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幾分鐘的隊伍,很快,就輪到李珞和應禪溪。
趙榮軍過來負責當他們的引導人員,將一個眼罩遞過來:“這個粉色的是給女生用的。”
“謝謝。”應禪溪接過眼罩,往腦袋上一戴,遮住眼睛之前,還仔細打量一番前方黑板上三條龍的位置。
趙榮軍也適時的朝應禪溪說道:“你們這隊畫左邊那條龍的眼睛,筆直走就行。”
“準備好沒有?”應禪溪身后的李珞問道,“你看再久也沒用,還不是得我給你指揮。”
“哼。”應禪溪被他一激將,立馬就用眼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隨后說道,“來吧,你可別為了贏,故意誤導我。”
“我又不是你。”李珞呵呵笑道,“直走吧,趙榮軍幫她計個時。”
“哦。”趙榮軍瞥了眼墻上的時鐘,記了下應禪溪出發時的時間,“開始計時了哈。”
“知道了。”應禪溪戴上眼罩后,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往前走的同時,下意識就把兩只胳膊抬了起來。
明明她很清楚,前方實際上空無一物,但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走太快。
“你前面沒東西,快到講臺臺階的時候我會提醒你的。”李珞在后面說道。
“知道了啦,你別催。”
人在陷入一片黑暗,失去了視野之后,就很容易陷入下意識焦慮的情況。
原本以為很簡單的游戲,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靠隊友報點指揮的情況下,難度比應禪溪想象的還要難一些。
“前面就是臺階了。”李珞提醒道,“離伱右腳大概還有一米,對,你可以往前踢一腳,看看臺階在哪兒。”
應禪溪聽從李珞的指揮,順利找到了臺階的位置,然后站上了講臺,摸索中來到了黑板前,在粉筆槽里摸起一支粉筆。
“龍在哪里啊?”應禪溪舉起手臂,朝李珞問道。
“往左邊走一步。”
“這樣?”
“再往左。”
“好了嗎?”
“過頭了,往右走半步。”
“這樣呢?”
“ok,站著別動。”李珞說道,“舉起右手,抬高,好,點到黑板上,就這個位置。”
“畫一個圓圈,然后往左邊移動半個手掌的距離,畫另一個。”
“行了,摘眼罩吧。”
按照李珞的指揮,應禪溪畫完之后,便摘下眼罩看了一眼。
黑板上,龍頭上被畫了兩只形狀不明的,姑且能稱之為眼睛的玩意兒。
而且因為應禪溪平移右手的時候有點偏差,這眼睛還有點高低眼的感覺,看上去十分別扭。
但三班這個小游戲的要求本來就不高,只要能看得過去就行。
于是旁邊的羅佳佳在過來審查后,還是給應禪溪蓋了印章。
“兩分三十七秒。”趙榮軍看了眼時鐘,朝兩人說道。
“這算快了吧?”應禪溪十分得意的哼哼兩聲,“你就等著狗叫吧。”
“你急什么?”李珞呵呵笑了兩聲,“是打算一會兒使壞,拖延我的時間嗎?”
“才、才沒有…”應禪溪一下子被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頓時有點心虛的眼神飄忽,“我肯定比你指揮的好。”
“是嗎?不過我更想聽你學狗叫。”李珞笑了笑,沒急著戴上趙榮軍給他遞過來的眼罩,反倒是問了一句,“我能先走一遍不?”
“啊?”趙榮軍愣了一下,“都可以啊,不過不戴眼罩和戴上眼罩差別挺大的,你先走一遍也沒啥用。”
“你難不成以為走一遍就行了?”應禪溪也在一旁說道,“我剛才戴上眼罩,差點都不會走路了。”
“別急嘛,試試又不要錢。”李珞低頭看了眼教室的地板,找到起始的位置,腳尖和地磚的縫隙齊平。
隨后他便邁步向前走去,一路走上講臺,拿起粉筆,然后抬手在已經被擦掉眼睛的龍頭上畫了眼睛。
結果他畫了一條龍還不夠,又往旁邊走去,在另外兩條龍的頭上也畫了眼睛。
然后他就把手里的粉筆放回剛才拿起它的地方,重新回到起點。
“好了,來吧。”李珞拿起眼罩說道。
應禪溪一臉狐疑的看向他:“這就好了?你這要能記得住,我不光學狗叫,還能學豬叫呢。”
這又不是單純的記錄信息,李珞記性好也就算了,現在這可是遮住眼睛后會影響身體感官的。
應禪溪還真不信他這也能記得住。
“這可是你說的。”李珞只是笑笑,隨后說道,“我記下了,一會兒你記得狗叫和豬叫,一個都不能落下。”
“哼,那你要是不行,也得兩個都叫。”
“我又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李珞呵呵笑著,已經給自己戴上了眼罩。
“你要是不學豬叫,那我可不給你指揮了。”應禪溪鼓起嘴,賭氣說道。
“我也沒說讓你指揮啊。”李珞掀開眼罩瞅了眼腳底,和地磚縫隙對齊后,便再次用眼罩遮住眼睛。
隨后李珞沉默片刻,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速度之快,差點讓人以為這家伙壓根就沒戴眼罩。
“誒!”應禪溪驚詫了一下,剛要出聲喊住他,見李珞快要走到講臺臺階處,更是有些著急,“你小心點呀!前面是臺階!別摔了!”
一邊喊著,應禪溪已經忍不住往前跑去,生怕李珞摔倒。
但李珞卻像是真的有透視眼似的,直接邁步走上講臺,中間一絲一毫的停頓都沒有。
就連拿起粉筆的姿勢和動作,如果真有人能記得住,就會發現,幾乎和先前李珞走的那一次都一模一樣。
于是很快。
黑板上的三條龍,就都被李珞畫上了一雙眼睛。
一絲一毫的差距都沒有。
“好了。”李珞摘下眼罩,往黑板上看去,隨后滿意點頭,“這樣就可以了吧?”
追著李珞站在講臺下的應禪溪,張大嘴巴看著面前的黑板,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直到李珞蓋好印章,來到應禪溪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你怎么做到的啊?”應禪溪一臉懷疑的看向李珞,還把掛在他腦門上的眼罩摘了下來,十分懷疑是不是李珞和趙榮軍聯合起來做了手腳。
但看了半天,這也就是個普通的眼罩,不可能讓戴著的人看清路面。
就算故意戴的松一點,能隱約透過眼罩下方的縫隙看到腳下的路,也不可能這么精準的在黑板上把眼睛給畫上。
“都跟你說了。”李珞把眼罩還給趙榮軍,“我有透視眼的。”
“我信你才有鬼了。”應禪溪白了他一眼。
“那狗叫呢?”李珞挑了挑眉,“愿賭服輸哦,還有豬叫,也是你自己說的。”
被李珞這么一說,應禪溪頓時臉一紅,湊到他身邊小聲嘀咕道:“你、你小點聲啦,我回家了再給你叫行不行?”
“咦?剛才那么囂張的樣子呢?”李珞調侃道,“怎么突然說話這么小聲了。”
“你別說了啦。”應禪溪氣呼呼的鼓起嘴,“誰知道你這么變態,戴著眼罩跟開了透視似的。”
“那就暫且饒你一命。”李珞呵呵笑道,“晚上回家你等著。”
“哼,知道了啦。”應禪溪有點不服氣,但還是愿賭服輸,“回家就叫,學校里就算了。”
“那還有四班和我們八班的項目,早點做完去抽獎吧。”李珞沒再調戲他,笑著往教室外走去。
應禪溪連忙跟上。
兩個人在通關了四班的小游戲后,很快就回到了八班的教室。
“快快快。”應禪溪拉著他走進八班,“做完這一項,就可以抽獎去了。”
“急什么。”李珞走進教室里,就看到顏竹笙還坐在椅子上玩弄著手里的樂器。
只不過這會兒她正抱著李珞帶來的那把吉他,和旁邊的任箏搭配,彈了15秒的曲子。
李珞看了眼教室里的其他人,很快就找到了這會兒負責蓋章的許廣濤,走到他身邊拍拍肩膀,示意他把印章拿來。
許廣濤一見是李珞,都沒多問什么,直接拱手把印章上交,然后就看著李珞拿起印章,在自己和應禪溪的集郵冊上戳了兩下,再把印章還回來。
“辛苦啦。”李珞拍拍許廣濤的肩膀,便朝應禪溪露齒一笑。
“你也太壞了。”應禪溪像是做賊似的小聲說道,“哪有你這樣作弊的?”
“早點抽獎,說不定次數還能多一點。”李珞說道,“大不了抽完了再回來玩一次。”
“行吧。”應禪溪看著手里徹底被填滿的集郵冊,還是挺開心的,便立馬朝教室外走去。
但就在這時,顏竹笙在看到李珞后,卻抱著吉他走過來,朝他說道:“我有點累了。”
“累了就休息會兒。”李珞說道,“或者你去找許盈歡,陪你去逛逛別的班也行。”
顏竹笙搖搖頭,好奇的看了眼李珞手中的集郵冊:“你都玩過了嗎?”
“剛收集完。”李珞搖晃了一下手里的集郵冊,“不過現在都十點多了,你想收集齊全,估計是來不及了。”
“喔。”顏竹笙點點頭,“但是你收集完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上午很辛苦。”顏竹笙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讓我抽一次獎行不行?”
李珞有點好笑的看著她:“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想抽獎就一起來吧。”
“好喔。”顏竹笙點點頭,立馬跟上李珞的腳步。
于是在教室外等李珞出來的應禪溪,就看到他身旁多了個人。
“竹笙怎么也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