。

  端木拿起手機,撥打電話:“海藍怎么樣?哦…好的,知道了。”

  端木道:“肝臟破裂,伴有內出血。手術已經完成,切除了部分肝臟。現在要看術后反應,如果出現感染和再次出血癥狀,情況將很不樂觀。目前我的人還在打聽情況,如果沒有問題,她將被送到私立醫院。”

  崔建問:“如果有問題呢?”

  沒問題的意思是,沒有證據表明海藍參與犯罪。別人挾持診所醫生和護士為她做手術,那是別人犯罪。有問題,就是有證據表明海藍參與了犯罪。簡單點說,海藍有沒有在犯罪現場留下DNA。

  端木:“有問題也要治療。你別用這眼神看我,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才能安排人和事。比起警察找麻煩,我更擔心櫻花組為山野太郎復仇。”

  崔建道:“呵呵,你在動山野太郎之前,就沒想過后果嗎?還是說你不惜代價,只要能提高哪怕一點點的次郎項目成功率。”

  端木承認:“這次我做的不好,我也是在和次郎聊天中才得知一些事情。”

  崔建沒有繼續這話題,問:“喝點什么嗎?”

  端木看桌上的水,崔建把水遞給端木,端木喝了小半杯,道:“葉然諾的情況不錯,預計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

  崔建啊了一聲:“我怎么把她忘了。”

  端木問:“你對葉然諾感覺如何?”

  崔建想了一會:“剛開始印象還不錯,是一個聰明可愛的女生。沒多久就發現她似乎有兩個人格,一個是乖乖技術宅女,一個是…怎么說呢?看起來是小白花,實則并非如此。”

  和葉然諾合租時,葉然諾每周有一天晚上會和朋友們通宵。葉然諾第一次在清晨回家時,崔建發現她的衣服上有不少人類用的潤滑油,因此他很清楚葉然諾昨晚玩了些什么,根本不相信葉然諾所謂的單純就是幾個姐妹定期聚會的說法。

  崔建并不在意葉然諾私人生活,因此也沒追問,但基本不可能再朝男女感情方面去想。后來得知葉然諾是薛冰,白齊那邊的人,他有的只是警惕和戒備。對各陣營中的核心或主要成員,崔建始終保持疏離的態度,以避免自己因為他們卷入麻煩事中。

  黑寡婦就是典型的例子。

  端木似笑非笑道:“男女平等,女生也可以有隨便玩。我只是覺得她在提到你的時候,有情緒上的波動,還以為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畢竟你們當時住在一起。”

  崔建道:“沒有,完全沒有。”

  端木還想說什么,電話先震動,見端木表情凝重,崔建本想出去轉轉,端木示意他坐,自己就在病床上接電話:“嗨,老白…這不太好吧?我是可以幫忙,崔建也沒有問題,但是你這件事很特殊…嗯,暫時兩隊都在韓城…好,過幾天再談。”

  端木掛電話,沉思片刻,道:“白齊想請我們保鏢A部參與一個保鏢VIP項目。以我們為核心做一套安保計劃。由我們負責貼身保護VIP,他的人負責圍外保護、后勤保障等業務。”

  崔建問:“誰呀?”

  端木道:“說是一名前墨西哥毒鳥,他的仇家正滿世界追殺他。他這次來韓城要辦點事,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一周左右。”雖然白齊是這么說,但端木很確定白齊說的是七殺50號標靶王子。

  對王子端木知道更多,本周進行一次安保測試,王子替身出現在意大利,李嫡飛往意大利,制造出要和王子在意大利見面的假象。

  結果人家動用重機槍,把王子住的酒店房子打成馬蜂窩。這把槍來自東歐戰場,在波蘭市黑交易,有人通過申根簽證用汽車一路暢通無阻把槍和子彈送到意大利。殺手在酒店20米外的寫字樓架好機槍,對著王子酒店房子位置就是突突突的掃射,現場找到了三百枚之多的彈殼。

  相比之下,東亞幾個國家反倒更為安全,他們對槍械管控更為嚴格。加之CIA和黑團的切割,如今武器走私業雪上加霜,除了小體積的手槍還能夾帶之外,重型武器很難流入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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