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燃力禮贊瑞文的反常
瑞文換好衣服來到樓下。
大殿里已經有不少人，他先看到奧妮薇婭和羅迪。
這兩人實在太耀眼了，想不注意都不行。
奧妮薇婭手握藍色法杖，一顰一笑都透著高貴優雅。
再加上那身驚艷的法袍，成了場中絕對焦點。
羅迪則依舊穿著修士服，一臉肅穆，但孤傲的氣質令所有人側目。
忽然，瑞文感覺到一股敵意，轉過頭去。
昆西正盯著自己，臉黑得跟鞋底似的。
瑞文笑了，示威性向昆西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昆西大怒，卻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了，好像聽了他的話。
不去，又好像是怕了他。
就在這時，克麗斯汀帶著歌德走了進來，這才解了他的尷尬。
歌德首先開口：
“今天是你們進入白塔的第一天，每年的這天我們都要舉行一次重要儀式——
燃力禮贊。
一會兒你們要隨我去個地方，在那里，你們將獲得人生的第一次燃力洗禮，好好表現。”
他有意看了眼瑞文，補充道：
“也許你們在精神力方面也能有所突破。”
不一會，學員們被帶到白塔下。
歌德對白塔鞠了一躬，恭敬道：
“尊敬的伊斯坦大人，我已將今年的學徒帶來了。”
“進來吧。”
一個宏大威嚴的聲音響起。
轟隆隆，白塔那華麗厚重、高達十余米的大門緩慢打開。
在歌德的引領下大家魚貫而入。
大殿中央繪制著一座復雜的燃力陣，濃濃的燃力在其中流淌。
歌德的聲音響起：“大家進入燃力陣，它會把你們傳到秘境中。”
說完他念起高亢的咒語。
隨著咒語進行，地上的燃術符號開始旋轉，速度越來越快。
轟的一聲，一束巨大的銀色光束沖向大殿頂部。
下一刻眾人已經消失。
一陣眩暈后，瑞文發現自己來到一座湖畔，腳下是柔軟的草地，身旁是波濤起伏的湖水。
湖水是銀色的，湖面和岸邊飄蕩著銀色的霧。
瑞文朝遠處望去，一望無際的湖中央，隱約矗立著一顆接天巨樹。
巨樹的高度超過千米，冠如華蓋，茂密無比，許多飛鳥圍繞著樹冠飛翔。
瑞文感覺眼熟，這顆巨樹幾乎與白塔一模一樣。
他若有所思。
“這是哪？怎么會有湖？”一個學員問。
“你們看，湖中央還有顆樹？”
“真的啊，好漂亮，咦，這是什么？”
學員們開始四處查探。
“安靜！”
歌德大師喝道。
“這里是白塔秘境，不要到處亂走。
都坐下，燃力禮贊就要開始了。
記住，閉上眼，放開感知，全力吸收身邊的銀霧，它們能提升你們的精神力。
另外我強調，沒我的命令不準睜眼，誰睜眼我就把誰帶走。”
他的話剛落，一圈圈波紋從湖中心白塔傳來，霧氣開始翻涌。
“好，開始！”歌德喝道。
瑞文閉上眼睛。
他發現這個地方的燃力很稀薄，反之銀色霧氣卻極其濃郁。
他試著用精神力調動它們，銀霧很快便聚集過來，沒入他身體。
不過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精神力有什么變化。
“難道是吸收的不夠？”
想到這瑞文加大了力度。
但半小時過去，他感覺自己仍沒有絲毫變化。
這下他急了。
眼睛悄悄瞇起一條縫，向周圍看去。
其他人都被一層厚厚的銀霧包裹，如同銀繭一般。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就稀薄多了。
就在這時，歌德走過來，他連忙瞇上眼睛。
當所有人都入定后，湖中心那顆千米巨樹閃亮了一下。
一個高大的老者跨過湖面來到眾人中間。
老者身高超過兩米高，頭發束成馬尾，眼中銀光流轉，面容古樸。
“伊斯坦大人。”克麗斯汀和歌德等人連忙彎腰。
老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先是落在奧妮薇婭身上。
見她身周銀霧翻滾，贊許地點點頭。
“你有資格得到我的一絲精神加持。”
說完他手一揮，一道精神力光球飛向她。
很快，光球被奧妮薇婭吸收，她氣息頓時強大了不少。
克麗斯汀頓時大喜。
要知道那團光球可是珍貴的精神本源，能使她的精神力更上一層樓！
做完這些，老者的目光轉到羅迪身上。
這次他認真起來，似乎在確定什么。
“果然是尤里烏斯的圣焰，如今終于現世了，就是不知道你會走到哪一步。”
說完老者同樣送了他一顆精神力光球。
克麗斯汀再次大喜。
“這兩個小家伙好好培養。”老者說道。
“放心吧。”
他們說話時被一層光罩包裹，聲音并未傳出，是以其他人并未聽見。
“對了，大人，我想請您幫一個忙。”
“什么忙？”
“您看那個孩子。”
克麗斯汀朝著瑞文一指。
后者正使出吃奶的勁吸收著銀霧。
但奈何引來的霧氣還是相當稀薄，比之羅迪差遠了。
“他叫瑞文，是我意外發現的天才。
這孩子同時擁有星焰和混亂之火兩種天賦，堪稱但丁百年難遇的天才。
可惜的是，他的精神力只有中等水平，將來上限最多就是天階。
所以，我想懇求您耗費一次精神本源，幫他提升一級精神力。”
老者猶豫了。
他白天見過瑞文，也為瑞文的情況感到惋惜，但耗費精神本源對他也是很大的傷害。
“大人，條件，您任開！”
克麗斯汀語氣堅定。
“他對白塔太重要了。”
“這個…好吧，作為塔靈，我本也有義務幫助你們。
條件就算了，你們以后多來陪陪我，人老了，寂寞。”
“這個…”兩人都為難起來。
歌德內心掙扎，他說的可不是普通的陪，那是挨揍！
塔靈有個嗜好，那就是戰斗。
所謂的陪便是陪他戰斗，而且往死里那種！
天可憐見，在塔靈空間誰是他對手？
歌德挨的第一頓毒打就是在這里。
而且只要進來，他把禁界一關，不陪個一天都出不去！
“好！歌德答應你。”就在這時克麗斯汀說道。
“哎哎，院長，我還沒表態呢。”
“這個時候聽我的！”
“不公平。”歌德委屈地說。
“哈哈，好，就歌德了！”
塔靈大笑，眼里噴出刺目的銀光，手臂連揮。
很快，一片直徑米許的金色樹葉在他身前生成，飛向瑞文，化為暗金霧氣將他包裹。
過了有半刻鐘，所有暗金霧氣被吸收。
“可以了，這小家伙的精神力應該已經達到高等了。”老者虛弱地說。
“大人，不對啊，我怎么感覺還是中等呢？”歌德突然開口。
老者聞言查探了一番，臉色大變。
“不對！他怎么一點都沒有提升？”
他的精神本源何等珍貴？
就算瑞文的精神力沒提升到高級，但也不該毫無變化。
這種事聞所未聞。
“大人，您沒放水吧？”克麗斯汀古怪地說。
“老子放個屁的水，氣死我了。”
老者惱怒之下，雙眼再次射出銀光。
又一片金色葉子化為霧氣裹住瑞文…
過了片刻，三人再次查探。
隨即面面相覷。
“這不可能！肯定有古怪！”老者難以置信地說。
因為瑞文的精神力穩如老狗地停留在中等水平。
兩次精神力本源啊。
就算是一個廢物也能把他硬堆成燃法者！
怎么到這小子身上就沒用了？
他不知道的是，每當暗金霧氣被瑞文吸收，他意識之海中的星誅都會升起，把霧氣吞掉。
包括瑞文吸收的銀霧也都如此。
所以自始至終，瑞文連個毛的霧都沒得到。
“我就不信了！”
老者徹底憤怒了，馬尾突然炸開，眼里射出更洶涌的銀光。
又一片金葉生成，飛向瑞文。
“媽的，你要是再不出息，看老子不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