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職

　　“嗨，小月。”顯示器圖案是一團云朵，發出SIRI一般的聲音：“很遺憾再次見到你。”

　　“哦？為什么？”對管家的說法，崔建不解問道。

　　管家回答：“失去記憶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崔建笑問：“因為可以少發一份薪水是嗎？”

　　管家：“你誤會了，相比于金錢，我更希望你們過上正常的生活。我想你要說的是賬戶的事情對嗎？”

　　崔建：“沒錯。”

　　管家：“一年前你與老金執行了針對托洛夫的清除行動，你可能不知道，在這次行動中公路上沒有任何死者。官方通報為：兩輛吉普車開斗氣車導致交通事故。三頭犬認為你們遭遇的襲擊非常蹊蹺。”

　　崔建：“襲擊者如同信徒一般，佩戴著死彈對我們發動攻擊。”

　　管家：“看來我們的調查是對的，我們找到了其中一位死彈的部分資料，但也僅僅是他在當地保鏢公司任職的三個月資料。”

　　崔建：“保鏢？確定是保鏢？”

　　管家：“是的，根據了解，死彈名單叫一丹，他們與普通保鏢日常沒有接觸，雖然隸屬本地保鏢公司，但是他們從沒有去過保鏢公司工作場所。一丹同伴有七人，是一家國外機構派駐掛名在本地保鏢公司的保鏢。保鏢公司并不了解他們，只是收了機構的錢，讓一丹他們掛保鏢公司的名，日常也缺乏管理權限，只負責協助七人處理生活上的一些瑣事。”

　　管家：“在此事件后的一個月，歐洲，南美，北美，亞洲等四十多個國家的國刑組織聯合成立調查組名為‘冰刺’。很快，我們的幾個主要賬戶被監控，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我們在第一時間抹掉了與你們有關的賬戶信息。暫時，或者是在一段時間內，你們可能無法領到生活費。”

　　管家：“始作俑者是一個名叫尼莫的組織，他們的標志是太陽和彎月的圖案。”

　　顯示器上出現圖案，和崔建想的不同，這是一個像素級的圖案。里面的太陽是四方形，一共有九道光圈，非常敷衍，就如同小孩用蠟筆畫出的圖案。彎月帶著鋸齒，或許是像素特有的風格，彎月外弧線一端貼著太陽，太陽頂部和月亮頂部齊平。

　　崔建：“好隨意的標志。”

　　管家：“是的，不過卻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對手。”

　　“對手？”

　　管家：“目前有兩種說法。第一種說法，尼莫的成員是由我們抹殺對象的親人組建的組織。我們抹殺的對象非富即貴，他們的親戚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人，目標自就是徹底毀滅我們。”

　　管家：“第二種說法，尼莫的成員或許有一些我們的仇人，但我們并非他們的主要目標。”

　　管家：“尼莫自身擁有情報部門，雇傭多位知名退役特工。據傳在全球各地擁有快速反應小組，對于這點我并不相信。但如果說他們的反應小組是類似一丹這樣的人，那還是有可能的。”

　　崔建：“以保鏢身份為掩護，將傭兵派駐在全球各地，一旦有需要，分發武器之后就能形成一股突擊力量。”

　　管家：“可以這么理解。這一年來，除了財務外，我們還受到了一些打擊，相信他們已經滲透到我們的表皮內，因此在這近一年時間，我們一直沒有發布標靶。也因為此，巴黎、紐約、馬德里、東京的拍賣所已經重新對外開放，據傳韓城的拍賣所正在蠢蠢欲動。”

　　管家：“但在完全弄明白尼莫之前，我們會謹慎發布標靶。除了尼莫之外，國刑‘冰刺’專案組也正在對我們全面布網。面對黑白雙殺的局面，不僅是你們的生活費，我們在近期也無法補充安全屋物資。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與四頭犬說明，他會盡可能滿足伱的要求。”

　　崔建問：“老金呢？”

　　管家：“我們動用應急儲備金，已經補足老金這一份。畢竟他是你們當中唯一一個有家庭的人。他的妻女就居住在韓城，一到三個月時間內，我會做好老金的賬戶。你已經學會了韓語，以你華裔的身份與面孔很適合留在東亞工作，并且你的資料已經完善到無懈可擊。我建議你以崔建的身份留在韓國，留在韓城。”

　　崔建道：“目前主要任務賺生活費。”

　　管家：“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在安全的情況下，收集與尼莫有關的信息，原則上不會放出標靶。還有一件突發事件：小水失蹤了。”

　　崔建：“我沒見過小水。”

　　管家：“我的意思是請你稍加留意，小水非常危險。我的意思不是說小水面臨著危險，我意思是說小水此人非常危險。”顯示器上出現小水的簡單資料。

　　崔建：“好，我知道了。”

　　管家：“不，我意思是小水可能已經失控。”

　　崔建認真回答：“我記住了。”地球這么大，韓國屁大點地方，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來收拾殘局。失控就失控嘛，多大的事。

　　管家：“還有其他事嗎？”

　　崔建：“沒有。”

　　管家：“小月。”

　　崔建：“我在。”

　　管家：“我真的非常遺憾你恢復了記憶。”

　　崔建沉默許久，道：“我也是。”

　　崔建從后門走進修理店，伸手拉了一條凳子坐在四頭犬的側面：“我叫崔建，沒請教？”

　　“劉勝。”劉勝倒茶，推給崔建：“你要常駐韓城？”

　　崔建反問：“聽起來你不太歡迎。”

　　劉勝不置可否，從盒子里拿出一部手機遞給崔建：“我會定期遠程檢查手機，有任何技術支持上的需求最好通過這部手機聯系我。還有什么需要？”

　　崔建：“我需要一個工作。”

　　劉勝：“沒問題，什么工作？”

　　崔建想了一會：“錢多，事少，沒壓力…”

　　劉勝挑眉看崔建。

　　崔建又想了一會：“我需要一個月時間調整身體，最好是擁有自由上下班時間，具備免費又有隱私的活動空間。沒有團建，沒有老板，想上班可以上班，不上班也有錢拿…”

　　“說完了嗎?”

　　崔建繼續想了一會：“包吃住，工作環境好，沒有上司，最好沒有同事。”

　　劉勝放開鍵盤上的手：“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不是。”

　　“那就不要許愿。”劉勝敲擊鍵盤：“實際點。”

　　崔建沉思良久：“那我就許個愿吧。”

　　劉勝一臉無語看崔建，這東西是什么貨？從一見面自己就覺得和此人不對路。鼻青臉腫熊貓眼，頭上纏紗布，皺巴巴的衣服散發著隔夜的酒味。這真是傳說中的七殺之一嗎？

　　更別說提的要求，整一個小無賴。還許愿，你多大了？要不要哥哥給你把尿？

　　“怎么了？”崔建有些明白，道：“我先許愿漫天要價，你可以一步步落地還錢。”

　　“呵呵。”劉勝咬著牙，將崔建許愿內容全部輸入電腦，敲下回車鍵，然后驚呆當場。TM的真有這樣的工作。

　　崔建伸頭一看：“啊哈，愛笑的男孩運氣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