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
應禪溪從睡夢中醒來,爬下床伸了個懶腰,隨后拍拍皮卡丘的腦袋,說了聲早安。
從臥室里走出來,在衛生間里簡單的洗漱一番后,應禪溪來到客廳,就發現餐桌上放著一小碗皮蛋,旁邊還有一包榨菜和一盒腐乳。
桌上貼著紙條。
“起床了記得吃早飯,如果學姐也起得早,就讓她也吃點,煮好的粥在電飯煲里。”
應禪溪看完紙條,愣了一下,旋即轉身往主臥走去,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她推開一道門縫,往里面張望一番,發現李珞不在。
然后她又跑到鋼琴室看了看,也沒看到李珞的身影。
看樣子是出門去了。
應禪溪去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粥,隨后就坐到餐桌邊,一邊吃早飯,一邊給李珞打了個電話。
“喂?怎么了?”
“你一大早人去哪兒了?”應禪溪疑惑問道,“怎么感覺有點氣喘吁吁的?”
“出來晨跑,一會兒就回去。”
“就你一個人?還是說有別人?”應禪溪警惕起來,立馬問道,“難不成竹笙也在?”
“她有病啊一大早跑我們這兒來晨跑,周末又不住校。”李珞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待會兒就回來了。”
“那你干嘛不喊我起床一起晨跑?”應禪溪不滿道,“還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出去。”
“是誰昨天晚上生悶氣的?”李珞一臉無語,“說我想用電腦卻不肯當面直接跟你說,一點都不把你當自己人,然后一臉生氣的回房間去了。”
“那本來就是嘛!”
原本應禪溪睡了一覺,都把這事兒拋到腦后暫時不去想了。
結果李珞還敢跟她提,應禪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又不是非要天天剪輯mv,本來就不是很著急的事情。”
“你想用電腦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呀,我又不是不讓你用。”
“你跟竹笙說了之后,還借用人家的筆記本,弄得好像是我故意霸占伱的電腦似的。”
說著說著,明明昨天還沒覺得委屈的,這會兒情緒上頭后,應禪溪反而有點越說越難受了,吃飯的嘴巴都癟了起來,差點自己把自己給說哭。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一聽應禪溪語氣不對,李珞連忙求饒道歉,“你別哭啊,被我媽知道得打死我。”
“你就是怕林姨生氣,所以只要林姨不知道的話,你就隨便我哭是不是?”應禪溪委屈屈的眨巴著眼睛,眼里頓時瑩潤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似的。
李珞:“…”
臥槽…生氣的女孩子還真尼瑪難哄啊,神奇的腦回路一套一套的。
“行了,你別哭了。”李珞嘆了一口氣,“我還有事兒要你幫忙呢。”
女孩子生氣的時候,跟她講道理是沒用的,還是先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比較好。
果不其然,應禪溪只是稍微反應了一下,隨后就下意識問道:“幫你什么忙啊?”
“拍mv啊。”李珞說道,“我最近靈感爆棚,又寫了一首新歌,待會兒唱給你聽聽看。”
“真的假的?這么厲害。”應禪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走,好奇問道,“你不會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吧?”
“你等我回去,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你趕緊回來,我馬上就吃完早飯了。”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徐有漁打著哈欠,從臥室里走出來,先是上了個廁所,隨后就來到客廳覓食。
此時李珞還沒回來,只有應禪溪蹲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發呆,徐有漁瞅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皮蛋和腐乳隨后問道:“溪溪,早上是喝粥嗎?”
“嗯…廚房里還有,學姐可以吃一點。”
“李珞人呢?”徐有漁應了一聲,朝廚房走去,不由問道,“在臥室里玩電腦嗎?”
“沒,這家伙一大早出去晨跑了。”應禪溪沒好氣的說道。
“這么拼命嗎?”徐有漁驚訝了一下,“他還真想跑3000米拿個冠軍不成?”
“能拿到才有鬼了。”應禪溪翻了個白眼,“我看過3000米高一男生的報名表了,十六班有一個體育生,好像是專門練長跑的。”
徐有漁盛了一碗粥走出來,聽到這話,頓時挑眉道:“你還挺關心這個,我都沒仔細看。”
“也不是關心啦,就是好奇看了一下,不然這家伙晨跑的時候總是吹噓自己要拿第一,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應禪溪說這話的時候,李珞正好開門回來。
聽到她說的話,頓時笑道:“怎么我一回來,就聽見有人說我壞話?”
“我實話實說好不好。”應禪溪見他回來,瞪了他一眼,但有徐有漁在這邊,她倒是收斂住了情緒,沒剛才電話里那樣情緒激動。
“你不是去晨跑嗎?”徐有漁瞥了眼李珞手里拎著的塑料袋,奇怪問道,“怎么還拎著東西。”
“跑完之后順路買了些小玩意兒。”李珞笑了笑,徑直走到應禪溪所在的沙發前,伸手揉亂了她的長發,問道,“還生不生氣?”
“誰生你氣了?”應禪溪在徐有漁面前,努力保持著一個年級第一應有的模樣。
畢竟她現在好歹也是學生會副會長,明年估計就要接徐有漁的班了。
可不能讓學姐覺得她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不過徐有漁倒是習慣了他倆平日里的打鬧,只是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戲。
結果就看到李珞從塑料袋里摸出一個比巴掌稍大的包裝盒,遞到應禪溪手里。
“喏,送你的。”
“什么啊這是?”應禪溪愣了一下,伸手接過李珞遞過來的盒子,看了一眼包裝盒上的圖案,發現是個相機,“你突然買個相機給我干嘛?”
“這個是拍立得。”李珞說道,“款式比較小,一只手就能拿得下,而且拍完之后立刻就能出片,把照片直接打印出來,挺方便的。”
“哦哦,拍立得我知道。”應禪溪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但動手之前還是看了眼李珞,“那、那我現在拆?”
“拆吧。”李珞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失笑道,“送你的禮物,你想拆就拆。”
得到李珞的肯定后,應禪溪便不再猶豫,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兩手捧著包裝盒,便開始小心翼翼的拆起來。
她沒敢用力,只很小心的輕輕撕開包裝盒上的封條,沒有傷到包裝盒的一絲一毫。
等封條全部扣下來后,她才懷著期待的心情,把盒蓋慢慢打開。
一款精致小巧可愛風格的拍立得相機,就出現在了她的眼簾。
除此之外,盒子里還有自帶的說明書和適配的電池,以及一疊用以曝光和顯影的空白相片紙。
“它買一個相機自帶30張空白的相片紙。”李珞又從塑料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然后還附贈了一盒,里面應該是一百張。”
“正好馬上就運動會了,要是帶著你那個攝像機到處跑,還是有點重的。”
“運動會的時候人也多,萬一碰摔了或者弄丟了也不好,這個拍立得比較小巧,隨身帶著比較方便。”
“一百多張的相片紙,應該夠你用到運動會結束了。”
應禪溪從盒子里拿起拍立得,左看看右看看,手指來回的在上面撫摸,感受著它的質感與分量。
臉上的笑意早已止不住,顯然是滿意得很。
但嘴上卻還是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李珞聽她這么一說,就知道應該是不生氣了,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明明就開心的要死,還裝呢。”
“你松手啦!我先研究研究這個怎么用的。”
一旁餐桌上的徐有漁已經吃完早飯,看著應禪溪開心雀躍的模樣,頓時失笑起來。
隨后她看向李珞,笑著調侃道:“對自己的青梅竹馬這么好,果然我是那個多余的人是吧?”
“學姐你要是哪天被我惹生氣了,我也給你買一個。”
“那我現在就生氣了,你給我變個禮物出來?”
“你確定?”
“怎么?你還真有啊?”徐有漁挑了挑眉,呵呵笑道。
但下一秒,李珞就像是哆啦a夢把手伸進百寶袋里似的,把手伸進了塑料袋里,然后摸出了一塊木板,遞到徐有漁面前。
“喏,這個給你。”
“這是啥?”徐有漁一臉懵逼,看著眼前這塊木板,一時之間陷入沉思,“你要糊弄我就直說,這還不如不送呢。”
“這個是鍵盤腕托。”李珞給她解釋道,“我看你平時電腦用的比較多,用久了手腕會痛吧?”
“把這個腕托放鍵盤前面,平時打字的時候用這個托住自己的手腕,這樣會舒服一點。”
“你平時好像沒用過這東西,推薦你試一下。”
徐有漁聽李珞說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從這種細心的角度給她送東西。
這木質腕托看上去樸實無華,但確實非常有心意。
她記得自己好像沒說過自己打字手腕會痛的事情,李珞竟然還能在日常相處中,觀察到這種細微的需求嗎?
但她不知道的是,上輩子李珞就經常聽徐有漁抱怨,自己又是手腕腱鞘炎,又是腰肌勞損的。
腰的問題年紀小的時候還不明顯,但腱鞘炎卻是徐有漁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有了。
李珞這也算是針對性下藥。
“拿著吧。”
“哦哦…那謝了啊。”徐有漁接過腕托,看了眼沙發上的應禪溪,又看看李珞,隨后站起身,小聲說道,“我去試試好不好用。”
沙發上,應禪溪的目光從徐有漁的背影上收回,隨后看向李珞手中的塑料袋,瞇起眼睛問道:
“李珞,你袋子里不會還有別的東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