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殺得就是你截教弟子
楊凌微微點頭，目光掃過室內，察覺到氣氛的緊張，“發生了什么事？”
姜子牙連忙將手中的信遞給楊凌，同時將孩子失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現在很多人在造謠，說我們的善堂其實是魔窟，這樣下去，恐怕會影響到師兄你的聲譽…”
楊凌接過書信，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查探。善堂是我開設，自然不能讓它受到這樣的誣蔑。
我先去一趟靜水關，看看那東西究竟是何方妖孽！”
姜子牙連忙上前，“師兄，我和你一起！我也想看看那東西是什么來頭！”
楊凌微微點頭，揮手一招，天邊立刻有一道黑影飛速接近。
不久，一朵巨大的烏云飄飛過來。
姜子牙非是常人，立刻便從那烏云之中看到了巨大的鱗爪，以及那蜿蜒的巨大龍軀。
“這是…”
“這是我新收的坐騎。”
楊凌揮了揮手，帶著姜子牙一起躍上云霄，落在了黑龍腦袋上。
黑龍后背上都著很長的骨刺，只有龍首部位較為平坦，是以敖冥為了討好楊凌這個主人，便自行煉制了一座寶殿頂在腦袋上。
從遠處看仿佛戴了一頂王冠似的，實際上里面卻是蒲團、案桌什么的一應俱全，甚至連茶水、棋盤等等消遣的玩意也都準備妥當。
楊凌也察覺到他的用心，這次來朝歌便把他也帶上。
平常就縮小成一條尺余長的小龍，在楊府后院的池塘中修行，順便看家護院，需要他的時候則化身百丈黑龍聽召前來。
黑龍速度很快，如同一道黑光朝著東南方向疾行而去。
姜子牙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這個速度，不過很快就穩定下來，開始向楊凌匯報起各地商號和善堂這兩年的情況。
“師兄不在的這兩年，楊氏商號已經遍布整個大商，另外善堂的數量也不斷增加，只要有楊氏商號的地方，就一定有善堂的存在…”
楊凌聽完姜子牙的匯報，頷首道：“子牙，你做得很好，交給伱負責果然沒有錯，這兩年真是辛苦你了。”
“我倒沒覺得有什么辛苦。”
姜子牙笑著搖了搖頭，隨后面上又閃過一絲憂慮：“不過或許正是因為我們擴張太快了，樹大招風，才會引來這樣的禍端。”
“先別著急下定論。”楊凌淡淡地道：“事情的真相我們還不清楚，等到了靜水關，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姜子牙點了點頭，“希望那些失蹤的孩子都能無恙，不然怕是會出大問題。”
楊凌知道他的擔心是什么。
楊氏商號擴張太快了，積累了大量的財富，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早就已經引來了諸多窺視。
之前有楊凌坐鎮，敢覬覦楊氏商號的都受到了懲罰，因此一直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但這兩年楊凌都待在地府，只靠姜子牙勉力維持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雖然姜子牙的確很有手段，但來自外部的危機還是一茬接一茬，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畢竟他沒有楊凌的實力，也就沒有相應的底氣。
這也使得暗中窺視的人膽量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就如同一群豺狼盯上了肥羊般，恨不得把整個楊氏商號生吞活剝。
姜子牙很擔心楊氏商號會在自己手段毀掉，那樣他就沒法向楊凌交代了。
好在如今楊凌回來了，他也就能長出一口氣了。
差不多半日功夫，黑龍便來到靜水關。
楊凌和姜子牙從龍背上跳下，徑直來到坐落于城南的一座巨大宅院。
這里便是楊氏商號旗下的善堂。
此時正是晌午時分，善堂內有很多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婦人，連一個小孩都看不到。
剩下的人臉上俱都帶著焦急和恐懼，顯然是被孩子失蹤弄得心神不寧。
姜子牙走進去報名身份，很快便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過來，朝著楊凌行禮。
楊凌沉聲詢問：“孩子們都是在什么時候失蹤的？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
管事連忙回道：“回老爺的話，孩子們是在前天夜里失蹤的。當時我們都已經睡著了，只有一個守夜的仆婦說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楊凌又讓他把那個仆婦叫過來詢問一番，說辭也大差不差，沒什么有用的東西。
姜子牙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焦慮，轉頭對楊凌說：“師兄，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楊凌沉吟了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時間尚短，若是妖孽作祟，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有一法，或能追尋到那妖孽的行蹤。”
說罷，他便運轉“斗”字秘，演化黑犬仙的追蹤秘術。
“天地無極，萬里追蹤！”
楊凌口中念念有詞，伸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奇異的符文，最后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半人高的黑犬，在宅院里四處嗅探。
不多時，黑犬突然狂吠起來，仿佛鎖定了某個目標。
楊凌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輕聲道：“果然有異狀，這股腥氣并非人族所能散發。”
姜子牙聞言，立即明白了楊凌的意圖，連忙問道：“師兄，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楊凌點了點頭，示意姜子牙跟上，兩人迅速返回到靜水關上空，落在了等候的黑龍背上。
在楊凌的指揮下，黑龍也沒有多余的話語，隨著那股氣味的引導，徑直朝著東方疾行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如同一抹黑色的閃電，穿梭在云層之間，最終竟是追蹤到了東海。
波濤洶涌的大海在眼前展開，碧藍的海水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姜子牙站在龍背上，目光凝重地望著波濤洶涌的大海，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難道真的是海中精怪干的？”
楊凌站在他身旁，搖了搖頭：“那倒未必。海中精怪雖多，但若真是他們所為，不至于跑那么遠去擄人。大可以在沿海的村莊下手，何需冒險至此。”
姜子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點了點頭，眼中思慮更甚，“若不是海中精怪所謂，還會是誰呢？”
“很快就知道了。”
楊凌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只見一座瑰麗雄奇的島嶼正屹立于萬里碧波之上。
根據氣味的指引，目標似乎在這座島嶼上停留過很長時間，并且還存在著人族的氣息。
東海廣闊浩瀚，乃四海之首。
棲霞島因朝霞太美而得名，每當日出之時，天空被染成一片絢爛的紅霞，如同仙境一般。
然而此刻，楊凌和姜子牙的心情卻無暇欣賞這份美景，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島上的一座洞府。
“孩子就在這座洞府內…但只有四個。”
楊凌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眉。
他是根據追蹤到的氣味信息分析出這個答案，可光一個靜水關就足足丟失了三十多個孩子。
姜子牙聞言也皺起眉頭，面上滿是疑惑。
楊凌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先下去看看再說。”
說罷，他便帶著姜子牙化作一陣清風來到了島上。
兩人悄無聲息地接近洞府。
只見洞府內部，兩個小道童正在忙碌著。
這兩個道童看上去不過十來歲，正忙碌著燒水刷鍋，動作熟練而自然。
而在角落里，卻又四個孩童蜷縮在一起，臉上滿是恐懼和不安。
其中一個小女孩顫抖著低聲道：“我好害怕，我們會不會…”
正在燒水的小道童回頭望了她一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咧嘴露出滿口尖牙，聲音森冷地說：“沒事，等煮熟了就不會害怕了。”
小女孩的臉色瞬間蒼白，其他三個孩童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姜子牙見狀大怒，正要沖進洞府救出那幾個孩子，卻被楊凌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不解地望向楊凌，只見楊凌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等等，估計正主一會就要回來了，先別打草驚蛇，把他給嚇跑了。”
聽到這話，姜子牙雖然心中焦急，但知道現在弄死那兩個小道童于事無補，真正的兇手并不在洞府之中，于是便點了點頭，按捺住了心中怒火。
楊凌見姜子牙冷靜下來，伸手一揮便把兩人的身形隱去。
片刻后，天邊便出現了一朵烏云，云上站著四個相貌丑陋、怪模怪樣的道人。
這些道人或背著古怪的法器，或手持拂塵，個個神態各異，但共同之處是都透著一股邪氣。
四位道人駕著烏云緩緩降落在洞府門前，那兩個小道童立即迎了上去，行禮道：
“老爺，鍋已經洗刷好了，您是想要蒸著吃還是煮著吃？”
一個黑臉凸嘴的道人站在前面，碧綠的眼珠子里透著一絲陰毒，聞言冷笑著說：“這些孩子細皮嫩肉的，自然是要蒸著吃才解饞。
嘿嘿，煮的話味道就全跑了，那可就可惜了。”
其他三個道人聞言也連聲附和，一個個嘴角掛著貪婪的笑意，仿佛已經嗅到了那美味的香氣：“對對對，這個年歲的人族肉質最嫩，蒸著吃正合適。”
姜子牙聽見這些話，氣得渾身發抖，火冒三丈，他握緊了拳頭，幾乎忍不住要沖出去將這些妖孽一網打盡。
就在這時，卻見身邊的楊凌神色冷漠，眼中殺機暴漲。
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輕輕抬起手掌，一道紫金色的掌印在空氣中浮現而出，迅猛無比地朝那說話的道人拍去。
掌風呼嘯，空氣中似乎都凝固了，那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擊中，瞬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進了洞府的石壁上。
石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凹陷，道人身體半埋其中，口吐鮮血，眼中滿是錯愕，仿佛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其他三個道人見狀大驚失色，大呼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我們棲霞道四仙君的洞府！”
楊凌沒有答話，只是冷著臉，又抬起一巴掌把一個道人拍進了石壁內。
剩下的兩個道人見同伴接連被擊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化作兩道烏光，分頭向洞府的兩側逃去，試圖借助島嶼的復雜地形逃脫。
但楊凌哪里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臉上的冷漠依舊，眼中的殺意更甚。
只見他揮動擒龍手，空氣中頓時凝聚出一只金色的巨掌，巨掌猶如天網，無情地朝逃竄的兩個道人罩去。
兩道烏光被無情地捕捉，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那金色巨掌的束縛。
被抓回來的兩個道人驚恐萬分，他們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這樣的實力，絕非他們能夠抗衡的。
“上仙饒命！我們都是截教弟子，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上仙，還請高抬貴手！”
楊凌眼中的殺意未減，但他并未立刻動手，而是冷冷地問道：“你們為什么要擄走那些孩子？還有剩下的孩子都去了何處？”
四個道人互相看了一眼，那個黑臉凸嘴的道人顫抖著說：“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令？”
“九龍島的呂岳師兄！其他孩子也都送去了九龍島，只有這四個留下來解饞…”
“那呂岳為什么要讓你們去擄掠孩子？”
“呂師兄修煉瘟癀之道，近來有所突破，需要大量生靈用來修煉他的瘟癀之術…他說人族乃是洪荒主角，稱得上是萬靈之長，用人族來修煉，最有效果…”
姜子牙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渾身都在發抖，憤怒的眼神如同要噴出火來，他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聲音顫抖地問：“你們為何要到善堂抓孩子？”
那黑臉的道人見情勢不妙，臉上的血色盡失，結結巴巴地回答：“善堂…善堂里都是幾十上百個孩子聚在一起，不用我們費力去各處尋找，比較省事方便…”
姜子牙更是怒火中燒，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雙手緊握成拳，臉上的青筋暴跳，恨不得立刻將這些毫無人性的妖道撕成碎片。
那道人見狀，連聲求饒：“上仙饒命啊！我們都是截教門下，若是殺了我們，截教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時候麻煩可就大了，我們愿意贖罪，只求上仙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聽到這話，姜子牙眉頭微微一皺，但他的神色依舊冷靜如冰，他知道這些道人說的不無道理，截教乃是洪荒第一大教，若是輕易斬殺截教弟子，確實會帶來無窮的麻煩。
他轉頭正要和楊凌商議其中利害，卻見楊凌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劃過那四個截教弟子的臉龐，聲音冷漠如冰：“截教弟子又如何，老子照殺不誤。”
說罷，他便直接催動滅天手，紫金色巨掌接連拍出。
四個道人全都面色慘白，他們想要逃跑，卻發現四周的空間仿佛都凝固了，他們的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股恐怖的力量向他們襲來。
轉瞬間，四個道人便全都成了肉泥，血肉橫飛，連一聲慘叫都未能發出。
楊凌并未就此罷手，他又祭出焚訣靈炁，手中火焰跳躍，化作一條火龍，將那些殘肉和鮮血全都卷入其中。
火龍咆哮，炙熱的火焰將四個道人的肉身，連帶著他們的法器、道袍、元神全都燒成了飛灰。