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三點半開始,李珞陪著徐有漁一起,走在厚德路上,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閑逛過去。
有練書法的書法社,徐有漁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十分漂亮的“李珞”,顯然是有書法功底的。
相比之下,李珞寫的“徐有漁”就顯得普通許多了。
當然,如果他想的話,只要經常觀摩書法大家的書寫手法,利用靈魂上身的效果,倒是能寫出非常漂亮的毛筆字。
不過他今天已經用了好多次靈魂上身,腦袋已經有點累了,就沒再費這點精力。
之后還有攝影社,動漫社,舞蹈社。
甚至還有個象棋社,在攤位上擺了幾副殘局,能完成其中一副,就可以獲得印章。
兩個人逛了有一個小時的樣子,總算從厚德路的北面,一路逛到最南面,重新回到體育館的門口。
這時,徐有漁的腳步停下,突然看向一旁的樹蔭底下,隨后湊到那邊蹲下來。
“學姐,怎么了?”
李珞奇怪的走過去,結果發現是一只野貓。
“哈嘍,咪咪”徐有漁蹲在地上,朝眼前這只貍貓打招呼。
不過她沒敢伸手摸,只是十分親熱的喊著小貓的名字,嗯…如果人家真的叫咪咪的話。
“這只貓我見到過好多次了。”徐有漁說道,“好像是上個學期就在學校里,這學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它。”
“流浪貓嗎?”
“答案顯而易見。”徐有漁看著小貍貓竄進了草叢,不見蹤影,才站起身拍拍屁股,“聽說是暑假之前被保安趕走了,沒想到這學期就溜進來了。”
“學姐應該挺喜歡貓的吧?”李珞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徐有漁養了兩只貓,一只貍,一只布偶。
當初徐有漁生病躺床上,還是李珞上門給添的貓糧。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爸媽不喜歡。”徐有漁無奈笑笑,隨后又捏捏拳頭,“不過等我以后賺錢了,就自己一個人住,這樣就可以養貓了。”
“現在想養也不是不行。”李珞說著,指了指自己,“你現在的房東在這兒呢。”
“你也喜歡貓啊?”徐有漁好奇問道。
“還行吧,至少不討厭。”
“那還是算了。”徐有漁搖搖頭,“養貓還是挺麻煩的,咱們平時還要上學,這種事情等以后再說吧。”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的答應下來。”李珞有些詫異。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徐有漁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嗎?”
“對于一大早進我房間還想當面脫衣服的人來說,確實應該算是沒什么分寸。”李珞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你明明就很想看吧。”徐有漁斜眼看他,“剛才打球的時候,你眼睛就沒移過地方。”
“你不要血口噴人!”李珞義正言辭的狡辯道,“我最多就瞄兩眼,然后就認真打球了。”
“你看,承認了吧。”徐有漁得意的笑起來,“還不是看了。”
李珞:“…學姐還真是狡猾的厲害。”
遠沒有應禪溪和顏竹笙那么好忽悠呢,說話一套一套的。
兩個人在體育館門口看完貓咪,閑扯結束后,就重新回到了體育館內。
原本李珞是想順路來找顏竹笙的,結果卻沒看到她人。
倒是高二的錢思亮過來接了班,代替謝樹臣教鍵盤,于是謝樹臣就來教吉他了。
顏竹笙不知道去了哪里。
“社長,顏竹笙人呢?”李珞朝架子鼓前面的牛清鈴問道。
“伱們班的同學喊她一起出去玩了。”牛清鈴說道,“你們沒遇到她嗎?”
“沒。”李珞搖了搖頭,隨后便告辭離開,和徐有漁往操場上走去,“咱們去那邊看看。”
他想起來之前答應應禪溪,忙完就去野餐的地方找她,既然顏竹笙被同學拉去玩了,李珞便干脆帶著徐有漁去應禪溪那邊坐會兒。
等走到操場的西南角后,兩人便很順利的找到了靠著操場看臺放了野餐布的應禪溪。
除了喬新燕之外,顏竹笙和許盈歡竟然也在。
四個人圍成一圈,在那兒打撲克牌。
看她們四個臉色凝重的模樣,打的還挺焦灼。
李珞一路走到野餐布旁邊,蹲在應禪溪身后瞅了兩眼她的牌,忍不住伸手問道:“打這個不行嗎?”
“啊!”
應禪溪被突然伸出來的手嚇了一跳,差點牌都沒拿穩。
扭頭一看發現是李珞,頓時拉下臉來,表情變得陰沉:“你要死啊?過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這不是說了嗎?”
“你管突然在我背后伸手叫打招呼嗎?”
“我錯了,你先打牌吧。”
“哼。”應禪溪重新轉回去,思忖許久,終于還是把李珞剛才指點的那張牌打了出去。
“這不還是按我說的…”
“閉嘴。”應禪溪瞪他一眼,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許盈歡一邊打牌,一邊好奇問道:“班長,你下午都干嘛去了?我去搖滾社找竹笙的時候,都沒看到你人。”
“他跟學姐去籃球場看打架了。”顏竹笙認真盯著手里的牌,替李珞回答道。
“我那叫陪會長大人去處理打架事件。”李珞一本正經的說道。
“然后就一直沒回來。”顏竹笙扭頭盯了他一下,又立馬扭回頭去,繼續看牌。
“我那是…”
“那是他非得求著我去打籃球。”徐有漁嬉笑說道,“打了小半個小時,然后去逛了一下那邊的攤位,逛完就過來找你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應禪溪瞥了眼李珞,想起先前喬新燕說的話,頓時輕哼一聲,“某人這元旦晚會倒是過得挺充實的。”
“你還是專心一點打牌吧。”李珞指了指她手里的a,打這個。
“我就這一張大牌了!”應禪溪蹙起眉頭,“你別瞎指揮。”
“一看你就沒記牌。”李珞白了她一眼,“她們仨手上都沒2了,大小王也全都打完了,你這就是最大的單牌,直接壓就行。”“萬一還有炸彈呢?”
“場上的牌湊不齊炸彈的,信我。”
應禪溪一臉狐疑的看看他,但最后還是信了一手,把手里的a打了出去。
結果果然沒人要。
于是應禪溪十分順利的贏下了這一局。
“誒誒誒!班長你別場外指導了啦!”許盈歡頓時哇哇叫起來,“哪有不幫同班同學,去幫別人的!”
“歡歡愿賭服輸哦。”應禪溪微微一笑,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朝許盈歡說道,“快一點。”
“唔…”許盈歡有點不情不愿的,最后還是蹲在野餐布上,張嘴叫道:“汪汪汪!”
李珞:“…輸了要學小狗叫啊?這誰想出來的?”
“還不是溪溪說的。”許盈歡不服氣道。
李珞一聽這話,頓時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應禪溪,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先練習一下感覺吧?”
“你別在這里胡言亂語。”應禪溪心虛的移開視線,偷偷掐了李珞一下,讓他別亂說話。
李珞吃痛,嘶了一聲,趕緊暗中摁住她的小手,把她手指給掰開。
兩個人就在背后,兩只手糾纏在一起,打來打去的。
最后還是應禪溪的小手敵不過李珞的大手,甘拜下風,縮了回去。
“李珞和學姐要一起來嗎?”許盈歡輸了牌,一邊負責洗牌,一邊看向新來的兩位,問道,“咱們可以玩抽烏龜。”
“輸的人學狗叫?”李珞挑了挑眉頭。
“咳…這個就算了。”應禪溪連忙否決,“還是換一個吧。”
“我想想啊。”許盈歡思考了一番,隨后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提議道,“那輸的人就說一個自己曾經的糗事好了,怎么樣?”
李珞一臉無語的看向許盈歡:“你這人好惡趣味啊。”
“怎么了?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許盈歡嘿嘿笑道,“班長你是不是怕了?”
“來吧。”李珞呵呵一笑,“反正我也不可能輸。”
幾分鐘后。
場上只剩下李珞和應禪溪兩人還有牌剩著。
李珞一張牌,應禪溪則是兩張牌,其中就包括一張鬼牌。
看著對面應禪溪緊張兮兮的捏著手里僅剩的兩張牌,李珞伸手捏住其中一張,以作試探。
隨后,他便敏銳的發覺應禪溪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
于是他呵呵一笑,抽了另外一張牌。
結果抽過來一看,他頓時臉色一黑。
而對面的應禪溪則是高興的眉飛色舞,趕緊催促李珞準備好。
于是這回變成李珞手握兩張牌,由應禪溪來抽。
應禪溪倒是沒李珞這么喜歡試探,直接隨后一抽,把最后一張好牌抽走,只留下眼角抽搐的李珞。
“我突然想起來,搖滾社那邊還得去練習一下,咱們晚上還有晚會表演要準備。”
“你逃什么!”應禪溪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旁邊的顏竹笙也認真說道:“晚會的表演曲目,我們已經練的很好了,今天不用再練。”
“所以你以前有過什么糗事嗎?”徐有漁一臉好奇,“看你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我說,我說。”李珞舉手投降,一臉誠懇的說道,“我四歲的時候還尿過床,這個可以了吧?”
“這算啥?小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嗎?”
“那我小學的時候穿錯過一只鞋,兩只腳穿的不同的鞋子去上的學。”
“嗯…這個也還行吧,不過感覺不夠勁爆啊。”
“…你們要求可真高啊。”李珞一臉無語,干脆咬咬牙,“我初中的時候走錯過女衛生間。”
“哇哦”
“還行。”
“勉強算過關吧。”
“其實我有一個勁爆的。”應禪溪憋著笑在一旁說道,“李珞小學的時候穿過…”
“應禪溪!你給我閉嘴!”李珞聽她這么一說,就知道這小狗的嘴巴里要吐出什么玩意,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唔!”應禪溪被他捂著說不出話來,但最后還是被她掙脫,“李珞小學的時候穿過我的小裙子哈哈哈”
“還說什么夏天太熱了,很羨慕女孩子可以穿裙子,非得吵著要穿穿我的。”
“他媽媽還給他拍照留念了呢,就在他家的相冊里留著。”
李珞:“…應禪溪,你已有取死之道。”
旁邊幾個女生聽后都憋著笑。
徐有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還是挺可愛的,很有童真的味道。”
“再來!”李珞把野餐布上的牌收攏起來,斗志昂揚的說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
“不打了不打了,時間也不早了。”應禪溪起身拍拍屁股說道。
“嗯。”顏竹笙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晚會表演之前,還是得再去練習一下。”
“咳咳。”徐有漁也跟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我也得再去巡邏看看,別又有什么突發事件。”
“你們怕了?”
“怕了怕了”許盈歡十分干脆的認慫,嘿嘿笑著抱住顏竹笙的手臂,朝李珞揮揮手,直接溜走了。
“謝謝。”喬新燕從李珞手中拿走他剛剛收拾好的撲克牌,努力憋著笑意,繃緊了臉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呵、呵呵…那我還得謝謝你們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