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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剜心之痛

  比干心知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但他仍然不愿放棄最后的努力:“陛下,臣知罪,但若不改變現狀,恐怕大商朝日后將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帝辛的怒火似乎越燃越烈,他猛地一揮手,示意宮中侍衛上前:“來人,將比干拖下去好生審問,看他是何人指使,竟敢在朕面前放肆!”

  比干被宮中侍衛粗魯地拖拽著,他的心中雖然充滿了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大商朝未來的憂慮。

  感受到手腕上鐵鏈般的束縛,比干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激憤。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面對著帝辛,聲音洪亮而充滿力量:“陛下,臣乃是您的王叔,臣的血脈與您同流,臣的心與大商江山連在一起。臣寧愿死,也不愿茍活受辱!”

  眾侍衛被比干的威勢所懾,原本緊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松開了一些。

  他們彼此對視,眼中流露出猶豫和不安,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上前。

  比干趁著這短暫的機會,再次向帝辛跪下,但這一次,他抬起頭,直視帝辛的雙眼:“陛下,臣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鑒。臣愿以性命進諫,希望陛下能夠洗心革面,重新變回那個英明神武的人王。大商的百姓需要您,國家需要一個真正的領袖!”

  帝辛盯著比干,眼中的憤怒似乎有所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遲疑和猶豫。

  他的心中泛起了漣漪,比干的話語像是一塊重石,投入到了他心湖的深處。

  正在此時,費仲悄然走到帝辛的耳邊,低聲進讒言:“陛下,比干仗著王叔的身份,意圖把控朝廷,他的心思不可謂不深!陛下若是聽從他的話,豈不是讓他得逞了嗎?”

  帝辛的猶豫被費仲的話打破,他的眼神再次變得冷酷無情,怒聲斥責比干:“狼子野心,你這是想篡位嗎?朕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比干面對帝辛的怒斥,心中悲涼,他知道自己的忠言逆耳,但他更清楚,如果不能喚醒帝辛的良知,大商朝的未來將無可挽回。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悲壯:“陛下,臣若有狼子野心,天地不容。今日之言,出于忠心,臣死無憾。”

  帝辛的聲音冰冷而絕情,他盯著跪在地上的比干,嘲諷地說:“人心隔肚皮,朕怎能看到你的忠心?不如把你的心掏出來給朕看看!”

  比干聽到這話,心中一震,他抬起頭,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陛下這是要賜臣一死嗎?”

  帝辛冷笑一聲,回答道:“朕只是想看看你的心而已。”

  比干的臉色蒼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剖腹摘心,難逃一死,陛下何必…”

  帝辛打斷了比干的話,冷言道:“你口口聲聲表忠心,可朕要看你的忠心,你卻拿不出來。”

  比干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面對著帝辛的殘忍和不理智,比干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他緩緩地低下頭,聲音平靜而堅定:“陛下既然要看臣的心,那便請侍衛取刀來。”

  宮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雖然習慣于帝辛的殘暴,但比干的忠心和勇氣卻讓他們心生敬畏。

  最終,一名侍衛顫抖著手,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遞到了比干的面前。

  比干接過刀,手中的力道異常穩定,他知道自己即將走向死亡,但他的眼神依舊堅毅。他緩緩站起身,面向帝辛,深深一拜:“陛下,臣若有二心,天地不容。今日之舉,愿證明臣的忠誠。”

  說罷,比干閉上眼睛,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帝辛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他最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比干深吸一口氣,用力刺下——刀尖劃破肌膚,鮮血迸濺,比干的臉上卻沒有痛苦之色,只有一股超脫世俗的堅定。

  隨著傷口的擴大,一道道七彩祥光自比干的胸膛中逸出,照亮了整個殿堂,宛若神跡顯現。

  殿內的侍衛和朝臣們都驚呆了,他們見過血腥,見過殘酷,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一幕。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比干的胸膛上,那里跳動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有七彩光芒流轉其間,它就是傳說中的七竅玲瓏心。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七竅玲瓏心?”有人小聲地嘀咕,聲音中滿是震驚與敬畏。

  “真的有這種神物存在嗎?比干大人竟然擁有這樣的心臟!”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

  帝辛原本冷酷無情的面孔此刻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顆跳動的七竅玲瓏心上,心中的貪婪之火被點燃。

  費仲見狀,立刻上前,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卻也充滿了敬畏:“陛下,這七竅玲瓏心乃是天地間的至寶,傳說中能消除百病,延年益壽。若是能得此心,陛下必將龍體安康,壽比南山。”

  帝辛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這幾年他的確是縱欲過度,身體早已不如往昔。

  現在聽到費仲的話,他心中的欲望如同野火燎原,難以遏制。

  “比干,你既然這么忠心,那就把你的心取下一片給朕。”帝辛的聲音中充滿了命令之意,他的眼神中再無猶豫,只有對生命與權力的渴望。

  比干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命運的捉弄,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竭力保持著一名忠臣的尊嚴。

  他痛苦地咳出一口血來,他的目光如利劍般直刺費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費仲,你這卑鄙小人,竟然利用陛下的貪婪,煽動他走向毀滅!

  你以為得到了七竅玲瓏心,就能長生不老?荒謬!”

  他轉過頭,怒視著帝辛,聲音更是高亢激昂:“陛下,您真的以為,心若有傷,我還能活著站在您面前嗎?”

  帝辛臉色陰沉,聲音冷漠:“比干,朕只是借你一片而已,有何大礙?”

  比干氣得渾身發抖,怒斥道:“昏君!你是酒色昏迷,糊涂狗彘!心去一片,我就死了!

  你難道看不見嗎?”

  帝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的聲音如同寒冬中的刀劍,冷冽透骨:“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臺上毀君,有虧臣節!比干,你的死不足惜!”

  說罷,帝辛揮了揮手,命令道:“來人,給我動手!”

  侍衛們雖然心中有所不忍,但帝王的命令如同山岳般沉重,不容違逆。他們緩步上前,眼神中滿是歉意。

  比干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結果,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他直視帝辛,聲音中充滿了悲壯:“陛下,比干死不足惜,但大商朝的未來,您可曾想過?”

  帝辛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他轉過頭,不再看比干。

  比干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雖然充滿了對帝辛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對大商朝百姓的牽掛。

  侍衛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舉起了手中的刀。

  比干的心中再無半點希望,他深知自己的死期已至,但他不愿在這些小人面前受辱。

  他目光冷冽,對著那些猶豫的侍衛說道:“都退下吧,我自己來。”

  侍衛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緩緩后退,將空間留給了比干。

  比干的雙手顫抖著,緩緩伸向自己的胸膛,他的動作堅定而毅然,仿佛已經超脫了生死。

  一聲沉悶的撕裂聲響起,比干的手臂沾滿了鮮血,他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一種釋然。

  他從胸膛中摘出那顆散發著七彩光芒的七竅玲瓏心,丟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金磚。

  比干裹上衣服,身體搖搖欲墜,卻依然昂首挺胸,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王宮。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但他的眼神中卻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他找到了自己的坐騎,雖然身體極度虛弱,但他還是強行騎上馬背,緩緩地驅馬離開。

  他的目標是楊氏商號,他要找的是姜先生。

  昨日,姜先生曾神秘兮兮地告訴他,他將有大難,還贈給了他一道符。

  那一道符,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唯一依靠,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姜先生的信任,他相信姜先生能夠救他。

  街邊忽然傳來賣空心菜的吆喝聲,比干的心頭一震,他勒住馬匹,向那吆喝的小販詢問:“人無心,還能活嗎?”

  小販正忙著叫賣,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大人,這空心菜雖然空心,但還是能活得好好的。人無心?哈,那可就活不成了。”

  比干聽到這話,頓時大叫一聲摔落下馬,血如泉涌,眼看著就要一命鳴呼。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光芒閃過,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如同天外飛仙般現身,她手中拿著一粒金色的丹藥,動作迅速而優雅,將金丹彈入比干胸膛的傷口中。

  傷口的血光頓時黯淡下去,金色的光芒在比干的胸前流轉,猶如一條金色的溪流,緩緩地愈合著他的傷口。

  不過片刻,比干的傷口已然不見,他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精神也隨之抖擻起來。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了那位救他于危難之中的女子,不禁心生感激。

  比干努力地從地上爬起身來,向那女子深深一拜:“多謝仙子救命之恩,不知仙子尊姓大名?”

  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位是我師兄的夫人。”

  比干抬頭一看,正是姜先生——姜子牙,他身穿道袍,神態從容,目光中透著智慧的光芒。

  比干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女子是楊氏商號的主母,他曾在商號中見過她幾面,但未曾想到,她竟有此等仙法,能救人于水深火熱之中。

  比干再次向女子深深鞠躬:“原來是楊夫人,比干失禮了。今日若非夫人相救,比干恐怕已是尸骨無存。在下此生此世,定不忘夫人的大恩。”

  云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比干不必多禮:“比干大人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夫君常言,比干大人為國為民,忠心耿耿,是我大商朝的棟梁之才,如何能讓你就此隕落。”

  姜子牙走上前,拍了拍比干的肩膀:“比干,你的忠心天地可鑒,今日之事,雖然驚險,但也算是一場劫難。從此以后,你的命運將會有所改變。”

  比干聽了這話,心中雖然疑惑,但知道姜先生非凡人,必有其深意,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默默記下了這番話。

  云華的身影如同一陣風般消散在空氣中,留下比干和姜子牙站在原地。

  姜子牙環顧四周,見行人來往,眉頭微皺,對比干說:“這里人多眼雜,不宜久留,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細說。”

  比干點了點頭,雖然身體尚感虛弱,但內心卻是一片堅定。兩人并肩走著,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不久便抵達了楊氏商號的隱秘庭院。

  在一間幽靜的雅室中,姜子牙沏了一壺香茗,遞給比干一杯,然后緩緩開口:“比干,陛下是否有意下罪己詔,以示天下?”

  姜子牙聽著比干的敘述,眉宇間的憂慮愈發深重,他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不出所料,大商的末路已經顯現,這是天命所趨,非人力所能挽回。”

  比干聞言不禁震驚,急忙詢問:“何出此言?難道真的沒有挽救的可能嗎?”

  姜子牙深吸一口氣,目光深邃:“比干,你我都知道,國家的興衰與君王的德行息息相關。

  帝辛的暴政,已經觸怒了天意,災禍迫在眉睫。

  大商的滅亡,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比干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既然如此,比干雖死猶榮,我愿意為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盡最后一份力。”

  姜子牙微微一笑,拍了拍比干的肩膀:“你的心意我了然,但你的命運還未終結。

  今日之事,雖然兇險,卻也是你轉機的開始。你的路,還很長,未來的你,必將成為改變這個朝代的關鍵人物。”

  比干聽到姜子牙的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的眼神重新煥發出希望的光芒。

  他深知,前路雖然坎坷,但只要心中有光,黑暗終將散去。

  兩人相對而坐,細細商議著未來的計劃,外面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但在這間雅室里,卻仿佛有一束光芒在閃爍,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宮殿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酒池,池水清澈見底,卻散發著誘人的酒香。池邊,擺放著各種珍饈美味,形成了一片肉林,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宮女們身披輕紗,如同云中仙子,她們的舞姿輕盈,伴隨著悠揚的絲竹之聲,載歌載舞。

  她們的舞步隨著音樂的節奏變化,時而如同蝴蝶飛舞,時而如同流水潺潺,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回眸,都充滿了無盡的魅力。

  商王帝辛身披華貴的帝袍,頭戴金冠,他的面容英俊卻帶著一絲冷酷,目光在宮女們身上游移不定,時而欣賞她們的舞姿,時而沉醉于美酒之中。

  他的笑聲在宮殿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酒池邊,侍從們忙碌著,他們將美酒倒入池中,使得池水更加醇厚。

  帝辛不時地將手中的金杯拋入池中,任由它在水面上漂浮,然后伸手撈起,一飲而盡。

  他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似乎在享受著這世間的一切美好。

  宮殿的墻壁上,掛著各種奇珍異寶,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然而,在這奢靡的景象之下,隱藏著深深的危機。

  接連的暴政和奢侈,已經引起了百姓的不滿,歡聲笑語再響亮也掩蓋不住外面的風雨飄搖。

  不過商王帝辛似乎并不在意這些,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快感。

  帝辛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著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將費仲和尤渾召來。

  不多時,兩個寵臣急匆匆地進入了宮殿,臉上掛著奉承的笑容。

  “費仲,尤渾,比干那賊子,可還活著?”帝辛的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費仲迅速跪下,頭觸地面,聲音急促:“啟稟陛下,比干被人救走了,是楊氏商號的人。”

  尤渾也趕緊跪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陛下,楊氏商號與比干肯定有所勾結,圖謀不軌。他們不僅不借錢糧,還想讓陛下下罪己詔,簡直是不知死活!”

  帝辛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聲音中充滿了怒火:“楊氏商號,竟敢如此!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與朕作對!”

  費仲見狀,連忙低頭說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大商的一切都是您的,楊氏商號自然也是您的。您一紙令下,他還敢不從嗎?”

  帝辛的怒火稍稍平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費仲,你說得對。朕要讓這個楊氏商號知道,他們的命運掌握在朕的手中!”

  說罷,帝辛揮了揮手,命令身邊的文官速速起草詔書,要求楊氏商號立即交出比干,并且繳納巨額的金銀財寶和錢糧布匹,以示對大商朝的忠誠。

  文官顫抖著手,迅速寫下了詔書,帝辛親自蓋上了玉璽,然后命人立即送往楊氏商號。

  帝辛轉過身,對著費仲和尤渾說道:“去,帶上我的金甲衛,親自將詔書送到楊氏商號,看他們還敢不敢違抗朕的旨意!”

  費仲和尤渾領命而去,他們滿心歡喜,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能夠大肆斂財的絕好機會。

  誰都知道楊氏商號迅速崛起的十余年間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雖說大部分都用來做了善事,但即便是剩下來的那一部分也依然是一筆巨額的數字。

  他們此番前去傳旨,還有金甲衛守護,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安心斂財。

  帝辛則重新坐回寶座,目光又開始在宮女們的舞姿之間游移,仿佛剛才的怒火只是一場戲,他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歡愉之中。

  宮殿外,金甲衛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道道流星,直奔楊氏商號而去。

  書房內,姜子牙和比干正對著一張宏偉的地圖,細細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管家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面色蒼白。

  “先生,不好了!外面來了上千兵馬,將咱們的宅院團團圍住了,費仲和尤渾還親自帶人沖了進來!”

  管家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

  比干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心中自責不已:“是我拖累了姜先生,若非我,貴商號怎會受此大難。”

  姜子牙卻是神色不變,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管家和比干都平靜下來:“無妨,我楊氏商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囂張的地方。”

  話音剛落,院外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費仲和尤渾率領的金甲衛如狼似虎地搜尋著,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比干,并將楊氏商號的財富盡數掠奪。

  比干握緊了拳頭,正待挺身而出,姜子牙卻是輕輕搖頭,制止了他的魯莽:“比干,你的身份特殊,若是現身,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

  坐下,一切有我。”

  姜子牙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比干雖然心急如焚,但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焦慮,坐回了椅子上。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姜子牙,快將比干交出來,還有你們商號的金銀財寶,都給我拿來!”

  費仲的聲音充滿了囂張,他顯然是信心滿滿,認為自己手中握有帝辛的旨意,就能夠橫行無忌。

  然而,當他們沖進書房時,卻只見姜子牙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從容,絲毫沒有被外界的喧囂所影響。

  “費仲,尤渾,你們大張旗鼓地來到此地,是要公然搶劫嗎?”姜子牙的聲音平靜而深沉。

  費仲和尤渾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姜子牙竟然如此鎮定,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忌憚。

  “姜子牙,你休要裝神弄鬼!今日我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而來,你若是聰明,就乖乖交出比干和財寶!”

  尤渾咬牙切齒地說道。

  姜子牙卻是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如同凝視深淵:“你們以為,這楊氏商號之內,真的只有金銀財寶嗎?”

  費仲和尤渾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姜子牙的話中含義,但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見姜子牙依舊泰然自若,費仲心中憤怒交加,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子牙,厲聲喝道:“你膽敢抗旨,冥頑不靈!金甲衛聽令,給我抄了這楊氏商號!”

  話音剛落,金甲衛們立即如狼似虎地沖向四周,他們的鐵靴踏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整個宅院仿佛在這震動之下顫抖起來。

  比干見狀,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自己的出現只會讓局勢更加惡化,但他實在難以坐視不理。正當他準備站起身來,忽然,一道絕美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院中。

  那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她身姿輕盈,容顏傾城,只是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擴散開來,所有沖進宅院的金甲衛瞬間暈頭轉向,一個個搖搖欲墜,如同醉漢般倒在地上。

  場面一時間變得混亂不堪,金甲衛們原本兇狠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滑稽可笑,他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如同失去了控制的木偶,無法自主。

  費仲和尤渾見此情形,驚懼不已,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一幕,心中的恐懼如同洪水般洶涌而來。

  “這、這是什么?!”尤渾的聲音顫抖著,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恐。

  費仲則是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以為帶著金甲衛來此,定能輕易得手,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女子的目光掃過費仲和尤渾,她的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在看兩只無足輕重的螻蟻。

  她轉而看向姜子牙和比干,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控制了局面。

  這女子正是之前救了比干一命的云華,楊氏商號是她夫君的心血,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比干心中對云華充滿了感激,他深知若非云華及時出現,今日的局面必定難以收拾。

  他上前一步,向云華深深一拜:“比干在此謝過上仙的救命之恩。”

  云華輕輕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還在驚慌失措的費仲和尤渾身上,再次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費仲和尤渾包裹起來,下一刻,他們便如同被巨力拋出的石塊,飛出了宅院,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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