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真的不要覺得自己很聰明。”猶大緩緩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質感,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好像是從喉嚨中直接擠了出來。
“對對,真正的智慧在于認識到自己的無知。”江無謬把話遞了回去。
“…”猶大沉默的站在那里,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他抬起手指,沖江無謬點了點。
系統提示也同時出現。
恭喜您已完成主線任務。
獎勵:通關評語修改 您可以立即離開副本,或于兩小時后自動離開副本。
“你通過了我的考驗。”猶大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
“是的,我當然通過了你的考驗。”江無謬聳了聳肩,“畢竟你的考驗充滿了欲蓋彌彰,故弄玄虛和自以為是。”
“你,這是什么意思?”猶大聲音中帶著隱隱的慍怒,但并不明顯,是一種克制后的冷冽。
“咳咳,先說句題外話,用這種調調講話的人一般都會把你替換成汝,這樣可能會讓你聽起來跟古風一些。”江無謬咳嗽一聲,沒等猶大說話,江無謬搶先繼續道。
“那個所謂的神像,也就是你們所試圖給我營造的所謂的罪宗。”
“其實并不是最終boss,而只是你和彼得之間的一個物。”江無謬侃侃而談,“它象征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夠維持你們二者之間的平衡,或者起到充當你們之間替死鬼和幕前者的作用。就好像財閥與傀儡之間的關系一樣。”
“表面上傀儡風光無限,是你們這個團體中的最高代表,但事實上,他不過完全按照你們手指的動作而舞動,這更讓我覺得它試圖影響我精神時所帶來的溫暖感是虛假而可悲,像是劣質飛機杯所自帶的自我加熱功能。”
江無謬信口開河,然而他敏銳的捕捉到了猶大眼中的淡漠,他知道自己試探的方向錯了。
于是話鋒一轉,繼續道,
“飛機杯…這么說來,它反而更像是一件武器。”江無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很明顯你對它的了解,遠比彼得對它的了解要深厚的多。”
“彼得所知道的全部,應該就是這個神像擁有一些非常神秘的能力,它能賦予你們力量,也限制著你們。彼得認為這個神像是某種存在,在你們身邊的化身。”
“你當然對于這個神像有更高級別的認知,有更深層次的運用,但你也同樣無法打破他對你的束縛和限制,你應該是厭惡這種感受。”
猶大的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那是一種不再掩飾的笑容,帶著被看穿后的坦然和一絲諷刺。猶大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冷淡而又意味深長的弧度。
“而彼得,他從來沒有任何忤逆的想法,他在日常的生活中只是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比如說使用部分力量化身成為所謂的變異刺客,被前來挑戰的玩家——呃,我的意思是獵人,給殺死。當然也有可能殺死他們。”江無謬搖搖頭,一幅替彼得感到惋惜的樣子,如果愿意看地上的彼得一眼,就更加真實了。
“是的,在他化身成變成變異刺客時,殺死來者,一次都沒有失敗過。”猶大終于開口了,接上了江無謬的話尾。
他的神情顯得冷靜而克制。雙眼中雖然有一絲興奮,但總體上還是鎮定自若。他的語調平穩,語句間帶著一股隱忍的情緒。然而,隨著話語的展開,他的神情開始逐漸變化。
“而我所化身的屠夫,因為厭惡這種毫無意義的任務與工作,甚至有時候會刻意的留手。我故意讓那些挑戰者擊敗屠夫,我故意的!”
“我期待著所到來的挑戰者,在放逐了屠夫或者刺客之后,能夠發現更深層次的真相,能夠打破這該死的東西,打破這令人厭惡的平衡。”
他的眼睛慢慢睜大,目光變得更加銳利而專注。那隱藏在深處的情感仿佛被一點一點地引燃,眼中開始閃爍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他的語速逐漸加快,聲音也變得更加高亢,仿佛內心的激情無法再被壓抑。
“我被跟這樣的蠢貨,一條忠誠的狗,一條甚至不知道忠誠于何物的狗,牢牢的綁在一起,這種感覺讓我窒息,讓我無法接受!我看到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就想挖出他的眼睛,割斷他的喉嚨,將他踩在腳下,把他的頭踩爆,看著他的腦漿流,我腳底的溝壑當中!”
猶大的臉龐因激動而泛起一層紅暈,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突起,神情愈發激動,眼中的光芒變得愈加熾烈,仿佛在燃燒。
“但是一直沒有人,沒有人!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苦嗎?甚至沒有一個人能擊敗變異刺客形態的彼得,更不用說找到那之后所引藏的神像小玩具了——一群廢物!”
猶大的神情變得幾近狂熱。他的面容因激情而扭曲,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興奮的弧度。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極度亢奮。
“而你,我的朋友,你做到了!”他幾乎是在吼叫,聲音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他的雙眼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無法抑制的激情所吞噬。猶大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狂熱的情緒在他的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仿佛要將內心的所有情感都釋放出來。
“你不僅成功在彼得最讓人抓狂的形態下撐了過去,還發現了他生命與魂燈之間的聯系,你幫助我達到了我最想要達到,卻又難以相信真的能夠達到的愿景!”
“你讓彼得動用了來自神像當中的本源力量,打破了我們之間脆弱卻又牢不可破的平衡——讓我終究得以擺脫這個束縛!”
“你剛才看到我臉上的掙扎了嗎?”
“這并不是在克制想要殺死他的欲望,而是在與制止我殺死他的力量做對抗啊!”
這一瞬間的猶大,神情狂熱,目光熾烈,聲音震撼,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一輪燃燒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